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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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可能不會特意這么覺得,但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的運氣也是天下第一! 夏油杰:咳。 兩個人看向他。 五條悟:鬼也會生病嗎? 九十九朝:不會。 夏油杰無奈的,盡可能地以正常人的角度開口,明明在場就他一個不是人。 你們能不能不要拿這么輕松的語氣說這么奇怪的話題,另一個世界還有另一個自己存在難道是很正常的事情嗎?。?/br> 他本來想問是不是妖怪都知道這回事,那妖怪的世界可真厲害,至少在他記起來的咒術(shù)常識里是沒有這種概念的。可是見到五條悟和九十九朝就這么有頭有尾的聊起來,沒有什么隔閡和驚訝,也就是說這個概念有可能不分什么咒術(shù)師陰陽師,是只有特定的人知道。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孤陋寡聞。 九十九朝繼續(xù)面不改色:對。 五條悟舉報:他在說謊。 九十九朝飛快地瞪了他一眼,他一向討厭解釋這些東西,因為再怎么解釋都不如見一面來得有說服力,可是這種世界級別的影響力也不是隨便能見的啊啊,有了! 九十九朝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你們聽說過愿望商店嗎? 夏油杰眉頭一挑,昨天剛說過白鹿的事情要去找愿望商店解決,所以好整以暇等著下文。 五條悟表示沒聽說過,真沒聽說過,能實現(xiàn)愿望的商店嗎,聽起來很像詐騙啊。 愿望商店的店長,一直都有次元魔女的稱號,雖然現(xiàn)在的店長是位男性,九十九朝很淡定地解釋,都跨次元了,平行世界這樣的設(shè)定會出現(xiàn)也不奇怪吧,反正世界有自己運行的道理,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他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肩膀,示意這次會審結(jié)束,他想休息了。 之后我可以帶你們?nèi)タ纯?,順便把白鹿的事情也解決了。 散會。 少年語氣輕快,走了! 紅葉狩還給他行禮開門,只留下一個背影。 好有一家之主的風范。 原地兩人: 自這天之后,九十九朝以養(yǎng)傷為借口請了兩天假,等嵯峨野事件的報酬打款到賬了,就拖著夏油杰出門采購了一批。 要知道他搬家了三個月,老宅里很多該換的陳舊的東西都還沒有換,為什么,沒錢。到了秋末,天氣也開始轉(zhuǎn)冷了,京都的冬天有時候都不是人過的,那么衣服棉被電器之類的物件也需要新買,采購之后,算是小富了一筆的薪酬很快就花完了。 九十九朝眼含熱淚,哎,工作。 五條悟在這段時間會經(jīng)常跑來九十九朝的家里,招呼不打,登門入室,睡個午覺,然后又走了,不帶走一片云彩的那種,比起那種經(jīng)常竄門的流浪貓,就差沒蹭一碗貓糧。 九十九朝試著放過結(jié)界,但對五條悟來說沒什么用,沒幾天也就隨便對方來去了,反正他白天都在上學,無所謂的態(tài)度都把夏油杰給驚到了。 難道就任由那個家伙在我們家來去自如嗎?夏油杰皺著眉問。 他很自然地用上了我們家這個詞匯,聽起來沒什么特別的意思。 因為初見時的不愉快,夏油杰自然還對五條悟抱有微妙的敵意畢竟他那時候剛下定決心要作為式神去保護好九十九朝,這個人就從天而降,讓人疼得要滿地打滾,他不針對一下實在說不過去。 揭老底的賬還沒算在內(nèi),因為夏油杰自己還沒想起來,捋不清楚。 九十九朝唔了一聲,他自認不是什么惡人,可也不愿吃虧,有時也會心胸狹窄眥睚必報,但問題就是 我打不過他。語氣很誠懇。 夏油杰嘖了一聲。 九十九朝出聲安慰,而且沒關(guān)系,想想其實還是我們賺了。 賺了? 九十九朝重重地一點頭,直到第二天,夏油杰才明白他們賺了什么。 又是一個休息日,九十九朝傷快好了,不用上學,也還沒接到工作,上午做完作業(yè)之后,就在對著院子的和室里寫備用的符紙。 秋高氣爽,陽光和風都很好,忘記換下的夏季陶瓷風鈴輕輕響動著,跪坐在桌前的少年背脊挺得筆直,下筆如游龍,表情安靜又認真。 五條悟習慣地踏入庭院后,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五條悟很忙,涉谷事變之后變得更忙,即便他已經(jīng)開始不再想以原本那種溫和的手段去改革咒術(shù)界,他也只會在轉(zhuǎn)變中忙上加忙。 