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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的濃煙更多了,熊熊的烈火把她包圍了,她剛拉進來的水管也沒有水了,恐怕是水管斷了,她抱著花盆,剛想跑出去,屋子上面的橫梁卻開始倒塌了,一根根燃燒著熊熊烈火的橫梁紛紛掉了下來,把她的去路全部被封住了。 “可惡……”周圍都是火,好燙,再不出去,也會被燒死在這里,沈燼霜驀地咬牙,抱著花盆向著門口沖過去,無情的烈火向著她席卷而來,她心一顫。 就在這時,突然一團黑霧從外面飄進來,圍繞在她的身上,輕盈地把她送了出去。 沈燼霜就像突然被隔離了似的,感覺不到周圍燙人的高溫,也聞不到那濃烈的煙味,在她身上晃過的烈火也碰不到她一根頭發(fā),這黑霧就像是一個保護罩,小心翼翼地把她保護在里面。 這是大祭司,沈燼霜看著身邊的黑霧,毫無懸念,心里不禁顫動了一下,他這是在保護她,如果他知道,其實她是騙他的,沈靜依是她姑姑,不是她mama,不知道他會怎么樣,會很憤怒地罵她是騙子吧。 沈燼霜突然有些心虛了,有種想向他坦白的沖動。 有了黑霧給她當防護罩,沈燼霜抱著花盆在山莊里奔跑著,一邊大喊著蓮霧和墨綿盞,她在大廳里面沒有看見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這火這么大,他們會不會已經(jīng)燒成焦炭了? 天空中突然烏云密布,瀝瀝的大雨紛紛落下,正在熊熊燃燒的烈火,在滂沱大雨之下,漸漸被熄滅。 海棠山莊起火的時候,墨夜寒正在墨家大廳里接受審問,他坐在椅子上,半瞇著幽暗的銳眸,有些不耐煩,透著病態(tài)蒼白的俊臉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肆意,顯然沒把眼前這一幕放在眼里。 坐在最上面的人是老爺子,他撫弄著手里的翡翠玉扳指,臉上沒有半點笑容,神情很深沉,別人猜不透他此刻正在想什么。 “老爺子,你聽到周子凱的匯報了,我夫人的車就是在海棠山莊那出事的,當時那里就只有墨夜寒和沈燼霜,不是他們動的手腳還能是誰?”墨凈壇雙眼泛紅,悲悲戚戚地說,“我夫人還這么年輕就死于非命,你一定要替她做主,別讓她枉死啊?!?/br> 墨凈衍皺眉說:“老爺子,當時在海棠山莊附近的,除了寒兒和霜霜,并不是沒有其他人,還有車上的司機?!?/br> 墨凈壇立即氣憤地大聲說:“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司機還會自己在車上動手腳,自己害死自己嗎?” 阮初隨即冷笑說:“我聽霜霜說,這司機一直留在車上并沒有下來,如果有人在車上動手腳,他不可能不知道,三叔,這么的疑點,你不能沒有查清楚就推在我兒子身上。” “你們兩夫妻一唱一和的,為幫兒子脫罪而狡辯,真的太可恥了,螻蟻尚且偷生,司機一直在我家打工好好的,他怎么可能會故意把車弄壞自殺?”墨凈壇憤怒地大聲說。 阮初輕哼一聲,嘲諷地說:“是嗎,我怎么偶爾就聽到三叔和弟媳為人刻薄,經(jīng)常打罵家傭的事情?!?/br> 墨凈壇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氣急敗壞地大聲說:“你胡說,我怎么……” 阮初饒有趣味地看著他,戲謔地說:“有一次,我和弟媳在其他夫人的家里打麻將,就因為跟隨的女傭打翻了茶杯,弟媳就扇她三巴掌,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打罵呢?” 坐在上面的老爺子聽著,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一只蚊子了,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也不好做下判斷了。 墨凈壇卻氣得面紅脖子粗了,伸手指著她,生氣大聲說:“你這個毒婦,我夫人已經(jīng)去世了,你還在這里敗壞她的名聲,你太過分了……” 阮初伸手拿起茶杯,優(yōu)雅地喝了一口,涼涼地說:“三叔,我說的是事實,你一聽到事實就暴跳如雷,怎么了,你不太聽事實,就喜歡造謠陷害我兒子了是嗎?” “你……”知道她一向很伶牙俐齒,這一交鋒,他明顯就敗下陣來了,墨凈壇不理她了,轉(zhuǎn)向老爺子,剛想繼續(xù)哀嚎。 就在這時,一名身影狼狽的男子,從外面匆匆跑進來,臉上露出了慌張的神情,驚恐地大聲喊:“三老爺,少爺出事了……” 第224章 誰也不許阻止霜霜 正準備向老爺子哭慘的墨凈壇,一聽兒子出事了,神情立馬就緊張起來了,趕緊抓住來人的衣領(lǐng),著急地問:“少爺怎么了?” 狼狽的男子臉上滿是驚恐,渾身哆嗦著:“海棠山莊失火燒成灰燼了,少爺在山莊里,沒有人知道他什么時候離開醫(yī)院……” 墨凈壇頓時如晴天霹靂,瞪大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嗓音里隱忍地追問:“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br> 聽到海棠山莊出事,本來正瞇著幽暗的眸子,慵懶肆意地靠坐在椅子上的墨夜寒,臉上迅速閃過一抹緊張,立即站起來,箭步?jīng)_上去,一把抓住了那男子的肩膀,目光兇狠得想要殺人似的,盯著他大聲問:“海棠山莊怎么了?”他此刻的聽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 墨夜寒的手掌很用力,仿佛要把他的肩膀捏碎似的,那殺人似的眸光,更是讓他的雙腿直發(fā)軟,他驚恐地說:“海棠山莊失火了,火勢很猛,整個山莊都著火了,燒成灰燼了……啊……好痛……” 隨著咔嚓的一聲,男子的肩竟然硬生生被墨夜寒卸臼了,頓時痛得他發(fā)出了慘烈的叫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