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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苯ㄈ卦俅慰淞艘痪洌钦嫘膶嵰?。 年紀小的孩子如是不能明白不能服從,但凡有一點不配合,她都不能將人藏在王都。這對孩子來說太危險了。 而丁久是個毫不猶豫就能點頭的,想必在王都藏著,他也知道該如何配合。 省去了不少麻煩事。 丁參將生了個好孩子,再過十年,想必又會是她的一個助力。 她完全沒有把丁久當做孩子來看待,安排間,全然是把他當做屬下吩咐,小丁久也能很好的吸收消化,理解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繃著臉用力點頭。 “少主放心,丁久知道了!” 帶著丁久逃出來的漢子一直沉默著,直到小丁久年紀小受不住困,睡了過去,姜定蓉給他蓋上斗篷后,才躬身低聲說道:“少主,還有一事,看管丁小公子的那個女子我們沒有帶走,自己消失的。沒有蹤跡,恐怕有人插手了?!?/br> 姜定蓉瞇了瞇眼,看了眼剛睡著的丁久,聲音放輕。 “無妨,這是好事。” 她不怕有人插手,就怕有人按著手,至始至終不露面。 藏于暗處的刺難除,放在光明下,就無處遁形了。 一夜沒怎么睡,次日清晨姜定蓉懶得想賴個床,抱著被子還在做夢呢,石蘭小心敲了敲門。 “主子,有客人?!?/br> 客人? 姜定蓉懶洋洋睜開眼,打了個哈欠翻身。 知道她在青桐坊的,都不會是不通知一聲就來的人,能不通知就來的,也不會走正門。 又走正門又不通知的,數(shù)來數(shù)去,整個王都似乎也沒有別人了。 “關門放狗。” 石蘭傻眼了。 “主子,沒有狗怎么辦?” 姜定蓉不著邊際隨口說:“去隔壁把小葉牽出來?!?/br> 這一聽就是不認真的,石蘭無法,只好退走。 姜定蓉又翻了個身。 時辰還早,能賴床的一天盡量多賴一會兒,之后就不會這么放縱了。 她正想著,自己房門卻被推開了。 來人的氣息和旁人截然不同。 姜定蓉在被子里嘆了口氣。就知道石蘭攔不住他。 大清早的,還能不能好點了? “寧將軍可知道,擅闖私宅可是犯法的?” 寧楚珩難得穿了一身文質(zhì)彬彬的圓領衫,像極了一個儒生,他隨手將傘立在門后,轉過身時,姜定蓉剛起身。 她略不愉快地翻身坐起來,被子下滑到胸脯下,露出絲綢的薄薄單衣。 睡著的少女衣衫總是松松垮垮,就算是無意的,多少也有些裸|露了些。 她長發(fā)披肩,睡得一層絨發(fā)蓬松,顯得她格外稚氣。 寧楚珩太久沒有看過這一幕,一時有些愣神,險些以為是在返回王都路上,他們還濃情愜意的時候。 他移開視線,朝著姜定蓉伸出手。 “祖父同意了?!?/br> 什么? 姜定蓉掃了眼,只見男人手背上有一個小紅點,似乎是燙得,紅得厲害。 寧楚珩眉眼溫柔,目視著她輕聲說。 “善德寺來不及說,今日我得解釋清楚。夏姑娘的祖父救了我祖父,她母親早逝,父親戰(zhàn)死,祖父當年下令將她接入府中養(yǎng)大,不能收做養(yǎng)女,免得斷了夏家人的香火?!?/br> 一個能救主帥的將士,的確是不可多得的良才,姜定蓉微微斂神,為這位夏將士的高義而心懷敬意。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雖如此,姜定蓉聽著點頭,嘴上是半點不饒人,“寧將軍年輕有為,的確應該以身相許。” 寧楚珩毫不意外自己被小壞蛋嘲笑了,他倒是適應良好,只當做沒聽到。 “我敬重夏家人風骨,愿意為了夏家的救命之恩報給夏家,夏姑娘出嫁后寧家會是她的娘家,夏姑娘有任何幫助,我絕無二話。但我并不是她未婚夫?!?/br> 寧楚珩說著嘆了口氣。從善德寺回來他專門找了一趟陳伯,才得知陳伯提起夏姑娘時,用了未婚妻三個字。 “夏姑娘到底是外人,我常年不在家,祖母為了讓夏姑娘在寧家有說話的地位,才在府中說她是我的未婚妻。不過是借用身份罷了。” “只是我回來后,祖母到底惱了,非要我得到祖父的同意,夏姑娘才與我無關,我才能另娶他人?!?/br> 姜定蓉眨了眨眼,看清楚了他手背上的小紅點,應該是香灰燙得,紅得快要起泡。 所以他在她離開之后,根本不知道還會不會再相遇的時候,就為了一句話,他去善德寺跪了大半個月?跪到了這香灰傷? 佛塔的香灰又不是外面的香,輕輕一碰就能燙人。他傻了嗎?自己拿起香戳一下不行?非得結結實實跪上這大半個月? 她抬眸,與寧楚珩對視,剛想說什么,忽地想到了。 不對,他剛回王都,他祖母怎么惱到當場拉他去善德寺了? 男人給她看香灰傷時還有些心滿意足,等看懂少女眼底的疑惑,似乎有些踟躕。 一個大男人說自己的心思,似乎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再不好意思也不行了,小壞蛋滑不丟手,他不說清楚,今次過后還有沒有機會都不知道了。 寧楚珩直勾勾看著小姑娘,坦然道:“我雖不知你究竟因何不要我,我總得給你說明白,從與你初識后,我就與家中寫信有了心儀之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