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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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他邊上的倆民警眼疾手快,攔腰抱住他。 看這倆民警的熟練程度,顯然在柳曄到來之前,陳旭冬這個動作沒少做。 柳曄走過來,搬了張椅子坐在中年民警電腦桌前,看了陳旭冬一眼,問道:他為什么在這里? 中年民警放下手中的紙筆,拉開電腦桌下的鍵盤格,嘆了口氣,道:這不是想讓你們當場和解嗎? 柳曄沒明白。 陳旭冬試圖掙開倆民警的束縛,粗壯的長腿還奮力地朝柳曄這邊踹:你他媽的神經(jīng)病,多大點事居然報警,整個圈子都在嘲笑我們知道嗎? 柳曄明白了。要么是陳旭冬的爹,要么是嚴赫的爹,向派出所施壓了。今早柳曄打電話跟派出所說他會過來做筆錄,派出所就跟陳旭冬家聯(lián)系,陳旭冬被他爹逼著來派出所一趟。 因為這種事情雖然立不了案,但只要柳曄咬著不放,也夠他們煩上一陣的了。雖然不會掉rou不會出血,可在圈內(nèi)會非常丟臉。畢竟哪有人開個派對會開到警察上門的。 中年民警打開文檔,做好碼字的姿勢:你說吧,前晚發(fā)生了什么事? 陳旭冬鬧了一陣消停了,氣呼呼地站在離柳曄五米遠的地方,倆民警隔在他們中間。 柳曄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嚴赫要出國,開了個趴 結(jié)果話沒說完一句,邊上的陳旭冬就諷刺道:沒請你。 三個民警斜了他一眼。 中年民警十個指頭在鍵盤上噼里啪啦按得飛快。繼續(xù)。他對柳曄說道,示意柳曄不要理會陳旭冬。 我想朋友一場,總該去送送他吧,就過去了。 陳旭東哼哧一聲諷笑。 柳曄停頓一下,一手指向那個礙眼的紅毛:想不到他就把我扔下水了。 中年民警手中的動作停下來,他皺了皺眉頭:說具體點。 柳曄根據(jù)前晚所聽見的零零碎碎的話語,半是推測半是編造:大概因為我說我小時候落過水,有點怕水吧,他就故意把我扔進游泳池,想看我會不會淹死。 你他媽的!陳旭冬忍無可忍,是誰說自己有恐水癥,結(jié)果在泳池里裝死,又突然間游出來的? 被你扔下去后,我腿抽筋了,差點淹死知道嗎?要不是求生欲望強烈,我可能就交代在那里了。 陳旭冬蹬著怒目跳了起來。警察,警察同志!他指向柳曄,氣得聲音都在顫抖,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么明顯的謊話!這個神經(jīng)病在報假警! 柳曄眉頭一挑,不說話。 中年民警按著眉間,一副想吐血的樣子:我說你們這些有錢公子哥啊 我沒錢。柳曄飛快地說道。 中年民警話被打斷,剩下的字含在嘴里擰著眉頭半天吐不出來,好一會兒,他揮了揮手,行吧,行吧,他問柳曄,這件事你想怎么解決,刑事立案是不可能的,只能按民事糾紛來處理。 我也沒什么要求,柳曄把一開始就想好的話說出來,只希望他公開向我道歉,寫文字,拍視頻,發(fā)微博,發(fā)朋友圈。 你做夢!陳旭冬臉紅脖子粗,要是再被刺激下去,估計給他一根火柴棍他就能炸掉整個派出所。 年輕人,中年民警又是一聲嘆氣,火氣不要那么大嘛。小林,讓他到邊上去坐坐。 我去 這里是派出所。叫小林的年輕民警看來對他已經(jīng)是忍無可忍了,協(xié)同另一個民警把他請到了一邊。 中年民警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蹙著眉頭編輯文檔。 柳曄安安靜靜坐在他前面。 陳旭冬靠墻坐著,牙齒磨了又磨,惡狠狠的:柳曄你給我等著! 沒過多久,中年民警編輯好了文檔,連上打印機,幾秒過后,一份白紙黑字的筆錄就打印了出來。 來,這邊簽個字。中年民警從打印機處拿下筆錄,連同一只黑色水筆遞到柳曄手里,指著下方空白位置說道。 柳曄刷刷刷簽上大名。 中年民警又打開印臺,示意柳曄在名字和日期處按手印。 柳曄照做。做完后他站起來,問道:我可以走了吧?看都沒看那陳旭冬一眼。 中年民警第二次按了按眉間,朝陳旭冬看去。 陳旭冬也站了起來,兇神惡煞。 你可以走了。