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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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別打了我再也不敢欺負他了 紀安澈匆忙往后退了幾步,避開歐陽魏污黑的手。 看到歐陽魏這幅神志不清的模樣,紀安澈臉色慘白,心底滲出寒意。 寒意從骨髓竄至四肢百骸,紀安澈心臟直直地往下沉,墜落在冰棱中。尖銳的冰棱劃破他的心臟,綿密的疼痛順著破開的心臟縫隙傳來。 大腦后方傳來劇烈刺痛感,紀安澈頭暈目??粗矍暗木跋?,站不穩(wěn)身體。 段琪燃扶住紀安澈的手臂,擔心地問:澈哥,你沒事吧。 紀安澈唇色蒼白,嗓音沙啞干澀道:我沒事。 段琪燃再次建議道:澈哥,歐陽魏的凄慘下場你也看到了。你不會還以為顧寒洲是個天真單純任人欺父的小可憐吧。 要不你和我走吧,我們去C城生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一定會照顧好你。 紀安澈神智混沌,搖頭道:兄弟,謝了。真的不用了。 就算要離開,他至少要先找顧寒洲要個說法。 問顧寒洲為什么要做這么可怕的事情。 問顧寒洲為什么要騙他。 段琪燃無奈地嘆氣,澈哥,如果你以后改變主意的話,記得告訴我一聲,我會來接你。航班快晚點了,那我先走了。 紀安澈:好的,謝謝。 告別段琪燃后。 紀安澈孤身一人,渾渾噩噩地走在馬路邊緣。 川流不息的車流涌動掠過,鳴笛聲在耳邊響起。 田俊雄和劉利飛被關進監(jiān)獄,歐陽魏瘋了。 所有傷害過他或者顧寒洲的人,都沒得到好下場。 是顧寒洲做的,還只是意外? 紀安澈心里還是忍不住抱有最后一絲期望。 顧寒洲可能不是故意想騙他。 可能是因為,顧寒洲是有無法告訴他的苦衷或者難言之隱。 或者,段琪燃那天在醫(yī)院看到的人根本不是顧寒洲,只是一個和顧寒洲長得很像的人。 這只是一場啼笑皆非的誤會罷了。 紀安澈打開手機。 最上方彈出來一個彈窗,[您的手機電量還剩15%,請及時充電。] 為什么連手機都在和他做對。 紀安澈打算關閉后臺運行的程序,點開最省電的模式。 [微信]是/否要關閉后臺運行。 [桃寶]是/否要關閉后臺運行。 紀安澈都選擇了[是]。 忽然,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從來沒見過的軟件。 APP圖片是純黑色,完完全全的純黑色。 APP名字是他看不懂的字母[amour] 這是系統(tǒng)自帶的軟件么? 這個軟件圖案未免也太丑了。 這么丑的APP,肯定不是他自己下載的。 紀安澈好奇地點進去,APP里面是他目前所在位置的地圖。 地圖上面有個小紅點,恰好是他目前所處的徐匯街道。 這是什么東西? 怎么還自帶顯示坐標的功能? 隨后,紀安澈發(fā)現(xiàn)APP里面不僅有他目前所在的位置,甚至連他曾經(jīng)去過的地方都有詳細記錄。 很像是用來監(jiān)控行蹤的APP。 如果是監(jiān)控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 怪不得,每次他遇到危險,顧寒洲都能及時趕來。原來是安裝了監(jiān)控軟件。 顧寒洲,你真厲害啊。 紀安澈攥緊手機,指背泛起青白色。 為什么要裝這種東西,顧寒洲是不信任他么? 怒火涌動在胸腔,心臟泛著窒息的悶痛。 紀安澈艱澀地咽了下口水,喉嚨傳來灼燒般的疼痛。 他忽然覺得沒意思。 過往那些熱烈洶涌的愛意,像是滑稽愚蠢的笑話,可能只是他自己一廂情愿。 紀安澈重新點開APP。 他的位置坐標在地圖上是一個小紅點,不遠處有個藍色的光標。 那個淺藍色光標,大概就是顧寒洲目前所處的位置。 APP還自帶導航功能,地圖自動計算出來他和顧寒洲之間最短的距離,并且提供了步行的最佳策略。 這個APP上面還顯示著各種地點,旁邊有標注。 外國語學校[和哥哥上課的地方] 學校附近公寓樓[和哥哥睡覺的地方] 青桐街56號KTV[討厭的人①號] 青桐街56號KTV是段琪燃工作的地方。原來顧寒洲討厭段琪燃么。 下面還有一大串討厭的人,顧小洲討厭的人可真多。 紀安澈好奇地點開他自己旁邊的標注,[喜歡,想.ri] 紀安澈:??? 做夢?。。?/br> 無聊之下,他隨手點開電競酒店的備注。 看到備注以后,紀安澈頓時嗆到了。 緣來是你情侶酒店備注:[想和哥哥在這里do] 他們曾經(jīng)去過這家酒店。 