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穿成某宗妖女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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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塞給齊玉書:“你拿去試試,這對紅木拐杖既不沉也不飄忽,用起來剛好,你這段時間肯定用得上。” 齊玉書曾經(jīng)能暫管賀蘭涯的身體,修為高強,他從未想過自己有天會用到拐杖,身上的確沒有這類東西,他能看出來這對拐杖對他有幫助。 但是,尊上一言未發(fā),齊玉書仍然不大敢接受。 賀蘭涯此時忽然道:“收下,你的確需要?!?/br> 慕星遙早知賀蘭涯不會在意,順勢把拐杖遞給齊玉書,他誠惶誠恐地接過去。 慕星遙順便囑咐道:“這對拐杖有些不防滑,平時還好,上下樓梯時你一定要注意。” “嗯?!饼R玉書不敢看她。 賀蘭涯一直站在他們身側(cè),齊玉書身上鮮血干涸,將衣服染成楓葉般血紅,他臉頰漲紅,微有羞澀。慕星遙那身湘妃色的裙子更是襯得肌膚細膩,眉眼明艷關(guān)切。 賀蘭涯雪色的錦衣皚皚如白雪,哪怕覆在鮮艷的火山上,也能使大雪紛飛。 賀蘭涯道:“你為什么會有拐杖?” 賀蘭涯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冷月一般清寂,把慕星遙整個身形都收入眼中。 他能看到她坦蕩的表情,含著善意的明亮雙目,神采飛揚,霞光爛漫。 慕星遙被問得莫名其妙:“我之前學(xué)飛行術(shù)時,不小心從空中掉下來把腿摔斷了好幾次,我就一直帶著拐杖,以備不時之需。” 是這樣嗎? 賀蘭涯道:“原來如此?!?/br> 他斂眸,想必是他誤會了。他只是覺得齊玉書一受傷,慕星遙就關(guān)切地送他拐杖,還是造價不菲的紫檀木拐杖,有些特殊顯眼。 她眸色澄澈,全身上下什么都有,就是沒有做事的心機,不是什么陰謀。 賀蘭涯的不快卻沒有解除,看著慕星遙一臉天真為齊玉書好的模樣,比她有陰謀心機還更不快—— 他想,或許他討厭這樣的表情,而不是討厭這件事。 賀蘭涯不會為自己單方面的討厭遷怒合作對象,他什么也沒說。 慕星遙這時想到了什么,她快走幾步,對走到門口的齊玉書道:“等你好了后,你記得把拐杖還我,不過也不用著急,等你徹底不用了再給我?!?/br> 紫檀木拐杖很貴,慕星遙舍不得白白送人。但也不會催很緊,慕星遙一直認為,自己這樣的咸魚適合安全穩(wěn)定的現(xiàn)代,來到危險的修真界如果是注定,那么,她更希望自己的朋友比敵人多。 慕星遙帶著淡淡的笑注視齊玉書,明明是嫵媚嫣然的長相,這笑卻在艷光四射的同時帶著純粹善意,勾魂的雙眼帶了絲清艷。 在修真界,很難看到這樣的人。 齊玉書自然會還她,有了這拐杖后,他走路才算沒有摔倒,他心中一暖,回頭:“我知道,多謝圣女……” 齊玉書話還沒說完,賀蘭涯一扯慕星遙的袖子,一道月霜色的光芒乍然出現(xiàn),像是轉(zhuǎn)瞬即逝的颶風(fēng),帶著賀蘭涯和慕星遙消失在原地。 慕星遙落在和賀蘭涯的房間里。 她抓住青碧色的紗簾,才穩(wěn)住驟然下落的身形。 她的手里還拿著一方玉簡,本來是要和齊玉書交換聯(lián)系方式,好拿回她的拐,也沒來得及完成。 