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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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曄頭疼,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辦。 你心神不寧什么?電梯徐徐上升,霍銘突然面朝柳曄,問他道。 ?。?/br> 整個電梯里都是你焦躁不安的情緒。 有嗎?柳曄還沒回答,陳磊就驚訝地嚷了起來,銘哥你果然厲害,我兩只眼睛盯著柳曄都看不出來。 眼睛挖了吧!電梯到達三樓,叮一聲門開了,霍銘拿著拐杖在地上輕點,慢慢走了出去。 陳磊摸了摸鼻子。 毛威沒說話。林煒光噗嗤一聲笑了。 柳曄沒看他們,緊跟在霍銘身后出去。 陳磊瞪了林煒光一眼。三人快步跟上去。 陳磊再次走到前面,引著霍銘向貴賓休息室走去。 蕭思琪在門口等著,見到霍銘,大步迎上去:拍賣會在五號廳,10點開始,主持人是孫小禮?;舾笨偛粎⒓?,他九點要回公司,財政部分由霍鋮經(jīng)理負責。 柳曄聽后,總算明白了。霍副總不是霍鋮,霍鋮目前是負責財政的一個部門經(jīng)理。 進了貴賓休息室后,陳磊叫毛威和林煒光守在門口。 霍銘在柳曄的幫助下在沙發(fā)上坐下。蕭思琪給他弄了一杯咖啡。 你要喝什么?蕭思琪問柳曄。休息室很大很舒適,一個吧臺立在入門處右邊,后面的柜子上什么都有。 能喝酒嗎?萬一遇上危險的話還能酒壯慫人膽,柳曄開玩笑地說道。 行啊,想不到蕭思琪滿口答應,要喝什么?白蘭地威士忌?伏特加也有。 柳曄嚇得連連擺手,忙笑道:別別,我開玩笑的。我不會喝酒。 不會?蕭思琪很意外。 是呀。柳曄站在霍銘邊上,一邊拿過霍銘脫下的外套,一邊說道,我三杯必倒,這還是啤酒,要是換上其它的,一杯不到就醉了。 醉了會怎么樣?蕭思琪好奇笑問。 會哭。柳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哈哈哈陳磊大笑了起來。 蕭思琪也忍俊不禁。就是霍銘沒半點反應,默默地低下頭喝了一口咖啡。 蕭jiejie你給我一杯白開水就可以了。柳曄說道。他把霍銘的外套掛在衣架上,人走到霍銘對面,坐了下來。 蕭思琪倒了一杯白開水遞給他,也坐了下來。她打開電腦,調(diào)出一份財務報表,給霍銘念了起來。柳曄坐她斜對面,聽得云里霧里。 等蕭思琪念完財報再介紹了今天確定參加競買的是哪幾家后,時間也過去半個小時了。 霍銘站起來,示意柳曄把外套給他拿回來。快九點了,我下去跟我爸道個別。他說道。 好了,柳曄又知道了。那霍副總就是霍銘和霍鋮的爸。 蕭思琪陪霍銘下去。柳曄被留在休息室里。外面的毛威和林煒光也跟了過去,顯然他們就是陳磊叫來給霍銘當保鏢的。 休息室本來就很大,霍銘和蕭思琪一走,頓時就顯得更為空曠起來。 柳曄走到吧臺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磊子哥,他回頭看向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陳磊,還要冰可樂嗎? 陳磊剛才向蕭思琪要了一杯冰可樂,沒幾口喝了個精光。 不用了,謝謝。陳磊說道。他兩手飛快地在手機上按著,嗖一聲發(fā)出一個信息。你第一次參加拍賣會?他頭也沒抬地問柳曄,像是沒話找話說。 對。柳曄回答道。磊子哥,他抿了一口白開水,走到陳磊對面,坐了下來,霍銘他,真的非要拿城北那塊地嗎? 陳磊手上一頓,終于把頭抬了起來,看向柳曄。是啊,怎么了?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沒什么,柳曄想了想,覺得陳磊都能喊霍銘銘哥了,那么他們的關系一定很鐵,依照他們這樣的關系,陳磊應該能認同他的話,我就覺得柳曄說道,霍銘拿下那塊地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陳磊聽了柳曄的話,愣了一下,然后坐直身體,非常認真的模樣:怎么說? 霍銘要離職了對吧?城北那塊地拿下來,除了給后來者當跳板外,對他還有什么好處?他是霍家人,拿了這塊地,就算有勞務費,對他來說也只是一根牛毛而已,你說他有必要為了一根牛毛去給別人鋪路嗎? 陳磊一臉懵,好一會兒,待他嚼爛了柳曄的這番話后,突然一拍大腿,瞬間恍然大悟。