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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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銘皺了皺眉頭,終究沒有回?fù)苓^去,而是從通訊錄里翻出歐陽辰辰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喂?老大你找我。歐陽辰辰這樣說道,他的潛臺詞是,老大你找我有什么急事。一般來講,霍銘只有碰到緊急事件才會打歐陽辰辰的電話,平時只通過微信聯(lián)系。 我去重安島找柳曄的事是不是被直播了?霍銘問道。 ?。繗W陽辰辰同樣大驚。 霍銘沉住氣沒讓自己在聲音里顯露出任何的情緒:看來你們都不知道。 霍銘口中的你們除了指歐陽辰辰、蕭思琪和陳磊外,還包括日常工作里和他有接觸的幾個集團(tuán)員工。也是,若這些人當(dāng)中,有哪位看過那場直播或者聽過那個新聞,肯定會同他講。 并非所有的人都對娛樂節(jié)目娛樂新聞感興趣。 你去查一下是哪家把新聞壓下去的?;翥憣W陽辰辰命道。 好的。歐陽辰辰接受任務(wù)。 之后,霍銘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手機(jī)被他甩到了一邊,領(lǐng)帶被他扯了下來,茶幾邊上的垃圾桶被他重重地踹翻在地上。 霍銘并非一個沒有脾氣的人,往日不見他發(fā)火,是因?yàn)樗苌糜诳酥谱约骸?/br> 人一旦心情不好起來,都需要發(fā)泄,霍銘也不例外,這一次他沒打算忍著,于是,可憐的垃圾桶就這么遭了殃。 霍銘非常不開心。 他覺得自己太挫敗了。從找回柳曄起,就好像有什么東西梗在他和柳曄之間,一手摸過去,明明虛無一物,卻無法探過去。他碰不到柳曄,柳曄更不愿過來。 這樣下去,兩人遲早會變成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這是他不愿看到的。 柳曄必須屬于他。柳曄必須回到他的身邊! 歐陽辰辰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原來把那新聞在網(wǎng)絡(luò)上壓下去的是白家。 霍銘頓時了然。 白家此番這么做全是為了白尹熙。重安島練習(xí)生選秀節(jié)目,白尹熙才是主角,若他和柳曄的事上了熱搜,白尹熙便如烈火后的小小熒光,絕對不會有人關(guān)注。 知道是白家壓下新聞后,霍銘給柳曄打電話,想要跟柳曄解釋清楚他確實(shí)對此事毫不知情。但是他電話一撥過去,柳曄就掛斷,一連三次,柳竟然煩了,直接他拉入黑名單! 霍銘拿著手機(jī),臉色難看到極點(diǎn)。 他沒去會場找柳曄,他懷疑在這種情況下,他若去找柳曄,柳曄極有可能會當(dāng)場甩臉不干,向頂頭上司辭職。 霍銘扯了扯嘴角,一股氣悶從心底漫開,越來越濃地散發(fā)出來,籠罩他全身。 他拿起手機(jī),給蕭思琪發(fā)了一條微信: 【把柳曄當(dāng)初來我霍家簽的那份合同找出來,復(fù)印一份?!?/br> 沒過多久,蕭思琪回復(fù)了,一個震驚的表情之后,是一段長長的勸阻的話: 【不是吧!霍總!你打算用那合同把柳曄禁錮在你身邊?別這樣?。×鴷戏堑粫凵夏?,反而會恨死你。你那邊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之前不是還好好的?怎么突然間你就有了這種想法。距離柳曄找回來才幾天而已,你沒必要這么急呀,時間是戰(zhàn)勝一切的法寶,你慢慢來,循序漸進(jìn),自然而然會再次得到柳曄的心?!?/br> 霍銘盯著蕭思琪的這段文字信息,陷入了很久的沉默。 