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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人被日哭【雙rou合集】在線閱讀 - 憤怒老板激烈強jian他泄欲,酒店白嫖男人

憤怒老板激烈強jian他泄欲,酒店白嫖男人

    英俊奪目的少年不知道站那兒觀賞偷聽多久了,咧嘴笑著,側(cè)分的額發(fā)翻卷出精致的造型,穿一身黑毛衣胸口掛著銀色十字架,手指上戴著復古的大顆紅寶石戒指,跟個少年教父似的。

    祈瞬轉(zhuǎn)過頭望見源歆,再看看白姜,眸底暗流涌動:“你果然跟他有幽會啊。”

    “我沒有?!卑捉潇o否認。

    “瞬哥,這么巧?!痹挫щp手插在衣兜里,微笑著望著祈瞬,踱步過來,“你也來這里撩漢呀,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還聽到了有趣的事情,什么被開發(fā)了后面,Wow,瞬哥原來喜歡被爆菊,好呀,我樂意效勞。”

    話音未落,源歆的右手就從衣兜里掏出一只漂亮的銀色手槍來,對準祈瞬就射。

    “砰”得一聲,隨著槍響,祈瞬從床上彈跳到地上,白姜只見他赤身裸體的影子飛快襲向源歆,他只能看清一道虛影,而源歆也快速轉(zhuǎn)身躲避面對他持續(xù)開槍,并且左手從兜里掏出了另一只黑色手槍。

    雙槍在源歆的快速走位中持續(xù)射向祈瞬,房間里被射中的無辜物件放出碎裂的聲響,白姜趕緊抱住頭趴在地上,完全不敢看頭頂生死一線的戰(zhàn)況。

    人走位的聲音和槍械聲中止時,白姜才小心翼翼地抬頭,兩個穿著黑色防彈衣的彪形大漢已經(jīng)一左一右鉗住了祈瞬,祈瞬那健壯的手臂、腰、大腿、左手都被射進了一個個彈孔,鮮血從他淺麥色皮膚里流出。

    “讓你們進來了?我一個人還搞不定他?”

    源歆不高興地罵了保鏢一句,然后大步上前,收起槍,拍了拍祈瞬的臉蛋,唇角扯出一絲冰冷笑容:“瞬哥,我上次不是說過么,下次再讓我見到你,肯定讓你腸穿肚爛?!?/br>
    十五歲那年,源歆在鹿城第一次見到祈瞬,打過幾次交道之后他就知道,鹿城有祈瞬就沒他,纏斗數(shù)次,矛盾升級,現(xiàn)在源歆只想搞死他。

    “唉唉,小歆歆,不要那么孩子氣嘛?!?/br>
    祈瞬居然還對他笑瞇瞇,“下次你拍戲我一定投資,不多砸點錢,你怎么當影帝呢?”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錢留著慰問你的后宮吧,畢竟,他們都要當寡婦了?!?/br>
    源歆抬了抬眉毛,示意保鏢把祈瞬用手銬腳銬銬起來,銬到窗戶防盜欄上掛著,面對著室內(nèi),然后他在祈瞬面前,把地上的白姜抱起來,攬入懷中。

    “張開腿。”源歆抱著白姜的身體上床,手指從他紅腫的rutou下滑,伸入他腿間,摸到他的花xue,“小逼這么腫,被他干了多少次啊?”

    “啊……不要在這里……”

    白姜被他捏得驚叫發(fā)抖,他面前不僅有被綁著的祈瞬,還有兩個彪悍的保鏢大哥,源老板要玩他能不能換個地方?

    然而,源歆顯然就是故意要在祈瞬面前玩他的,他扯下白姜的內(nèi)褲,用嬰兒把尿的姿勢把只有肩膀上掛著一件睡衣的他抱到祈瞬面前,用手指插入那逼唇間糜紅的rou孔。

    源歆一邊用手指抽插他的嫩xue,一邊唇貼在他耳邊,看著祈瞬問他:“剛才被瞬哥cao的感覺怎樣啊?”