慕星遙有些懵,她沒來得及問賀蘭涯為什么這么快,賀蘭涯卻主動道:“你和他的交談花費太多時間。” “任務(wù)沒有完成前,本尊不希望你把時間花在那些沒用的事情上?!?/br> 很卷的回答,符合賀蘭涯一貫的做派。 慕星遙毫無懷疑。 賀蘭涯的確等不及墮魔,慕星遙和齊玉書交談時引起的片刻不快,在他心里比風(fēng)還淡。 或許,他想,等他墮魔之后,世間也許只會剩下慕星遙和齊玉書這兩個修士。 屆時,他們會發(fā)生什么,會否相互吸引,都不關(guān)他的事。 賀蘭涯鴉色長發(fā)落在慕星遙手上,這樣,慕星遙眼中恰好只有他一人的身影:“本尊現(xiàn)在去尋天香蝴蝶骨覺醒的寶物,你留在這里,思考第二階段的魅惑方法?!?/br> 賀蘭涯說到做到,知行合一,一切和魅惑無關(guān)的情緒和做法,哪怕在他心里蕩起漣漪,也被冰雪覆蓋。 他轉(zhuǎn)身離開。 慕星遙忽然伸手抓住他:“等等!” 賀蘭涯回頭,他以為慕星遙害怕一個人待在留仙居。 慕星遙眼里果然有不易察覺的驚恐,聲音微顫,像風(fēng)里抖動的鳶尾花:“你要離開很久嗎?” 她好像很不舍得離開自己,賀蘭涯眼中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度:你害怕? 有點。慕星遙道,你走了,留仙居的人不知道你會回來,我又沒有靈石,中途我怎么吃飯? 她想想就擔(dān)心得要命,猶豫一瞬后果斷道:我會被餓暈的,要不你還是帶我走吧!我愿意跟著你到天涯海角! 她左眼寫著吃飯,右眼寫著省錢。 賀蘭涯:… 原來她想和自己一塊兒是為了吃飯。 他抽回自己的衣服,冷漠道:不可能,你餓死吧。 第17章 對咸魚的偏見 云端中的留仙居矗立在天野的夜幕中,星辰藏進云里,低暗得毫無光彩。 賀蘭涯出現(xiàn)在月色下,冷月清輝照耀在他身上,上清道體永絕邪魔,賀蘭涯身上總透著股若隱若現(xiàn)的無上道意。 他眼中卻氤氳著無盡黑夜,身姿如凜冬冰雪,涼風(fēng)嗚咽,賀蘭涯回首望去,屬于慕星遙那盞燈暖黃明亮。 賀蘭涯左肩上空的空氣蕩起旋渦,燦金色的天機書憑空出現(xiàn)。 “天香蝴蝶骨覺醒寶物全覽?!辟R蘭涯抬手,天機書仿佛被一股看不見的吸力所吸,飛入他的掌中。 天機書隨之書頁翻動,它早被賀蘭涯收伏,在他掌中盡職尋找寶物記載。然而,此時天空中接連劈下紫雷在天機書上,驚雷大作,它們無法阻止賀蘭涯,只能趁著天機被窺時借法則降雷劈書。 天機書在驚雷下,書頁上的字跡仿佛都要融化在彎曲的空氣中。 賀蘭涯只平靜地伸手一抹,guntang驚雷落入他掌中,冰涼的手掌連一點多余溫度都沒升起,無聲湮滅。同時,他抬眸看向留仙居,抽出長劍凌空一畫,借機劈向慕星遙的雷盡數(shù)湮滅。 天地為不能阻止賀蘭涯而同悲,它們由他而來,此刻卻無法阻止他,更不能以意志和他溝通。 剛才那抹驚雷如果落在慕星遙身上,她不死也殘,雖然被賀蘭涯化解,但慕星遙仍然聽到了很大的聲響。 賀蘭涯聽到她慢條斯理穿衣服下床的聲音。 吱呀一聲,掩著的窗戶被打開了,賀蘭涯站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刻意沒有把驚雷劈壞樹木的痕跡抹去——知曉修真界的險惡,會讓她想要力量,而通過完成他的任務(wù),她可以朝他索要一切,包括力量。 一張艷冠天下的美人臉透過窗戶看向地面,樹木慘死,白云被劈散,遙遠的地面出現(xiàn)一個巨大焦黑色的坑。 慕星遙睡意朦朧的臉色開始慢慢浮現(xiàn)驚訝。 