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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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洲嗓音泛著可憐,眼睛有點疼。 紀安澈伸手,指尖輕輕撫上男主的眼睛。 男主的眼睛是很好看的丹鳳眼。 眼尾狹長,面無表情盯著人看的時候自帶一股凜冽氣質。 只不過男主平常都是眉眼彎彎的乖巧模樣,很好地沖淡了他樣貌本身的冷冽。 紀安澈蹙眉問:為什么眼睛會疼?你昨晚是不是熬夜了。 沒有熬夜。 顧寒洲乖巧搖頭,視線狀若偶然掠過段琪燃,垂眸輕聲道:看到不喜歡的人,眼睛就會痛。 不喜歡的人? 紀安澈不解地問:你剛才出去的時候碰到不喜歡的人了嗎? 那個人是誰呀? 顧寒洲唇角微勾,輕笑道:無足輕重的人,哥哥不需要在意。 旁邊,段琪燃低下頭不敢看顧寒洲。 鼻腔甚至能隱約聞到淺淡的血腥味,他死死攥緊衣袖,手臂都在恐懼地發(fā)抖。 紀安澈絲毫沒有察覺到平靜的表面下暗流涌動,他只顧著吃草莓蛋糕,好哦。 感受到唇角周圍的黏膩奶油,紀安澈不舒服地皺眉:有衛(wèi)生紙嗎?我想擦一下嘴角。 段琪燃從書包拿出一卷衛(wèi)生紙,連忙將衛(wèi)生紙遞給紀安澈,澈哥,我有衛(wèi)生紙。 謝謝小燃。紀安澈剛要伸手接過衛(wèi)生紙。 顧寒洲按住他的手腕,忽然朝他的臉直接湊過來。 輕柔的吻落在鼻尖的奶油處。 隨后一路蔓延到唇角邊緣。 濕.潤的觸感傳來,似乎在描.摹他唇線的形狀。 紀安澈琥珀色眼眸微微睜大,眼睛里滿是怔愣。 他懵住了,結巴地問:小洲,你在做什么? 顧寒洲眸光澄澈,乖乖地輕聲說:幫哥哥擦奶油。 ? 紀安澈眸色錯愕,猶豫了一秒鐘。 顧寒洲黯然神傷,垂下眼眸輕聲問:哥哥不喜歡我嗎? 心臟怦怦跳動,泛開奇妙的滋味,紀安澈捏緊指尖,輕聲喃喃:我喜歡。 顧寒洲輕聲調笑道:哥哥喜歡我。那我?guī)透绺鐚⒛逃筒粮蓛?,哥哥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紀安澈鬼使神差點了點頭,對,不會拒絕。 雖然說這樣擦干凈的方式有點奇怪。 但他非但不反感,甚至還有一點點喜歡。 顧寒洲挑起他的下頜,落下的吻.濕.潤滾.燙。 吻在臉頰皮膚四處落下,如微渺火星。 星星點點的火星遇到干燥的稻草,很快一觸即燃。 紀安澈指尖難.耐地蜷.縮,身體繃緊微微發(fā)抖。 旁邊,看到紀安澈對這種程度的親密對絲毫不反感,段琪燃黯然收回視線,壓下心底的苦澀。 沒想到澈哥居然會喜歡男生,看來他該早點下手的。 可是顧寒洲是個瘋子! 他該怎么提醒澈哥。 段琪燃抬起眼眸,恰好撞入顧寒洲漆黑陰森的眼眸中。 顧寒洲摟住少年的腰,輕吻著少年雪白頰側,其間的曖.昧旖.旎仿佛是故意作給某人看。 冷冽視線刺向段琪燃,無聲地朝段琪燃說:他是我的。 滾。 段琪燃臉色煞白,轉身悄無聲息地離開病房。 病房傳來輕微的關門響聲。 紀安澈根本沒有聽到病房門的關門響聲,甚至連旁邊有人這回事都忘光了。 仿佛啜飲了度數(shù)很高的烈酒,腦子完全無法進行理智思考。 紀安澈被親的暈暈乎乎。 只剩下舒服的感覺蔓延到四肢百骸,激起一片難以言喻的戰(zhàn).