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fù)蘇] 第177節(jié)
為了驗證她的猜測,凌一弦在匕首尾端系上了一截紅綢。 那當然不是一件裝飾,更不是刁易桐口中的“花里胡哨的小玩意兒”。實際上,它的作用是…… 詛咒般的呢喃,驟然在極近處傳入刁易桐的耳膜。 他聽見那個“小姑娘”陰惻惻地逼問道:“你既然上過學,又這么有文化,那你知道什么叫‘春江水暖鴨先知’嗎?” “學”字尚未落定,凌一弦儼然已經(jīng)逼近刁易桐身前半尺。 而在近身戰(zhàn)里,她熟練得近乎無敵。 快如霹靂列缺的刀光,悍然劃破刁易桐的貼身護甲,在半空中飚射出一抹鮮艷的血光。 凌一弦以男人肩頭為軸,整個人如毒蛇般纏絞而上。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紅綢尾部漂亮的流蘇飄帶,正好隨著她的動作,慢悠悠地落在了刁易桐臉上。 它可是這場比斗的大功臣。 春江水暖鴨先知。而在凝膠氣場里產(chǎn)生的變化,也正是由這些細微輕盈的流蘇,在第一時間內(nèi)反映出來。 事實證明,凌一弦的直覺果然不錯。 千度百科并不靠譜,世人對刁易桐也有誤解:他的氣場并不是眾人口口相傳的“凝膠力”,而是非常獨特的“推拉手”。 只不過,刁易桐巧妙地將拉扯展現(xiàn)成“凝膠”的狀態(tài),“推力”則作為壓箱底的招數(shù),只在關(guān)鍵時刻拿出。 用驟然翻轉(zhuǎn)的推力,飛快地打亂對手的進攻節(jié)奏和力度,讓他們錯以為自己輸在粗心和冒失——這就是刁易桐隱藏在一張臭嘴之下的戰(zhàn)術(shù)。 不過現(xiàn)在嘛…… 凌一弦雙腿扣緊,絞住刁易桐的脖子。 與此同時,她的手掌像是連接了發(fā)電機的風扇一樣,以rou眼看來糊成一片的高頻次,來回往刁易桐鼻子和嘴的方向正面直擊。 系統(tǒng)欲言又止:“宿主……” 凌一弦義正辭嚴:“你別誤會,我沒有故意打擊報復(fù),我只是怕他死灰復(fù)燃,以防萬一而已?!?/br> 確實,她不僅在rou體上拍腫了刁易桐的鼻子和嘴,而且手指縫里一直藏著彌散開的“凝毒”氣場,正借著氣流的來回流動,一個勁兒地往刁易桐的七竅里扇。 凌一弦精準地掌控了用毒計量和分寸。 她敢保證,在接下來的半個月里,刁易桐定然會產(chǎn)生以下癥狀,包括且不限于:無法自控地迎風流淚、口流涎水,外加不斷淌出又黃又粘的大鼻涕。 系統(tǒng):“……”說實話,您這還不如故意打擊報復(fù)呢。 凌一弦一邊扇風送毒,拍打出節(jié)奏,一邊趁著刁易桐不能發(fā)聲,占據(jù)了叭叭的有利地勢。 她把刁易桐剛開場時所有的bb,都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凌一弦快樂地說道:“哦耶,我是吃rou的。” 刁易桐的兩腳開始抽抽。 凌一弦更快樂地說道:“哦耶,我就是漂亮姑娘?!?/br> 刁易桐連胳膊都在顫抖。 凌一弦非常快樂地說道:“哦耶,我男朋友還負責做飯,今晚就給我拌沙拉吃——而且還不是蔬菜沙拉,是雞rou魚rou黑胡椒焗小牛rou沙拉?!?/br> 刁易桐口中發(fā)出一串不甘心的模糊叫喊,只可惜,每個聲調(diào)都在發(fā)出之前,被凌一弦精確地拍回了他的嘴里。 所有觀眾:“……” 好像、好像有點兇殘…… 不過,看著可真是解氣??! 直到勝負已分,裁判上前制止,凌一弦才把手松開。 她將已經(jīng)半陷入昏迷狀態(tài)的刁易桐往地上一扔,后腦勺磕出“咚”的一聲。 凌一弦有禮貌地當場道歉:“不好意思,手滑?!?/br> 而在心里,她跟系統(tǒng)說:“你看,我現(xiàn)在才是在故意打擊報復(fù)。” 系統(tǒng):“……” 系統(tǒng)嚴肅地心想:不行,不能慣著孩子。 系統(tǒng)認真地說道:“宿主干得漂亮!” ——它保證,就慣這么一次!只有這一次! 而在演武臺下,明秋驚不知何時打開了手機。 江自流無意間側(cè)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明秋驚正在下單預(yù)定魚rou、牛rou和雞胸rou。 “你看這個干嘛?!苯粤鞣浅F婀?,“是當宵夜嗎,要吃宵夜你直接從食堂打包多好啊?!?/br> 明秋驚抬起頭來,深深地看了江自流一眼,沒有說話。 他只是默默地把手機頁面換了一個,改為搜索起rou類沙拉的做法。 