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蘇] 第202節(jié)
另一邊,成功施展妙計,把早戀對象從凌一弦身邊清除的莫潮生,興致明顯比隊伍剛開拔時高了很多。 凌一弦越過幾個隊員的身位,往莫潮生的身邊靠近了些,便聽見莫潮生在和當地向導說話。 因為這是個跨國任務,所以凌一弦臨行之前,著重惡補了一通越打口語。 但仔細側耳聽了一會兒,凌一弦才意識到,這個向導和莫潮生之間交流的,應該不是標準的官方越打語,而是因為多民族聚居的緣故,在當地演變得不知繞了多少個彎的一種土話。 發(fā)現(xiàn)了這點后,凌一弦臉上當即閃過一絲隱藏得很好的震驚。 莫潮生居然這么博學,連這種偏僻的土話都會說? 天,要知道這家伙連小學都沒念過,她可一直以為莫潮生是個板上釘釘的純血文盲呢。 莫潮生只需看凌一弦一眼,就足以解讀她所有的心情波動。 他驕傲地昂著頭,衣袖生風地從凌一弦身邊路過,相當刻意地自言自語起來: “哎呀,盡管我連小學都一天沒上過,那也不妨礙我肯定比某些小學語文都沒及格的小朋友強啊,對不對?” “連本國話都能考不及格,也就不能指望他們學會外國話了,是不是?” 凌一弦:“……” 是你個頭,莫潮生你大爺! 自從加入這支隊伍后,她每天得在心里默念一千遍“作為組員,不能跟領隊打起來”,才能按捺住自己飛身上前,掄起胳膊錘爆莫潮生狗頭的沖動。 深呼吸幾個來回,想到莫潮生剛剛的嘲諷,凌一弦性格里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又重新浮現(xiàn)出來。 她也哼了一聲,撇起一張跟莫潮生相似得宛如復制粘貼的冷臉,同樣大聲地自言自語起來。 “啊呀,小孩子能不能考好分數,還得看誰教啊,是不是?我上高中以后,成績單就漂亮多了,可見對象還是比孫砸可靠啊。” 莫潮生:“……” 這對兄妹無聲對視一眼,兩張臉上都刻著騰騰殺氣,仿佛下一刻就挽袖子的挽袖子,拔大刀的拔大刀,眼看就要大打出手了! 就連最不會品味氣氛的江自流,都抽動了兩下鼻尖,隱約嗅到空氣里的一股火藥味兒。 誰知下一秒鐘,凌一弦忽然一笑。 那笑意令人大出意料,不由得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呆了一瞬,就宛如枝頭凝著一層薄霜、絲毫不肯賞一絲好顏色的花苞,今日驀地決定頂著嚴寒盛放了。 凌一弦悠閑地跟莫潮生說:“你要是不服氣,有本事你教我這種話怎么說啊。” 莫潮生明知這是激將,還是忍不住嗤她:“得了吧,教你你就能學會? ” “開玩笑,你教了我還能不會?”凌一弦撇撇嘴,“我的智商是你兩倍,這是公認的吧?!?/br> “哦。”莫潮生得意地揚起了眉毛,“但我的智商是個負數,這也是公認的吧?!?/br> 凌一弦:“……”負數的兩倍,那不就是……淦啊,莫潮生你大爺! 不等凌一弦拔刀,莫潮生就摸著下巴,不懷好意地一笑,嘴唇一動,先念了一句字正腔圓的土話。 “來,你跟著學?!?/br> 從他的表情來看,此話必定有詐。 那個當地人向導,已經在聽見這句話的瞬間笑出聲來了。 凌一弦警惕地問:“這句話什么意思?” 反正如果要她教莫潮生英語,第一個讓他認的單詞肯定是“grandpa”。 到時候莫潮生念“爺爺”,凌一弦就答“誒”。 莫潮生催她:“你管什么意思,想學就趕緊念?!?/br> 凌一弦瞬間往身后的隊伍里退:“算了,我不學了?!?/br> 莫潮生從鼻孔里往外噴氣:“外面走一趟,連臉皮都長厚了,居然還好意思公然反悔了?” 這倆人拌著嘴把這一頁翻過,重新?lián)Q了一個新的短句。 一個上午的時間,莫潮生和向導一邊帶路一邊順便教學,也給隊員們強行培養(yǎng)出了一點跟這種土話的對話能力。 不過,當晚扎寨的時候,凌一弦沒忘記悄悄拉著向導,用那口新學會的寒磣口語問了問。 然后她就得知了,莫潮生教她說的第一句話,翻譯過來居然是“我對象那個殺千刀的”。 凌一弦:“……” 聯(lián)想到“殺千刀”這句俗語里,隱藏得很深的打情罵俏含義,凌一弦頓時確定了一件事。 ——呵,莫潮生啊莫潮生,她就知道,這家伙語文不可能及格! ………… 晚上扎營地點是明秋驚探好的,倒也沒枉費他被莫潮生一句話派出六十公里的辛苦。 時至今日,整支隊伍已經出發(fā)三天整。 