栗。 我喂哥哥吃草莓,好么? 顧寒洲漆黑眼眸泛著詭譎光暈。 仿佛會蠱.惑人心。 紀安澈渾身酥酥.麻麻,連抬起手指的力量都沒有。 好。 他嗓音綿軟,比剛才吃過的奶油都要甜軟。 以前也接吻過,但只是一觸即分。 蜻蜓點水搬的表面觸碰,從未深入到內里。 紀安澈從來沒有在完全清醒的狀態(tài)下,和男主如此親.密過。 那次他不慎中藥,即便和男主做了更親.密的事情,但他理智被藥物侵.蝕,只有隱隱約約的一些微小的記憶。 草莓的清甜融化在口腔。舌.尖互相糾.纏著,甘甜的草莓味在舌.尖綻放開。 奶油的甜味翻涌成片。 顧寒洲湊到他耳畔,哥哥,好甜。 紀安澈臉頰泛起紅暈,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呼吸聲忍不住錯.亂。 心臟隱隱傳來悸.動,無法抑制的癢.意竄.進骨骼深處。 從未被發(fā)現(xiàn)的情感從暗處洶涌流出,掀起驚濤駭浪的風波。 濃郁的喜歡幾乎要湮沒他,澎湃的甜意甚至讓心臟有種酥.麻的窒.息感。 紀安澈眸光清亮,情不自禁湊上去索吻,你也是甜的。 呼吸交.纏間。唇.瓣.曖.昧觸碰。 腦海中像炸開絢爛的煙花,整個人仿佛飄浮在云端,腳底踩著軟綿綿的云彩。 一吻結束,蛋糕里的奶油草莓被他們吃了五個。 紀安澈倚靠在顧寒洲身上,平息著劇烈鼓噪的心跳聲。 視線偶然瞥到旁邊的鏡子。 鏡子里面,他臉頰緋.紅,眼尾彌漫開水霧。泛著疼的唇.瓣紅.腫不堪,像是被人欺.負狠了。 豈有此理。 他明明是大猛1,為什么看起來這么弱。 紀安澈剛想主動出擊,發(fā)現(xiàn)顧寒洲竟然還要湊過來索.吻。 見狀,他立馬慫了。 他們都親了那么久,難道不應該中場休息一下嘛???! 打籃球都會有中場休息的! 甚至看電視劇的時候中間都會插播廣告用來中場休息??! 腦海中的思緒被打斷。 甜蜜的草莓味再次襲來。 紀安澈被親得實在喘不過氣。 肺里的空氣被掠奪干凈,唇.瓣被堵住。 唔 紀安澈眼尾浸出生理性淚水,氤氳開淺紅色。 紀安澈實在受不了想逃,嗓音微弱地祈求道:我不要親了,我要吃草莓蛋糕。 臉頰酡紅,嗓音幾乎帶著細碎哭腔,小洲,我真的想吃蛋糕,讓我歇會兒吧。不要親了。 顧寒洲攬住他的腰,將人再次拽進懷里。 懷里少年白皙臉頰染著淺紅,眉眼漂亮得讓人心.癢。 他咬住少年耳垂,輕聲呢.喃道:我喂哥哥吃。 第50章 開竅?。。。?! 盛夏, 仲夏夜的晚風輕柔拂過窗簾,掀起少年的衣角。 唔 紀安澈臉頰酡紅,咬住新鮮甘甜的草莓。 甜膩的味道在唇齒間彌漫開, 心臟灌入草莓釀成的酒液。 腦袋醉得暈暈乎乎, 漂浮在半空的云彩之中。 呼吸停頓間都泛著甜意。 他凝視著眼前的人。 顧寒洲冷白膚色泛起淺紅,眼睛半闔著, 高挺鼻梁偶然掠過他的鼻尖, 激起陣陣戰(zhàn).栗。 心臟浸泡在檸檬水中, 變得酥.麻.綿軟。 仿若品嘗到了心儀已久的美味蛋糕,擼到了絨毛蓬松的布偶貓。某個悠閑的下午, 在暖融融的房間躺在搖椅悠閑地曬太陽。 全身都幸福得冒泡。 思緒漫無邊際地飄蕩。 好喜歡和顧小洲接吻的感覺。 如果換成別人呢。 紀安澈嘗試著腦補了一下。 如果換成除了顧寒洲以外的任何一個人, 動不動就找他親親抱抱 紀安澈頓時被自己的腦補雷到了, 手臂泛起雞皮疙瘩。 不管對方是男是女, 他都覺得非常難受。 