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穿成某宗妖女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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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星遙在窗邊宛如一朵芙蕖,夜風(fēng)盈盈吹揚她淡紫色的裙子,明眸如荷。 慕星遙道:“這道魚是不是很好吃,你想一想,你切菜洗菜不假,那是因為你心地善良愿意幫我,沒有你的幫助,我根本做不好這道菜?!?/br> 慕星遙腦子飛快轉(zhuǎn)動,學(xué)習(xí)現(xiàn)代各大資本家割韭菜的套路,第一步:夸他,說他是上帝,讓他心情美妙飄飄然。 人一旦飄飄然,智商和判斷力就會下降,說不定賀蘭涯就能被忽悠了。 賀蘭涯道:然后呢? 慕星遙再道:“你想,如果沒有你的刀工,這道菜會黯然失色不假,但我的調(diào)味也很重要,人的味蕾很敏感,味輕味重都會影響口感,為了讓你吃好,我很用心,這還是我第一次給男人做菜,我的手都被熏紅了?!?/br> 第二步:突出自己的價值,但不要趾高氣揚,同時突出這樣的服務(wù)只有他一個人能享受到,讓他產(chǎn)生一種至尊感,從而甘愿充會員! 賀蘭涯的表情沒有多飄飄然,他只是冷冰冰指出:“你手紅是你自己緊張掐的?!?/br> 慕星遙:…… 她老臉一紅:“這不重要,總之都是為了你?!?/br> 賀蘭涯不會否認(rèn)這一點,嗯了一聲,慕星遙趕緊進(jìn)行下一步:“你看,你貢獻(xiàn)切菜洗菜,我貢獻(xiàn)掌握火候調(diào)味,我們一起合作,才做出了你喜歡的味道,就像是一個互幫互助的家庭。” 第三步:開始各類話術(shù),讓他充了錢還覺得商家真良心,愿意下次回購。 慕星遙滿心血淚,不想回憶在現(xiàn)代時自己被丑陋的資本家騙了多少智商稅。 家庭?賀蘭涯的過往從沒有這個概念。 他的目光從慕星遙身上移開,落到外面的黑夜中,賀蘭涯修為很高很高,他能聽到寂靜的夜里很遠(yuǎn)的聲音,修真界的夜晚頂多有表面平靜,實際四面八方都充斥著血腥的殺戮,慘死的哀嚎,修士間,連道侶都會相互坑殺。 這些殺戮和鮮血不斷流淌,澆灌在大地上,也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賀蘭涯。 他道:“修士不會有家庭?!?/br> 慕星遙快扭曲了,抹了把臉:“兄弟,你讓我魅惑你你能不能配合點,你要是鐵石心腸萬年不開花我也沒有辦法,想象懂嗎?你要配合我想象?!?/br> “如果你始終冰冷無情,任何魅惑對你都不會有用,比如假若我喜歡女孩子,你就算脫光衣服在我面前跑十圈也沒用?!?/br> 賀蘭涯:…… 慕星遙投過去夾雜懇求和指責(zé)的一瞥,破罐破摔:“你讓我魅惑你,你也得配合,平時你冷冰冰也就算了,現(xiàn)在你哪怕是裝也要裝一下,你不配合沉浸一定沒用的?!?/br> 賀蘭涯認(rèn)可她的說法:“本尊可以配合你?!?/br> 但時光短暫,因為他無法想象那種脈脈溫情。 慕星遙從窗邊跑到賀蘭涯面前,抬起臉美目含光:“你看著我的臉,盡力想象,你的情人……” “本尊不至于是尋找情人的色中餓鬼?!辟R蘭涯很不悅,他記得慕星遙對情人的描述,她說的是暗中茍合,毫無道德。 慕星遙從善如流改口:“你看著我的臉,想象一下,我是你的妻子,雖然我沒什么用,切菜洗菜都得你來做,但你從來不會不耐煩,你切完后,我把菜做好,全是你愛吃的味道,你吃得很香?!?