于是,莫領隊和凌一弦那非同一般的熟稔、以及莫領隊沖著明秋驚那股莫名其妙的敵意,也已經完整呈現(xiàn)在隊員們眼中。 這次組隊中的大部分成員,都是已經經過嚴格訓練的成熟外勤。 就連已經執(zhí)行過幾次任務的少年班,也只有凌一弦三人小隊,還有一手易容功夫的婁妲才被批準加入。 其他人跟這位莫領隊關系不熟,但婁妲江自流跟凌一弦的關系卻是很不錯的。 趁著扎營休息的時間,婁妲懷著八卦之心,暗搓搓地跟江自流打聽凌一弦和莫潮生的關系。 江自流摸了摸后腦勺:“是親人吧。我記得一弦從前說過,咱們領隊是一弦的長輩,好像是養(yǎng)父來著?!?/br> 婁妲提出異議:“那怎么沒聽見一弦叫過他?” 如果說稱呼莫潮生為“莫領隊”,可能是為了表示公私分明的意思。 但凌一弦偶爾提到莫潮生時,都是直接直呼其名啊。 江自流從回憶里扒出一點零碎消息來: “他們之間輩分好像比較亂,大概差出三代人呢。我猜,可能是一弦父親和母親都和領隊有親屬關系,從兩邊的親屬各自論,結果不太一樣?” 婁妲覺得這個說法靠譜。 她看著那三個有趣的相處模式,忽然賊賊地壞笑了一聲。 “那首先,我們可以排除一種關系——至少領隊不是一弦的mama了?!?/br> 江自流:“……???” 不是,這還用排除的嗎? 難道世上還有男mama嗎? 婁妲揚起下巴,示意江自流往前方看:“畢竟嘛,丈母娘看女婿都是越看越順眼的??赡憧茨I隊對咱們秋驚的這態(tài)度,肯定不是當丈母娘的料啊?!?/br> 只見明秋驚抱著事先準備好的露宿便攜套裝,繞著整個營地,見人就發(fā)了一圈。 當然,他最后遞給凌一弦和莫潮生的那份包裹,顯得比別人得更大一些,想來是私人又往里添了點什么東西。 莫潮生大馬金刀地往巖石上一坐,很有骨氣地拒絕了明秋驚的投遞。 于是明秋驚不介意地笑了笑,把包裹放在莫潮生手邊兒上。 “誒,你干嘛總無視秋驚啊,他都辛苦一天了,超給你面子的?!?/br> 身為護短的女朋友,凌一弦當場從后面偷襲了莫潮生一肘子。 她一邊捧著自己拆到一半的小包,一邊單手拉開了莫潮生套裝的抽繩。 “你這份是秋驚特別收拾出來的吧,比我的套裝都大一圈呢。我看看,清涼油、驅蟲粉、眼罩、耳塞……哇,居然連爽身粉都有!秋驚你偏心,你都沒給我準備爽身粉!” 莫潮生依舊擰著脖子。他看都不看一眼,卻準確地從套裝里拎出那包爽身粉扔進凌一弦懷里。 “滾滾滾,你稀罕你就拿回去用。” 明秋驚重新把爽身粉小袋放回莫潮生手邊。 “一弦用不著這個,還是領隊用吧。” 莫潮生一頭霧水:“那我就用得著這玩意了?不防蚊不防蟲,還娘唧唧的?!?/br> 明秋驚笑而不語。 ——真的用不著嗎? ——應該用得著吧。至少莫潮生留著爽身粉,還能用它撲撲胳肢窩什么的,沒準可以間接阻斷一下刑天的聽力。 至于凌一弦,她很快就從分給自己的套裝里,發(fā)現(xiàn)了幾塊最常吃的巧克力。 左右看看,確定別人都沒發(fā)到以后,凌一弦笑著掰下一半,用巧克力糖的棱角戳戳明秋驚嘴唇,親自喂給了他。 莫潮生:“……” 莫潮生忽然就明白過來,為什么自己的套裝里,比別人多準備了一副眼罩和耳塞。 旁觀到此時此刻,婁妲已經嘆為觀止。 她無私地跟江自流分享了全部心得。 婁妲喃喃自語道:“精彩、太精彩了,話說我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br> 江自流一頭霧水:“發(fā)現(xiàn)什么?” 婁妲瞪大眼睛看著他:“你看啊,秋驚簡直像是個拼命在兩個alpha之間打圓場的omega嘛!” “???什么玩意兒?” 省略掉某些出家人不宜聽到的部分,婁妲簡單地跟江自流解釋了一下“alpha”、“beta”、“omega”的大致含義。 江自流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設定。 他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遠不如對新武功的接受能力強,因此只覺得半懂不懂,莫名其妙。 想著婁妲對“alpha”的定義就是精英強者,江自流很自信地問道:“那我應該就是alpha了吧?” “……” 婁妲深深地看了江自流一眼,反復上下打量了他幾下,然后非常堅決地搖頭。 “不,江自流你的話,應該是beta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