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蘇] 第181節(jié)
習武之人閉氣功夫確實比常人更強,但在大頭朝下、腦袋都被夯實的極端情況下,能閉個二十分鐘就基本到頭了。 難道這群男生沒輕沒重,把江自流埋得特別深,導致江自流想摳自己出來都不行? 明秋驚從凌一弦的表情上讀懂了她的想法,他旋即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是這樣的。一弦你還記得嗎?我練龜息功的時候,跟你們背過它的口訣?!?/br> 凌一弦如實回答:“記得啊?!?/br> 武功功法這種事,她一向過耳不忘。雖然龜息功的口訣只聽明秋驚念過一遍,但她現(xiàn)在仍可以當場背出來。 而且據(jù)凌一弦所知,江自流也有這份本事。 誒,等等,莫不是……? 明秋驚沉重地點點頭:“對,就是你想的那樣。他們把江自流刨出來以后,發(fā)現(xiàn)自流用這被埋的半小時,把龜息功第一層給練入門了?!?/br> 聽明秋驚復述完了整個故事,最后排的趙融虛弱地吐出一個泡泡。 “江自流……妖孽……可惡……他不是人……” 凌一弦:“……” 這回,凌一弦再次環(huán)視周圍男生的表情,瞬間就是一個恍然大悟。 難怪他們的臉色會這么奇怪,仔細看看,這分明就是在自閉嘛! 凌一弦不說話,但凌一弦有了個新想法。 幾乎她神色剛一變化,明秋驚就覺察到了其中的微妙。 出于兩年來相處的同學情誼,明秋驚提前告誡了班里所有男生:“今天晚上,大家都盡量睡吧。” 有人警惕地伸出腦袋,看了看江自流寢室的方向。 “秋驚,你這是什么意思?” 明秋驚安然地說道:“我怕到了明天晚上,你們又有人要睡不著了。” 所有人:“?。繛槭裁????” ………… 據(jù)傳,在當天晚上,有人曾經(jīng)在朦朧的夜色里看到,凌一弦拎著一只巨大的、可以裝下人腦袋的陶質(zhì)花盆,鬼鬼祟祟地溜進了女生宿舍。 第二天一早,凌一弦就對著明秋驚宣布了一個好消息。 “我把龜息功練到第一層大圓滿了!” 直到親自把腦袋插進土里,凌一弦才體會到江自流速成龜息功的感受。 只有兩個字能夠精準概括: ——上頭,這絕對的上頭。 龜息功這門功法,本來就先易后難。像是凌一弦江自流這種天賦出眾的武者,半小時入門不是夢。 相比之下,它更難的部分還是在后面幾層,對心性的考驗更勝于天賦。 因此,凌一弦入門以后忙了一晚上,練到第一層大圓滿后確定無法再行提升,就宣告放棄。 這話被其他人聽到,原本自閉的表情上,又掛滿了許多檸檬。 ——夭壽了,江自流不做人,凌一弦你也沒好到哪里去啦! 唯有明秋驚半點不見驚訝,甚至無奈地搖頭笑了笑。 凌一弦懷疑地瞇起眼睛:“秋驚,你笑什么,你早猜到了?” 早料到她會把頭埋進花盆里?不會猜得這么準吧。 明秋驚溫柔地拍了拍凌一弦的背:“畢竟都在一起這么久了,你的思路我還是能摸到一些的。另外,還有這個——” 凌一弦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低頭看去,趁著這個機會,明秋驚抬手,從凌一弦的發(fā)間摘下一片葉子。 ———————— 武林大賽第二輪比賽開始,凌一弦在擂臺上見到了空通大師。 作為替江自流挑破眼前迷障的男人,空通大師表現(xiàn)的比他應得的謙遜得多,可謂深藏功與名。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凌一弦對空通執(zhí)武者禮,而空通則合十回應。 作為師兄弟,空通擺出的起手式和江自流一模一樣,一看就知道,他們都是由少林統(tǒng)一培訓出的名門弟子。 有那么一個瞬間,凌一弦把空通幻視成了江自流,甚至為此回憶起了金鐘罩特殊的手感。 金鐘罩,在民間武林界俗稱為“鐵皮王八”。 這種風味獨特的罐頭盒子,誰撬過誰知道。 隨即挑選出一百幸運武者,里面恐怕有九十九個寧愿去面對發(fā)瘋的異獸,也不愿意跟一個金鐘罩修煉有成的對手上擂臺。 因為那將是非??简災托?、非常非常磨人的…… 而剩下那個愿意面對金鐘罩的對手,則是凌一弦。 在對付金鐘罩這件事上,凌一弦已經(jīng)有了非常豐富的經(jīng)驗。不夸張地來講,她已經(jīng)是這方面的大師。 戰(zhàn)斗甫一開始,凌一弦就放開了自己的氣場。 些微而難以察覺的麻痹毒素,如同一層無色的薄薄霧靄,悠然飄蕩在擂臺之間。 凌一弦雙手拉開起手式,正準備著迎接來自空通的攻擊。沒想到下一秒,空通大師居然直接就原地坐下了。 對于大和尚的這番表現(xiàn),不但場外的觀眾們一頭霧水,就連凌一弦都表演了一個當場懵逼:怎么著,這是讓她隨便打,反正他有自信不會輸?shù)囊馑迹?