    “感覺……啊……輕點……沒有……沒有什么感覺……”

    源歆冷清地笑了一聲:“他說沒什么感覺啊,瞬哥,你這只種馬技術不行吧?是不是只知道打樁?。俊?/br>
    說到這,源歆低頭看了一眼祈瞬的胯下,那根剛才跟白姜調(diào)情本來就半勃起的jiba,現(xiàn)在已經(jīng)因為目睹源歆指jian他而高高昂首。

    源歆笑著示意保鏢幫他抱住白姜,伸手捏了捏祈瞬飽滿腫脹的guitou,然后退后一步,抬腳踩上去,硬實的靴底碾壓在腫硬的jiba上。

    源歆狠狠加力,欣賞祈瞬難受的臉色。

    “叫啊,求我饒了你,不夠疼是不是?”

    源歆的手勾了勾,另一個保鏢把祈瞬的一只手從防盜欄上取下來,翻了個身,讓他背對源歆,并且掰著祈瞬的屁股,讓他翹起臀部。

    “Zack,take off.”

    源歆只說了一句,那個高壯的白人保鏢立刻明白自己的少主要他做什么,他脫下自己的褲子,掏出jiba,一邊擼硬,一邊啪啪啪地拍打祈瞬的臀部。

    源歆重新?lián)ё“捉贿呌^賞祈瞬被自己的保鏢打屁股的樣子。

    “瞬哥的屁股還挺翹啊,嘖嘖,后面癢了想被cao是不是,這xiaoxue,顏色還挺粉嫩,一看就sao得很,比那些出來賣的鴨子看起來好干多了,是不是?”

    保鏢Zack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個人情緒,非常有職業(yè)cao守地對源老板露出禮貌的笑容附和,并感謝他的賞賜。

    源歆越發(fā)高興地揚聲道:“Zack,這爛貨要是服侍好了你,我就先留著他的命,讓他當你的jiba套子玩幾天怎么樣?”

    Zack歡天喜地,白姜在旁邊看呆了,他知道源老板不是好人,可沒料到他會這樣玩。

    祈瞬的屁股已經(jīng)被拍紅了,Zack的jiba昂揚興奮地吐著腺液,抵在他臀縫處,源歆看著眼前的情景也硬的不行,抱著白姜用褲襠里鼓起的jiba去摩擦他的花唇,摩擦得白姜一陣陣嬌吟。

    “啊——”

    一瞬間,他聽到一聲慘叫,一個身影把源歆跟他一起撞到地上,房間里一陣混戰(zhàn)的撞擊聲,僅僅幾秒鐘,再抬頭時,他看到祈瞬的身體在

    “那蛇突然咬到我的睪丸,我渾身好像被高壓電擊了?!?/br>
    源歆在白姜面前,對待性似乎很簡單,就是一場讓人爽的運動,泄欲,偶爾說幾句不走心的情話,增加快感,他墨綠色的瞳孔里只有稍縱即逝的rou欲,沒有感情。

    幾分鐘之后,臥室門推開,源歆帶著另外兩個保鏢進來,一個保鏢守在窗前,一個守在門邊。

    “你先去洗澡,下面洗干凈點?!?/br>
    源老板果然開始責問他,“你不是說好好綁著祈瞬嗎?怎么把他放出來了?”

    “還有……我……想要賺很多錢,想……”

    “他怎么解開手銬的?”

    手銬的另一半掛在窗戶上晃蕩。

    源歆坐到床邊,解開褲子:“給我舔?!?/br>
    “……沒有,不過被他吻了?!?/br>
    “是……”白姜向源老板匯報了3P的事情,最后總結(jié),“賀蘭拓很抗拒3P,我不知道他怎么答應祈瞬的,反正他……事后就立刻走了?!?/br>
    “打了?!?/br>
    “蛇有什么大不了!”

    “Fuck,別舔我了,你……下面剛才也被祈瞬cao了?”

    “我自有處理辦法,你的任務是馬上回鹿城,抓住賀蘭拓的心……嗯,先讓我暖和暖和。”

    “賀蘭拓已經(jīng)走了,他來之前我把祈瞬綁得好好的,不知道他怎么逃的……”

    “還有呢?”

    源歆嗤笑一聲,睨他一眼,“你趕緊回去把賀蘭拓哄好,否則如果祈瞬逃出去了,跟賀蘭拓聯(lián)系上,說我來這里的事情,你覺得賀蘭拓會怎么想我跟你之間的關系?”

