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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瑜的下擺幾乎濕透,見繡皺眉道:“你去我和你三jiejie的房間里,找一件棉袍換上?!?/br> 見瑜連忙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頭就上了閣樓。 這個(gè)時(shí)候,閣樓上空無一人,大家都在下面打掃忙碌,只有她一個(gè)人匆匆走來。 見瑜一進(jìn)了房間,就先來到見繡的床頭,蹲下身來在箱子里摸索翻找??蔁o論她怎么找,都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正有些著急時(shí),突然整個(gè)人聳然一驚。 轉(zhuǎn)過身一看,卻發(fā)現(xiàn)溫見寧不知何時(shí)已站在門口,把她的一舉一動(dòng)都看了個(gè)清楚。 在她冷冷的注視下,見瑜的臉慢慢漲紅了,立即站起來,囁嚅著解釋道:“三jiejie,我、我……剛才濕了衣服,二jiejie讓我來找她的衣服穿,所以我才會……” 她正絞盡腦汁地編個(gè)借口,打算先把眼前的人糊弄過去再說,卻突然看見對面溫見寧抬起手來,把手中的那張紙晃了晃:“你想要的是這張簽證嗎?” 見瑜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定定地看著對面的人,突然覺得自己實(shí)在有些好笑。 ——不需要再裝下去了,也沒必要和從前那樣偽裝下去了。 她索性笑吟吟地在床邊坐下,歪頭問:“三jiejie,你是怎么知道我要來找這張簽證的?” 溫見寧淡淡道:“那天我和見繡在房間里說話,有人在外面偷聽。她沒有當(dāng)場闖進(jìn)來要把簽證搶走,所以偷聽的人不可能是見宛,那就只能是你了?!?/br> 見瑜嘆了口氣,委屈道:“三jiejie果然對我心有成見,大jiejie當(dāng)年還偷拆過你的信,你居然都寧肯信她也不信我。再說教堂里還有這么多人,也可能是別人或者哪個(gè)小孩子路過時(shí),不小心偷聽到了一二,怎么就能這樣認(rèn)定了是我呢?” 溫見寧笑了笑:“若換了別人,只怕不會像你那么能沉住氣。我一連等了好幾日也不見賊來偷,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定力。更何況我從一開始就不信你,尤其你放著姑母那里不去,卻跑來跟我們過苦日子,我自然要多提防你一點(diǎn)?!?/br> “姑母?你說咱們那位好姑母?” 見瑜嗤笑一聲:“她從前就是個(gè)慣會拉皮條的老鴇子,平日里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她或許還會對我客氣三分??扇缃窬謩葑兞?,她這樣一個(gè)無利不起早的人,難保不會把我送到什么人床上去。我終歸是要回到上海的,去了姑母身邊,能不能逃出來是兩說。若是跟她這樣的人混到一處,以后見了國人,我也只會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頭來?!?/br> 溫見寧微哂,見瑜果然是個(gè)聰明人,她也知道當(dāng)下尋求溫靜姝的庇護(hù),或許可以短暫獲得片刻安寧,卻會帶來無窮無盡的后患??晒x良知在見瑜的眼里,不過是她權(quán)衡利弊之下的結(jié)果,而非她真心的選擇,這讓人不由不有些心寒。 見瑜好整以暇地笑道:“三jiejie打算如何做,現(xiàn)在去二jiejie她們面前拆穿我嗎?你還沒來得及把這件事告訴大jiejie吧,說不定她還會大鬧一場。二jiejie如今倒是死心塌地聽你的話,這也難怪,你們倆本就親近,你把她救出來,還幫她戒了大煙癮,她自然要奉你為救世主的。” 溫見寧的神情逐漸緊繃:“你知道見繡的事?你做了什么” 見瑜睜圓了一雙杏眼,無辜又驚訝道:“三jiejie,你怎么能這樣想。我還小,至多不過是告?zhèn)€狀,說幾句你們的壞話罷了,至于姑母做了什么,我哪里能管得著呢?!?/br> 溫見寧的神色并沒有舒緩,反而還抿了抿唇,冷冷地看著她:“從以前開始我就不明白,我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當(dāng)年你偷翻了我的試卷,后來還跑去跟溫靜姝告密。若只牽連我一個(gè)人就罷了,見繡她們似乎并沒有得罪過你吧,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見瑜一臉天真地看著溫見寧,卻仿佛是她在看一個(gè)不懂事的孩子:“為什么一定要是你們得罪了我,我就要讓你們過得不痛快呢。三jiejie,請你不妨好好想想你們的出身,你是個(gè)私生女,大jiejie和二jiejie也不過是姨娘生出來的下等胚子。僥幸生在了溫家,過上了錦衣玉食的日子,可別忘了你們天生只配做下等人。無論是大jiejie還是二jiejie,嫁得不好、過得不順才是應(yīng)當(dāng)?shù)?,三jiejie你固然走運(yùn)了一時(shí)半刻,可也長久不了?!?/br> 她的口吻溫柔甜蜜,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殘忍。 溫見寧怒極反笑:“原來是這樣,我們?nèi)齻€(gè)都是出身不好的假小姐,你一個(gè)父母在世、正經(jīng)出身的真小姐卻要自小跟我們?yōu)槲?,非但爭不過我們?nèi)齻€(gè)大的,偶爾還要看我們的臉色,真是委屈你了。不過三jiejie也要?jiǎng)衲悖€是要把眼界放開些,你那個(gè)在上海的親弟弟今年多大了,他才是真正金嬌玉貴的人。跟他比起來,你如今過得不好,不也是順理成章的?!?/br> 在當(dāng)初她們被送來港島后不久,見瑜的父母又生了一個(gè)男孩,一直養(yǎng)在身邊,嬌慣得不行。而同是親生的見瑜就被送到了港島,在溫靜姝身邊教養(yǎng),仿佛被遺忘了一般。 看她反應(yīng)不大,還一針見血地戳在了她的痛處上,見瑜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復(fù)又笑道:“三jiejie真是個(gè)聰明人,你們?nèi)齻€(gè)里還是跟你說話最省力氣?!?/br> 溫見寧對她的夸贊只是嗤笑一聲。 見瑜看她不說話,仍笑吟吟地問道:“那么,三jiejie如今打算怎么辦呢?” 她的神情仿佛是在誠心誠意地發(fā)問,可溫見寧卻從她的語氣里聽出了挑釁和有恃無恐。她拿準(zhǔn)了她沒辦法處置她,哪怕是要拆穿她的真面目,另外兩人也未必能全信她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