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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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有多惡毒, 一個母親才會把自己年僅八歲的兒子帶到河邊游泳,借以偽裝成意外事故。 如果顧寒洲出了意外,根本沒有人會追究她的責任。因為沒有人會懷疑親身母親居然會殺害自己的親兒子。 心臟仿佛浸泡在冷水中。 紀安澈手腳冰涼,有些喘不過氣。 原著中對男主童年的事情只是一筆帶過。 再加上他當時沒有仔細看,書里似乎寫過男主的mama確實對男主不好,從小對男主非打即罵。但他沒想到,男主的mama居然已經(jīng)厭惡到甚至想殺死男主。 那時候顧寒洲才八歲,他什么都不懂。 晚上開心快樂地去和mama去游泳,差點連命都沒了。 等他長大以后,回想起當時的事情,發(fā)現(xiàn)真相后該怎么辦。 連親生父母都拋棄憎惡的孩子,又該如何自處。 心里的酸澀幾乎要滿溢出來,刺得紀安澈喉頭發(fā)澀,急切地想做點什么安慰男主。 他搜腸刮肚想了半天依舊不知道該說什么,貧瘠的措辭語言沒辦法宣泄情感。 紀安澈最后還是上前一步,緊緊抱住顧寒洲冰冷的身體。 擁抱有時候比言語更有力量。 對不起。紀安澈眼眶發(fā)澀,喃喃道。 顧寒洲輕笑道:哥,你又沒有犯錯,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紀安澈沒有回話。 心想,如果他早點來到男主身邊,是不是就能彌補那些曾經(jīng)造成的傷害。 如果他能早點出現(xiàn)就好了。 沒事。顧寒洲乖順地彎起眼眸,反過來安慰懷里的少年。 他懶洋洋地半闔著眼睛,眷戀地埋進少年肩窩,眼底暈染開癡.迷神色。 以前的事情都不重要。從今往后我有哥哥陪在我身邊。 顧寒洲瞳孔閃過詭.譎的占有欲,哥哥會永遠陪著我,對么? 紀安澈嗓音悶悶的,嗯,我會永遠陪著你。 回憶起原著劇情,雖然男主的mama很惡毒,但男主的爸爸甚至更惡心。給男主帶來的傷害絲毫不比那個女人少。 別人家的父母都是拼盡全力去保護孩子,不希望孩子受到任何傷害。到了男主身上,那兩個人渣不給男主制造麻煩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保護根本是妄想。 太慘了。 他兒子好可憐。 紀安澈鼻尖微紅,嚴肅地拍了拍顧寒洲的肩膀,我會保護好你。 紀安澈吸了吸鼻子,琥珀色眼眸映著水光,心疼和憐惜的情緒在瞳孔中彌漫開。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以后可以把我當爸爸。 紀安澈神色認真,拍著胸脯保證,我會對你好的!保證用源源不斷的父愛填補你人生的空缺。 顧寒洲臉色微僵。 他微笑道:哥,你說什么? 你再說一遍。 紀安澈敏銳的神經(jīng)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他摸了摸鼻子,沒什么。 開個玩笑哈哈哈你不會當真了吧。 空氣沉寂了幾秒鐘,沒有人說話。 紀安澈感覺有點尷尬。 不過今晚他已經(jīng)足夠?qū)擂巍?/br> 從今往后再也沒什么能擊垮他。 不過顧寒洲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那種籠罩的郁郁死氣。