    粗rou刮弄到他的G點,他仰頭“啊”地嬌喘一聲,源歆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神,停下來,俯身摸了摸他的臉,唇角彎起一道弧度:“不好意思,剛才對你太兇了。”

    “蛇,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咬了我?!?/br>
    白姜腹誹——那老板你不是比我更沒用?你來的時候好歹祈瞬還是被我留在這里的,他剛剛可是當著你的面掙脫了手銬溜走了呀,你那么多人守在外面怎么沒防住他呢?

    源歆大步出去,在外面部署如何抓到祈瞬,白姜從地上爬起來,支起耳朵聽了聽,不知道源歆帶來多少保鏢過來。

    窗外一閃而過,已經(jīng)逃走了。

    源歆又冷又憤怒的眼神好像噴發(fā)的高原火山,他狠狠飛踹出一腳,白姜嚇得護住頭,但源歆并沒有踹在他身上,只是把他旁邊的茶幾踹開了兩米遠。

    “你今天給他打麻藥了嗎?”

    源歆漂亮的眼睛凝視著面前的空氣出神,白姜忽然發(fā)現(xiàn)源歆的長相跟賀蘭拓是有些相似的,尤其是高聳的眉骨山根綿延的輪廓,只是他的神色間全是少年尖銳的鋒芒,像一簇明亮灼人的火,而在賀蘭拓臉上,不管是鋒芒還是火,通常都被藏在了海面下。

    “你回鹿城,立刻收拾東西回去?!痹挫С了柬汈Ш笞鞒鰶Q定。

    ……

    “……?”白姜定定地望著源歆,露出茫然的表情,裝傻。

    “算了,不等了?!彼苯影涯[脹的yinjing埋進白姜的逼xue內(nèi),用傳教士體位壓在他身上,抽動起來。

    然而剛走了一步,又被源歆一把拉了回來,推到在床上。

    “我的研究課題還沒做完……”白姜小聲抗議。

    “不知道,明明拷得很牢固?!?/br>
    白姜剛才已經(jīng)洗過澡了,但他沒說,他正想收拾下心情,并不想挨cao,于是趕緊順從起身去浴室。

    白姜默然移目去看源歆,思忖他為何突然說這話,源歆雪亮的目光與他對視幾秒,忽然又道:“白姜,你想要什么?”

    但表面上白姜豈敢反駁源老板,只能默默背鍋認錯:“對不起,我已經(jīng)盡力給他綁好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會逃出來啊……”

    “你用的什么麻藥給我看看?!?/br>
    源歆命人去追,然后責問jiba上淌著血的Zack:“你怎么搞的?”

    “我會讓人幫你搞定,多小的事兒?!?/br>
    “你怎么這么沒用?我不是跟你說過他很容易逃了?”

    源歆說的也正是白姜擔心的:“如果他知道了怎么辦?”

    “啊,我……想要考上名牌大學。”

    他笑了:“別努力想了,你想要賀蘭拓是不是?”

    如果祈瞬跟賀蘭拓聯(lián)系上……他會怎么想……

    白姜剛穿上內(nèi)褲,正在穿胸衣,看到源歆進來,立刻扣好胸衣坐直身體。

    “cao,抓住他!”

    濕熱嫩滑的逼rou緊緊夾著插入的巨物,吸吮按摩他的rourou,讓源歆爽得渾身過電,剛才的不悅暫時忘記,他加大幅度聳胯cao干他。

    白姜起身把麻藥瓶子給源歆,源歆氣憤地把瓶子摔在地上,罵了一連串不知道是什么語言的臟話,然后忽然想起什么,轉(zhuǎn)頭問他:“祈瞬來撞見你跟賀蘭拓在一起?”

    “是我沒有做好……”白姜木木地應付。

    “是。”

    “你只要乖乖按照我說的做,我什么都可以賞賜你。”

    白姜張開雙腿夾在他勁瘦的腰上,順從地接受老板的jianyin,空茫的雙眸望著源歆脖子上的銀項鏈在他頭頂一晃一晃,想到賀蘭拓剛才的種種,心潮暗涌。

    白姜聽話地跪在他面前,埋頭含住他半硬的rou,很快舔得他勃起,源歆享受地瞇了瞇眼,忽然問:“剛才你舔過祈瞬嗎?”

