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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擔心的只有見繡。原先在溫見寧的設(shè)想里,見繡的婚事至少還要再等兩三年,她快大學畢業(yè)時才能定下來,可沒想到不過一年多,就發(fā)生了這樣大的變化。 溫見寧左思右想,始終沒法放下,找了鐘薈問道:“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幫我問問我二jiejie,愿不愿意找個時間跟我見一面,我有些話想要問她?!?/br> 鐘薈對溫見寧的這位二jiejie還有印象。 當初溫見寧被軟禁在半山別墅時,曾托她二姐來找鐘薈幫忙,兩人有過短暫的接觸。雖然一共不過交談了幾句話,但鐘薈總覺得見寧那位二姐似乎并不是很喜歡她,對她的態(tài)度也頗為冷淡,她心里委實不愿意再和那人打交道。 可她想到見寧回香港也有一段日子了,肯定也想見到自己的家人。 最后,鐘薈還是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要幫忙。 然而等第二日傍晚回來,鐘薈為難道:“見寧,我今日偷偷見了你二jiejie,也問過了她的意思,她說……她不愿見你,還說你還是盡快離開香.港為好,萬一被你姑母的人發(fā)現(xiàn)了,反而會連累大家。她還問了我你身上有沒有錢,我說你不缺錢,她就沒再問了?!?/br> 盡管溫見寧已有所預料,但真聽到見繡的反應后還是不免失落。 可她勉強打起精神,再次央求道:“能不能再麻煩你,再幫我問一次,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想跟她說?!蹦呐乱娎C那邊對她的成見再深,她也必須見她一面。 鐘薈看著她嘆了口氣:“好吧,那我就再試試?!?/br> …… 也不知鐘薈使了什么方法,最終見繡還是答應了和溫見寧見面。 約定好的那日下午,溫見寧提前半個小時來到她們預定好的那間咖啡館,在角落里的位置坐下。她才來沒多久,就有侍者為一位年輕的小姐推開了門。 這位年輕的小姐穿著最時興的洋裝,頭發(fā)燙了時髦的卷,臉上化了淡妝,格外光彩照人,一進來就自然而然地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不過一年沒見,見繡出落得更勝從前,氣質(zhì)也愈發(fā)成熟。若非溫見寧和她同一個屋檐下住了那么多年,只怕也要認不出了。 溫見寧再低頭看看自己,理了一頭比男孩子長不了多少的短發(fā),身上只借了鐘薈的一件舊棕紅的長旗袍,外面套一件長長的灰藍大衣,邋遢得實在不像是來見客的樣子。 見繡優(yōu)雅地在她對面坐下:“見寧,我們好久不見了?!?/br> 溫見寧輕輕應了聲。 雖然才只有一年,但于她們而言,確實是恍如隔世一般。 見繡先跟侍應生點了杯咖啡后,細細地打量過她后,才微嘆一聲:“你瘦了,氣色也不大好,這一年里沒少吃苦頭吧。柏青堂兄沒有安頓好你嗎?” 雖然這段時日溫見寧在鐘家已吃得飽穿得暖,氣色已比剛逃出來那會好了許多。但北平那段日子的摧殘還是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痕跡,在如今嬌美動人的見繡映襯下,顯得愈發(fā)憔悴。但溫見寧也不想提在北平的那些事,轉(zhuǎn)而問道:“你這一年過得還好?” 見繡矜持地笑了笑:“香.港這里很太平,我還是老樣子,整日只是念書、逛街,陪姑母她們一起去人家里作客、跳舞這些事,也談不上好與不好?!?/br> 其實不用她回答,溫見寧看她的樣子,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有點多余。 為了不讓一會談話的氣氛尷尬,她趕緊先就之前的事道歉:“……之前報紙上的文章,實在是對你們不住。我當時被氣昏了頭,只想著怎么讓他們難堪,卻沒想到會連累你和見宛。事后柏青堂兄跟我提起,我才恍然驚醒,這樣會牽連到你們。” 見繡聽后微微驚訝,隨即失笑道:“這算什么事。難道你不在報紙上寫,外人背后里就不會議論了嗎。不過,這還是我頭一回看你這樣道歉?!?/br> 她的語氣這樣輕松,反而讓溫見寧心里一痛。比起見繡這樣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她倒寧可見繡因為這事生了她的氣,至少證明見繡還在乎,至少證明見繡是因為這些誤會才不愿見她的,而非誠心躲著她。 這一來一往幾句話的功夫,侍者已經(jīng)送上了咖啡。 兩人這才低頭,用銀亮的小勺輕輕攪.弄著各自面前的那杯。 見繡今日手腕上戴了一塊不知什么牌子的名表,溫見寧看不出來好壞,但仍能看出來這表昂貴。攪.弄咖啡時,她的手表反射著桌角臺燈光,有些晃了溫見寧的眼。 溫見寧對咖啡的品味向來極差,根本品嘗不出這種苦澀液體的好處,她只一會就沒了耐性,直接切入正題:“我聽說,你打算與嚴霆琛訂婚了?!?/br> 見繡沉默了一會,才道:“咱們難得見面,可不可以不要提這件事?” 溫見寧盯著她,語氣復雜道:“你覓得良人,即將訂婚。這樣的喜事,不可以提嗎?” 見繡微微冷笑:“于我而言,的確是一樁喜事,但你好像并沒有為我感到高興?!?/br> 這一次換做是溫見寧沉默半晌,才開口慢慢道:“他是什么樣的人,我跟你提過。即便我沒有提,你自己心里也應當清楚,為什么一定要是他?” “為什么不能是他呢?” 見繡飛快地反問了一句后,才覺出自己有些失態(tài),連忙低頭喝咖啡作掩飾。過了一會,她才又恢復了以往溫柔的語氣:“他年輕又模樣好,家世也好,我又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