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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府上的表姑娘?我家相爺在隔壁酒樓吃茶,說是有事兒請表姑娘過去說說話?!?/br> 頓了頓,侍從笑瞇瞇對寧楚珩也行了個禮。 “表姑爺,您也一起?” 第101章 將軍更重要 朱雀坊的酒樓, 也是姜定蓉當(dāng)初來過幾次的。她還從這家酒樓打過酒。味道不錯。 她也算是熟門熟路,跟著那小侍從上了二樓,在雅間見到了顏之琢。 自從那天在陛下跟前, 顏之琢拿了要求讓她和寧楚珩成婚之后, 她就沒有再見到過顏之琢了。 許久不見,顏之琢坐在臨窗的位置, 遙遙對剛進(jìn)門的她舉起酒杯。 姜定蓉進(jìn)來后,默不作聲摘了帷帽。 緊跟著她的寧楚珩順勢將她的帷帽接了過去, 折疊整齊收起,而后對顏之琢拱手。 “顏相?!?/br> 誤會了,寧楚珩自認(rèn)為眼前的顏之琢大概是他和姜定蓉之間的媒人了,難得客氣有加。 顏之琢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淡淡說道:“寧將軍也來了, 坐?!?/br> 二人落座后,小侍從關(guān)上了門, 在門口守著。 “有些天不見了, 你們?nèi)缃窨粗故怯崎e?!?/br> 顏之琢掃過姜定蓉。一個人過得舒不舒心, 從眉眸就能看得出來。 眼前的姜定蓉眉眸一片清澈,毫無煩心之事。還能在這種時候和寧楚珩出來散步,想必是沒有什么讓她cao心的事。 “不過是忙里偷閑,能混一點(diǎn)時間是一點(diǎn)。” 姜定蓉見桌上有酒,但是顏之琢并不怎么飲酒, 只杯中那么半杯, 放在手邊嗅著酒香。 她自己斟了一杯酒,敬了顏之琢:“我先干為敬了。” 她一杯酒下肚,身側(cè)的寧楚珩也默不作聲給自己斟了酒,同樣, 敬了顏之琢。 寧楚珩喝得干脆,看得顏之琢搖頭。 “寧將軍這些天,不曾上朝,也不曾與人議事嗎?” 寧楚珩放下酒杯,仔細(xì)一想,自從姜定蓉上門來下聘禮起,他基本在忙著的都是和姜定蓉有關(guān)的事情了,更不用說從那天起,阿惹就能正大光明喊他阿爹,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的妻子身上,的確有些荒廢正事。 “近日忙著照顧家中小兒。小兒年幼愛玩,今日出門也是給他買東西來了?!睂幊衿饺绽锱c人交流甚少,這也算是一個正大光明的機(jī)會,讓他略帶炫耀的口吻,給顏之琢提起阿惹,“顏相不知,家中有兒,心思難以放在別的事上?!?/br> 顏之琢眼神涼涼地掃過寧楚珩。 這位寧將軍,前些年出來吃酒,素來是個悶葫蘆,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就算搭話,大都是與正事軍務(wù)有關(guān)。 不少人都說他性子悶,難以深交。 如今倒好,成了一個嘴上總掛著小兒的傻父。和旁的炫耀子女的沒什么兩樣。 或許,性子悶話少難以靠近,只是對外人。他對自家的人,可能截然不同。 顏之琢明知道這一點(diǎn),卻還是有些不高興。 憑什么他忙碌地夜不能寐,這個得了便宜的男人還能和姜定蓉出來玩? 國相大人掃過渾然不知的姜定蓉,瞇了瞇眼。 而后,這位顏相輕輕笑了笑。 他相貌最是清雋文雅,笑時,溫和而儒雅,令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年年,你也同他一樣,不顧正事了嗎?” 他說話的語調(diào)很溫和,較為刺耳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就顯得毫無棱角。 姜定蓉不知為何,有種心虛感。 她趁著兩個男人寒暄時,正在吃新鮮的鮭魚,聞言悄悄放下筷子,摸了摸鼻尖。 “倒也不是不顧正事,不過這些日子,并無什么事情值得我cao心的?!?/br> 北楚來信,有些小sao亂,但是都有阿父cao持。她在王都再堅(jiān)持一兩個月都無妨。 而王都這邊并沒有什么是需要她時時刻刻掛記的。 只除了什么時候授封這件大事。 顏之琢聞言,卻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笑容是很溫和,偏生他眼神讓人看著就知道,有著一種好整以暇的微妙。 “那我就告訴一件事吧??蛇€記得被你拉下水的陳學(xué)士?” 姜定蓉坐直了,挺起背側(cè)耳傾聽。 “哦?” 陳學(xué)士?她在心中回憶起來。陳學(xué)士一直被陛下禁足在家,王庭衛(wèi)軍也一直在調(diào)查,調(diào)查和太子死因有關(guān)的事情。 她當(dāng)初本來是想去查一查的。但是在和太子有關(guān)的事情上,她的手伸不了那么長。若是一個弄不好,會讓她陷入困境。 太子辭世至今六年,六年前的事情想要調(diào)查清楚,要得不單單是耐心,還有足夠充分的證據(jù)。 這些證據(jù)可能被時間湮滅,也可能被人為消失。或許有些殘留,但是這些能調(diào)查出來的,就不是她楚王府能插手的。 所以她之后并未輕舉妄動。 可能到底沒有太上心,還真的就沒有去管陳學(xué)士后來如何。 但是聽顏之琢這么說,想必是已經(jīng)有了一些線索,或者說,證據(jù)? 顏之琢也不賣關(guān)子,他的本意不在此。 “陳學(xué)士是為了太子死因與人合作。這件事我知道,想必你也知道了。” 姜定蓉和寧楚珩對視一眼,默默點(diǎn)頭。 果然,顏之琢也查出來了。 “那就要回到王絡(luò)冶王公子身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