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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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安澈扭過頭,看到顧寒洲蒼白虛弱的臉色。 哥。 顧寒洲軟著嗓子,輕聲勸道:你膝蓋還沒好。別打架,會受傷的。 紀安澈無奈道:小洲,這恐怕由不得我。 這么多混混堆在這里,總不可能說幾句廢話就放他們離開。 就算我膝蓋沒好利索,不過對付他們,紀安澈輕蔑挑眉,不屑地嗤笑道,足夠了。 媽的,這小子說話還是和以前一樣氣人! 綠毛暗自惱恨地磨牙。 接收到紀安澈身后顧寒洲冰冷的視線,綠毛無奈地嘆了口氣。 媽的,大丈夫能屈能伸! 一時的忍耐是為了更好的將來! 綠毛拿出手機放到耳邊,裝作正在打電話,自言自語道:喂,有事啊。什么事?老子提前告訴你,不是重要的事別來煩老子。哦豁,這么重要!?。『绵?,兄弟馬上來! 今天算你們走運,老子有事懶得和你們計較,綠毛惡狠狠地撂下狠話,下次別讓我再碰到你們,不然你們死定了。 求求了,千萬別在碰到了。 他真的不想再遇到了。 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明天,綠毛打算去廟里燒香拜佛,祈求老天能對他寬容一點。 他做錯了什么,請讓法律來懲罰他。 而不是讓他倒霉地遇到這兩個人。 一群小混混浩浩蕩蕩地跑步離開。 他們跑步的速度還挺快,仿佛在逃命一般。 紀安澈眼前緩緩升起一個問號。 這么輕易就解決了么。 他還沒來得及發(fā)揮。 小洲,你哪里受傷了,讓哥看看。紀安澈擔(dān)心地握住顧寒洲手腕。 我沒事,哥,你不用擔(dān)心我。 顧寒洲將手腕背到身后,他垂下眉眼,訥訥地小聲問:哥,你不是去陪段琪燃了么,你們不是玩的挺開心嗎?為什么還要回來找我。 紀安澈毫無所覺地解釋:我和小燃剛從孤兒院走出來,就接到了你的電話。 顧小洲,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我。 紀安澈心有余悸地喘息道:聽到你出事的那一瞬間,我差點心臟驟停。 對不起,哥哥,是我讓你擔(dān)心了。 隨后,顧寒洲嗓音抑制不住地變得愉悅輕揚,原來哥哥這么在意我。 笨蛋,我當然在意你。 紀安澈無奈地嘆氣,我只有今天沒陪在你身邊,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幅模樣。 那哥哥以后能經(jīng)常陪在我身邊嗎? 顧寒洲嗓音泛著小心翼翼的期待,語調(diào)很輕,我照顧不好自己,性格單純軟弱,身手也不好,腦子也不聰明,很容易被壞人欺負。 所以,哥哥可以保護我嗎? 我很乖的,不會給哥哥添麻煩。 紀安澈心臟像是浸泡在檸檬水中,酸甜的情緒順著縫隙涌出來。就算顧寒洲這時候問他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摘下來送給顧寒洲。 他緊緊抱住顧寒洲,安慰道:小洲,以后哥會保護好你。 紀安澈奇怪地問:對了,大晚上的你不在家里乖乖待著,跑到這么荒僻的地方干什么?這種荒郊野嶺很危險,以后不要一個人來。 哥,我也不知道。 顧寒洲眉眼低垂,小聲喃喃:我心里有些難受,就從家里出來隨便走到街上。走著走著就來到這里了,我沒仔細注意。 笨蛋,哪天你把自己搞丟了都不知道。紀安澈無奈地嘆息。 是的,我很笨。哥哥不要嫌棄我。 顧寒洲嗓音很輕,含著幾分難過:哥,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紀安澈奇怪地問:我怎么可能不來?!你出事了我當然會來救你。 可是 顧寒洲瞳孔籠罩著黯然神色,可是哥哥今天一直沒有理我。 小洲心情不好,難道是因為他么。 紀安澈心底浮現(xiàn)出nongnong的愧疚。 他原本是想和男主保持距離,但現(xiàn)在好像用力過猛了。 什么都不重要,他只要顧寒洲可以健健康康地待在他身邊。以后讓保持距離什么的見鬼去吧! 哥哥以后不會不理你,以后再也不會了。 殘月懸掛在天際。 厚重的云層遮擋住光線。 小巷變得昏暗不堪,只有稀疏寥落的路燈勉強維持光亮。 哥,我流血了。 顧寒洲眉眼蒼白,將藏在背后的手背露出來。 白皙的手背劃破血痕。 