別說是接吻了, 就算是最普通的摟摟抱抱他都根本無法接受。大家都快是成年人了,難道不應該懂點社交距離么, 成天摟摟抱抱像什么樣子。 當然,顧小洲除外。 可愛的毛絨絨也除外。 如果對方非要貼上來找他摟摟抱抱, 他可能會直接弄死那個人, 麻煩有多遠滾遠點。 畢竟十五年的散打和跆拳道不是白學的,必要時刻總得發(fā)揮一下這些格斗招式應有的作用。 其他人的親近觸碰會讓他覺得惡心難受。 但對于小洲的觸碰,他絲毫不感覺反感, 甚至覺得很甜蜜, 很舒服。 為什么只有顧小洲是例外。 想到這一點,心臟跳動的速度控制不住地加快。 龐大堅固的冰面逐漸消融, 化成溫熱水流淌進骨骼。 冰面下潛藏的情.愫破冰而出。 濃郁情感清晰可見地露出水面, 再也無法讓他忽視逃避。 舌.尖驀然被輕咬了下。 輕微的疼痛從舌.尖傳來, 紀安澈眼眸泛起水霧,眼尾彌漫開緋.紅,怒氣沖沖地瞪著他,你為什么咬我?! 顧寒洲低喃道:哥哥不專心。 紀安澈眼尾沁出淚光,呼吸軟綿綿的。 吻了不知多久。 剎那間。 紀安澈身體猛然僵住。 熱氣從腳底一點點竄至頭頂,紀安澈皮膚泛紅,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 他身體僵住完全不敢動,害怕被男主察覺到。 可是紀安澈根本不擅長偽裝,強行假裝的偽裝很容易被識破。 發(fā)現(xiàn)少年身體的僵硬異常,顧寒洲心念微轉,視線往下方垂落。 看到眼前景象后,顧寒洲喉間溢出笑意,調笑道哥哥,你怎么會這樣? 聽到顧寒洲的調侃,紀安澈臉蛋霎時爆紅,尷尬得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救命! 鯊了他吧??! 地球已經待不下去了??! 紀安澈現(xiàn)在只想快點起身離開。 可是顧寒洲用力壓.制.住他的手肘處關節(jié),他根本沒辦法起來。 紀安澈嗓音帶了絲急切,放軟嗓音祈求道:小洲,你快放開我?。?! 不如我?guī)透绺纾?/br> 顧寒洲眉眼染著淺紅,仿若話本里蠱.惑人心的妖.精,反正我曾經幫過哥哥。今天再幫哥哥一次,也沒什么的。 紀安澈一臉懵逼,呆呆地問:幫、幫什么? 顧寒洲唇角漾開笑意,指尖往下。 紀安澈連忙扼住他的手腕,制止了顧寒洲接下來的動作。 反應過來顧寒洲的意思之后,紀安澈臉色愈發(fā)紅潤,像是抹了艷麗的番茄醬。 他搖頭拒絕道:不不不不用了。 萬一擦.槍.走.火他都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么。作為一個有素質的猛1,他不能稀里糊涂地就把小洲辦.了。 那未免也太渣了。 紀安澈臉頰泛紅,干巴巴地說:咳咳,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幸福的生活是靠自己奮斗出來的! 他急忙推開顧寒洲的肩膀,像只受驚的兔子似的從顧寒洲身下.溜出去。 紀安澈一路跑到隔壁房間。 他急匆匆地用冷水洗了把臉。 冷水潑到臉頰,臉頰滾.燙的溫度稍微降下來,臉蛋看起來終于沒有那么紅了。 紀安澈走到櫥柜,拿出檸檬水,連忙往喉嚨里灌了幾杯大口鎮(zhèn)檸檬水。 他喘了口氣,心底的燥.意漸漸平息。 真的太刺.激了! 接吻居然還能這么刺.激! 心情仿佛是在坐云霄飛車,一直往頂峰飛過去,心臟跳動的頻率就沒下來過。 