就算如此,他每天也要仗著無下限術(shù)式在東京京都兩地往返著跑,沒有什么特殊的目的,有時只是睡個午覺,或者和兩人聊天拌嘴,最多的占便宜也就是蹭杯茶。 夏油杰當然不能理解他的行為,九十九朝不知道為什么,隱約能察覺到這位最強咒術(shù)師的目的。 他不過是想找一個能短暫休息的地方而已。 九十九朝扔掉手上沒寫成功的符紙,手臂發(fā)酸的時候打了個哈欠,視野內(nèi)的光就被遮擋住了一半。抬頭一看,某位最強咒術(shù)師站在門口,扶著門框和自己打招呼。 五條悟:喲! 他身形瘦高,進門的時候需要稍微彎個腰,熟門熟路地走到了平常午睡的位置。 九十九朝沒有阻止他,就這么盯著他看了那么一會,然后若有所思地說: 你看起來好像很累。 五條悟意外了一下,那當然了! 再開口就是噼里啪啦開始抱怨他忙碌的最強咒術(shù)師工作生涯有多不如意多辛酸,添油加醋到飛起,又大手一揮開始吹自己有多厲害,連珠帶炮流利得仿佛背過稿,直到九十九朝把推了一張紙到他面前。 五條悟:? 定睛一看,是一份賬單。 少年目光希冀,既然你想休息,蹭吃蹭喝雖然還沒有,但光蹭睡也實在不是長久之計,所以你懂。 要知道寵物店幫忙照看個貓都要收不少看顧費,他還有那么大一個式神要養(yǎng),生活壓力其實很大。 五條悟: 他明白了。 五條悟想過自己可能會不受歡迎和被趕走的情況,他無視人與人相處之間的距離是從小到大的習慣,就算是夏油杰失憶了,九十九朝主觀上和他的關(guān)系不熟這些他其實都無所謂,但是沒有想到會這么順利。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 五條悟沉默片刻,非常懂行地掏出了錢包,拿出了一張在少年眼中已經(jīng)帶上圣光的卡。 五條悟: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九十九朝嚴陣以待,洗耳恭聽,儼然做好要為五斗米三百六十度轉(zhuǎn)體劈叉折腰的準備,甚至已經(jīng)在考慮買多一副貓碗。 白發(fā)青年看著他,勾起嘴角。 這次夏油杰下樓的時候,只看到了睡過了頭剛醒的五條悟。 嗯?還有個人呢? 接著他就看到橫躺著的白發(fā)男人稍微起開身體,另一個人才露了出來。 黑頭發(fā)的少年蜷在他旁邊,像是只秋乏的小動物一樣,也老實安分地側(cè)躺在榻榻米上,陪人睡覺。 五條悟抬起手:嗨,杰。 聲音都壓低了。 夏油杰的目光走過五條悟走過九十九朝,又精準地看到了桌子上的卡。 就好像是天天來竄門的野貓終于帶動了自家老乖老乖的小狐貍,一起墮落得懶洋洋的了。 危機感 作者有話要說: 啊這,一寫他們?nèi)揖涂刂撇蛔∽謹?shù),新事件下一章叭 順便介紹一下,愿望商店出自xxxholic,次元魔女是壹原侑子,現(xiàn)在的店長當然是我們都心疼的四月一日 不用擔心沒看過原著看不懂,因為看過原著的,也看不懂o3o 朋友看完這章:金主五條、打工人9、打工人家的夏油 朋友:家 庭 地 位,高 下 立 判. jpg 感謝在20210708 16:16:31~20210711 07:15: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茶與碑 1個;啵啵茶碑!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想吃冰淇淋、神蠱溫皇、一夢十年 1個;謝謝老板!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茶與碑 110瓶;川穹 16瓶;edelweiss 10瓶;紅燒鴿子 3瓶;資深潛水員●● 2瓶;么么噠小可愛們!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5章 015 白骨蒼蒼。 九十九朝跪坐在榻榻米上,背脊直挺,一手按著白骨頭顱,閉眼凝神,低聲念咒。 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慢慢摩挲過那道近乎縱貫天頂?shù)莫b獰裂縫,九十九朝動作很輕,但就算這樣,裂縫帶來的視覺效果仿佛他只要再用力一點,就要對半綻裂,一分為二。 我今說之,為一切眾生故,欲令一切眾生念善法故,欲令一切眾生無憂惱故,欲除一切眾生病故,為一切障難災怪噩夢欲除滅故,欲除一切橫病* 少年的聲音清澈如靜水,蘊含的力量如深流,在寒涼的清晨里淌出潔凈的祝禱之風。 輕風縷縷環(huán)繞著蒼白碩大的頭骨,讓寬大的袖口也微動起來,露出手套與袖口間一截腕骨凹凸的皮膚。 