我就說嘛,他叫了起來,銘哥怎么會突然卻說了這么幾個字后,他的話戛然而止。他看向柳曄,一臉尷尬。 柳曄不知道他怎么了,奇怪地問道:你說霍銘他突然什么? 沒、沒什么。陳磊搖頭,結(jié)結(jié)巴巴的。 柳曄更奇怪了。 就、就是我覺得銘哥他應該有想到這一點吧,不然怎么會突然讓蕭姐把各個競買家的財務表報全部找出來,他大概是想放低心理價位,超過那個價位他就不會買了。畢竟這塊爭的人那么多,他要是高價買進,以后開發(fā)好了,是后任的功勞,要是沒開發(fā)好,就都是他的錯。他也不是傻子對吧? 柳曄眼睛便睜大了。霍銘真這么想?他驚喜地問道。 大、大概吧陳磊露出艱難的表情,一副想要拍死自己的模樣,他低下頭,繼續(xù)擺弄起手機,好像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必須趕快處理。 柳曄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心想陳磊說的沒錯,霍銘又不是傻子,他那天在醫(yī)院的話,霍銘肯定聽進去了,就是面上不動聲色罷了?,F(xiàn)在就寄希望于有競買對手喊出超過他預期的價格吧! 柳曄靠在沙發(fā)背上,見陳磊額頭上滲出細汗,比剛才還急地在手機上的微信對話框里輸入著什么,便以為他安排的安保事情出了什么差錯。是人員安排有問題嗎?柳曄問道。 陳磊怔了一下,抬頭看了柳曄一眼。哦,沒。他說道,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立馬就改口,嗯是,拍賣會場那邊不讓帶保鏢。 這樣啊柳曄點了點頭,便不再說什么了。畢竟這種事情他幫不上什么忙。但陷入沉默后,他就胡思亂想起來,原書中原主遇到危險的地方不會就在拍賣會場吧?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因為那塊地最終是拍出去了,霍氏買下了它。 休息室變得靜悄悄,只有陳磊嗖嗖嗖不停地發(fā)著信息。 柳曄也拿出手機,隨手打開消消樂,食指亂點,瞎玩起來。這個時候的柳曄根本不知道,坐他對面的陳磊都快哭了。 【蕭姐,jiejiejiejiejiejiejiejie,怎么辦?我把銘哥的計劃跟柳曄講了!】 【銘哥說他不會拍那塊地,但會欺騙霍氏內(nèi)部,跟他們把心理價位報到一億,讓他們以為他對那塊地勢在必得?!?/br> 【但我跟柳曄說,銘哥會放低心理價位,萬一有競買對手喊出超過他心理價位的價格,他就會放棄?!?/br> 【我我我我我我是不是給銘哥惹麻煩了?】 【啊啊啊啊都怪柳曄要跟我說銘哥沒必要買那塊地,也怪你沒跟我講為什么銘哥要放棄那塊地,要不是柳曄告訴我,我都想不到銘哥要是買了那塊地就是在給別人做踏腳石!】 【不我沒怪你蕭姐,我只怪柳曄一個,真的,上面那句話我撤回?!?/br> (陳磊撤回一條信息。) (陳磊撤回一條信息。) 陳磊的微信界面停留在給銘哥惹麻煩那句話。 二樓霍氏租用的小型會議廳內(nèi)。 霍敬佑正要離開,和拿拐杖點地一路慢慢走進來的霍銘打了個照面。 霍敬佑的臉色不太好看。我以為你不會下來了呢!霍銘半個小時前出現(xiàn)在大廳里早有人跟他報告了。 哪能呢,霍銘懶懶的,你不是九點要走嗎?我剛好過來跟你打聲招呼。 會議廳里坐了包括霍鋮在內(nèi)五個人。五人都站了起來,但除了霍鋮外,另外四個都低下了頭,當做沒看到他們父子倆針鋒相對。 霍銘和他父親關系不太融洽,這在霍氏里是公開的秘密。 霍鋮倒是笑了一下:哥。 然后另外四個才恍然反應過來似的,抬起頭來,皆是訕笑,點頭哈腰:霍總。 霍銘嗯了一聲,當作回應。 霍敬佑道:文件都在桌面上,你待會兒看看。但他很快改口,你待會兒叫蕭特助給你念念。這說著,便繞過霍銘,大步向外邊走去,走到門口,看見守在門兩邊的毛威和林煒光,腳上就頓了一下,回頭又道,你這回倒沒那么自負了,帶了倆保鏢,早這樣做,你也不會搞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霍銘背挺得筆直,沒有回應他。 霍敬佑也不在乎霍銘有沒有理他,不再說什么,轉(zhuǎn)頭便大步離開了。 霍銘向會議桌走去。 離主位最近的一個中年地中海頭男子給霍銘拉開椅子,殷勤地請霍銘坐下。 有人不屑地撇開臉,然后沖著霍鋮諂媚地笑笑。 有人一態(tài)如常,整理好桌上的文件,給蕭思琪遞過去。 蕭思琪翻了翻文件,沒有得到霍銘的指示,她什么話都沒有說。 霍銘坐在主位上,亮了亮嗓子,把心理價位說出來。對此這個團隊早就經(jīng)過會議確認,完全沒有異議。