【?】 【怎么了?】 【回話??!】 蕭思琪的微信一條接一條。顯然她非常替他著急。 霍銘長嘆口氣,終于在對話欄里輸入: 【我沒耐心了。我覺得我再不用點(diǎn)強(qiáng)硬手段,柳曄就會跟別的男人跑掉。柳曄對我的敵意非常重,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大概】 然而,打字才打到這里,霍銘就頓住了,他遲疑了一下,很快刪去了后面的大半段話,只留下【我沒耐心了】這五個字,嗖一下發(fā)送了出去。 蕭思琪立即回了好幾個驚恐的表情,接著: 【別啊,虐戀情深這一套都是電視劇里瞎騙人的,柳曄這種性格的人,吃軟不吃硬,你奪走他的自由,他沒錘爆你的頭就不錯了】 【柳曄這種性格的人?】霍銘把蕭思琪的這句話復(fù)制了一遍發(fā)出去。他有些奇怪蕭思琪才跟柳曄接觸幾次而已,怎么會那么篤定自己了解柳曄的性格。 蕭思琪解釋:【你還記得陳旭冬的事嗎?尋常百姓碰到這種人家的公子哥,基本都是繞道走,柳曄呢,非得跟他干到底,連被追殺都不怕,你覺得他是那種你把他禁錮在身邊,他就會乖乖就范的人嗎?】 霍銘一手按在手機(jī)的輸入鍵盤上,低著頭,沉思著,許久都不再有任何動作。 柳曄接下來在成市的日子過得倒還好。主要是掛斷霍銘三個電話并將他拉黑后,霍銘竟然沒有來找他。 霍銘絕對想不到,在把他拉黑之后,柳曄的理智漸漸回歸,人開始慫了。 柳曄忐忑不安,怕霍銘沖到會場來找他算賬,甚至偷偷地將霍銘的手機(jī)號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做好霍銘若是責(zé)問他他就飛快低頭認(rèn)錯的準(zhǔn)備。 什么命不要,啊呸呸呸! 他辛苦辛苦逃了這么久為的是什么?!怎么可能因?yàn)橐粋€社會性死亡就跟霍銘同歸于盡。 社會性死亡就社會性死亡吧!他有腿,在將來的日子里還能逃!在華國躲不過霍銘,他可以找機(jī)會逃到國外去。世界如此美好,沒了命可怎么了得! 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 但出乎意料的是,霍銘沒有來找他。 柳曄惶恐了一個下午,但見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霍銘始終沒有出現(xiàn),他就漸漸放安心了。 他尋思著霍銘應(yīng)該在忙著做自己的事,畢竟他一個跨國集團(tuán)的董事長,不可能天天窩在這服裝發(fā)布會場里,親自盯著他監(jiān)視他。 關(guān)于被直播的事,柳曄當(dāng)然惱著霍銘??伤€能怎么樣呢? 在霍銘面前,一切情緒都得收斂起來,適當(dāng)?shù)尼尫趴梢?,但過了絕對不行,因?yàn)槊钪匾?/br> 四天之后,柳曄回到海市。 期間柳曄沒有去觀看T臺走秀,念星嶼的票他沒拿,去看走秀肯定會跟霍銘碰面,他絕對不要看到霍銘。 而定居成市的事更是被他放棄。他有種特別無力的感覺,在華國他如地上的草原鼠,霍銘是天上的蒼鷹,連遠(yuǎn)在成市都能撞見霍銘,那可真是天降一坨腥臭的猿糞,在華國,他根本就是插翅難逃。 所以存錢逃出國吧! 柳曄正式開始有了這種想法。 夜幕里,柳曄拖著行李,回到了小區(qū)。電梯徐徐,將他送到出租屋所在的樓層。柳曄掏出鑰匙,站在房門口。 咔嚓身后的門打開了。 柳曄頓住,然后轉(zhuǎn)身。果然,霍銘正一臉嚴(yán)肅地站在那門內(nèi)。 柳曄咽了咽口水。他想過既然在成市霍銘沒有來找他,那么回來后肯定會被霍銘在門口給截住,畢竟兩人現(xiàn)在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 雖說早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可還心里邊還是慌得不行。 