經(jīng)文升起,又像新雪漫漫落下,緩緩覆蓋住白鹿的一生。 大清早上念佛經(jīng),讓被以你不能進來,萬一不小心把你超度了怎么辦為理由擱在房門外廊下的夏油杰聽得都有點佛。 他的目光從九十九朝的袖口移到腦后脖頸的位置,看到那里的發(fā)尾還有些濕。 陰陽師清晨有凈身儀式的說法,所以在傷勢好全后九十九朝才挑出了今天,說清晨會有一場干凈的雨水落下。 天還沒亮的時候,夏油杰就看到他一身白色單衣站在庭院里,被秋雨淋得唇色都有些發(fā)白。 干凈的雨水? 秋天本來就少雨,萬里無云的天氣下雨的話,雨水中的雜質(zhì)會少很多。 去嵯峨野那天不是沒有這么做嗎? 所以這只是個儀式。 雨水從發(fā)尾逶迤到皮膚,也下落打濕睫毛。沐浴著雨水的少年看起來單薄到了極點,但即使不旋開星圖,他的一雙黑瞳也有明光爍爍,像兩顆釘子般的星辰。 九十九朝告訴他,今天我要面對的是亡者,所以該有這場儀式。 夏油杰不能理解這種仿佛某種虔誠的觀念,但他知道九十九朝有時候預感很強,那么在見到自己的那天,是不是也這么做了。 那天凌晨下雨了嗎。 夏油杰就這么神游天外起來,也就這么盯著屋里人的后頸沒移開眼。 新?lián)Q上的干燥的狩衣衣領(lǐng)是黑色的,襯得少年后頸那里的皮膚也是雪白。這樣的視覺效果又讓夏油杰記起前幾天過了午睡的時間后,五條悟想要叫醒九十九朝,隨意地伸手去捏了少年的后頸。 結(jié)果九十九朝反應(yīng)極大,別說醒了,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好敏感啊。 目睹了這一幕的兩個無良男人同時在心中冒出感慨,實際地印證了什么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果然是摯友。 夏油杰到是多想了一個問題,這么樣的一個九十九朝到底是為什么能淋著雨,露出那樣明凈得可以剖進人心里的眼神。 是什么樣的過去才塑造出這樣的少年? 和室里突然傳來小小的叮的一聲。 雨后的清晨沒有風,但抱臂站在廊外的夏油杰還是感覺有一陣風吹動了自己的袖子,袖口微微蕩起,幾片紅葉就從青竹深黑間飛了出來,落到剛離開鹿骨的少年的手下。 睜開眼睛的九十九朝捏起一片紅葉,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拿著昨天從門檐上摘下的風鈴。 他嘆了口氣,跪坐改成盤腿,納悶起來。 夏油杰:怎么了? 九十九朝搖搖頭,他打聽過了,以往白鹿化靈都是在聽到經(jīng)文的時候出現(xiàn)的,現(xiàn)在就算只是寄宿的骨頭破損,由他來念咒的話也應(yīng)該會有反應(yīng)。 但現(xiàn)在居然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甚至紅葉狩在身邊,鹿靈也沒有響應(yīng)。 有點挫敗。 他把葉子放在頭骨那道漆黑的裂縫上,慢慢站起來,錘了錘發(fā)麻的大腿,不知道為什么,光靠我念咒沒有用,看來還是要去找一趟四月一日才行。 夏油杰走進來,問:什么時候去? 周末吧,今天有家政課,應(yīng)該可以做點甜點回來。九十九朝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到身后,夏油杰抬頭看鐘,發(fā)現(xiàn)恰好要到上學的時間,就幫忙把放在一邊的校服拿了過來。 戴著手套的手扯開當帶,九十九朝很自然地揚了揚下巴,書包也幫我拿一下。 放在書房? 幫我放到玄關(guān)就好,我換衣服很快的。 說是這么說,已經(jīng)脫下最外一層衣服的少年里衣領(lǐng)口松散,脖頸的線條隨著微揚下巴的動作顯出一種雅致感,纖長流利。 夏油杰一臉平靜地去拿書包了,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自己可以稍微惋惜一下。 東京也下了一場干凈的秋雨。 一位穿著蓮紋和服,戴著眼鏡的青年打著傘站在自己店內(nèi)的庭院里。 傘面瓦藍,新繪的繡球花與矢車菊伴著綠葉第一次沾上雨水,充滿生意,在秋暮舒展出了好一傘盛夏的花季。 在雨將要停下的時候,他收起了傘。 這兩種花,是相遇和重逢。 有人在他身后走出來,說,也都是開在夏天的花。 愿望商店的店長轉(zhuǎn)過身,推了一下眼鏡,你記起來的時間有點早。 長發(fā)少年微笑著回答,身上卻有著不像這個年紀應(yīng)該有的神秘與老成,這大概就是他祝福的力量。 過了一會他又問,那么我要支付的代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