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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初漾跟著他繼續(xù)往里走,看見了成群的保衛(wèi)人員來回巡邏。 就是沒看見病人。 看出盛初漾的疑惑,薄沉璟和她解釋:“這是獵人聯(lián)合會的備用醫(yī)院,收治特殊病人。” 盛初漾恍然大悟:“難怪病人這么少?!?/br> 醫(yī)院里目前就廖弦一個病人,住在一樓的病房內(nèi)。 醫(yī)生看見薄沉璟,就跟看見救星似的。 “六爺,你總算來了!” “我們給廖弦做了截肢手術,可是那血一直止不住,身體又出現(xiàn)了腐爛情況……” 盛初漾打斷他的話:“還在繼續(xù)腐爛?” 按理說不應該這樣。 廖弦如果只是向惡魔許愿讓趙和銳再也打不了籃球,被啃噬掉一只手臂已經(jīng)算是遭到了嚴重的反噬了,怎么還會繼續(xù)腐爛? “先看看人?!北〕镰Z帶著她進了病房。 廖弦截肢時做了全身麻醉,現(xiàn)在麻醉藥效早已經(jīng)過了,截肢體過后的傷口血流如注,正常人早該疼得不行了。 可廖弦卻像是毫無痛覺似的,蒼白著的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兩眼空洞無神的望著前言,嘴里仍舊念念有詞。 由于他長時間說話,聲音已經(jīng)嘶啞到發(fā)不出聲音,嘴唇機械般的開開合合但盛初漾還能聽見他的聲音。 “不可以……殺了我……不可以……殺了我……” 不可以殺了我? 誰要殺他? 陸可鳶沒說要殺他呀。 醫(yī)生也跟著走了過來。 “所有止血的方式都試過了,就是止不住血,可很奇怪的是,他的精神狀態(tài)一直都很好?!?/br> 薄沉璟面色沉靜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br> 醫(yī)生聞言便退了出去。 “你打算……你干什么!”盛初漾正想問薄沉璟打算怎么做,一轉頭卻發(fā)現(xiàn)他拿起了刀。 她直覺薄沉璟又要放血了:“這就是你想到的方法?” 薄沉璟的語氣緩和的安撫她:“我試試。” 盛初漾很堅決奪過他手里的刀:“不行!” 她都沒有嘗過他的血! 哪兒舍得讓他給別人放血! 上次他放血對付惡魔,她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心疼。 “嘖,我來的不是時候啊?!?/br> 輕挑的女聲突然在房間里響起。 盛初漾轉頭,就看見了突然出現(xiàn)在房間里的陸可鳶。 陸可鳶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并不復雜。 她就是來享受自己的成果的。 盛初漾突然勾唇一笑:“你來的正是時候?!?/br> 她抬腳朝陸可鳶走了過去。 “不阻止你男人放血了?”陸可鳶環(huán)抱著雙臂,一臉倨傲的睨著盛初漾。 盛初漾聞言,十分嫌棄的撇了下嘴角。 “粗俗?!?/br> “你高貴,你連個人類的截肢傷口流血都止不住?!?/br> 盛初漾沒說話。 陸可鳶便以為盛初漾拿趙和銳的傷口真的無法了,心底頓時生出一種出了口惡氣的舒心感。 可算讓她扳回一城了。 “盛初漾,其實我一直挺欣賞你的,你要是求我……啊!”陸可鳶得意的話還沒說完,便尖叫起來。 因為,盛初漾扯住了她的頭發(fā)。 “你他媽要打架就正大光明的來,背后扯頭發(fā)算什么本事!”陸可鳶氣得破口大罵。 盛初漾嗤笑一聲:“誰要跟你打架?!?/br> 她說著,朝薄沉璟的方向伸手。 薄沉璟很默契的將剛才的刀丟了過來。 盛初漾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刀,一把割下陸可鳶的頭發(fā)。 “盛初漾??!你把頭發(fā)還給我!” 陸可鳶摸著自己的頭,氣得面目猙獰。 盛初漾直接把頭發(fā)丟給了薄沉璟。 薄沉璟拿出打火機點燃了頭發(fā)。很快,一大把頭發(fā)全都燒了起來。 盛初漾一臉無辜的歪了歪小腦袋:“燒成灰了呢?!?/br> 薄沉璟將灰沫敷在了趙和銳的傷口上。 血流如注的傷口不僅在一瞬間止住了血,就連傷口也在一瞬間愈合了。 盛初漾轉頭,微笑著對陸可鳶說:“你的頭發(fā)真厲害,一下子就讓傷口愈合了?!?/br> 陸可鳶恨不得撕掉盛初漾這張臉。 可撕了也沒用。 盛初漾已經(jīng)完全與這具人類身體融合,撕成兩半也還是會愈合。 “你們一定會為此后悔!” 陸可鳶丟下這句話,就氣急敗壞的消失了。 盛初漾這才轉頭看向薄沉璟。 “薄六爺可真是博學多識呀?!?/br> 剛才她扯住陸可鳶頭發(fā)的時候,還什么都沒說,薄沉璟就知道給她遞刀。 這足以說明,薄沉璟也知道血族的頭發(fā)燒成灰可以治愈血族制造出的傷口。 血族與惡魔所出同源,惡魔的頭發(fā)自然也有相同的功效。 薄沉璟仔細辨別了一下,這語氣聽著怎么都不像是在夸他,而是在陰陽他。 而且,她還叫他「薄六爺」。 哐! 床上的廖弦清醒了過來,掙扎著要從床上起來,鬧出了動靜。 盛初漾遞給薄沉璟一個「回去再和你算賬」的眼神,轉身走到了床邊。 “廖弦?!?/br> 廖弦抬起頭來看她,聲音嘶啞的叫了一聲:“學姐?!?/br> 盛初漾再聽見「學姐」兩個字也不驚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