/br> 你吃的過程還會夸我真厲害,說幸好有你。 賀蘭涯沒有說話,慕星遙也看不出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在看著自己,不知他心里到底有沒有配合。 賀蘭涯的目光落在慕星遙的唇上,她的話一直很多,她會說那些看起來沒有多大意義的話,和他的寡言少語完全不同。 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差異?她弱得一捏就碎,卻好像根本不害怕這個世界隱藏的傷害。 “對啦?!蹦叫沁b揣著手,微笑,“因為是我們一起做菜,你切菜洗菜,你切魚今天就做魚,你切南瓜今天就吃南瓜,偶爾我們意見發(fā)生分歧,為了今天要吃什么拌幾句口嘴,也很快就會和好?!?/br> 賀蘭涯驚訝于自己會靜心聽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或許是因為他為了魅惑成功而刻意配合,也或許是因為天香蝴蝶骨之主的能力。 兼具媚骨第一和魔骨第一的天香蝴蝶骨,她天生就擅長讓別人不由自主跟著她的想法走。全覺醒的天香蝴蝶骨更能引發(fā)別人心中暗藏的邪念,再清正的正道修士也會在她的影響下忍不住心魔叢生,甘愿沉墮,受她cao控。 正變?yōu)樾?,邪更加邪,修真界的夢魘不外如是。 賀蘭涯找到慕星遙,也是基于此,他需要她全力助他墮魔,但墮魔之后……他不可能會有她說的那種家庭。 賀蘭涯陡然移開眼,想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再想下去,只余洗不掉的鮮血濃污。 他道:“詭辯?!?/br> 慕星遙心里咯一下打鼓,賀蘭涯不吃這套? 果然,這種生活對于賀蘭涯這樣殺伐果斷的人來說,并沒有吸引力。 慕星遙垂頭喪氣,既然她的失敗已然塵埃落定,慕星遙瞬間憊懶下來,也不扮演剛才雙眼亮晶晶看著賀蘭涯的小嬌妻了。 累了,毀滅吧。 她倦怠起身:“說吧,你的懲罰是什么,我撐得住?!?/br> 因為過于咸魚導(dǎo)致常年被合歡宗長輩敲打的慕星遙是個被罰大戶,她告訴自己,習(xí)慣就好,生活就是這樣起起落落落落落。 賀蘭涯看她像個霜打似的茄子,眼里光彩黯淡。 他道:“本尊什么時候說要罰你?” 慕星遙搓搓臉:“我不是失敗了嗎……”她陡然抬頭,驚訝道:“我成功了?” 她眼里充斥著震驚不可置信驚喜期待等一系列情感,湊成了一個扇餅圖,一顆心咣咣咣咣地敲鑼打鼓,曲名叫做舞東風(fēng)。 賀蘭涯輕聲:“嗯?!?/br> 碟里空空蕩蕩,一塊魚都沒剩下。 賀蘭涯抬手,指尖靈力流瀉而出,憑空出現(xiàn)一圓冷月,高寒如浸江雪,銀霜滿月冰清玉潔,上面透出無上的上清道意,引人戰(zhàn)栗懼怕,而又心生向往。 冷月上,有一點點紅玉琉璃般的色彩,邪異美麗,令人一眼蕩魂,這點色彩很少,幾不可見,卻實實在在存在。 賀蘭涯的道意蘊含著無盡宇宙哲理,展露在任何修士面前,都會令修士恨不得參悟十年八載。 但慕星遙毫無此念,無窮的道意就是無盡的追逐,她不喜歡追逐。 賀蘭涯道:“看見了嗎?這抹色彩就是你這次魅惑的成果?!?/br> 慕星遙看見了,她滿腦子盤旋著成功了、成功了的喜訊,眼里所有情緒如火樹銀花般碰撞在一塊兒,忐忑不安全部碰撞雜糅湮滅,最后綻開一抹艷比海棠灼若暖陽的笑意。 她終于成功了! 感謝合歡宗師姐之前和她拉的家常,感謝那條英勇獻(xiàn)身的魚。 賀蘭涯說:“這一次,因為是本尊第一次用菜,或許第一次總是不同,會被人熟記,在這個過程中,你做得很好。” 