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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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柳曄此時此刻正驚得人都快傻了,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這個眼神。 節(jié)目組負責(zé)人覺得我們這里不錯,就跟我們縣政府聯(lián)系了一下,縣政府當然大力支持,畢竟這節(jié)目要是火了的話,我們島旅游業(yè)會發(fā)展起來 這可太好了!六指聽到這里,興奮地打了一個響指,他走上去摟住念星嶼的肩膀,稱贊道,我們島要是能發(fā)展出旅游業(yè),你可是大功臣,到時候族里專門給你寫篇名垂千古的大文章! 柳曄: 看著眼前吹捧侄子的叔叔,和只笑著不說話的侄子,柳曄有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 心里慌慌的。 他在腦中飛快地回憶原書中的內(nèi)容。 在正文故事發(fā)生的三年前有出道選秀綜藝嗎? 有! 可是,那是在白尹熙回國之后,霍銘被燒死的那個月,今年十一月才會發(fā)生的事啊! 那次選秀,白尹熙以C位出道,開始了制霸娛樂圈之旅。 柳曄摸上臉,確定口罩沒有松,然后把手按在胸口。 不要慌不要慌,肯定兩回事,白尹熙的那次選秀,不但和這次時間對不上,而且地點也不一樣,白尹熙的那次是在一個出名的鄉(xiāng)村旅游勝地,根本就不是這個書里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xiàn)過的重安島。 藍陽你怎么了?一直注意著柳曄的念星嶼突然問道。 柳曄從胡思亂想中被叫醒,驚得呼吸一頓,看向念星嶼。沒、沒事,他結(jié)結(jié)巴巴,就、就有點頭暈,我可能下午趕海時中暑了。他真的開始裝病了。 不過裝病的話說出來后,他不忘心中的疑惑,不解地問道:星嶼哥你真的會攝影?他還以為六指在胡扯。 念星嶼點了點頭,擔心道:你不舒服我們就回去吧! 不過念星嶼話才說出口,六指就道:嘿,我們到了,看,那些人在干嘛呢? 山坡下面,島民們有事可以用來聚集,沒事可以用來打籃球的廣場上,一個拿著喇叭的中年男子正在大聲吆喝著三十來個年輕人趕緊排好隊。 柳曄聽著那男子一個一個點名。 突然, 白尹熙!武藝軒!你們兩個在干嘛呢?!還不趕快排隊站好! !站在上方石階上的柳曄一聽,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人晃了一下,一把抓住念星嶼的手臂。 念星嶼站柳曄邊上,手臂被柳曄一抓,臉色立變:我背你回去吧! 六指這才后知后覺,看了過來,擔心道:小藍你怎么了? 不、不用。柳曄覺得每講一個字都特別艱難,我自己走回去,我沒事。 人要裂了!媽蛋! 柳曄差點仰天長嘯。 白尹熙居然提前回國了?出道選秀綜藝也跟著提前,還換到了這里?還有,白尹熙為什么會和導(dǎo)致原主被送給霍銘的繼兄在一起?! 噩夢!絕對是噩夢! 難以想象在這個島上他被武藝軒認出后的場景。 他要離島,必須離島!今晚沒船走不了,明天他一定要坐第一班客船離開! 霍董,這是節(jié)目組上重安島后拍的照片。 而就在當天晚上的十點多,霍氏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里,一個投資經(jīng)理遞給正在加班的霍銘一個平板。 霍銘接過來看著上面的照片。 自從考慮到重安島有投資前途,從年后起,霍銘就陸續(xù)派人從各方面去調(diào)查這個小島,今天節(jié)目組上島后,雖然他不管選秀的事,還是讓人把那邊拍好的照片傳過來。 這是海灘照?霍銘看著被當成背景板的海灘皺了皺眉頭。 看著是小了點,先前考察的時候報告上來的數(shù)據(jù)也顯示并不大,不過我認為發(fā)展成趕海項目還是可取的。認為這個小島有巨大商業(yè)潛力的投資經(jīng)理積極游說,小島全島都是明清年代石房,擁有歷史價值,發(fā)展民宿也很適合,島上還有歷代海盜留下的古跡。 霍銘滑到了下一張照片,卻不知瞧見了什么,他的表情突然一滯。 投資經(jīng)理以為霍銘不認可他的話,示意霍銘繼續(xù)往下翻:節(jié)目組在島民家里拍了一些照片,霍董你可以看看,非常適合做民宿。 霍銘卻沒有聽見他的話,雙目盯緊照片里的某一處,仿佛在辨析著什么。 霍董?投資經(jīng)理終于發(fā)現(xiàn)霍銘的心不在焉。 