酒店里面那些奇怪的設施當時差點讓紀安澈尷尬得甚至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當時,他還特意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全都收進櫥柜里。就是害怕顧寒洲不小心看到那些東西,帶壞天真單純的顧小洲。 沒想到顧寒洲腦子里居然在想這種不純.潔的事情。 現(xiàn)在看來,他竟然還害怕帶歪顧寒洲? 顧寒洲恐怕早就長歪了! 地址旁邊各種各樣奇怪的備注,是顧寒洲自己寫的,這個奇怪的APP大概率是顧寒洲自己做的。 看來不懂計算機根本也是騙他的。 顧寒洲究竟騙了他多少?! 紀安澈氣得心絞痛,額角冷汗滑落,有些喘不過氣。 急切地想去找這個大騙子算賬! 顧小洲死定了?。?! APP顯示,目前顧寒洲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偏僻的倉庫。 顧寒洲不在家里待著,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路途遙遠。 紀安澈整個人都暈暈乎乎,思緒漫無邊際飄遠,越想越難受。 他忍住眼眶內的酸澀,去路邊買了個草莓糖葫蘆。 甜甜的東西,會讓心情變好。 賣糖葫蘆的老板好奇地問:帥哥,上次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帥哥怎么沒來?。?/br> 紀安澈喉嚨沙啞,緩慢地說:他今天有事。 老板問:帥哥這次還要買兩串糖葫蘆嗎? 紀安澈搖頭:不用了,一串就夠了。 顧小洲不在這里,另一串也沒有人吃。 等等,紀安澈叫住老板,嗓音沙啞道:還是和以前一樣,買兩串吧。 拿起做好的糖葫蘆,紀安澈咬了一口。 糖葫蘆明明是很甜的,濃郁清甜的糖漿融化在口腔里,不知為何,卻變成苦澀難忍的滋味。 太苦了。 為什么會這么苦。 濕潤的水珠滴在草莓表面,草莓變咸了。 紀安澈仿佛在和這支糖葫蘆較勁。 即便根本沒有胃口,他仍舊硬生生把兩串糖葫蘆全都強塞進胃里。 黏膩的糖漿裹在喉嚨,喉嚨泛開蟄疼感。 曾經(jīng)最喜歡的東西, 以后,他再也不想吃了 他和顧寒洲,還有沒有以后 按照APP的導航。 紀安澈來到指定地點。 這個地方很荒僻,外面的小路七拐八繞。如果不是有導航,他肯定找不到這個地方。 面前是一個破舊倉庫,旁邊堆放著汽車輪胎,原本可能是汽車修理倉庫。 紀安澈聽到倉庫里傳來交談聲。 是顧寒洲的嗓音。 以往熟悉的嗓音帶了絲陌生。 紀安澈放輕腳步,輕手輕腳地往聲音來源處走去。 倉庫里面擺放著各種汽油桶,一米五的油桶摞得很高,完全看不清附近的情況。 紀安澈只能勉強根據(jù)聲音的源頭,緩緩靠近顧寒洲所在的位置。 他本來想直接走過去,狠狠質問顧寒洲。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鬼使神差地停下腳步,找到一個隱蔽的藏身地點。 紀安澈躲藏好,扒著油桶邊框,鬼鬼祟祟地往外面張望。 他看到唐黎昕被綁在手術臺,手腳都纏著束帶動彈不得。 顧寒洲站在唐黎昕旁邊,指尖轉動著一柄手術刀,正在和唐黎昕交談。 唐先生,你還記得我么? 唐黎昕本來在醫(yī)院接受治療,忽然被人擄走,我記得你,你是紀安澈身邊的那個跟班。叫什么來著,顧寒洲對吧。 即便被綁在手術臺,唐黎昕神色依舊平淡從容,你把我綁到這種地方,是想做什么? 顧寒洲輕笑道:我想和唐先生聊一聊。 他手里握著泛著寒光的刀刃,鋒利刀尖抵在唐黎昕的脖頸大動脈。 感受到脖頸處的冰冷刀刃,唐黎昕唇角掛著愉悅淺笑,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躁動,顧寒洲,你和人聊天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 你和阿澈也是這么聊天么?將刀刃抵在他脖子上。 顧寒洲,我調查過你。你手下有五家控股公司。劉利飛,田俊雄,歐陽魏如今的凄慘下場想必都是你的手筆。手段狠辣,做事干脆果決,能把親生母親關進精神病院。說實話我很欣賞你。 顧寒洲,我們是同一類人,病態(tài)瘋狂,骨子里血腥暴戾。 顧寒洲眉眼溫潤清朗,輕笑道:你算什么東西? 唐黎昕頓時噎住了。 他換了個話題,我知道你喜歡阿澈,我也喜歡阿澈。 唐黎昕眼底泛著猩紅的笑意,誘哄道:顧寒洲,我們不是敵人,沒必要斗的兩敗俱傷。相反,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前提是,你愿意和我分享阿澈。 刀刃驟然捅進唐黎昕肩膀處。 ?。。?!唐黎昕發(fā)出劇烈慘叫聲。 鋒利尖銳刺進血rou,劇烈的疼痛順著傷口處蔓延開。 唐黎昕臉色頓時慘白,喉結溢出痛苦的悶哼。 你給我等著?。∥业谋gS很快會找過來,到時候 唐黎昕唇角泛起怪誕笑容,我會好好對你的。 