不行,他得緩一緩。 心臟再這么跳下去,快要得心臟病了。 紀安澈將熱水倒進保溫杯,泡了杯養(yǎng)生枸杞茶。 他壓抑下鼓噪不安的心跳聲,推開房門走出去。 偶然看到顧寒洲手里正拿著一個白色小瓶子,他隨口問:小洲,你在做什么? 顧寒洲將白色顆粒藥物咽進喉嚨,解釋道:哥,我在吃藥。 什么藥?紀安澈精神緊繃,擔心地問:你生病了嗎? 顧寒洲搖頭,安撫地笑道:沒什么,我最近不小心著涼感冒了。這些藥只是普通的感冒藥。 心里總感覺不對勁。等顧寒洲離開后,紀安澈拿起藥盒,將藥盒名字輸?shù)骄W上查找了一下。 發(fā)現(xiàn)這盒藥居然是用來治療心理問題的藥物。 [該藥物的主要功效:緩解焦慮抑郁,治療幻覺、幻聽、幻視等精神類方面疾病,或者有自.殺傾向的癥狀等等。每日一粒,切勿多服。] 紀安澈嚇了一跳,手里的藥盒掉在地上。 自自.殺? 紀安澈渾身發(fā)涼。 和小洲每天在一起這么久,他居然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小洲精神方面的異常。只以為他由于童年遭受凄慘的創(chuàng)傷,導致極度沒有安全感,所以非??释麃碜运说挠H.密觸碰。這種渴望似乎趨近于病態(tài)。 紀安澈努力回想以前發(fā)生的事情。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小洲的心理問題早有征兆。 小洲手背受傷那次,問他有沒有在地板上看到什么蟲子。當時小洲臉上的表情就不太對勁,似乎是真的在地板上看到了不存在的蟲子。 還有那次小洲被鎖在學校的體育室。小洲臉色慘白,渾身都在發(fā)抖。 早在那時候,小洲的病癥是不是已經開始了。 看來得找個合適的時間,和小洲談一談這件事情。如果嚴重的話,去醫(yī)院看一下心理醫(yī)生。 晚上。 洗漱完之后,躺到床上睡覺。 紀安澈躺在床上,還在想白天看到的藥盒。 這種心理問題屬于小洲的隱私,小洲可能根本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如果他驟然戳破,就像在重新撕裂小洲的傷疤。 怎么才能委婉地和他談一下這件事情。 紀安澈垂下眼眸,視線停留在顧寒洲身上。 顧寒洲眉眼彎彎,眉眼間洋溢著少年人的青春活力,絲毫看不出來抑郁焦慮的模樣。 可能私底下,小洲會獨自躲起來偷偷掉眼淚,躲在角落自我療愈。 紀安澈心臟泛開悶痛。 顧寒洲湊過來親他,哥哥晚安。 小洲,晚安好夢。 互道晚安后。 紀安澈困得神志不清,鉆進被子里,打算睡覺。 顧寒洲正在把旁邊的床推過來。 紀安澈不解地問:你在做什么? 顧寒洲眉眼彎彎,笑道:我想和哥哥一起睡。 啊? 紀安澈糾結了兩秒鐘,猶豫道:可是我想一個人睡。 顧寒洲漆黑眼眸泛著濕漉漉的水光,仿佛遭到主人殘忍拋棄的奶狗,可憐兮兮地放輕嗓音:好吧,那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睡吧。 不過,我大概率會頭疼欲裂,做噩夢,渾身冒冷汗,一晚上都很難入睡。 顧寒洲唇角勉強勾起笑容,虛弱地笑道:哥哥不用管我,你早點睡覺吧。晚安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