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蘇] 第186節(jié)
凌一弦只喚了一聲,明秋驚便已知道她的意思。 他和凌一弦兩人分頭攔堵這只山琿,與此同時,明秋驚雙手一抖,一張薄霧暮色般的織網(wǎng)迎風散開,儼然正是那張在之前的少年賽里,立下大功的“煙籠寒水月籠紗”。 這座山谷曲徑通幽,物產(chǎn)豐饒,面積不過既是里地大小,儼然是一處像模像樣的小型生態(tài)圈。 這只山琿平日里在這里稱王稱霸,也曾有過仗著山谷面積不大,自己速度又快,把獵物追趕得走投無路的時候。 直到它現(xiàn)在被凌一弦與明秋驚兩面夾擊,才身臨其境地體會了一把被追逐的滋味。 要是放在外面密林山地里,這只山琿,凌一弦還真未必能抓得住它。 但在山谷得天獨厚的面積限制下,沒一會兒,凌一弦就牽著紗網(wǎng)的另一端,把山琿給一把撈住,隨后纏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呼——” 把五花大綁的山琿丟在一邊,凌一弦這才有閑心注意起山谷本身的生態(tài)。 或許是多年沒有采藥武者踏足的緣故,這里不但環(huán)境不錯,凌一弦甚至還在其中找到了好幾種稀有的藥草。 她做事一向干練,眼一見,手便至,差點就把藥材給摘了。 幸好關(guān)鍵時刻,明秋驚及時到來,一把按住了凌一弦的手腕。 “先別采?!?/br> “怎么了?” “你和秋驚,不是還有之后的五級武者比賽嗎?比賽內(nèi)容或許會和采集藥物有關(guān),這幾株草藥可以留著,給你和自流上分?!?/br> 要是比賽內(nèi)容跟藥物無關(guān),那凌一弦等到比賽結(jié)束以后,再折回山谷采藥也不吃驚啊。 凌一弦深以為然,做了個標記以后,就從善如流地收回了手。 很好,既然藥材不讓采,那山琿總能玩吧。 費了那么大的力氣,終于把這家伙給捉住了,在上交國家之前,凌一弦肯定得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啊。 一邊想著,凌一弦一邊獰笑著從背包里掏出繩子。 江自流原本正在適應(yīng)山琿的長相,在反復盯著那張人臉看了一會兒后,他的咯噠咯噠頻率明顯降低了很多。 見到凌一弦這副模樣,他忍不住問道:“一弦,你不是真要把它的舌頭打個中國結(jié)吧?!?/br> 大概是狗都比較通人性的緣故,原本被困在網(wǎng)里、呼哧帶喘的山琿一聽這話,瞬間把嘴巴閉得嚴嚴實實。 凌一弦搖搖頭,露出了一個邪惡的、充滿威脅的反派笑容。 她雙手一抻,頓時把繩子繃得筆直。 “中國結(jié)?那個不打了,現(xiàn)在山人自有妙計。” “……” 十分鐘后,三個人重新踏上歸程。 確認了笑聲來源,又慢慢習慣了山琿模樣以后,體溫和健康的心態(tài)同時回到了江自流身上。 相應(yīng)的,體力活也理所當然地轉(zhuǎn)交給他。 比如說,那條山琿像個系在竹竿上的小包袱似的,正被綁在江自流戒棍的一端。至于戒棍的另一端,則由江自流扛在肩上挑著。 這條山琿被凌一弦辣手摧狗,捆得像個粽子,四肢里有三肢都被綁得嚴嚴實實,只有一只爪子空了出來。 但就算那只空掉的爪子,也只能在小范圍之內(nèi)擺動。一旦動作幅度大了,就會同時牽扯到它的后腿和耳朵。 被綁得如此難受,使得它對凌一弦充滿怨氣。只要視線里出現(xiàn)凌一弦的身影,不管手里有沒有石頭,山琿都會朝她做出投擲的標準動作。 明秋驚:“……” 明秋驚幾次回頭,看見山琿反復做著這個動作,不由欲言又止。 