見陳旭冬這個樣子,中年民警無奈地對柳曄說道,有什么情況我們再聯(lián)系。 柳曄點了點頭:三天后他要是還沒向我公開道歉,我就再來一趟。 你!陳旭冬又要撲過來。 趕緊走,趕緊走!中年民警受不了。 柳曄大步出門,頭也不回。 他媽的他憑什么那么囂張?!身后傳來陳旭冬的咆哮,武家的繼子,被送給瞎子的廢物! 憑什么那么囂張?柳曄摸了摸鼻子。就憑原主所謂的親情束縛不了他,就憑他現(xiàn)在暫住霍家沒人敢沖進去把他綁起來打一頓。 好像有點狐假虎威了,柳曄暗搓搓地想。莫名其妙便樂了,嘴角彎起來傻笑了半天。 出了派出所大門,站外邊雙手放在褲袋里稍微想了想,柳曄放棄了打車的念頭。手頭上就剩二百五,要省著點花。本來說銀行里取了錢,就還趙哥,但眼下這種情況 回去向霍銘借錢吧,看在他一分不要免費給他做護工的份上,他應(yīng)該會借他的吧? 柳曄有點不確定。畢竟原主是作為車禍補償送進霍家的,以此來抵消霍老爺子對武藝軒的懲罰。 柳曄抓了抓頭發(fā),郁悶地向路邊的公交車站點走去,不過人還沒走到那里,他腳下就轉(zhuǎn)了個方向,朝遠處一家已經(jīng)改為水果攤的報刊亭跑去。 得先換點零錢。 在那!是他!然而人還沒跑到報刊亭,一個沙啞的男聲就在右前方響起,緊接著,四個地痞流氓打扮的小伙子呼啦啦自那個方向地朝他沖來,手里拿著鋼管! 柳曄止住腳步。 給我打!還是那個男聲,出自于兩個手臂都是紋身的壯碩男子。 柳曄呼吸一窒,這些人是沖著他來的! 柳曄扭頭就跑,連這些人長什么樣都沒細看。 派出所就在不遠五百米處,光天化日之下,這些人膽兒肥??!柳曄不得不聯(lián)想到剛才陳旭冬那可惡的嘴臉。 快快快! 柳曄飛奔,心都快從嗓子眼里掉出來了。這四個家伙人高馬大,手上還抄著東西,他要被逮到可能連命都會沒了。 跑,我叫你跑!那些家伙里大概有個跑步健將,柳曄還沒跑出百米,他就從后面追了上來,一手抓住柳曄的肩膀。 柳曄條件放射地轉(zhuǎn)身給了他一拳,恰恰好砸在他的下巴上。 我cao你媽!跑步健將下巴吃痛,揮著鋼管就朝柳曄砸來。 柳曄險險躲開,抬腳踹向他襠部。 蛋碎的聲音。 鋼管落地。這家伙捂住襠部弓下身子哀叫起來:嗚 解決掉這家伙,柳曄還想跑。可是來不及了,另外三個已經(jīng)追了上來。 柳曄被重重地踢了一腳,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不是挺能打的嗎? 你丫再來?。?/br> 柳曄蜷著身子,護住腦袋。三根鋼管先后朝他身上招呼過去 找死??!鋼管還沒砸下來,突然一個聲音吼起,緊接著,有人飛腿過來,踹在手臂全是紋身的惡漢身上,惡漢被踹飛兩米。 誰?!圍著柳曄的人動作一滯,大吃一驚。 短袖襯衫的三個漢子不知打哪兒冒出來,肌rou結(jié)實,瞧起來個個練家子。 握著鋼管的惡徒你看我我看你,僅僅不過幾秒,就扔了鋼管,轉(zhuǎn)身朝不同的方向跑了,包括方才捂著襠部的那個家伙和被踹飛在地的紋身大漢。 你們兩個,追!救了柳曄的人當中,有一個人連連指了兩個方向,示意手下追去,自己則彎下腰扶住柳曄,你沒事吧? 柳曄話都說不出來了。 雖然只是腹部被踹了一腳,但以他怕痛的體質(zhì),那痛感簡直像一張密密的網(wǎng),把他全身每個細胞都死死扣住,扣到要爆掉為止。 我叫救護車!那人還以為柳曄怎么了,掏出手機就要打120。 別我、我沒事。柳曄吃力地說道,臉色白得難看,他露出一個難看得不能再難看的笑,我、我就是疼的。過一會兒就沒事了。謝謝你! 不客氣。那人說道。 柳曄扶著他站了起來,一手捂住腹部齜牙咧嘴地喘了幾口氣,然后看著那人問道:我要去趟派出所,你能過去幫我做個證嗎? 沒問題。那人點了點頭,看向不遠處的鳳山派出所,不用你說,我也會過去的。 此時派出所內(nèi),中年民警正在苦口婆心地給陳旭冬做思想工作。 不就道個歉嗎?不痛不癢的。道了歉一了百了,你爸也不會再逼著你來我們派出所,你的零花錢也有了,這不是很好的事。見陳旭冬雙眉豎起,差點要打人的模樣,中年民警兩手一攤,你想問我為什么會知道你被扣零花錢的事,這就要問你爸了,他在電話那頭吼你的聲音我們這整間辦公室都聽得見。 陳旭冬胸口一起一伏,惡狠狠地瞪著他,就是一個字不吭。 沒過多久,敞開的門被柳曄敲響。 里頭的人愕然看過來。 柳曄慢吞吞地走進去,后面跟著救他的人。 