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穿成某宗妖女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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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輕魅,幾瞬就到了往塵洞洞門,把慕星遙扔出去。 身后那些蘆葦緊追不舍,而且,不知是不是慕星遙的錯覺,這些蘆葦好像又變多了。 賀蘭涯再劃出一劍,這一劍和平時的利完全不同,星月分層,再不融合,那些蘆葦消散了整整幾十片,但是,還有新的蘆葦。 賀蘭涯問:“剛才你想了些什么?” 他現(xiàn)在問的東西一定很重要,慕星遙連忙道:“想了修真界和另一個世界,還有另一個世界的許多電視電影小說……也就是修真界的話本子?!?/br> 話未說完,慕星遙愣住。 ……如果說書里的是世界,那么那些小說電影在往塵洞里也被視作世界?難怪多了這么多蘆葦。 她是不是,坑了賀蘭涯? 這么多世界,這么多蘆葦,看樣子都是沖著慕星遙來的,尤其是其中的真實世界來勢洶洶,那些蔚藍色的蘆葦飄來的瞬間,還未出洞口,慕星遙就身上劇痛。 僅是余波,她便結(jié)實地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 慕星遙也就自然沒有看到,在諸多往塵洞中的“世界”來襲時,賀蘭涯一直擋在她的身前,挺身如虹,長劍斬盡一切。 這個空間漸漸碎了。 等慕星遙醒來時,四周的天還是黑的,但能看到樹林、青草,草尖兒上有螞蚱在跳來跳去。 天邊的星河好像格外地寬,星星格外散,密密的又多又繁。 她撐著手坐起來,短暫地眩暈之后回想一切,這里是哪里?她是成功留在這兒了?還是已經(jīng)去了一個異世界? 慕星遙聽到了狼叫,樹林深處點燃了綠色的眼睛。 野外的狼,可是能要人命,慕星遙下意識運轉(zhuǎn)靈力,空的,一點也用不了! 看來她大概率是到了異世界。那么,賀蘭涯哪兒去了呢? 慕星遙試著輕輕出聲:“賀蘭涯?!?/br> “賀蘭涯?” 沒有回應(yīng),看來賀蘭涯沒在這兒。 慕星遙雖然失落,但現(xiàn)在最該解決的是狼的問題,她想站起身來,手碰到草地,摸到了另一個東西。 濕潤、冰冷,還動了一下。 慕星遙駭然看去,一名錦衣男子正躺在她旁邊,雪白的錦衣被染成血色,要多慘有多慘,慕星遙連忙撲過去拍拍他的臉:“賀蘭涯?” 賀蘭涯醒了,那雙清寒不可一世的雙眸虛弱許多,睜開眼見到是慕星遙,眸子里劃過異樣的神采。 慕星遙驚喜道:“你也來了,你知道這兒是哪兒嗎?” “是凡人界,本尊贏了?!辟R蘭涯道。 慕星遙來不及高興,賀蘭涯咳嗽幾下,躺在草地上虛弱地問她:“你到底看了些什么奇怪的東西?哪兒有這么多強悍的世界?” 幾千上萬個半真半假的世界意志對著他出手,這段時間,賀蘭涯的上清道體已經(jīng)初初被污染,所以他相對于自己而言,是一段虛弱期。 也算賀蘭涯倒霉,慕星遙看的東西,很多很多……而往塵洞,把那些虛幻全變?yōu)檎鎸?,賀蘭涯偏偏又要撈慕星遙。 慕星遙心虛地不敢搭話,她語氣矮了三分:“你怎么樣了?” 她本來要扶起賀蘭涯,上手一摸,全是鮮血。