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蘇] 第61節(jié)
這其中,以“凌一弦練了獨門功法,剛剛正好武藝精進”; 和“凌一弦從前的膚色,其實并不是她的真正膚色。只是先走火入魔沒好,才顯得暗淡,現(xiàn)在凌一弦走火入魔全好了,就變白了?!眱煞N說法最為流行。 這些武學通們解釋得有鼻子有眼,要是凌一弦在場的話,他們大概連當事人都能說服。 當然,也不怪他們給出這樣的答案。 畢竟,誰能想到凌一弦身上還綁定了一個美顏系統(tǒng)呢,對不對? 這既不武學,也不科學呀。 ………… 突然變白的凌一弦一路走來,惹得震驚灑落的眼珠無數(shù)。 對于其他人的這些表現(xiàn),凌一弦始終我行我素,并不放在心上。 直到凌一弦站在明秋驚門外,敲響房門以后,率先打開門的江自流剛一抬頭,一聲“阿彌陀佛”的佛號,就從口中宣出。 江自流:“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唵嘛呢叭咪吽?!?/br> 凌一弦:“……” 大師,你是不是還要拿個缽把我給收了。 江自流的表情活像是白日見鬼,連他接下來側(cè)身給凌一弦讓路的動作,都顯得那么機械。 沙發(fā)上,明秋驚正坐著看電視。 他循著聲音朝門口投來兩注目光。 當明秋驚目睹到凌一弦的巨大變化時,眼睛一下子變得能夠說話。 即使他沒有特意練過打信號的眼色,但是個人都不難看出,明秋驚臉上那種“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的震驚。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一直都從容、溫和、平靜的明秋驚如今真驚了這么一下,凌一弦心中瞬間體會到一絲難以言喻的爽。 系統(tǒng)悄悄地說:“您就是惡趣味,宿主?!?/br> 凌一弦微微一笑:“嗯,這點我倒是不否認?!?/br> 還不等凌一弦對明秋驚說些什么,身后的江自流忽然喝了一聲。 他用一種像是試圖把某個妖怪收進紫金葫蘆一樣的語氣,斷然叫道:“凌二弦!” 單聽他的口吻,仿佛還指著凌一弦被叫破真身,會下意識轉(zhuǎn)頭回應似的。 凌一弦:“……” 見凌一弦沒有回復,江自流迅速換了個說法:“凌三弦!” 凌一弦:“……” 明秋驚:“……” 關(guān)于江自流的思考方式,究竟以何種姿態(tài)運行,這真是一個武者界始終難以突破的問題。 明秋驚輕咳了一聲,止住江自流繼續(xù)往四、五、六數(shù):“自流?!?/br> 江自流失望地搖搖頭,他問凌一弦:“你真的沒有一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親生姐妹嗎?就是比你黑的多的那種?” 凌一弦:“……” 明秋驚捂住嘴,小聲提醒他:“……不會的,我聽過一弦的養(yǎng)父說話,那種人不可能養(yǎng)活兩個孩子?!?/br> 凌一弦:“……我還在呢?!?/br> 總有一天,她要把這兩個沙雕男生給下鍋一起燉了。 凌一弦坐到沙發(fā)上,不動聲色地用目光掃視過江自流渾身上下的要害。 如果說,在今天之前,她對于自己和江自流交手結(jié)果的預計是五五開的話。那現(xiàn)在,凌一弦覺得,自己想要打趴下江自流,至少有了八成的把握。 江自流兼練金鐘罩和天魔解體大法。他的長處在于此,他的短處也在于此。 倘若江自流和凌一弦對戰(zhàn)時突然發(fā)瘋,凌一弦只需在內(nèi)力里混入少許的毒性,貼身將這絲內(nèi)力打入江自流的周身大xue,就可以令他的動作暫時麻痹,把江自流一舉擒下。 雖然在真正交手之前,這還只是她的一個設想,不過凌一弦覺得,自己能做到此事。 明秋驚再開口時,已經(jīng)把自己的震驚藏得很好。 他的語氣十分篤定:“恭喜你,一弦,武藝又有所進益了吧。” 以明秋驚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如今的凌一弦渾身氣機圓融一體,比起之前更進一分,顯然是獲得了很了不得的進步。 當然,無論他的智慧何等過人,也萬萬猜不到,凌一弦此時已經(jīng)洗筋伐髓了一通。 她經(jīng)脈中的雜質(zhì)由此盡去,從今之后,修煉速度比起之前一日千里。 凌一弦點了點頭,沒有就此事解釋太多。 隨即,明秋驚和江自流果然就以他們自己的理論,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腦補完畢。 明秋驚若有所思地說道:“原來你之前真的是身懷暗傷?!?/br> 他跟江自流猜測過這個問題,江自流還懷疑過凌一弦是不是有先天不足的疑癥。 “差不多吧,”凌一弦很快就轉(zhuǎn)移了話題,“你也是身懷暗傷嗎?” 沒錯,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后,凌一弦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明秋驚的內(nèi)力似乎比普通武者更少一些。 不提江自流和凌一弦這種不太像人的內(nèi)力狗大戶,就單說滑應殊和杭碧儀。 如果以滑、杭兩人作為標準線的話,那明秋驚每次動手時用出的內(nèi)力,可能就只有他們的1/2,甚至更少。 凌一弦猜測,這或許就是明秋驚選擇使用暗器,成為輔助流武者的原因。 聽到這個放在外面幾乎等同于當面揭短的問題,明秋驚只是溫和一笑。 “我的話,大致情況和先天不足有些相似?!?/br> “是的,”江自流在一旁插話道:“他有點兒像先天不行。” 明秋驚:“……” 明秋驚彎起眼睛,很好脾氣地笑了笑。 但凡是看到這個笑容的人,大概都不會懷疑,江自流今天絕對不能豎著走出明秋驚的房間。 沒有理會江自流的補刀,明秋驚主動將自己的腕門要害遞給凌一弦:“我的情況有些特殊。” 凌一弦將手指搭在上面,主動分出一絲無毒的內(nèi)力,進入明秋驚的經(jīng)脈中探了探。 很快,她臉上就浮現(xiàn)出了震驚的表情。 凌一弦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江自流會評價明秋驚為“先天不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帶著濃厚搞笑氣息的評價,竟然是對明秋驚目前情況最精準的概括。 以明秋驚經(jīng)脈的細弱程度上看,他根本就不應該練武,也根本不可能成為武者。 對于這種雖然經(jīng)脈沒有斷掉,但卻雜質(zhì)叢生、難以讓內(nèi)力通過的資質(zhì)擁有者,武學界有種統(tǒng)一的說法—— 他們被叫做普通人。 如果讓凌一弦來評價的話,明秋驚根本不該練武。 因為他簡直無法成為武者。 “你是怎么……” 如果好奇能夠取出來上秤的話,那凌一弦此刻對于明秋驚如何成為武者的好奇,必定比其他人對凌一弦是如何變白的好奇,還要厚重幾分。 “我的丹田恰好比普通武者更寬闊。”明秋驚耐心地給出了解釋。 如果把經(jīng)脈比喻成河道的話,那么丹田就是一個儲水的水庫。 明秋驚的河道,雖然先天就比其他武者更加細窄,只能儲存少量的水流,但他有一個容納力更強的水庫。 河道的寬窄,限制著明秋驚提水的效率,也減弱了他排放水源的能力。 但這終究沒有阻礙明秋驚成為一名武者。 神情變了幾變,凌一弦輕聲慨嘆道:“難怪……” 難怪明秋驚對于內(nèi)力的把握如此精準,甚至可以同時御使幾十上百枚的龍須針。 他既然經(jīng)脈先天就比旁人細弱,內(nèi)力就肯定比別人更少。 像是江自流這種內(nèi)功大戶,武功風格當然可以大開大合。但明秋驚的內(nèi)力卻支撐不住他這樣揮灑。 所以他必須要比旁人更精準、更精確,連多一絲的內(nèi)力都不能浪費,因為每一點內(nèi)力,對于明秋驚來說都彌足珍貴。 “所以,我不會繼續(xù)往下問你?!泵髑矬@雙眼微彎,笑意儼然,淺棕色的瞳仁里溫和地映出凌一弦的影子,“因為我遠知道,這世上人力所能達到的奇跡,遠比許多人想象到的還要多?!?/br> —————————— 凌一弦的這番變化,當然也令公演小組里的所有人都感覺震驚。 在大家愛不釋手地圍著凌一弦摸摸蹭蹭,甚至有個別姑娘把臉貼到凌一弦的胳膊上反復摩擦,還癡笑著說:“好滑好滑啊?!敝?,組員們都忍不住追問起凌一弦這身皮膚的來歷。 “弦姐,你看我有練武的天賦嗎?” “弦姐,我不指望打蜘蛛。我就想知道,要想練成你現(xiàn)在這樣,大概需要花多少年時間?” “大姐大,師父,親愛的霸霸,請問我什么時候才能變得跟你一樣厲害?不像你這么厲害也行,只要像你這么漂亮就行了!” 凌一弦冷酷無情地駁回了以上所有的癡心妄想。 然后,一報還一報,姑娘們也冷酷無情地駁回了凌一弦關(guān)于此次公演的武學設計。 “別傻了,弦姐,之前我們會同意你那個離譜的想法,是因為大家那時別無選擇?!?/br> 那個之前上臺抽簽的姑娘告訴凌一弦: “至于現(xiàn)在,弦姐你已經(jīng)變得這么白、這么漂亮?!?/br> “只要觀眾們再瞎上一點、金魚記憶一點,忘掉你曾經(jīng)背負五指山的英姿,你就可以演出林黛玉的模樣了。” 凌一弦努力進行最后的掙扎:“可觀眾又不瞎……” 組員冷冷一笑:“不會啊,弦姐你之前變金箍棒的時候,不是還當觀眾們都瞎的嗎?” 凌一弦:“……” 大家圍著凌一弦繞了一圈,對她做出了鐵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