江自流一看到這個搜索頁面,當即聯(lián)想到了凌一弦此前的豪言壯語,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對了,一弦之前還說,她有個給她做飯吃的男朋友——哈哈哈哈,你說這多逗。她一天到晚都跟咱倆在一起,她有沒有男朋友,你我還能不知道嗎!” 明秋驚:“……” 一言不發(fā)地,明秋驚幽然凝視了江自流良久。 然后,他再次切換了手機頁面。 這次,明秋驚打開某寶,開始在搜索框里搜索起“身為和尚,一生中不可或缺的禮物”的相關(guān)消息。 第93章 青金時光 凌一弦從后臺下場,坐回兩個男生身邊的時候,明秋驚已經(jīng)一路暢通地從念珠下單到袈裟了。 推推江自流,讓他給自己讓個位置。凌一弦在兩人中間坐下,發(fā)現(xiàn)明秋驚居然在某寶上挑選僧帽和僧襪。 “……秋驚,你這是在干嘛。” 明秋驚深沉地搖了搖頭,只沖著江自流的方向指了指。 凌一弦:“?” 她剛轉(zhuǎn)過頭,就迎上了江自流洞若觀火的兩道目光。 帶著心照不宣的微笑,江自流拍了拍凌一弦的肩膀。 江自流樂顛顛地說道:“我知道這次比賽的對手特殊,不過吹牛還是不好的。單身狗就坦蕩的承認也無所謂啊,反正咱們?nèi)巳龡l狗,一生一世一起走?!?/br> 凌一弦:“……” 恍如醍醐灌頂、忽然開悟一般,此刻,凌一弦終于理解了明秋驚的沉默。 她用眼神問明秋驚:你還沒有告訴自流嗎?! 明秋驚用眼神回復(fù)凌一弦:我也料不到,直到現(xiàn)在自流也沒看出來?。?/br> 凌一弦仔細回憶了一下三人過去相處時的片段,然后,她就變得心平氣和了。 ——反正肯定不是自己的問題,也不是秋驚的問題。 ——破案了,就是江自流思路有問題。 憐愛地拍拍江自流的肩膀,凌一弦對明秋驚說道:“秋驚,僧帽你先不要著急下單,這部分就留給我吧。” 江自流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倆打啞謎,隱約感覺自己被排擠。 江自流:“?” 凌一弦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掌下仿佛承載著慈母般的期冀。 ——自流,你已經(jīng)長大了,卻還是一副這輩子都找不到女朋友的樣子。爸爸mama沒什么能為你做的,只能提前為你預(yù)定一套出家裝備了。 沒錯,在這一刻,凌一弦不但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會談戀愛的大人了,而且,她還覺得自己長輩分了! 今天上午是五級武者晉級賽,下午則是四級武者晉級賽。 凌一弦是三人中比賽章程最靠前的。 在她比賽后再過一個小時,便是江自流的晉級賽,等到下午三點,就輪到明秋驚了。 江自流的晉級賽,通過得十分具備他個人特色。 他這回的對手也是一個年輕武者,而且非常悲催地還是個走敏捷刺客流的家伙。 比賽剛一開始,江自流的對手就滿場亂竄。 在武者氣場的輔助下,對手在江自流周身來回穿梭,身法迅捷如影,幾乎令人眼花繚亂。 江自流很沉得住氣,任由敵人穿花蝴蝶一般表演,他自巋然不動。反正只要護住金鐘罩的幾處罩門,不管對手用何等奇詭的角度殺出,也啃不動他這塊硬骨頭。 凌一弦站在江自流對手的角度想了想,心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絲憐惜。 如果她沒有開掛自帶毒性的話,碰上江自流這種敵人,想必也會十分惱火。特別是那位可憐的選手,使用的武器也是雙匕,更是增強了凌一弦的代入感。 “我能感受到,對面選手特別的絕望?!绷枰幌腋锌?,“你看,他臉上簡直寫滿了懷疑人生。” 那位選手在屢次失手以后,如今已經(jīng)方寸大亂。 他的匕首舞動如風,刃鋒下落得又疾又密。 但吹毛立斷的鋒利兵刃碰上江自流的胳膊,不但沒有擦破江自流一絲油皮,甚至到了最后,還讓選手卷了刃。 選手:“……” 明秋驚點頭,對凌一弦的觀點不能更贊同:“深有體會。我剛和自流搭檔的時候,每次和他過招時,都感覺自己在打一只啃不動的鐵王八?!?/br> 他們說話的時候,場上的比賽已經(jīng)快進到選手心態(tài)崩盤,章法大亂。 江自流從容地掄起戒棍,挑開對手的破綻,三下五除二就獲得了比賽的最終勝利。 一棒將對手帶倒,江自流自上而下,雕刻著繁復(fù)經(jīng)文的金色的棍梢虛虛停在選手要害上。 這一棍但凡砸實,對手唯有筋斷骨折的份兒。 他的對手后知后覺地驚出滿背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