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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靈堂的sao動 呂貴妃自裁身亡? 這個消息傳到姜定蓉耳中時,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前不久的英王府上小公子的周歲宴。 她的小孫周歲剛過,英王還被訓(xùn)斥了,禁足在府中。呂貴妃好歹是陛下身邊的老人了, 總是說得上話的。再如何, 呂貴妃也不會選在這個檔口,丟下英王撒手而去。 姜定蓉怎么想怎么不對。 還有一天, 她索性趁著夜色,匆匆去了寧將軍府。 寧將軍府上沒有多少人。 寧楚珩的院子里亮著燈。后院的樹林枝頭結(jié)滿了果實, 五月的夜中還有些涼意,姜定蓉來時,吹起了涼風(fēng)。 風(fēng)卷起木桌上壓著的一張紙。 姜定蓉路過順手一把按住,借著窗內(nèi)透過來的光,見是一張白紙, 上面沾滿了花瓣。 花瓣早就干了。卻沒有枯萎,不知道寧楚珩用了什么手段保存下來。如今在紙上沾滿, 看著密密麻麻。 姜定蓉隨手推開門。 寧楚珩似乎是剛沐浴出來, 身著簡單的白衣, 長發(fā)還濕著,格子門被姜定蓉推開時,他甚至沒有多余的動作,直接朝著她勾了勾手指。 姜定蓉一看他,大概知道他想做什么。 瞅了眼, 在云母屏風(fēng)上搭著一條白色的棉錦。她拽了過來, 按在寧楚珩的頭上。 “來了?” 寧楚珩抬手摟著她的腰,抱著她在桌前坐下,沐浴過后,口干, 壺中水似乎是冷了,倒了一杯水一點熱氣也沒有。他也不挑,直接喝著涼水。 姜定蓉漫不經(jīng)心給他擰著頭發(fā)上的水。 他頭發(fā)很長,烏黑濃密,濕發(fā)抓在掌心,沉甸甸的。 “你可知呂貴妃死了?” 寧楚珩飲了一杯水,口干還沒有解決。他將目光落到懷中女子身上。 略一沉思,大概知道了。 前幾日他忙著,偶爾去楚王府一趟,也是尚未天黑,去看一看兒子,與她說會兒話。這兩天他甚至沒有去楚王府。 他帶人去了小梅鎮(zhèn),從小梅鎮(zhèn)又去了沒有路的梁子溝,來回折騰了兩天,今日才回來得以休息。 自然,也見她見得少了,想得很了。 男人就著姜定蓉給他擦頭發(fā)的姿勢,抬起下巴在她唇上磨了磨,又耐著性子不斷親吻,哄著她不耐煩到張嘴,長驅(qū)直入。 一吻畢,姜定蓉臉色微粉,她不耐煩地將手中精棉扔到寧楚珩的頭上。 擦什么擦,濕著頭發(fā)都還這么熱情,她是根本擦不掉某個人的灼熱。 寧楚珩手指順著她的袖子摸著小臂,來回輕柔的撫弄。 被姜定蓉沒好氣地拍了一下,才一本正經(jīng)抬起頭來。 “你說什么了?” 姜定蓉懶得和他計較。 “我收到了老夫人的帖子,邀我明日和她一起去王庭,給呂貴妃吊唁。” 提起自己家祖母,寧楚珩稍微收了收表情,手握著姜定蓉的腰,先盯著她看,見她似乎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嘆了口氣。 前幾天,他回寧府去時,讓祖母按著用戒尺打了幾下,而后祖母什么都沒說,一臉看到他就頭疼的模樣,攆了他走。還不知道是因為什么,現(xiàn)在聽了姜定蓉的話,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祖母知道了。 在他忙著調(diào)查外頭的事時,自家祖母起碼已經(jīng)知道了姜定蓉的身份。 他也沒多問,直接說道:“你最好不要和祖母同行?!?/br> “我知道。” 姜定蓉微微蹙眉。 寧府的老夫人去吊唁,楚王府的少主去吊唁,說來都是正常的。但是若是老夫人和她同行,指不定陛下要多想了。 雖然現(xiàn)在看來,寧府和楚王府結(jié)親一事,板上釘釘,但是她楚少主展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就不可能是個和和氣氣給寧家人好臉色的。 如此一來,兩人一起走,矛盾很多。 “祖母并不知曉此事的背后,她想得少些?!睂幊癃q豫了下,說道,“明日你不要等祖母,先走一步?!?/br> 姜定蓉想了想。 “算了,我去那么早看誰臉?倒不如讓老夫人先走,我就謊稱睡過頭?!?/br> 如此,兩人就定下來了。明日早晨派個人去給老夫人送信,讓老夫人先走。 事情又回到了姜定蓉好奇的點上。 “呂貴妃怎么死的?” 她更想問的是,誰要的呂貴妃的命? 但是想了想,寧楚珩一個武將,能知道多少王庭的事情。 最多就是消息比她靈通些。 “我得到的消息,呂貴妃是自裁而亡,”寧楚珩說道,“因為五天前,東境刺客潛入王庭,險些襲擊了陛下?!?/br> 姜定蓉一愣。 五天前?這消息倒是被封鎖的嚴實,她居然至今不知。 若是又有刺客,葉小戌豈不是又擋在陛下的面前?他上一次的傷,都不知道好沒好徹底。 姜定蓉才垂著眸想了片刻,就被男人掐著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寧楚珩瞇著眼仔細打量她。 “你想到了誰?” 姜定蓉也不躲閃,大大方方說道:“忠勇侯葉小戌啊。” “若是遇上刺客,他該是離得最近的一個?!?/br> 寧楚珩猶豫半天,不知道說什么。 葉小戌。 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多少有些刺耳。 明明姜定蓉和葉小戌的交集不多,甚至在那日賜婚上,葉小戌也沒有對她有過多的奢想,明明如此,他卻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有種輕微的不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