鮮紅血色沾染上冷白皮膚,有種詭譎綺麗的美。 手背上的血痕深可見骨,看著觸目驚心。 紀安澈指尖都在發(fā)抖,你剛才怎么不告訴我???! 手背上的傷口明顯是被鋒利的刀刃劃破。 他剛才沒有看到那群小混混手里拿著武器,更沒有發(fā)現(xiàn)刀刃等銳器。 沒想到顧寒洲還是受傷了。 紀安澈神色焦急萬分,嗓音止不住地顫.抖:小洲別怕,哥哥現(xiàn)在帶你去醫(yī)院。我們現(xiàn)在就走。 他攙扶住顧寒洲的肩膀,急忙想拉著顧寒洲往前面走。 顧寒洲站在原地沒有動,漆黑眼眸泛著水光。 哥哥,我好疼。 傷口好疼。 看到手背上血rou淋漓的傷口,紀安澈心臟揪緊,焦急地問:怎怎么辦? 小洲,我們?nèi)メt(yī)院,去醫(yī)院就不疼了。 不想去醫(yī)院。顧寒洲輕輕搖著頭。 顧寒洲唇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脖頸垂下彎成脆弱弧線。 他軟著嗓子,紅著眼眶小聲祈求道:哥哥親親就不疼了。 紀安澈神色怔愣。 理智消散殆盡。 保持距離的念頭早就拋到腦后。 此刻他只想讓顧寒洲可以不要那么疼。 紀安澈心臟如刀絞一般,心疼地湊過去抱住他。 溫暖濕.潤的吻落在眉梢眼角處。 心臟泛起輕.顫的戰(zhàn).栗感。顧寒洲抬起淌血的指尖,緊緊擁住懷里少年的腰.肢。 顧寒洲眼底浮現(xiàn)出瘋狂偏執(zhí)的迷戀,還有詭譎的占有欲。 他眼睫染上薄潤霧氣,耳根浮現(xiàn)出淺淡薄紅。 我會乖乖的。 哥哥不要去喜歡別人。 顧寒洲犬齒咬住少年溫.膩柔.嫩的后頸,用齒關(guān)曖.昧摩.挲。 他輕聲呢.喃道:只喜歡我一個人好不好。 顧寒洲襯衫下擺露出一柄刀。 刀鋒銳面染著鮮紅血色,血液尚且溫?zé)帷?/br> 鮮血順著刀刃往下滴落,染紅潔白襯衫。 暈染開惡意的花。 第42章 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半晌。 顧寒洲沒有聽到懷里少年的聲音。 他安靜等待著。 耳邊依舊沒有任何聲音。 死寂的沉默蔓延開。 眼前逐漸浮現(xiàn)出五彩斑斕的畫卷。 周圍的世界變得扭曲猙獰, 墻壁坍塌成虛無碎片。 絕望瘋狂的情緒在心底滋生蔓延,幾乎要毀滅一切。 色澤鮮艷的毒蟲鉆出墻壁縫隙,破開污黑泥土, 在地面飛速竄動。 毒蟲順著他的褲管向上攀延, 血rou被撕裂咬.嚙的疼痛感清楚傳來。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視線下垂,顧寒洲看到地上密密麻麻的蟲子, 雪白的蟲子、血紅的蟲子、純黑的蟲子簇擁著堆疊在一起。 丑陋的毒蟲張開暗紅色的口器, 朝他射.出腐蝕性毒液。 顧寒洲盯著地面, 輕聲喃喃:哥,你看到那些蟲子了么。 紀安澈嚇了一跳, 什么蟲子? 他低下頭連忙往地面上看去, 借著昏暗的路燈, 能看清地面上什么都沒有。 他抬頭看向顧寒洲, 顧寒洲臉色泛著不正常的酡紅, 怔怔地盯著地面,就像地面上有什么東西。 紀安澈頭皮發(fā)麻地咽了下口水, 小洲,你看到什么了。 他剛才在想怎么處理父子關(guān)系, 回過神就看到顧寒洲這副不正常的臉色。 對了, 你剛才說什么來著,我沒有聽到。 顧寒洲環(huán)住他的腰,力道不自覺稍微加重。 微弱渺茫的渴求再度從心底浮現(xiàn)。 他埋在紀安澈肩窩, 嗓音干澀嘶啞, 小聲祈求道:哥,你能不能不要喜歡別人。 顧寒洲視線下垂, 眸光死寂地注視這地板上那些蟲子, 血紅外殼的蟲子張開腥臭的口器, 猩紅舌信吐出毒液朝他示威,妄圖攀到紀安澈腳踝處。 下一秒,那只血紅外殼的蟲從內(nèi)部炸開,爛泥似的血rou飛濺了一地。 臟污狼藉唯獨避開了紀安澈。 哥哥永遠是干凈的。 他舍不得把哥哥弄臟。 顧寒洲嗓音發(fā)澀:哥哥喜歡別人。我會很難受。 腰部傳來疼痛感。紀安澈被勒得有點喘不上氣,艱難地張開嘴說:我不會喜歡別人。 放心,爸爸只愛你一個。 爸爸不打算要二胎,爸爸只有你一個親兒子。 顧寒洲迷茫地抬眸,眼眸浸著迷蒙水光,乖巧地喃喃道:爸。 哎,乖崽。紀安澈心里軟乎乎的。 這小孩怎么這么招人疼。 真乖啊。 他慈祥地撫.摸著顧寒洲的腦袋,慈愛地說:你終于想通了,要認我當?shù)藛幔?/br> 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我一定會把你當親兒子對待! 