紀安澈終于松了一口氣,看來他剛才開的玩笑還是有點用處的。 時間已經(jīng)很晚。 困意洶涌澎湃襲來,紀安澈打了個哈欠,瞇起惺忪睡眼,說:好啦,乖,現(xiàn)在睡覺吧。 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晚安。紀安澈手肘撐住床板,把被子蓋到身上,剛躺下睡覺。 顧寒洲唇角勾起。 看來紀安澈對他們之間關系的定位有誤。 作為一個好弟弟,應該時刻幫哥哥糾正錯誤。 他微微俯身,指節(jié)搭在紀安澈后頸,輕探,哥,你脖子后面似乎有蟲子。 紀安澈嚇了一大跳,揪住他袖口,驚慌失措地喊道:你快幫我把它弄掉! 哥,你別動。 顧寒洲扼住少年的肩胛骨,俯身壓在他身上,指尖順著微敞的領口滑進深處。嘖,真麻煩,好像跑到里面了。 兩個人本來都是坐在床上,姿態(tài)免不得親.密。 現(xiàn)在親.密得幾乎有些曖.昧,鼻尖摩.蹭著鼻尖。 距離近的,仿佛連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微涼的指尖觸到白皙后頸,從襯衫縫隙中,能隱約看到里面的光滑皮膚。 半遮半掩,最為撩動人心。 顧寒洲眸色微暗,喉結上下滑動。 陰影交錯間,光線在少年身體濃墨重彩地交隔開。 每一個輪廓弧度都恰好貼合他的心意。 顧寒洲眸光妄念涌動,嘆息道:哥,沒有蟲子。 剛才應該是我不小心看錯了。 你確定沒有嗎?紀安澈顫著嗓子問。 顧寒洲輕笑:確定沒有了。剛才應該是影子,不小心看錯了,抱歉。 紀安澈這才松了一口氣,理智回籠后,忽然回想起自己的猛男人設。 身為猛男,似乎不應該害怕蟲子。 他掩飾性地清了清嗓子,解釋道:我不是害怕蟲子。 我才不怕呢,我只是特別討厭蟲子。 顧寒洲眼睛含著清淺的笑意,嗯,我也特別討厭。 紀安澈躺在床上,驀然發(fā)現(xiàn)目前的姿勢有點奇怪。 ?這不是電視劇里面男女主顛.鸞倒鳳的必備姿勢么。 他耳垂染上緋紅,抬起手推顧寒洲的胸膛,催促道:我快從我身上起來。 顧寒洲聽話地回應:好的。 他左手用力撐在床沿,試圖從少年身上起身。 哥,不好意思,我的手突然麻了。 忽然起不來。 ??? 紀安澈一口氣憋在心里不上不下,憋的耳根都染上緋紅。 哥,你怎么耳朵紅了。顧寒洲輕聲問。 微涼的指尖觸碰到guntang通紅的耳垂,揉.捏xie玩。 紀安澈耳垂部分比較敏.感,輕輕一碰便泛開麻.癢。 啊哈哈哈哈哈好.癢,你別碰我。 顧寒洲沒有聽他的話,反而掐住他的腰肢,手滑進去使壞地輕輕摩.挲。 指尖向下滑過腰部細膩皮膚。 你快松開我,別鬧了,快從我身上起來。紀安澈笑得更厲害了,臉頰彌漫開緋.紅。 我怕癢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一向乖巧聽話的男主,這次居然沒有聽他的話。不但不聽話,反而還一直到處亂摸。 可惡。 顧寒洲是在蓄意報復么?! 哈哈哈哈哈哈。 紀安澈快要笑出腹肌了。 他從來沒發(fā)現(xiàn)他的敏.感帶居然這么多。 男主不管碰他哪里,他都忍不住想笑。 紀安澈笑得話都說不完整,怒橫著眼威脅:你!哈哈哈你別摸我?。?/br> 奈何他現(xiàn)在琥珀色眼眸含著水光,眼尾彌漫開霧氣,瞪人的時候完全沒有威懾力。 反而有種不自知地曖.昧撩.人。 少年唇.瓣殷.紅,大片大片雪白皮膚露在外面。 指尖稍微不小心用力,白膩皮膚便會暈染開緋.紅色的玫瑰。 顧寒洲呼吸微窒,心跳聲不可抑制地錯亂。 