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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恕我不能這么做。”顧淮之拿蘇晚的話來堵他:“晚晚之前讓您二選一,我若勸她留下來,您一個人去西梁國,她便不會認(rèn)您這個父王?!?/br> “西梁國情況未知,有您在晚晚身邊,無人能夠欺負(fù)她,她比您想象中還要優(yōu)秀?!?/br> “晚晚在蘇府十幾年,從未曾體會過父母之愛。定遠(yuǎn)侯與定遠(yuǎn)侯夫人對她的好,是帶有目的,將她傷得遍體鱗傷。 如今她找到自己的生父,并且父女相認(rèn),您身體欠安的情況去西梁,她留在大周內(nèi)心受到煎熬,寢食難安?!?/br> “您于心何忍?” 最后一句話,猶如千斤重錘,狠狠敲擊在攝政王心口。 攝政王良久無言。 顧淮之建議道:“您留在大周,我與晚晚去西梁?” “不必?!睌z政王站立許久,已經(jīng)有些體力不支,他坐在圈椅中,虛握成拳抵唇咳嗽幾聲,眉眼間的病氣似乎更重了幾分:“景云拜入江文賀門下?” “師長收他為關(guān)門弟子?!鳖櫥粗吐暤溃骸按龝r機成熟,我會請師長教帝王之術(shù)?!?/br> “此事不急?!睌z政王另有打算:“顧淮之的身份,隨我與昭兒去西梁國。你用庭淵的身份,坐鎮(zhèn)攝政王府,將定遠(yuǎn)侯府給收拾了。 太子早年與定遠(yuǎn)侯有過合作,你端了定遠(yuǎn)侯府,也能拿到太子的罪證。 待我們從西梁歸來的時候,將景云推上位。他年紀(jì)還小,到時候再請帝師教導(dǎo)帝王術(shù)?!?/br> 顧淮之一一應(yīng)下。 攝政王側(cè)目看向院子,蘇晚無聊的用枇杷葉子在地上寫寫畫畫,他心里頓時酸了,看見顧淮之就覺得礙眼。 “行了,你回去?!睌z政王提醒道:“晚晚是以為我診病的理由住在攝政王府,你與她一起住進(jìn)來不太適合。” 顧淮之失笑,如何不知攝政王在暗示他,不想他來打擾父女共享天倫之樂。 “庭淵知曉了。” 他心想:顧淮之是不能住,但是身為庭淵的身份,誰又能說什么? “庭淵告退?!?/br> 顧淮之準(zhǔn)備帶蘇晚回去收拾衣物。 走出書房,顧淮之看見蘇晚蹲在枇杷樹下,嘴里叼著一根細(xì)枝椏。 “腿蹲麻了嗎?”顧淮之朝蘇晚伸出手。 蘇晚把手放在他掌心,順著他的拉力站起來,跺一跺腳,不禁笑道:“不麻,父王和你說什么了?” “替他守好大后方。”顧淮之避重就輕,與她十指相扣,清潤的眸光落在她白瑩瑩的臉上,鳳眸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心情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他輕聲問:“要回去收拾東西嗎?衣物不用準(zhǔn)備,今晚會有繡娘上門?!?/br> “要去,我得拿醫(yī)書?!碧K晚冷靜下來,所有的情緒褪去,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望著他線條柔和的側(cè)臉,說不出的溫柔,她突然有些說不出口:“淮之,我和父王去西梁國,在路上來回就要半年時間。還不算在西梁停留的時間,我不能跟你們一起守歲、過年?!?/br> 這是蘇晚穿過來第一個新年,也是她與顧家一起的第一個年。 可她放心不下父王,就怕他再次被娘給傷透心。 她苦笑,在西梁國某種意義算「一家團(tuán)圓」。 “你不用往心里去,我們以后會有很多個新年。”顧淮之溫聲寬慰蘇晚,手指輕輕撥弄開她額前的碎發(fā):“待你回來時,便是狀元夫人。” “若沒有考上狀元呢?”蘇晚提到這個,心里又是一陣失落:“希望我能及時回來,看你跨馬游街?!?/br> 她想起那時正是春日,長安街栽種滿杏花,朗朗上口道:“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fēng)流?” 顧淮之眸光暗了暗,心中一動,啞聲問:“下一句是什么?” 蘇晚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手指在空中比劃:“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v被無情棄,不能羞?!?/br> 話一說完,她意識到什么,眼中閃過訝異,又暗暗含著一絲羞澀。 她想要解釋,紅唇微微開啟,他的身上那種清冽的雪松氣息襲來,柔軟的唇貼過來,輕輕地含住她的唇瓣。 蘇晚睜大了眼睛,他的吻都是溫柔細(xì)膩的,和風(fēng)細(xì)雨一般,叫人心旌搖拽。 他的手緊貼她的腰肢,被迫壓進(jìn)他的懷里。 “一生不夠。”顧淮之握住她一只手按在胸口,貼在她耳邊,氣息不穩(wěn)道:“又怎么會舍得休棄你?!?/br> 蘇晚抬頭,烏黑的眼睛氤氳一層水色,亮得驚人。 “我們沒有拜過堂呢?!?/br> 蘇晚一副吃虧的表情。 顧淮之低笑一聲,手托著她的下巴,在她腮邊落下一吻:“等你回來?!?/br> 蘇晚心口悸動。 他是指等從西梁回來,要補辦一場婚宴嗎? —— 九欲帶著九歌從道觀來到攝政王府。 九歌留在前廳。 九欲在羅成的帶領(lǐng)下去往書房。 羅成留在外面,九欲推門進(jìn)書房,便見攝政王將一塊染血的帕子,扔進(jìn)火爐子里。 第180章 毒蠱 九欲眸光一沉,“王爺,顧娘子為您治病,為何還有咳血癥?” 攝政王薄唇上毫無血色,低咳幾聲:“無礙。” 九欲垂下眼簾,心中思量,只覺得攝政王的身體,不僅僅是毒。若只是舊疾與毒,肯定難不倒蘇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