霍銘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不可能不可能他兩指點了上去,將照片拉大。 投資經(jīng)理莫名其妙:什么不可能? 霍銘盯住集體照后面隨著手中動作不斷變大的極為熟悉的人影。 那身形,那站姿,他已經(jīng)不知道在監(jiān)控錄像里看了多少遍! 人影放大了,但變得有些模糊?;翥懣吹剿髦谡执┲承?,雙目有神地盯著前方。 一雙桃花眼眼尾微微翹起,極為漂亮。 霍銘的手開始顫抖,心也開始劇烈地跳動。 他滑到下一張照片,然后又是下一張。 在連拍的幾張照片里,他看到這個人轉(zhuǎn)身。 然后,視線定個在這個人的肩胛骨處。 轟??! 腦袋里一炸,霍銘呆怔了好久,接著,眼淚,就那么一滴一滴地毫無預(yù)警地滾了下來。 霍、霍董?投資經(jīng)理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霍銘一動不動,難以置信之后是一陣無法形容的狂喜。 淚水肆意地流,模糊僅僅復(fù)明半年的雙眼。 柳曄!竟然真的是柳曄! 柳曄沒有在緬北,他人沒事,他就在國內(nèi),活得好好的! 霍銘渾身顫抖著,好一會兒,終于深吸了口氣,刷地一下站起來。 霍霍董投資經(jīng)理魂都快嚇沒了,他哪里想得到一向沒什么表情,看上去不太有感情的新任董事長會突然這個樣子。 霍銘沒有理他,從桌上拿起手機,抖著手激動地撥通一個電話,聲音有些哽咽:蕭思琪,我找到柳曄了,馬上安排飛機,我立刻過去接他! 重安島上。 柳曄一夜無眠,第二天一大早就以身體不適需要出島看病為由強烈要求離開。 念星嶼主動提出陪他出島看病。 柳曄急著走人,不想跟念星嶼扯皮,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六指故意要讓兩人獨處,便推說有事不能送柳曄,叫念星嶼好好照顧他。 天邊朝陽懸在大海上方,遠望去海上金光閃閃,柳曄和念星嶼在涼涼微風(fēng)中向碼頭走去。 去碼頭必須經(jīng)過昨天看見的那個廣場。這一大早,練習(xí)生們?nèi)科鸫?,攝影機也安排就位。 開始直播了。有看熱鬧的島民站在山坡上朝那兒一邊看一邊小聲說道。 柳曄沒心思關(guān)注這些練習(xí)生,尤其在里面有白尹熙和武藝軒的情況下,柳曄加快步伐,只想早點遠離他們。 但誰都沒有料到,這樣的一個天氣大好的早上,突然,自天邊傳來了隆隆的轟鳴聲,聲音由遠及近。 以為是雷,實際卻不是。 廣場上的練習(xí)生和工作人員,山坡上遠遠圍觀的島民,還有正在走向碼頭的柳曄和念星嶼,所有的人,全都停下手中的動作朝天上看。 一架通常只在電視電影里才能看見的直升飛機出現(xiàn)在視野里,從海的那邊直飛過來。 柳曄愣了愣:這也是直播內(nèi)容? 應(yīng)該不是吧!念星嶼不太確定。 直升飛機飛過碼頭,飛到廣場上空。攝影機鏡頭朝上,對準了它。然而,它并沒有停下,反而繼續(xù)朝前飛,但飛不過五米,它就停了下來。 直升飛機就懸在柳曄正前方的上空。可怕的轟鳴聲吵得他耳朵都快聾掉,螺旋槳刮起的狂風(fēng)吹得他頭發(fā)亂飛。 柳曄抬起頭愣愣地看著那個龐然大物。 似乎那里面正有什么東西在跟他對視著。 廣場上有攝影師扛著攝像機追了出來。好些練習(xí)生也沖了過來。 直升飛機卻在這個時候慢慢地調(diào)頭,飛回到廣場上。它慢慢地下降。 讓!快讓開!廣場上的人一邊喊一邊朝四下躲散。 沒過多久,轟鳴聲里直升飛機緩緩著落了。 震驚愕然之后,柳曄心里有一種特別不好的感覺,他不想再管那架直升飛機,他只想趕快走到碼頭,坐第一班客船離開。然而,他的雙腳像被釘在地上一樣,動也無法動彈。 他眼睜睜地看著直升飛機的艙門重重打開,清清楚楚地瞧見一個男人,一個他絕對想不到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男人,從里面跳了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如同發(fā)了瘋一般朝他這邊沖過來。 鏡頭瞄準了這個男人,直播傳到了網(wǎng)上,在場的和不在場的,數(shù)萬雙眼睛盯著他。 男人沖到柳曄面前,仿佛重見珍寶,站在他面前許久未動,與他四目相對。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那男人伸出雙手,一把將他攬過緊緊地抱住他,激動得雙目赤紅,渾身戰(zhàn)栗: 柳曄,我終于找到你了!他的頭靠在他的肩上,他的聲音在他耳邊呢喃。 