    源歆

    “賀蘭拓呢?”

    仿佛在取笑他一般,一邊cao他,一邊捏他的臉:“聽我的話,我以后會把他獎勵給你。”

    “……什么意思?”

    源歆沒有回答他,只是露出神秘的笑容,讓白姜浮想聯(lián)翩,獎勵給他是什么意思?源歆讓自己勾引賀蘭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用性欲牽制賀蘭拓,以后伺機給他制造丑聞?獲取情報?

    他隱隱感覺到,源歆還有某個讓他無比興奮的目的,而他,無從猜想。

    *

    白姜收拾東西,當晚就返回了鹿城,給自己想了一套說辭,賀蘭拓要是問他怎么會這就回來了,他就說賀蘭拓走后他心神不寧,本來實驗cao作也在那邊完成了,就跟老師申請了回來做剩下課題以后在網(wǎng)上提交溝通就行。

    仔仔細細地做好心理建設,白姜跟興高采烈的弟弟聊完天,回房間收拾好東西,終于掐在賀蘭拓睡覺之前的點給他打電話。

    “喂?”他很快接了起來。

    “拓哥,我回鹿城了?!卑捉o張地屏息,“我……有空我們見個面?”

    “嗯。”賀蘭拓的聲音淡淡的,“我在外地,等我回來再說吧,你好好休息?!?/br>
    “你什么時候回來?”

    “不清楚,或許兩三天,或許一個禮拜。”

    白姜不想等那么久:“你在哪,我能來找你么?”

    賀蘭拓頓了頓:“我在這邊辦事情,沒空陪你。”

    白姜咬了咬嘴唇,想著源歆的命令,硬著頭皮厚著臉皮軟軟地說:“你不用陪我,我是想,你晚上總要睡覺吧,要是方便的話,我陪你睡覺好了……”

    天哪,他都在說什么沒皮沒臉的舔狗之語。

    “……”

    一邊羞恥他一邊繼續(xù)柔聲爭取:“你要是嫌吵,我就安靜的乖乖的,絕不打擾你,好不好?”

    “……我在景城?!辟R蘭拓終于說,“這邊挺冷的,經(jīng)常下雨?!?/br>
    景城在西南沿海,白姜對那里的印象是城市不大,但是有好幾個頂尖的大學。

    白姜笑:“你在北極我也過來。”

    次日,再次告別鹿城的萬里晴空,經(jīng)歷三個多小時的航行,白姜從北向南,降落在景城,這是他第二次來南方城市,賀蘭拓的助理來機場接他,給他送上大衣和帽子,外面的天空果然一片鉛灰色,濕潤的空氣中陰風陣陣,好像隨時都會下雨。

    助理帶白姜入住了一家私密性很強的大酒店,讓他在一間大套房里等賀蘭拓,他拿出電腦來辦公,暖氣溫度適宜的室內(nèi)溫暖如春,陽臺上不時飛來灰色的鸚鵡,白姜就用堅果和掰碎的餅干喂它們。

    晚上十點多,白姜正在洗漱,終于聽到外面門開,有人進來了。

    白姜探頭看了一眼,果然是賀蘭拓,他高興了,縮回去繼續(xù)洗臉,洗得干干凈凈才出去,倒在床上,不一會兒,賀蘭拓在另一邊的浴室也洗漱完了出來,解衣上床,關燈睡到他旁邊。

    床很大,他們之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

    昏暗中,白姜隱約能看到他的輪廓,他頭靠在枕頭上,顯然并沒有入睡,他輕輕地挪過去,靠近他,再靠近他,最后終于挪到他旁邊,手臂伸過去,緩緩抱住他的身體。

    賀蘭拓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搭在他的手上,輕輕抓住,白姜得到了鼓勵,湊上去輕輕吻他的臉頰。

    “這里住著還行么?”他終于開口。

    “很好啊,暖氣比空調(diào)舒服多了,菜也好吃,外面的建筑跟電影里似的,有種復古的美……我喂了好多鸚鵡?!?/br>
    他摟著他,他似乎心事重重,沒有多說什么,他也不開口,只是靜靜靠在他肩頭,片刻,他才又說:“想zuoai么?”