顧寒洲嗓音沉冽,冷笑道:你的保鏢恐怕沒時間來救你。 唐先生有空去管我們的事情,不如先管好你的公司。貴公司賬單似乎出了些問題,偷稅漏稅十個億。夠唐先生蹲監(jiān)獄了么。 唐黎昕神色僵硬,冷汗從額角流下,你怎么會知道那十個億的事情?最近我們公司電腦那起重大的崩潰案件和數(shù)據(jù)竊取案件,是你做的??? 顧寒洲沒有直接回復,反而語調輕緩地說:唐黎昕,以前的仇怨我可以既往不咎。 前世唐黎昕對他做的事情,他可以不在意。 只是,你為什么要覬覦我的人? 顧寒洲刀尖劃過唐黎昕的皮膚,皮膚泛開血痕,你派保鏢跟蹤紀安澈,調查紀安澈的背景信息,是想做什么? 綁架他么? 我喜歡阿澈。 唐黎昕唇角笑容愈發(fā)恣意,惡劣挑釁道:當然是要把阿澈綁到我床上,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刀刃猛然刺破唐黎昕的皮膚,這次刺得更深,連骨骼都要被狠狠攪爛。 太疼了!??! 唐黎昕疼得連慘叫聲都無法發(fā)出,胸膛重重起伏,倒抽著冷氣。 顧寒洲將針管內的淡藍色藥物注射進唐黎昕頸側皮膚。 他輕笑道:這些折磨人的辦法,還是你親手教給我的。 顧寒洲握緊手術刀和鑷子。 手術刀鋒利刀刃泛著冰冷銳光,讓人心里泛起寒意。 唐黎昕心底終于浮現(xiàn)出恐懼。 他瞳孔擴散,嗓音顫抖地問:你、你、你要做什么? 顧寒洲勾起唇角,輕聲說:你很快就知道了。 藥物開始發(fā)揮作用,唐黎昕昏迷過去,倒在手術床。 不遠處,紀安澈渾身都在發(fā)抖。 他知道顧寒洲不是單純善良的小白花。 但沒想到,顧寒洲居然是瘋批病嬌。 他眼睜睜地看著顧寒洲拿著尖利的手術刀,劃破唐黎昕皮膚,溫熱的鮮血涌出來。 鮮紅血液濺到顧寒洲臉側。 顧寒洲唇角漾開愉悅笑容,冷白膚色浮現(xiàn)出淺紅,迷醉詭譎。 顧寒洲的身影,逐漸和電影里面那個瘋批殺人魔的身影重疊上。 從電影屏幕看到,和真實現(xiàn)場體驗,刺激可怕程度增加了一萬倍。 鮮紅血液沖擊著大腦,刺痛眼球。 真相以這種慘烈的方式,猝不及防顯露在紀安澈面前。 紀安澈腿肚子發(fā)軟,腿根打顫,有些站不穩(wěn)身體。 他伸手撐住旁邊的油桶,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別抖得那么厲害。 紀安澈恐懼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觸碰到旁邊的磚石,身旁的磚石不小心從油桶滑落。 沉重的磚石掉落在地面,發(fā)出清脆響聲。 在安靜的倉庫顯得格外突兀。 紀安澈屏住呼吸,不敢發(fā)出絲毫聲音,連呼吸都停頓住,害怕讓顧寒洲察覺到異常。 空氣中一陣死寂。 連刀刃碰撞的清脆響聲都消失不見。 耳邊忽然傳來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 顧寒洲似乎正在朝他這個方向走過來。 紀安澈視線急忙環(huán)顧四周。 這里四周都圍滿油桶,是一個死角。 如果他貿然出去,肯定會直接暴露在顧寒洲的視線之下。 只能等待。 只能祈求這個瘋子千萬別過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紀安澈驚懼地睜大眼睛,眼眶干澀,指尖抑制不住地輕顫。 腳步聲忽然停?。?/br> 紀安澈脊背繃緊,心臟高高懸掛起來,緊張地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眼睛睜著的時間太久,眼眶泛開干澀。 神經(jīng)緊繃成一條細線,不知道何時會猝然斷裂。 過了不知道多久。 腳步聲再次傳來。 不過是朝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個人逐漸走遠。 紀安澈終于松了口氣,手肘撐住油桶,指尖痙攣地發(fā)顫。 心臟跳動速度漸漸放緩。 他本來想和顧寒洲談一談,現(xiàn)在還是算了吧。 小命要緊。 現(xiàn)在要趕快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那個瘋子。 紀安澈小心翼翼地喘了幾口氣,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努力平復下心情,打算轉身離開。 他低下頭,忽然瞥到地面有個黑影。 黑影安靜地佇立在那里,不知道盯著他看了多久。 紀安澈僵硬地抬起頭,聽到脖頸關節(jié)僵硬的錯位聲。 昏暗燈光從頭頂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