柳曄: 這是魔鬼的擁抱,這是魔鬼的低吟! 不敢動,一動都不敢動。 嚇得連手腳冰涼都來不及了,血液凝固的速度趕不上他腦袋空白的速度。 這、這 誰他媽的能告訴他霍銘為什么會知道他在這里啊啊啊?! * 作者有話要說: 第47章 完蛋 【這是節(jié)目組的安排嗎?】 【目瞪口呆ing】 【那個戴口罩的也是練習(xí)生?】 【我怎么嗅到了一股虐戀情深的味道?23333】 直播間里炸了,彈幕一條一條飛過。 這個選秀綜藝,由于資本的看重,在訓(xùn)練營還未成立之前,其合作的平臺就已經(jīng)對它進行過轟炸式的預(yù)告,今天直播正式開始,人氣一開始就很不錯。 然后,在直升飛機出現(xiàn)的時候,人氣直線飆升,越來越多的人擠進直播間。 【從直升飛機上沖下來的那男的好帥哦!】 【那戴口罩的肯定也很帥,眼睛很漂亮】 【臥槽,那男的不會是我們大老板吧??。。 ?/br> 從右邊密密麻麻飛過去的彈幕中,突然冒出了一句似乎可以點明當事人身份的話,并非常幸運地被很多人get到了。 【快,姐妹,說出你的故事】 【沒錯,就是你,出賣大老板的那位】 【233333大老板欸,果然是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故事】 柳曄被霍銘抱著,因為恐懼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他全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兩個攝影師正在激動萬分地將攝像機對準他和霍銘,更沒有注意到帶著攝像頭的無人機已經(jīng)騰空而起,于直升飛機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慢慢飛到他和霍銘的上方。 他不知道自己被直播了! 島民們目瞪口呆。念星嶼震驚又不明所以。白尹熙和武藝軒不敢相信他們的眼睛。 柳曄則在網(wǎng)絡(luò)與現(xiàn)場的萬人圍觀中,以為自己要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還是霍銘先動起來,他終于放開了柳曄。 柳曄,跟我回去?;翥懙穆曇粲悬c哽咽,他拉起柳曄的手,牽著他朝直升機的方向走去。 柳曄沒有動。 怎么了?霍銘這才發(fā)現(xiàn)柳曄很不對勁,他不解地看向他。 直升飛機的螺旋槳一直在轉(zhuǎn),吵得人幾乎會瘋掉的轟鳴聲始終未停,柳曄看著霍銘雙唇一張一翕,根本就沒聽見,也沒在意去聽他要說什么。 甚至連霍銘抓住他的手他都好像感知不到。 人如墜入冰窟,冷氣從腳底浸漫上來,渾身上下凍得似乎沒有一處是自己的。 不想死!不想死呀! 倒是腦袋沒有宕機,不停巡回播放著這最真切樸實的想法。 憑什么他要代替原主被霍銘這個沒長眼睛的王八蛋殺死? 柳曄上下牙齒咯咯咯地打架,悲憤又可憐地看著霍銘,好半天抖著雙唇,凄慘地冒出一句:這、這位先生你是誰 什么?!霍銘聽清了,但又以為自己聽錯了般地看著柳曄。 什么什么,我也想知道我在說什么。 柳曄瑟瑟發(fā)抖,眼眶里泛起了淚花。 他真是好慘的一人!吃飽了撐的在綠江里搜索自己的名字,看完書后莫名穿越,因為同情眼前這個家伙日日夜夜悉心照顧,結(jié)果一片真心喂了狗。為了活命到處逃竄,沒有身份過成豬狗,結(jié)果這家伙還是不放過他 等等,他、他剛才說了什么?他剛才說的好像是不認識他? 柳曄腦袋又空白了。 你問我是誰?霍銘抓緊了柳曄的手,死死地盯住柳曄,滿目不可置信。 我柳曄向后退了一步,呼吸不穩(wěn)地看向霍銘的眼睛。 這家伙復(fù)明了,不得不說,如柳曄以前所想的那樣,他復(fù)明后的雙眼特別好看,只是這個時候,怎么瞧怎么像隱藏著隨時要弄死人的兇光。 我柳曄的心跳得極其厲害,似乎隨時能從胸口蹦出來,我不知道你是誰他帶上了哭腔,我失憶了。說完后又飛快地補上一句,失憶有一段時間了。 霍銘驚住了。 柳曄也在話說出口后立馬驚住了。 他失憶了!他失憶了?他居然說自己失憶了?! 腦子里翻江倒海,好一會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柳曄終于轉(zhuǎn)頭看向邊上自從霍銘出現(xiàn)后,就被他徹底忘記了的念星嶼。 直升機的聲音再大,也蓋不住如此近距離的說話聲。 果然,柳曄的話念星嶼全部聽見,他見鬼一般直勾勾地盯住柳曄。 啊柳曄一手捂住額頭蹲下來。瘋了,瘋了!彌天大謊啊,這要他怎么圓! 嗚嗚嗚嗚 干脆就這么死掉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