/br> 凌一弦:“大師這是何意?” 空通手捻佛珠,含笑趺坐。 凌一弦有點訝異地發(fā)現(xiàn),當這位莽和尚閉上眼時,氣質(zhì)里竟流露出幾分沉靜的智慧。 空通緩緩道:“所謂之‘動心忍性’,凌施主,這一局里,我們既是比武藝,也是比心性?!?/br> 比心性? 可看空通原地坐下的樣子,更像是要跟凌一弦比耐性。 沒有著急出手攻擊,只是穩(wěn)穩(wěn)地維持住外放的氣場。凌一弦繞著空通踱了幾步,忽然露出了一抹洞察的笑意。 她在心里跟系統(tǒng)說:“我明白了?!?/br> 系統(tǒng)老老實實地承認:“宿主,這回是我不明白了?!?/br> 分析是他們ai的拿手本領,根據(jù)已知數(shù)據(jù)進行合理推測也是他們的拿手好戲。但人工智能這種存在,并不擅長解人類故意打機鋒的啞謎。 凌一弦笑了笑,也不跟系統(tǒng)賣關子:“少林武學走剛猛正大一派,江自流又是難得的、和我不分伯仲的那種天才。所以,空通大師肯定知道,但凡他會的招數(shù),江自流一定都會。” 對于宿主言語里隱晦的自夸,系統(tǒng)就當做自己沒聽著。 凌一弦把話說到這里,它很快就明白過來:“所以,空通會覺得,所有他能用出的招數(shù),你一定都在江自流身上見過?!?/br> “是啊,所以他干脆不出招了。大師這是無招勝有招啊?!?/br> “就是……”凌一弦感慨地搖了搖頭,“大師不知道,我其實開了掛。所以說,這次是他棋差一著啦?!?/br> 空通在運起金鐘罩的同時,也外放了他的氣場。不出所料,空通的氣場也和防御相關。 但五級武者的氣場,終究不能比擬六級武者凝實的領域。 而只要不碰上刁易桐那樣,半只腳已經(jīng)跨入六級門檻,氣場又格外特殊的家伙,凌一弦的“凝毒”氣場,就近乎無孔不入。 最多,在空通的氣場抵御下,她侵入的速度會被削慢些,需要更耐心的等待。 想來,這就是之前空通口中的“心性”吧。 為了表示尊敬,也為了防止看不見氣場攻防戰(zhàn)的觀眾們覺得空通輸?shù)媚涿睿`以為他倆在聯(lián)合起來打假賽。盡管這一場的勝負手乃是氣場間的拉鋸,但在招數(shù)上,凌一弦還是對著空通展開了輸出。 反觀空通大和尚,任由凌一弦比比劃劃,他自穩(wěn)坐蓮臺屹然不動。 結(jié)果,在輸出過程中,凌一弦一個不小心,就打在了大師圓溜溜的腦門上。 那道“biang~”的悠揚聲音,頓時傳出很遠很遠。 凌一弦十分驚訝地發(fā)現(xiàn),刀鞘和空通大師運足金鐘罩的腦殼相撞時的聲音,居然意外的好聽! 為了檢驗自己的猜測,凌一弦又原樣敲了一下,感受音感。 見到這一幕的所有觀眾:“……” “哦哦哦!”凌一弦在腦海里呼叫系統(tǒng),“你聽出來了嗎?空通大師的金鐘罩敲起來,比江自流的金鐘罩聲音更脆誒。” 系統(tǒng):“……” 系統(tǒng)默默拿定主意,不到最后一刻絕不發(fā)話。 實在是……它現(xiàn)在一張口,就很想勸宿主做個人吧。 根據(jù)凌一弦的經(jīng)驗,對于金鐘罩擁有者來說,敲擊不同的身體部位,反映出的音調(diào)和音色也是有所區(qū)別的。 就好比江自流的整體音色比空通大師更悶,而空通大師的手臂音調(diào),明顯比大腿音調(diào)更高。 當然,最為悠揚動聽的,還是敲擊大師發(fā)光锃亮的腦袋時,傳出的清越聲響。 凌一弦戳了戳半天不動彈的系統(tǒng):“系統(tǒng),你相信嗎?我感覺我血液里沉睡已久的音樂天賦正在慢慢蘇醒?!?/br> “我相信?!毕到y(tǒng)無比真誠地回應道,“我相信您血統(tǒng)里什么都有,就是沒有人類的dna?!?/br> 半閉眼睛聽著空通大師的音色,凌一弦很難不為之陶醉。 她情不自禁地將空通大師暫時征用為特殊樂器,當場創(chuàng)作了一首rap曲。 一時之間,擂臺上十分動感,動次打次的敲擊樂聲不絕于耳。 而臺上臺下,無論是裁判還是觀眾,無人不是目瞪口呆。 裁判手里捏著一張黃牌,居然拿不準到底要不要發(fā):畢竟,武林大賽的相關規(guī)章里,好像沒有規(guī)定過不許把對手當做敲擊樂器使用這樣子…… 在電視臺的轉(zhuǎn)播里,解說員從未遇到過這種局面! 要照他說,人類就不該經(jīng)歷這種事情! 在一連發(fā)出了幾個尷尬的單音節(jié)后,解說員最終選擇捏著鼻子瞎幾把說。 “啊,這個,我們都知道,凌一弦這員武道小將呢,來歷有點特殊。她的第一次出道,就是在女團選秀里。我們可以從在場的比武中看出啊,凌一弦顯然回憶起了舊日的美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