你、你回來了啊。柳曄率先打招呼,盡量讓自己笑得自然。 霍銘一怔,有些意外地看著柳曄。 柳曄抓住行李箱拉桿的手緊了緊,看著霍銘沒再說話。 氣消了?霍銘嘴角勾了一下,大概柳曄的反應(yīng)讓他愉悅,臉上的神情也沒那么嚴(yán)肅了。 啊,那個柳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直播這么大的事,雖說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天,但一想起來還是胸悶意難平,不過面對霍銘,真沒辦法再做出像那日那樣腦袋發(fā)昏沖他發(fā)那么大火的事。 霍銘盯著柳曄。 柳曄躲閃開目光,他嘆口氣,想了想,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地回答:沒,還氣著呢!說著,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開門。 霍銘的聲音在后面響起:我有事要跟你說,先過來我這邊,好嗎? 哎?柳曄一愣,繼而再次轉(zhuǎn)身。 霍銘的表情非常認(rèn)真。 很重要?柳曄有些不明所以,莫名緊張。 很重要。霍銘點(diǎn)頭。 柳曄擰眉想了又想。那好吧!他遲疑地同意了。 柳曄先開了門,把自己的行李放進(jìn)屋里,然后才轉(zhuǎn)身走向霍銘。 霍銘讓身讓柳曄進(jìn)去。 柳曄進(jìn)了霍銘的小屋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一次里面像樣了很多,門邊鞋架上放了幾雙鞋,沙發(fā)前茶幾上擺上了果盤,甚至一眼可以望過去的廚房里也多了一些鍋碗瓢盆。整體瞧過去,有了人煙氣。 但是柳曄什么都沒說,他一直沉默著。 霍銘請他在沙發(fā)上坐下。 柳曄看著霍銘,霍銘拖了張小凳子坐他對面。 你不會等了我很久了吧?柳曄直到這個時候才問道。 還行,霍銘一邊回答他,一邊從茶幾邊上提起來一個黑色公文包,從中午等到現(xiàn)在。 現(xiàn)在是晚上十一點(diǎn),這樣說來,霍銘豈不是等了將近十二個小時。 柳曄挺想說他怎么這么閑,但還是乖乖地閉嘴,他看著霍銘打開公文包,從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 霍銘將文件擺在茶幾上:你看看。 這是什么?柳曄好奇地問道,他身子向前傾,人湊了過去。 合同?;翥懜嬖V他。 * 作者有話要說: 第59章 原來霍銘真的喜歡他 合同?柳曄看了霍銘一眼,莫名其妙地把文件拿起來,放在眼皮底下隨手翻了翻。 這不翻不要緊,一翻他人就差點(diǎn)從沙發(fā)上摔了下去。 柳曄的雙手開始無法抑制地顫抖了起來,他睜大眼睛,重頭到尾,將這合同認(rèn)認(rèn)真真地再看了一遍。 這是一份照顧霍銘起居的雇傭合同,和所有正常的雇傭合同一樣,題頭都是甲方(聘用方)和乙方(受聘方),然后就是甲乙雙方根據(jù)國家和X市有關(guān)法規(guī)、規(guī)定,按照自愿、平等、協(xié)商一致的原則,簽訂本合同(注1)這莊嚴(yán)肅穆的兩行大字。 但下面的內(nèi)容柳曄完全沒法接受。 合同有效期限三十年?!柳曄大叫了起來,接著,乙方在服務(wù)期限內(nèi)不得擅離甲方住所,如臨時需要請假或者休假需要得到甲方批準(zhǔn)?! 霍銘靜靜地坐在對面看著他。 白紙黑字,柳曄一行行地看過去:乙方擅離甲方住所,乙方故意不履行協(xié)議職責(zé),視同違約違約金他飛快地翻到第二頁,見到觸目驚心的數(shù)字后,狠狠地倒抽一口氣,一億人民幣?! 這合同犯法的吧!柳曄嚯地站起來,一掌將這兩頁A4紙重重地拍在茶幾上,直視霍銘,氣得眼中冒火,胸口劇烈起伏。 