驚訝過后帶著恐懼,在賀蘭涯以為她至少會用分神期的修為探查一番時,慕星遙雙手合十說了句:“對不起無意打擾” 她飛快關(guān)窗走人,半點不留戀,鉆進被窩里裹成一團瑟瑟發(fā)抖。 賀蘭涯:…… 他若有所思,所以,她就連一絲探查、反抗的心也生不起來? 賀蘭涯瞬間覺得想通過危機讓她長進就是個錯誤,不如多給她一盤菜,更能鼓勵她奮進。 天劫比不上一盤菜,多好笑,但偏偏,賀蘭涯同樣覺得天劫不如一盤無用的菜。 雖然慕星遙的出發(fā)點和他不同,但對天劫的無視一樣,殊途同歸得讓賀蘭涯有種不那么壓抑的爽感。 他帶上天機書,消失在原地。 慕星遙在被窩里縮了好一會兒,她不敢把神識探出去,免得被外面的東西逮住,只能悄悄用耳朵聽,差點把自己的耳朵都聽長了。 她什么動靜也沒再聽到。 慕星遙輕輕松了一口氣,很好,和往常一樣,仍然是修真界隔三岔五就會發(fā)生的流血事件。 修真界是危險的以生死相搏的世界,哪怕慕星遙在合歡宗時,也經(jīng)常感受到天空中飛過纏斗的修士,打得斷手斷腳從空中嘩啦啦掉一地。這種事,習(xí)慣就好。 慕星遙在被窩里環(huán)視自己一圈,一條除了好看外什么價值也沒有的裙子,一個普普通通的芥子戒,芥子戒里除了幾件衣服和一張弓外什么也沒有。 她完全不具備被殺人奪寶的價值,修真界的正常人也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來殺她搶一點沒用的東西,白白沾染上因果孽緣。 她打了個呵欠,進入香甜的夢里。 翌日,慕星遙起了個一大晚,直到日上三竿,火燒屁股時,她才被腹中咕嚕咕嚕的聲音叫醒。 賀蘭涯仍然不在,他離開去尋寶,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 慕星遙把自己的頭發(fā)散開,重新梳了一個漂亮的逐月髻。 賀蘭涯不在后,房間里沒有男人,她可以正大光明換衣服,換了一件煙紫色的流仙裙,長裙曳地紫霞映云,頭上插了玉釵和別的精巧首飾,環(huán)佩叮當(dāng),馥雅比仙。 淡淡渺渺的紫色本是端莊優(yōu)雅的顏色,但在慕星遙人比花嬌的面容下,顯得多了些女子的柔媚。她原本就是看起來像妖女的長相,穿什么都這樣。 慕星遙端詳著鏡子里的自己,不錯,賀蘭涯離開不監(jiān)督她工作的第一天,自然要有一個嶄新的開始。 慕星遙不喜歡修煉、爭搶機緣、殺人奪寶不假,但她喜歡一切煙火氣的平淡的快樂。 慕星遙從留仙居頂樓往下走,她需要吃一點午飯。 留仙居的女侍見到慕星遙走下來,主動笑著走過來:“您要現(xiàn)在用餐嗎?” 慕星遙心里有些打鼓,賀蘭涯昨晚走得早,不知他有沒有朝留仙居的人說把賬算在他頭上,如果他沒有,慕星遙就打算出去吃。 女侍看出慕星遙的忐忑,寬慰道:“一切賬務(wù)都不用您負責(zé)?!迸绦Φ溃岸?,我們的廚修最近研發(fā)了新菜色,很想邀請您一品?!?/br> 留仙居的廚修也是一個寂寞的存在,留仙居的客人都不用吃飯,頂多用點茶飲,連點心都少用。 他英雄無用武之地,那日慕星遙吃了這么多菜,他雖做得熱火朝天,卻也有種遇見知己之感。 慕星遙眼睛一亮,趕緊說好,她連續(xù)嘗了許多菜色后,留仙居的廚修看著她的好胃口,終于按捺不住,從后廚出來和慕星遙交談起來。 修真界的魅力之一,就在于這里有形形色色的修士。 廚修名叫方順,是一個衣服整潔的青年。 他身上還帶著些許油煙味,遇上慕星遙時表情靦腆,慕星遙說句:“你的菜真好吃。” 一談到菜,方順立馬眉飛色舞起來:“這道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