    “你想,我就想。”

    “這么遠過來找我,不是為了睡我?”

    “我這么好色嗎?我看到你就很開心了……你好像很累的樣子?!?/br>
    有說話。

    做完后,他背對著他擼射,就像他們初夜的第二天清晨那樣,然后他聽到賀蘭拓的聲音清楚地說:“明天回鹿城。”

    原來他并沒有醉得神志不清,他只是不想說話。

    白姜只能說:“好?!?/br>
    沉默須臾,他還想跟他說什么,剛開口“你今天……”就被賀蘭拓打斷:“睡吧?!?/br>
    “……好?!?/br>
    他現(xiàn)在清楚地知道了,自己強追過來,就是很憋屈,連多問一句話都無法,會打擾到他。小心翼翼,一點點動靜都怕打擾。

    他悄悄地挪遠一些,心塞中,又想起了祈瞬,祈瞬還活著么,跟賀蘭拓聯(lián)系過了么?他……還好么?如果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么憋屈地躺在賀蘭拓身邊,一定會大聲嘲笑他吧,說哈哈哈你看,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跟賀蘭拓不如跟我,雖然我后宮眾多,可我還是會分一份愛給你的。

    賀蘭拓躺了一會兒就起身走人,第二天他助理發(fā)機票給白姜,讓白姜自己回鹿城。

    就當旅游了一趟吧,他自我安慰,景城的氛圍他很喜歡,白睡酒店不用出錢,還白嫖了一個男人。

    然而再怎么安慰,還是有種失戀的感覺,他估計,祈瞬既然還沒被抓到,那很大可能已經(jīng)跟自家人聯(lián)系上,跟賀蘭拓聯(lián)系上,賀蘭拓很可能會查清楚他跟源歆的關系,他或許厭惡他,或許對他毫無感覺,總之再也不會親近他了。

    源歆讓他繼續(xù)纏著賀蘭拓,白姜不愿意,他怕自己太黏人,把賀蘭拓對自己原本就不多的好感也耗盡。

    喜歡一個人,真的很累。

    執(zhí)著單戀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那就更累了。

    白姜晚上躺在床上,無法入睡,只覺得有把刀懸在自己脖子上,隨時會掉下來,他甚至覺得,賀蘭拓再也不會聯(lián)系他了,或許會直接拉黑他,從他的生活里消失得干干凈凈。

    他現(xiàn)在更明白周婉芳坐在天臺上的感受了,失戀的時候,除了那個讓他心痛的人,整個世界都黯然失色,人真的會想死。

    回到鹿城的第三天,白姜回學校復課,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鈴響起的時候,一條新信息準時地進來。

    賀蘭拓:放學后有空么?

    白姜幾乎要哭了:有。

    賀蘭拓:那在家里見。

    白姜抓起書包就往外面跑,疾步如飛地趕到那個十二樓的公寓。

    開門快步進去,溫暖的斜陽在客廳里撒了一地,白姜聞到飯菜的香味,聽到細碎的弦音,然后他看到賀蘭拓坐在沙發(fā)上,懷里抱著一把吉他,穿著那套白色的校服,正在低頭試弦。

    賀蘭拓抬頭,看到停住腳步的他,露出微笑:“白姜,過來,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白姜抹了一把眼淚走過去:“我以為你……”不會再理我了。

    他溫和地說:“很久很碰吉他了,剛才試了下,勉強可以成調(diào),當初你不是想聽我唱歌么,現(xiàn)在聽不聽?”

    白姜愣愣地看著他,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你什么意思?”

    賀蘭拓對白姜笑了笑,那微笑溫暖而陌生,就好像他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他。

    他說:“今天想唱歌給你聽,你想聽哪首?”

    “你為什么突然想唱歌給我聽?”

    “因為今天忽然聽了一段吉他演奏,想起這回事。”

    “……”白姜怔怔地望著他。

    “你不點歌,那我就從你當時點的第一首開始唱了。”

    話落,賀蘭拓潔白修長的手指在吉他上嫻熟地撥弄幾下,白姜立刻就聽出了《初戀》那首歌的前奏。

    “別!”他趕緊說,“別唱這首。”

    “為什么?”