霍鋮兩手交叉放在身前,面朝霍銘,眼睛明亮,嘴角含著淡淡的笑。 城北那塊地,霍氏勢在必得。 蕭思琪手機調(diào)了靜音,直到霍銘叫大家都去休息,她才拿出手機看了看,然后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霍鋮就坐在霍銘下首的位置,等人都走光了,他問霍銘:哥,柳曄呢?你怎么沒讓他陪著? 霍銘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拿起擱在會議桌邊上的拐杖:十幾天沒見,你一見我就問柳曄?前兩天你不是才在醫(yī)院見過他。 我是覺得奇怪?;翡吔z毫不見不好意思,他笑道,老陳被抓后,除了柳曄你就不讓其他人伺候了,你現(xiàn)在怎么會把他扔在三樓休息室? 說到老陳,霍銘的腳步頓了一下:你倒是知道老陳還被關著。 孫宏跟爸講了?;翡吔忉尩溃f老陳打死不承認他故意要把你弄病,派出所也拿他沒辦法,這樣估計只能拘留他十五天,再一個星期他大概就可以出來了。 霍銘面朝著霍鋮。 霍鋮繼續(xù)道:還有那個潑你石灰的人,他是怎么回事?在你車上動手腳的方家做的嗎?他們居然還蹦噠得起來? 你話太多了。霍銘說道,他揮了揮手中的拐杖,然后咚一聲將杖尾撞在地板上,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霍銘扶了扶額頭:哥,爸說你太自負,這話沒有錯。我說你現(xiàn)在都這個樣子了 蕭特助!霍銘高聲叫道。 在呢!正一條條看微信信息的蕭思琪,被他猛地一叫,嚇了一大跳,趕忙應道。 我們回三樓去?;翥懙?。 好的。蕭思琪快步向他走去,攙扶住他。 嘖!霍鋮坐在會議桌前一動不動,兩手交叉托住下巴,冷笑著看著霍銘慢吞吞地離去。 長長的走廊鋪著地毯,霍銘的拐杖點在上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到了電梯間,除了毛威和林煒光再沒有其他人,蕭思琪跟霍銘說:有件事我要悄悄跟你講一下。 毛威和林煒光主動退出去,回到走廊上。 霍銘眉頭微皺:什么事? 蕭思琪湊到霍銘耳邊。 待她說完,霍銘臉上的肌rou不可抑制地抖了起來,半天沒法發(fā)出一個聲音來,臉色逐漸變白再由白轉(zhuǎn)青。他一手抓著拐杖,一手握拳,都捏得咯咯響。 蕭思琪揉著太陽xue,也是一副要吐血的樣子。磊子那塊石頭她說道,其實我早就說過要把原因跟他講清楚。 我好像也沒把原因給你講過吧!霍銘上下牙齒磨了又磨。 蕭思琪嘆氣,極小聲地說道:我這不猜的到嗎?你不想讓你弟上位。她有點難以理解,之前我看你跟你弟也就關系不太密切而已,怎么突然間就形同水火了? 霍銘沒回答她。 那么現(xiàn)在怎么辦?蕭思琪問道,我知道你懷疑柳曄跟你弟有聯(lián)系,才會那樣防著柳曄。我也不好說,我個人覺得柳曄不像是那種人。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你要怎么辦? 霍銘站在原地,閉上什么都看不見的眼睛,慢慢地吸氣呼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算了,好一會兒,他終于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能怎么補救? 霍銘豎起拐杖,指了指電梯,示意蕭思琪去按上樓的按鈕,繼續(xù)說道:柳曄如果不背叛我,就什么事都沒有。他如果背叛我,霍銘滿臉俱是狠色,我就叫他提前下地獄! 這話說的,仿佛電梯間里陡然刮起一陣罡風,卷起萬千塵埃,那怒意在其中炸\彈一樣地爆發(fā),連塵埃都被炸得粒粒不剩,湮滅如空。 蕭思琪大震,不可思議地盯著霍銘。你聰明如她怎么可能感覺不到霍銘對柳曄那深深的恨意,她極其不解地問道,柳曄什么時候?qū)Σ黄鹉懔耍?/br> 霍銘抿起嘴,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臉色晦明不定。不、沒有。他說道,柳曄沒有對不起我。 是這一世沒有對不起他! 蕭思琪更加不明白了。 電梯帶著霍銘他們回到三樓。 霍銘和蕭思琪走進貴賓休息室的時候,柳曄手機里的消消樂已經(jīng)被他玩死了十次,他沒什么心思玩,老想著接下來是該離霍銘遠點不要連累到他,還是要躲在霍銘身邊看看能不能避開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