就連克服恐懼的江自流,都忍不住頻頻回頭,看向這只魔性的山琿。 只有凌一弦心情頗佳,不但故意在山琿面前走得蹦蹦噠噠,而且嗓子里還哼著“今天是個好日子”的小調(diào)。 她調(diào)侃江自流:“對著它看了那么多眼,難道這就是單身狗的同病相憐嗎?” “真好意思提,你和明秋驚背著我脫單的事,我還沒跟你們算賬呢?!?/br> 江自流回過頭,又心情復雜地看了不斷擺臂的山琿一眼:“不過,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招財狗呢?!?/br> 沒錯,讓明秋驚和江自流屢屢回頭的原因只有一個。 在凌一弦精湛的捆綁技術(shù)下,這只山琿,被硬生生地綁成了招財狗的模樣。 明秋驚amp;江自流:什么東西,好怪哦,再看一眼jpg. 第101章 凌一弦想,這才應(yīng)該是山…… 這只意外捕捉到的山琿,打斷了凌一弦三人踩點賽場的進程。 即使凌一弦用膠帶貼上了山琿的嘴,它也努力地從鼻孔里呼哧帶喘地噴出笑意,聲音和胸腔共振,令恐怖色彩更濃了一分。 雖說山林茂密無人,但萬一嚇到花花草草、蛇蛇鳥鳥什么的也不好啊。 聯(lián)系了當?shù)匚湔呔郑s好在警戒線附近領(lǐng)取這條人頭狗,三人運起輕功,朝山外奔去。凌一弦腳尖點地,余光看見那只山琿還在拼命地招收。 她不由得感慨道:“我有種預(yù)感,以這只山琿作為分界線,這一年,我們一定能財源廣進的。” “我也有種預(yù)感,”江自流慢慢地說道,“以這只山琿作為分界線,這一年,你一定會更缺德的?!?/br> 至于明秋驚,他非常和氣地打了個圓場:“自流此話差矣,像這種奇思妙想的事,怎么能叫缺德呢?!?/br> 在江自流震驚的、寫滿了“你竟然是這樣的明秋驚”的眼神里,明秋驚欣慰地對江自流比了一句口型清晰的唇語。 他說:“自流你可能不知道,在剛和你搭檔的前三個月里,我一直在用這句話鼓勵自己。現(xiàn)在積累下的經(jīng)驗終于能分享給你,好兄弟,我可真高興啊?!?/br> 說罷,明秋驚義無反顧地轉(zhuǎn)過頭去,起落三兩下就追上了凌一弦的身影,同時還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歌。 江自流側(cè)耳一聽,發(fā)現(xiàn)他唱得正好是凌一弦之前唱過的那首“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江自流:“……”你們兩個,到底是什么狼狽為jian情侶組合啦! ………… 對于這只白送上門的山琿異獸,武者局顯然特別高興。 他們對這只山琿很是重視,不但派出了一隊押送的武者,而且還派來了一個知曉內(nèi)情的相關(guān)專家,在接手山琿時為這只異獸做檢查。 只不過,在看到經(jīng)過凌一弦特色捆綁的山琿后,那位專家的表情立刻變得有點一言難盡。 作為異獸的第一發(fā)現(xiàn)人,專家拉著三人組問東問西,不時低頭在隨身攜帶的小本本上記些東西。中途講到激動時,他還非常雀躍地輪流握遍三人的手。 “非常感謝你們!這樣一來,我們的研究對象就又多了一個了?!?/br> 作為官方的合法武裝,武者局當然不會跟玉門這種反派組織似的,逮著個未成年就給他移植山海兵殘片。 那么能夠用作實驗對象的,就只有經(jīng)過批準的異獸。 一直以來,武者局始終在跟玉門競速尋找山海兵。 只是,不知對方有什么殺手锏,玉門找尋山海兵的效率,往往比武者局更快一籌。 武者局手里的殘片總數(shù)遠不如對方。至于像山琿這種完全異變的個體,他們手里只有更少。 