    “歌詞太傷感了?!?/br>
    “我剛才學了一下,挺輕快的啊。”

    “賀蘭拓?!彼兴拿?。

    “嗯?”

    “因為,這段關系持續(xù)下去,對我們都不好,白姜,如果不是因為我,祈瞬也不會來sao擾你,而我沒法保全你?!?/br>
    聽起來,還是在說山上撞見祈瞬3P的事情,白姜還是沒法判斷賀蘭拓現(xiàn)在是否知道自己跟源歆的關系。

    “我說過了,我不需要你保護。”

    “你在山上遇到歹徒差點喪命?!?/br>
    “那是在山上,現(xiàn)在在鹿城,治安很好。”

    賀蘭拓搖頭:“白姜,有很多危險你意想不到,況且,另一方面,我覺得我們也應該終止這種不必要的性生活了?!?/br>
    白姜緩緩垂眸:“你其實就是介意我跟祈瞬睡了,是不是?你曾經(jīng)說過如果我出軌了你就會中止這段關系,果然,你真是說到做到啊?!?/br>
    “有很多原因,白姜?!辟R蘭拓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

    白姜清醒了一些,開始考慮源老板會怎么說他,他要怎么盡力挽回賀蘭拓,這段關系并不是純粹的他私人感情問題,還是一個他必須完成的任務。

    “不必要的……性生活……”

    他輕笑了一聲,忽然伸手攬住賀蘭拓的脖子,賀蘭拓猛地推開他,他站起身,就像第一次見到他那樣,冷冷道:“別碰我?!?/br>
    “我會乖了……我知道錯了,賀蘭拓。”白姜聽到自己語調(diào)平靜地一句句說出卑微的內(nèi)容,“我不會再碰祈瞬,不會再碰別的任何人了,以后我就做一個性愛娃娃,做你的泄欲工具,好不好?就像你當初說的那樣,除了床上的sao話,一句話都不說,在你面前,不要有思想……”

    “白姜,你在說什么胡話?”

    白姜笑了笑:“賀蘭拓,反正你從來都不喜歡我,就算我被人加害,也跟你沒有關系……還是說,你已經(jīng)嫌棄我被祈瞬玩臟了?”

    賀蘭拓不回答,起身往餐廳去,一邊很科學地對他說:“先吃飯吧,低血糖的時候容易神志不清?!?/br>
    白姜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邏輯不清,他跟著賀蘭拓進餐廳,在他對面落座,心想這個賀蘭拓真是有意思,要跟他掰了,還擺這么一桌子溫馨的菜跟他共進晚餐,好聚好散嗎?有必要么。

    白姜端起筷子看了看面前的菜,就覺得很可笑,他現(xiàn)在哪里吃得下東西。

    “你想要我怎樣?”他說。

    “我不想要你怎樣,你遇到我之前活得很好,你以后也會活得很好?!辟R蘭拓很自然地端碗給他盛湯。

    他怎么能這樣,說著殘酷絕情的話要跟他一刀兩斷,同時還可以一副是他的親人的樣子做這種事。

    他看著那碗湯,想把整桌子的菜都掀翻:“賀蘭拓,你真的不懂嗎?”

    “……”

    “我現(xiàn)在,只是想問你,我還有沒有一點機會,可以跟你保持,一點關系?怎樣都可以,我都聽你的。”他不想顯得很可憐的樣子,但是話一出口就帶著哽咽。

    賀蘭拓搖頭,語氣很堅定:“不要再見面,也不要再聯(lián)系了。”

    “Y me.”

    白姜唰地站起身,有些磕絆搖晃,但還是快步走回客廳,拿起書包就要走。

    “你要回家?”賀蘭拓跟上來,“我送你。”

    “不必了?!?/br>
    他跟著他出門,抓住他手腕,堅定有力:“我送你回去。”

    “送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不會打車?!?/br>
    賀蘭拓沒應聲,抓著他手腕進電梯,摁負一層,然后把他帶進自己的車里。

    白姜也不鬧騰了,任憑他把自己塞進副駕,他瞥了一眼賀蘭拓,忽然覺得他好像是第一次見他開車。他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太少太少,他還有太多太多的樣子他還沒見過。