可惜咱倆年齡差不多大,不然我能去辦個領(lǐng)養(yǎng)手續(xù),這樣我們的父子關(guān)系就得到了法律的承認。 顧寒洲: 腦海中瘋狂絕望的情緒莫名消散無蹤。 惡意的毒蟲轉(zhuǎn)瞬間灰飛煙滅,地板恢復(fù)成正常模樣。 顧寒洲漆黑眼底欲.念翻涌。 眼前不禁浮現(xiàn)出曖.昧朦.朧的畫面。 床.上,紀安澈雙.腿用力夾.著他的腰叫他爸爸。 這樣似乎也不錯。 你在發(fā)呆么? 耳畔邊傳來紀安澈奇怪的嗓音。 顧寒洲喉結(jié)微動,斂去眼底翻涌的妄念,乖巧點頭說:嗯,在思考我們之間的父子關(guān)系。 紀安澈嘆了口氣,唉,其實我以前真的考慮過領(lǐng)養(yǎng)你的事情。后來考慮到現(xiàn)實因素,實在沒辦法只能放棄。 其他不重要的事情先放一放。乖兒子,我們先去醫(yī)院治療傷口。 顧寒洲牽住他的手,乖順地笑道:好的。 醫(yī)院。 紀安澈去的恰好還是中午去的那家醫(yī)院。 趁顧寒洲做包扎的時候,紀安澈順便去科室拿上了身體檢查報告。 [檢查報告:經(jīng)檢測,您的精神狀態(tài)目前較為良好。無幻覺、幻視、幻聽等不良癥狀。您的心臟處于正常狀態(tài),沒有發(fā)生病變。您的皮膚狀態(tài)良好] 總而言之,就是他很健康。 看完檢測報告后,紀安澈總算放心了,還好他沒有倒霉到患上不治之癥。 既然皮膚沒有問題,那為什么顧寒洲每次碰他的時候,他皮膚總是會癢呢? 顧寒洲碰他的時候,就像全身每塊皮膚都變成了癢癢rou。 但他自己去碰的時候,什么感覺都沒有。 紀安澈本來想隨便找個人,讓那個人模仿一下顧寒洲的舉動。通過設(shè)置對照組,檢驗一下到底是他本身的問題,還是顧寒洲的問題。 最后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他有輕微潔癖,實在接受不了除去顧寒洲以外的人的任何觸碰。 等紀安澈回到急診室的時候,顧寒洲的傷口已經(jīng)包扎好了。 紀安澈坐在旁邊的醫(yī)療椅上,舒了口氣,小洲,還好你受傷的是左手,不是右手。 右手很重要嗎?顧寒洲神色迷茫地問。 當然重要啦。 紀安澈諄諄教誨道:右手可是握筆寫字的手。右手受傷了,你還怎么刷數(shù)學(xué)題。 顧寒洲低下頭,默默道:受教了。 從醫(yī)院出來以后。 走在寂寥無人的街道上。 顧寒洲嗓音期待地問道:哥,我們可以拍張照片嗎? 我們認識這么久了,卻連張合照都沒有拍過。 好啊。紀安澈笑著同意道。 顧寒洲握住少年的手,兩個人親密無間地十指緊扣。他湊過去抱住紀安澈,指尖搭在少年腰際。 為什么要面對面抱著拍?紀安澈迷茫地問。 顧寒洲眼底泛著碎光,笑吟吟道:這樣顯得我們感情很好。 紀安澈:有道理。 對準樹蔭下兩人緊緊相擁的影子,顧寒洲按下拍照鍵。 咔嚓! 畫面定格在兩人相擁的那一刻。 拍完照后,顧寒洲將照片發(fā)到朋友圈。 [和哥哥在一起很開心(附圖.jpg)] 紀安澈第一時間給他點了個贊。 顧寒洲眼巴巴地看著他。 紀安澈一臉懵逼,怎么了? 顧寒洲眸光濕漉漉地看著他,可憐兮兮地小聲問:哥哥不想發(fā)朋友圈嗎? 他黯然垂下眉眼,哥哥不發(fā)朋友圈,是不是不喜歡我 紀安澈連忙打斷他的話,是我不小心忘記發(fā)了,你別多想。 紀安澈急匆匆打開手機微信,直接將照片發(fā)到朋友圈。 [很開心?。ǜ綀D1.jpg)] 瞬間一石激起千層浪。 李向文在下面震驚地評論道:[臥槽,澈哥你竟然背著我有女朋友了?當初說好誰先脫單誰是狗!澈哥不做人了?。?/br> 紀安澈回復(fù):[麻煩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沒脫單(死亡微笑.jpg)] 童筱桃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恰好看到朋友圈里發(fā)的照片。 照片是暖橘色的暖色調(diào)。路邊淡粉色的小花舒展枝條。 從影子可以看出來,兩個人正親密地擁抱在一起,下頜搭在另一個人的肩膀處。 意境很唯美,構(gòu)圖也很漂亮,完全可以拿出來作壁紙。 她本來以為是誰脫單了。 一看到名字【紀安澈】。 霧草?。?! 正主又雙叒發(fā)糖了?。。?/br> 別人家都是玻璃渣里找糖吃,他們是每天被迫吃糖吃到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