霍銘兩手十指交叉,放在茶幾上,人坐得筆挺,淡淡笑了一下,道:哪里犯法了? 哪有一簽三十年的,哪有一億違約金這么高的,哪有不得擅離你的住所,連請假休假都不可以的?柳曄與理據(jù)爭。 明星和經(jīng)紀(jì)公司簽個十幾二十年很正常,怎么到你這就不行了?前幾年有個女明星為了脫離經(jīng)紀(jì)公司,付了兩億的違約金,怎么就沒人說高?你服務(wù)于我,不得擅離職守又有哪里不對勁?請假休假并沒有說不可以,只是需要甲方的允許,你為什么要故意歪曲? 霍銘一條一條地反駁柳曄的話。 柳曄目瞪口呆。 你要是違約,這份合同拿到法院去,法院也是判我贏?;翥懽詈笕映鐾跽?。 柳曄撲通一聲摔回了沙發(fā)。 柳曄,霍銘盯著柳曄的眼睛,你是我的人!他深深地說道。 柳曄雙唇抖了起來,一張臉白如墻紙。這、這是賣身契他好半天才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句話。 是啊,霍銘倒也大方承認(rèn)了,這是新時代的賣身契,法律也無可奈何。 柳曄嘴一抿,不知是因?yàn)楹ε?,還是因?yàn)閼嵟?,他的眼眶紅了起來。 這是你自己簽的賣身契,你的簽名和手印都在上面?;翥懻f道。 柳曄兩手捏成拳放在身子兩側(cè),整個人如墜冰窟,渾身血液幾已凝固。他很想說,這個賣身契不是他簽的,他跟原主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然而他連張嘴動一動的勇氣都沒有。 他死了。他真的要死了! 他對自己這樣說道。 想不到霍銘手里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這東西的存在令逃了大半年卻還是被霍銘找回來的他,絕無可能再逃出霍銘的手掌心! 三十年!他如何能夠在霍銘身邊毫無破綻地演戲演滿三十年?! 他遲早會露出破綻被霍銘給殺了的! 柳曄心中一片絕望,因此竟沒有意識到,霍銘手中既然有著這樣一份能夠讓他逃無可逃的合同,為什么不早一點(diǎn)拿出來,卻非要騙他,說自己是他的男朋友,為了跟他復(fù)合不惜搬進(jìn)這處狹窄又簡陋的單身公寓。 同樣是為了靠近他,讓他露出假裝失憶的破綻,霍銘何不直接甩出合同,把他綁在身邊,這樣豈不是更為直接? 柳曄眼睛開始模糊,沉浸在自己死定了的噩夢里,周遭一切全然不在他的感知之內(nèi),更不可能注意到霍銘的表情變化。 柳曄的這副樣子,令霍銘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人站了起來,雙手撐在茶幾上,彎下腰湊過身來:被我囚禁起來真那么可怕? 柳曄沒有反應(yīng)。 柳曄?霍銘輕輕喚他。 見柳曄還是不理他,霍銘不禁伸出手去,食指碰觸到了柳曄的臉。 柳曄猛然一震,人瞬間被喚醒,憤憤的目光便朝霍銘射去。 我要真把你關(guān)起來,你會怎樣?霍銘好似沒有看見柳曄那很不友善的目光,收回右手,輕笑問道。 咬死你!柳曄露出兩排整齊的銀白牙齒。兔子被惹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是他。 想不到霍銘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又笑了。 他的臉更加湊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一寸一寸縮短。最后,霍銘的唇來到了柳曄的耳邊,濕熱的鼻息一下又一下輕噴,弄癢柳曄。柳曄的耳尖像燒了似得變得鮮紅,肌膚仿佛透明,細(xì)細(xì)的血管埋在下面,輕輕一碰就能滴出血來。 柳曄身子輕顫,這一回不是因?yàn)楹ε?,而是因?yàn)橐环N沒法控制住的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