你這是中年民警看著柳曄走到他面前,滿臉不解。 而陳旭東則不可置信,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我要報案。柳曄冷冷地瞥了陳旭冬一眼。 報案?中年民警不知想到哪里去,一副頭大的模樣。 對。柳曄扶著椅子坐下,我才走出派出所不久,就有四個壯漢拎著鋼管要揍我,要不是這個人幫忙,我估計已經(jīng)橫死街頭了! 什么?!整間辦公室,手頭上有活沒活的,所有的民警全部大震,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柳曄看向救他的人,指著他一臉嚴肅地說道:他可以作證。接著,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特別不好意思,呃抱歉啊,剛才只想著回派出所報案,忘記你叫什么名字了。請問恩人名叫什么? 始終充當背景板,直到柳曄提及他才有點表情的男人聽到柳曄的話,頓時震驚了,眉毛仿佛都驚得飛了起來,他難以理解地看向柳曄:你問我名字?你不是認識我嗎?我是霍先生的人,五天前你來霍家的時候,我還跟你自我介紹來著,我叫陳磊!霍先生看你出門,派我過來保護你! !柳曄瞳孔地震,這回輪到他驚得無法言喻了。 * 作者有話要說: 起先 霍銘:磊子,你這個滿腦袋石頭的家伙,救人就救人,能不能不要隨便加戲?我哪句話說我派你保護他了?! 后來 霍銘:干的好,磊子,給你加雞腿! v前隨榜,v后日更,沒法更新會請假。 第11章 寓意希望 霍銘接到陳磊電話的時候正在跟蕭思琪談房地產(chǎn)開發(fā)的事。蕭思琪是他學姐,年長他五歲,從他進入霍氏起就給他當特助。她的丈夫剛好就是負責他視神經(jīng)手術(shù)的醫(yī)生。 前世他因終生失明退出霍氏,蕭思琪雖然沒有繼續(xù)跟著他,但兩人的友情還是一直持續(xù)下去,直到,蕭思琪夫婦先于他死于車禍! 城北那塊地不要了,為什么?蕭思琪坐在霍鋮對面,手捧咖啡杯,非常驚訝地問道。 霍銘這次車禍的起因,便是對家為了搶這塊地,不擇手段向他出手。當然,現(xiàn)在的霍銘已經(jīng)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但蕭思琪不知道,所以聽到霍銘說要放棄那塊地,她覺得很不能理解。 霍銘笑了笑,沒有回答。 好吧?;翥懖豢险f,蕭思琪也沒法撬開他的嘴,就按你說的,只是老爺子那邊蕭思琪遲疑道。 既然這個項目他讓我全權(quán)負責,那么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他也不能插手。 蕭思琪不再說什么了,低下頭呷了一口咖啡。 恰是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蕭思琪站起來,走到辦公桌旁,拿起手機。是磊子。她說道,接著按下接聽鍵,將手機交到霍銘手上。 喂?霍銘的聲音有些冰冷。他讓陳磊派人跟蹤柳曄,陳磊既然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那么肯定是看見柳曄背著他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比如 和霍鋮私下見面,干柴烈火 呵,什么被霍鋮背叛,這一世想要重新來過?;翥憺樗蛲淼南敕ǜ械娇尚ΑA鴷线@種為了霍鋮可以飛蛾撲火的人,怎么能離開霍鋮? 喂,銘哥,柳曄被人追殺了!陳磊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霍銘驚住。 還好你叫我去保護他。 磊子你是不是腦子有?。?/br> 十一點半。 柳曄坐陳磊的車回到鴻雁山莊,兜里剩下的二百五就此保住。 他覺得自己差不多就是個二百五了。 因為被陳磊指出,他們兩個其實是認識的,柳曄在派出所里隨機應(yīng)變臨場發(fā)揮,說自己有點臉盲,才和陳磊見過一次面,記不住他是理所應(yīng)當。 想不到陳磊聽完后更震驚了。我和你三天前還見了一次面?。∷@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