借著月光一看,賀蘭涯俊美的臉上更是白得沒有絲毫血色。 “這里是凡人界,無法使用靈力。也就是說,在本尊的本源力量恢復(fù)之前,我們會一直待在這里。” …… 慕星遙眨眨眼睛,已經(jīng)能預(yù)想到很不妙的場景,她問:“你的傷勢現(xiàn)在很重,所以你會不會什么馭狼術(shù)之類的東西?” “不會?!辟R蘭涯回答得坦然。 意料之中的回答,慕星遙謹慎地再問道:“所以,現(xiàn)在你傷重未愈,旁邊群狼環(huán)伺,我們兩個現(xiàn)在唯一僅剩的戰(zhàn)力就是我,對嗎?” “是?!?/br> 賀蘭涯居然微微一笑,在流光夜色中,清冷高雅的臉也顯得宛如看好戲的妖孽。 第63章 照顧賀蘭涯的第一天 夜空中繁星點點,和星星映襯的,是野狼們閃爍綠光的眼睛。 這些野狼們暫時沒有攻擊慕星遙和賀蘭涯,許是它們親眼瞧見天上星辰散落,大地震顫,緊接著就掉了兩個“人”下來,野狼頗有智慧,尚在躑躅觀察階段。 但它們皆饑腸轆轆,只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它們就會發(fā)動攻擊。 慕星遙緊張地對賀蘭涯道:“我一定會努力,但這么多狼,我要是打不過我們被吃了的話,你不會怪我吧?” 賀蘭涯:“……不會?!?/br> 也是,到時候賀蘭涯以這種方式冤死,他也沒機會怪自己。 慕星遙沉重地點點頭:“我努力讓我們都活著離開?!?/br> 賀蘭涯一頓,原本想說點什么,最終默然。 慕星遙借著星光,看見草地上落著些東西,她的芥子戒碎了,許多東西就這么散落在地上,那些法器無法催動,但其余東西,說不定還能用用。 慕星遙把地上的綾羅綢緞?chuàng)炱饋?,這些衣服如同云霞,拿在手里非常輕,七八層疊在一塊兒也輕薄不顯厚重。 賀蘭涯平靜地躺在地上,他眼里落滿星光,一點沒有自己落在不靠譜的慕星遙手里的惶恐。 慕星遙麻利地把之前做菜用的油淋在這些衣服上,賀蘭涯開口:“你舍得?” 這些全是之前賀蘭涯承諾給慕星遙的衣服,和她自己從合歡宗帶來的衣服,全都美麗非凡,價值高昂。 雖然現(xiàn)在情勢危急,但也并非沒有別的辦法。 慕星遙手不停:“它們在平時,是美衣華服,我每天必須換一套。但現(xiàn)在,它們的用途就是容易點燃的柴火?!?/br> 否則她和賀蘭涯就是葬身狼腹的點心了。 慕星遙摸到一個打火石,她連一丁點火屬性靈力都沒有,芥子戒里備了一點打火石,現(xiàn)在正好派上大用場。 很快,火被點燃,慕星遙以衣服錦緞做柴,讓這些火越少越旺。 但凡是野獸,對火總會有點畏懼。 然而,這群狼畢竟占據(jù)多數(shù),哪怕火焰燃起,為了果腹,它們也樂意一搏。 幾頭灰色的狼矯健地沖過來,它們的目光帶著野獸的腥氣,黑夜中,火光里邊傳來破空的箭聲。 慕星遙拿著血魄弓,雖然沒有靈力,無法用出血魄弓的真正實力,但它好歹還是張弓! 慕星遙沒有箭,就把自己的釵子、簪子,包括現(xiàn)在沒了光澤,如同一顆顆黯淡石頭的靈石做箭矢,借著明亮許多的火光,她把這些東西一股腦全射出去。 這些東西很難殺死狼群,所以,慕星遙的目標是它們的腿。 她箭無須發(fā),一只只金簪射入灰狼腿上,一匹又一匹灰狼腿部負傷,狼群非常團結(jié),見到這樣的情況,齜牙看了看火光,叼著負傷的狼離開。 