紀安澈隨便一些微小的,毫不自知的舉動,就能讓他的理智潰不成軍。 顧寒洲心里驀然升起一絲不平衡。 他故意湊到紀安澈耳畔,摟住少年啞聲道:哥,你皮膚好白。 聽到男主羨慕的嗓音,紀安澈傲嬌地哼了一聲,羨慕吧。 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大大咧咧地敞著領口炫耀道:羨慕也沒用,哥天生就白。 顧寒洲唇角輕輕漾開笑意,溫熱的呼吸灑在他耳廓。 白玉耳廓泛起緋紅。紀安澈不適應地往后縮。 此刻他臉頰泛起劇烈運動后的紅潤,扇著風嘟囔道:你不要離我這么近,太熱了。 顧寒洲眸光晦暗。 皮膚白,很適合做一些事情。 心中妄念積聚成浩瀚河海,快要沖破囚牢堤壩。 妄念和理智幾乎要將他撕裂,只能一味地壓抑,壓抑地心口泛起陣陣悶痛,腹部傳來難捱的痙攣。 顧寒洲垂下眼眸,凝視著身下的少年。 他想從紀安澈眼睛里看到,哪怕一絲異樣。 但紀安澈表情坦蕩明亮,完全沒有躲閃,笑吟吟地凝視著他。 眼神干凈純粹。 琥珀色眼眸仿若蘊藏著細碎的星光,很漂亮。眼睛里面蘊含著對他的信任,藏著淺淡的依賴,最多的是炙熱的友情。 但唯獨沒有喜歡。 甚至連一絲旖.旎情緒都沒有。 凌晨的晚風帶了些涼意,紀安澈莫名察覺到威脅,后背傳來針扎似的刺痛感。 顧寒洲忽地撐起手臂,從他身上離開。 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嗓音略帶著幾分冷淡。 不過紀安澈沒察覺,他困得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道:確實該睡了。 不要總是熬夜,我們要做健康養(yǎng)生人。 顧寒洲幫他掖好被子,輕聲說:哥,晚安。 紀安澈疲倦道:晚安,好夢。 腦袋剛挨到枕頭,紀安澈毫無防備地沒過幾秒就睡著了。 顧寒洲聽到身邊人清淺的呼吸聲。 他盯著面前的雪白墻壁,眼神清明,沒有一絲睡意。 青翠欲滴的藤蔓在黑暗中伸展蔓延,嫩綠枝條爬滿墻壁。明明應該是一副生機盎然的碧綠景象??墒寝D(zhuǎn)瞬間,那些藤蔓仿佛被吸干血rou,碧綠筋脈變成腐敗的灰黑色,最后化成一灘破敗不堪的死水。 心臟被攥緊,焦躁不安的情緒劇烈翻涌,苦澀的滋味沸騰彌漫,甚至連喉嚨間都翻騰著難受的苦味。 幽冷的月光透過窗欞灑進來,照在顧寒洲面無表情的臉上。 五彩斑斕的幻覺再度涌現(xiàn)。 神經(jīng)割裂開,在劇烈的疼痛下變得麻木。 前世惡心的畫面浮光掠影般在他眼前閃過。 惡念滋生發(fā)芽。 猩紅蜘蛛在地板上攀爬,順著床單窸窸窣窣地往上爬。 越來越多的猩紅蜘蛛從門縫中涌出來,在地板上四處亂竄,竄進櫥窗,鉆進鞋盒,爬上柜臺。蜘蛛扯開黏膩的白色絲網(wǎng),在陰暗角落伺機而動。 顧寒洲能清楚看到,那些蜘蛛尖銳的螯牙,花紋綺麗的后殼,八根附肢細長伶仃,附肢表面黏連著白毛。 他知道那些是幻覺。 宿舍中不可能會有那么多蜘蛛。 顧寒洲閉上眼睛,暗自告誡自己。 可他睜開眼睛,宿舍床簾上正懸掛著一只巨型蜘蛛。 蜘蛛大顎里含著鼓囊的毒素。頭部前端有八個血紅色單眼,深紅血液似乎要從里面淌出來。 蜘蛛眥開螯牙,對他吐出毒液。 呲?。?! 皮膚上能清晰感受到毒液黏膩惡心的灼燒感。 顧寒洲緊緊閉上眼睛,身體不自然緊繃。 他后背浸滿冷汗,撕裂的耳鳴聲在大腦內(nèi)翻攪。 濃稠的黑暗變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wǎng),將他死死籠罩住。 鼻腔間空氣逐漸變得稀薄。 喉嚨仿若被緊緊扼住。 