    他心痛得整個人都要裂了。

    像一頭精力旺盛的雄獸,跪在白姜身后鉗著他的雪臀,如同公狗后入般不斷聳動健壯的腰胯,撞擊捅cao著他,白姜的身體被祈瞬cao得晃動,發(fā)出難以承受的呻吟……

    賀蘭拓蹙眉閉了閉眼,這段回憶總是反復橫跳出來,他的胯下又有些充血了,不該有的綺想在干擾他的思緒,這種時候他真想把自己的jiba剁下來丟掉。

    他想象自己腦海里有一個刪除鍵,右鍵,點擊,讓這些記憶,永久消失得干干凈凈。

    ……

    白姜頭也不回地快步走過兩個街區(qū),以為自己心態(tài)恢復得不錯了,于是拿出手機打車。

    司機來的時候,他正蹲在地上埋著頭,雙肩抽動。

    沒忍住,又哭得一塌糊涂。街道上人來人往,他也無暇顧及形象。

    司機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司機只好又開走了。

    哭夠了,他勉強先平靜下來,擦干凈淚痕沿著街道往回走,強迫自己恢復理智,做心理建設,然后給源老板發(fā)信息。

    剛發(fā)完,他走了幾步,電話打了過來,是源歆本人。

    “怎么了?”源歆挺平靜,詳細地問了剛才令白姜崩潰的失戀過程,然后笑著淡定道,“沒事兒,他應該會自己回頭來找你,大概一周,最多十天?!?/br>
    白姜感覺到不對勁了——源老板這次跟在山上的時候情緒大相徑庭,他很輕松愉快,像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陰謀敗露。

    “為什么?”白姜真想不到。

    “因為他抗不過藥效啊,性癮犯了,不找你,就會找別人泄欲?!?/br>
    “……我感覺他不會來找我了?!卑捉吐涞卣f出直覺。

    “哈哈?!痹挫ьD了頓,然后壓低聲音,“你好純情啊?!?/br>
    “……”源歆肯定是聽出他有多難受了。

    “今晚打算去哪兒?去酒吧買醉?還是去鴨店找慰藉???”他接著問。

    “我是好學生,怎么會去那些地方……”白姜扯出一絲苦笑,他想到自己哭成這樣,最好是不要回家了,要不弟弟看到了那還得了,他舉目四望,“我去賓館開個房休息?!?/br>
    “一個人去開房?”

    “不然呢?”

    “那多寂寞,來我這兒?!?/br>
    這源老板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白姜苦笑一聲:“來你那兒?你是生怕賀蘭拓不知道我是你的人?”

    “沒關系,我在郊外度假,你心情不好,來我這兒散散心,發(fā)個定位給我,我現(xiàn)在讓人去接你?!?/br>
    白姜皺了皺眉,他不想見源歆,不想見那個面容英俊卻讓他無法捉摸的大少爺,他叫他去干嘛?無非是把他當玩具玩一玩,睡一睡,毫無感情可言,他生理性排斥這種無性的愛。

    白姜飛快地找了個借口:“我著了涼正不舒服,就不傳染感冒過來了……”

    應付完源歆掛斷電話,白姜胡亂打了個出租車,去藝術博物館瞎逛療傷,夜幕降臨接著一個人逛熱鬧的濱海大道,正在人群中看街頭藝人表演時,忽然他覺得自己的腳被什么蜇了一下。

    他以為是什么小蟲,低頭望去,就見到了一條眼熟的小蛇盤繞在他的腳邊。

    小蛇周身是嫩黃綠色,身上的鱗片像菠蘿那樣翹起來,頭頂有一對分叉的犄角,身體只有一根大蔥那么粗,比白姜記憶中細小了很多,但那外貌的確是白姜熟悉的——祈瞬曾經(jīng)用來嚇他的那條樹蝰。

    樹蝰仰頭望著白姜,它的眼神讓白姜覺得它似乎有超過低等動物的思想。

    白姜立刻四望,并沒有看到祈瞬的身影。

    “祈瞬呢?”白姜低頭問它。

    樹蝰低頭輕輕咬了白姜一口,扭頭甩尾,對白姜以目示意,似乎是讓他跟著它去。

    走出人群,到了僻靜處,樹蝰纏繞著爬上白姜的身體,腦袋敲擊他的手機cao作,給他打開電子地圖,標記到一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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