聽到這里,凌一弦忍不住插了一句:“在玉門里,山琿這樣的異獸很多嗎?” 專家搖頭:“應(yīng)該不多,數(shù)目甚至比不過我們。因為山海兵殘片有個特性,它在前一任宿主身上被完全喚起后,只有宿主死亡才能把它分離出來。” “而這種經(jīng)過分離出的殘片,就像是熬過一遍的中藥藥渣,在下一次移植時,效果比起前一次會大打折扣——所以我們內(nèi)部一直有種推測,就是當前繼承下來的這些山海兵,其實已經(jīng)是先人們用過一遍的。” 凌一弦緩緩眨眼,表情帶著些許外人很難看出的微妙。她不動聲色,仿佛只是無心般信口問: “原來如此。誒對了,李教授,你們研究過山海兵的下一代嗎?” 李教授不疑有他,和藹地推了下眼鏡。 “人類下一代肯定是沒研究過的,這方面,我們的數(shù)據(jù)比不上玉門。但關(guān)于異獸的下一代,我們還算有些心得。而且比起人類來,異獸有個好處,就是性成熟更早,一胎誕下的子代更多。通常人類一代人長大的時間里,異獸的繁衍可以持續(xù)到第四代、第五代……” 凌一弦非常捧場地作為傾聽的觀眾,在合適的時候問出最想知道的問題。 “那這些異獸的下一代,會繼承到他們母本的特異之處嗎?” 李教授非??隙ǖ卣f道:“雖然就目前來看,概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五,但是能?。 ?/br> 凌一弦呼吸一窒,上身十分明顯地朝前一傾。 她強自鎮(zhèn)定,假裝不信:“可我聽說,玉門里并沒有這種先例……” 一提起自己的專業(yè)相關(guān),李教授口若懸河。 “那是因為玉門關(guān)注的只是表象。我舉個例子,比如這只山琿吧,他們只會關(guān)心它的下一代能否疾走如風。像這樣指定了某個性狀的繼承,概率肯定更小?!?/br> “而且,如果山琿的后代只繼承了它人面犬身的外貌,或者吠聲如笑的聲音,對玉門來說,這和沒有繼承也沒分別——但對我們來說,并不是這樣的呀?!?/br> 再加上人類繁殖期比異獸更長,而玉門的創(chuàng)建歷史還很短。 此外,像“人面”、“發(fā)音像是笑聲”這種遺傳因素,一旦移植到人類身上,也分不清是繼承來的,還是人類本來就會的。 這兩種因素的共同影響下,也難怪玉門會得出“山海兵難以靠血脈傳承”這種錯誤結(jié)論。 凌一弦在心中暗想:幸好豐沮玉門不知道這事,不然從鹿蜀子女的事件上看,更多不做人的事他們也干得出來啊。 思及此處,凌一弦不由得竊笑。 她不知道玉門得知此事后會是什么心情。 不過,凌一弦可以肯定:像這種因為玉門太過文盲、實驗起來又罔顧科學倫理,所以自討苦吃、導致結(jié)論完全南轅北轍的事,莫潮生聽見后肯定要笑破肚皮。 終于解開了心中的一大困惑,凌一弦踮起腳尖伸了個懶腰,感覺渾身上下前所未有地輕松。 這讓她的笑容變得自在多了,話題更是言隨意動,轉(zhuǎn)進如風。 “那李教授,這種異獸研究的成果,可以用在哪里啊?” 李教授微笑起來,雙眼湛湛發(fā)光:“對你們武者的作用不必說了,但最后的目的,肯定還是要轉(zhuǎn)為民用。比如異獸英招,它馬身人面虎紋鳥翼,在交配對象上,馬、虎和體型適配的鳥類都可以誕下它的下一代,像這種跨越了部分生殖隔離的現(xiàn)象,如果能解析原理,用到畜牧養(yǎng)殖的雜交上……” 這番交談,令凌一弦感觸頗深。 等再次跟明秋驚他們折回山脈時,她還半開玩笑地和兩個同伴問了一句: “你們說,這次期末考試,我把生物考個滿分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