胸腔中的空氣一點點流失。 顧寒洲無法呼吸,壓抑得喘不上氣。 宿舍變成沼澤,拽著他的腳踝向下沉.淪,要將他拉入深淵。 他嘴唇?jīng)]有絲毫血色,指尖不自然地痙攣,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戰(zhàn)栗。 顧寒洲將身體一點一點地朝旁邊挪過去。 逐步靠近溫熱的少年。 他伸出痙攣的指尖,揪住床側(cè)少年的衣角,捏緊布料的指尖用力至青白,卻絲毫沒有驚動主人。 顧寒洲湊近紀安澈,俯身將頭埋進少年的頸窩里。 仿若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柔軟布料貼在臉頰,清冽甘甜的檸檬味縈繞在鼻翼。 耳畔邊不再是嘈雜紛擾的蜘蛛竄動的嘶鳴聲。 盛夏蟬鳴,馬路川流不息的鳴笛聲。 讓他感覺回到熾熱人間。 而不是身處冰冷地獄。 顧寒洲輕輕喘.息著。 鼻尖輕輕蹭了蹭溫熱皮膚,似乎猛獸在尋求安撫庇佑。 惡毒的幻想隨著時間流逝,緩緩從他眼前消失。 顧寒洲盯著那一處白嫩的軟rou,躁郁的念頭再度涌上來。 他張開唇,心癢癢的想咬上去。 最終還是理智占領上風。 只是將蒼白的嘴唇貼上去,輕輕舔.舐啄吻。 怕驚醒熟睡中的少年,顧寒洲放輕動作,輕的好似羽毛拂過。 幻覺從眼前消逝,一切重歸平靜。 顧寒洲躺在床上,伸手勾住少年的小拇指,把人圈占在領地之內(nèi)。 溫膩的觸感順著神經(jīng)竄遍四肢百骸,他安靜地凝視著熟睡的少年。 無望的愛戀什么才有盡頭。 顧寒洲不知道答案。 他清醒理智地陷入絕望。 一夜未眠。 . 深夜。 另一處。 劉利飛正在大街上游蕩。 現(xiàn)在班主任丟失的手機還沒找到,班主任已經(jīng)開始懷疑他了。 但是他已經(jīng)把手機從網(wǎng)上賣掉。即便想要回手機,也根本聯(lián)系不到買家。 劉利飛惡狠狠地踹走路邊的易拉罐,神色煩躁:媽的。 突然,灌木叢里面冒出來一個上半身□□,下半身穿著灰色睡褲的老頭。老頭上半身光溜溜的肋骨層層外凸,比骷髏都要嚇人。 更加詭異的是他頭上罩著一個黑色塑料袋,看不清長什么模樣。估計也是知道在大街上暴露身體很丟人,故意把臉遮起來了??粗袷蔷癫≡涸谔踊颊摺?/br> 聯(lián)系到最近電視上暴露狂猥褻女性的新聞。 好家伙,這是遇到變態(tài)了。 劉利飛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上揚的嘴角。 原來他的帥氣已經(jīng)連六旬老頭都抵擋不住了么。 唉,都怪他長得太帥。 眼見暴露狂老頭就要跌跌撞撞地朝他撲過來,劉利飛神色驚恐萬分。 雖然他很帥,但是根本不想和變態(tài)老頭來一場曠世黃昏戀??! 媽的,變態(tài)給爺爬?。?! 劉利飛嚇得瞳孔驟縮,身體比大腦提前反應過來。 他一腳直接踹向老頭的肋骨。老頭被踹得摔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起身體嗚咽著。 這種暴露狂就該被狠狠揍一頓。 死變態(tài)!猥瑣男!暴露狂!你他媽自己變態(tài)能不能別來惡心我! 一大把年紀也不知道檢點,光著身子跑到大街上來辣眼睛! 劉利飛越想越生氣,腳下踹人的力氣用了死勁,質(zhì)問道:我清白的身體是你能玷污的嗎?! 頭上罩著塑料袋的老頭慘叫道:小劉小劉!別打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