他的眼睛能穿過重重情緒迷霧:“這個過程中,把你連油珠飛濺都怕的脆弱除開,連剮魚鱗都不敢除開,往熱油里放沾水蔥段的冒失除開,碰見事情躲到本尊背后的膽小除開……” 賀蘭涯頓了一下,或許他發(fā)現(xiàn)自己除的實在太多了。 慕星遙默默坐在一旁,咸魚盡力面無表情不露愧色,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賀蘭涯要是嫌棄,他別吃啊,明明差點把盤子都吃沒了。 賀蘭涯完全不在意那些小小的事情,于他來說,慕星遙找他幫忙,他抬手就能完成,并不是了不得的事。 他道:“總之,除開那些無傷大雅的事,你做得很好,尤其是后半段你在以為魅惑失敗的情況下,雖然懼怕本尊,仍然不斷以言辭斡旋?!?/br> 她以為是生死關(guān)頭,反而能條理清晰據(jù)理力爭,不見之前的懼色。 落難時更能識人,賀蘭涯道:“你的潛力,比你想象中更高?!?/br> 慕星遙正抱著一個貓撲粉蝶的軟墊,柔順如濃墨的長發(fā)遮住纖細(xì)的背部,淡紫色的衣服層層疊疊。 咸魚聽見夸贊,厚顏無恥照單全收,其實在心里想,謬贊了。 誰碰見快死了殘了的情況不撲騰幾下,她又沒有那種喜歡被懲罰的獨特愛好。 不管怎么說,能成功逃脫此劫,總是開心的,慕星遙忍不住露出個放松的笑,揪了揪軟墊上那只撲蝶貓咪的胡須,再抱起軟墊放到自己的臉上。 吸貓慶祝成功! 慕星遙深吸了好幾口,放下軟墊忽然看見賀蘭涯那個月亮上的那抹紅色又緩慢、微弱地增長一點。 她驚道:“居然還能漲,剛才那條魚這么好吃?” 剛才那條魚的威力可真大,慕星遙看了眼,或許因為空碟還沒收,賀蘭涯能聞到香味。 賀蘭涯同樣注意到這一點,他不認(rèn)為是魚香的原因,心想,只是因為剛才她描述的溫馨感覺暫時還沒消退。 賀蘭涯道:“根據(jù)這一次的魅惑情況,我們可以得出的結(jié)論有……” 慕星遙開始頭疼,這也太卷了,剛成功做好一件事就要開始總結(jié)反思? 她拒絕,慕星遙連忙岔開話題,引回自己的得意菜色上:“你是不是很喜歡吃剛才那種魚?這種魚可是我特意問了方順才選到的。” 賀蘭涯道:“什么?” 慕星遙說:“你很少吃菜,菜品正好是魚,我猜你肯定不會挑刺,所以就選了這種rou質(zhì)鮮嫩、毫無刺的魚。” 賀蘭涯不認(rèn)為第一次下廚的慕星遙會知道哪些魚有刺,哪些魚沒刺,更遑論清楚分辨每種魚間細(xì)微的口感。 他道:“誰給你的魚?” 慕星遙理直氣壯道:“方順啊,他是這方面的行家,什么魚他都認(rèn)識?!?/br> 這里是留仙居,飄在云端上,慕星遙需要魚自然是去找和她相談甚歡的方順,難道她還要飛下去現(xiàn)撈? 賀蘭涯眉眼瞬冷,堅如寒冰:“為什么沒來找本尊?” 慕星遙誠實道:“你又不會?!?/br> 然而,她這句話沒說完,就見賀蘭涯的那團冷月上紅色的色彩猛然減少,本就不多的色彩嘩啦啦飛快下降,顏色開始黯淡。 臥槽? 慕星遙瞳孔緊縮,這玩意兒還帶掉的? 她看得嘆為觀止:“怎么還會掉?剛才我費盡心力的給你選的魚不好嗎?它會掉的話,會不會漲回來?” 賀蘭涯根本不說話,一副清冷厭世臉,像誰欠了他錢。 慕星遙湊過去,畢竟她在合歡宗內(nèi)也沒見過這么神奇的東西,湊近后,慕星遙發(fā)現(xiàn)那抹色彩很細(xì)微地上升了一點點,但完全比不上掉的幅度。 她驚嘆:“怎么會這樣?是不是剛才的魚被你消化完了?你怎么吃了就翻臉?算了,我下次有機會再給你做好了,可惜我不知道那種魚的名字,我回去問問方……” 話音剛落,慕星遙就見那抹色彩最后緩慢上升一小點,再“吧唧”一下掉完。 徹底沒了。 她咋舌,心想,這玩意兒可真像靈石,漲起來慢,用的時候賊快。 賀蘭涯面如寒霜:“說完了嗎,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