整個過程說起來簡單,但慕星遙現(xiàn)在已經(jīng)冷汗涔涔。 剛才沒覺得,現(xiàn)在一放松下來,她的手都在微微發(fā)顫,如果狼群跑得再快一點,她的箭就來不及了。 賀蘭涯一直躺在地上,他無法插手,但慕星遙做得比他想象中還要好,她根本不像她表面看起來那么脆弱。她只是心無算計,卻并非心無城府。 “你很好?!辟R蘭涯道,他的聲音比以往更淡幾分,清冷飄渺,身上透出淡淡的血味。 卻見慕星遙低下頭,繃緊的身軀猛地放松,手肘支到地上,火光映照下的眼眸中水光熠熠。 明明是打了勝仗,她卻不高興起來,賀蘭涯只能猜測:“痛?” “不是?!蹦叫沁b悲傷地搖頭,“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br> “我的金釵、我的靈石全都離我而去?!?/br> 賀蘭涯平靜地學(xué)著慕星遙剛才的話:“在之前,它們是妝點你的釵環(huán)和昂貴的靈石,在現(xiàn)在,它們的作用只是為了保命?!?/br> 慕星遙的悲傷沒有得到緩解:“道理我都懂。” 她嘆息一口氣:“還有不知道多久才天亮,我們現(xiàn)在是凡人,體力總是有限的。所以,我想,在危險的晚上我們暫時先不挪動,就在這兒烤火,免得路上消耗了體力再碰到野獸打不過?!?/br> “等白天時,我們再趕路找一個落腳點,治你身上的傷?!?/br> 慕星遙本來也受了傷,她在天上時活活痛暈了過去,但不知怎么回事,現(xiàn)在她身上沒一點傷。 賀蘭涯嗯了一聲。 慕星遙再往火堆里扔了一件衣服,晚上氣溫不高,慕星遙見賀蘭涯離火堆比較遠,到時候再生點病可就不妙了。 慕星遙撥動一下火堆,火焰燃燒得更旺:“我來把你扶得近一點吧,一會兒冷了?!?/br> 賀蘭涯仍然應(yīng)允。 慕星遙這就去扶他,她碰到賀蘭涯的肩膀,觸之一片黏濕,現(xiàn)在的火光比之前的星光亮得多,慕星遙抬手一看,只是一碰,她的手上全是血。 慕星遙不碰賀蘭涯的肩膀,轉(zhuǎn)而把手伸入他后背地下,這一下,慕星遙摸到他后背的衣服全濕了。 他后背的血蔓延開,把綠草地染紅。 慕星遙剛才太緊張了,才沒有注意味道,現(xiàn)在賀蘭涯身上的血味濃郁無比。她頓時慌起來:“賀蘭涯,你傷得這么重怎么不早說?” 她好給他止血啊。 她記得她的芥子戒里放了傷藥,現(xiàn)在不知道落在哪兒去了。 “剛才沒有時間,多說無用。”賀蘭涯回答。 “所以你就忍著對嗎?要不是我來扶你,你流血流死了我都不知道?!蹦叫沁b在幾米遠的地方找到自己的傷藥瓶,撿起來往回趕。 她費力地扶著賀蘭涯起來,賀蘭涯現(xiàn)在是真虛弱,只能把所有力氣都壓在慕星遙身上。 慕星遙差點被他壓扁,賀蘭涯是真重??! 她咬著牙打開藥瓶,再道:“我現(xiàn)在要脫你衣服,否則一會兒血干了,你衣服粘在皮rou上就有得受了?!?/br> “隨意?!辟R蘭涯道。 慕星遙一邊解賀蘭涯的衣服,一邊道:“你別說話了,我需要問你的時候,你點頭搖頭就好。” 賀蘭涯張嘴,本要說什么,到底還是點頭。 他的省心讓慕星遙省了不少事兒,平心而論,賀蘭涯身材很好,絕對屬于看一眼就色心大起的類型,但現(xiàn)在他全身都是血,慕星遙也沒法起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