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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她接連又在報刊上發(fā)表了幾首小詩,嘲弄起溫見寧來格外有底氣。 見繡在一旁拉住她小聲道:“見宛——” 這兩人從小就不對付,好在一方懶得計較,另一方的冷嘲熱諷也起不了作用。可自從成人禮那回沖突后,這段日子兩人卻是針尖對麥芒,誰都不肯退讓半步。 溫見寧垂眼:“我自然比不得見宛小姐才華橫溢,不過說起體弱多病,倒是見宛小姐多心,我畢竟是鄉(xiāng)下丫頭出身,還是有一把蠻力的?!?/br> 上一次事后她也算看明白了,見宛就是個虛張聲勢的紙老虎,越是對她客氣,她反而愈發(fā)張牙舞爪。反之嚇唬她幾次,她還能安分幾天。 見宛聽出她話里的威脅之意,一時又氣又怕,漲紅了臉轉(zhuǎn)頭告狀道:“姑母,你看她——” 溫靜姝樂得看她們爭斗,被見宛叫到,這才不得已出來做個裁判:“好了,你jiejie也是為你好,你整日待在房間里確實不像樣子,從明日起你和jiejie們一起出去玩。見宛你也是,教訓meimei也不應當用這種口吻?!?/br> 她這話偏向誰,簡直一目了然。 見宛得意洋洋地瞟了溫見寧一眼。 梅珊打圓場道:“好了,快要開飯了,你們都去洗手?!?/br> 兩個女孩不約而同地冷哼一聲,雙雙別過頭去。 … 雖被溫靜姝說了一通,但溫見寧并未往心里去,依舊我行我素。 一日下午,她正在房間里構(gòu)思故事框架,傭人敲門送來了她的信。 打開一看,恰巧是齊先生的信到了。 齊先生的回信里果然提到了當年和她同租的房客。 那人名叫孟鸝,原是塘西的妓女。當年齊先生曾和她相處了有半年時間,知道她也是個苦命人,后來被拐賣到香港了,這才淪落風塵,但為人不壞。 溫見寧要打聽塘西的人事,找孟鸝就可以。 不過齊先生在信中再三告誡溫見寧,切記不可孤身一人去塘西附近逗留,而后才給出了那個叫孟鸝的女人的聯(lián)系方式。 溫見寧抄下地址后,先是提筆給齊先生回信,感謝她的幫忙。 寫到一半,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把寫通俗小說的事告訴齊先生。 不僅如此,因為最近她忙著準備新的小說,這次也沒有習作寄過去,只能編了個借口,說是暑假里學校布置的功課太多要忙,有時間會補上。 這是她第一次對齊先生撒謊,下筆時掌心都出了汗。 有好幾次,溫見寧都把信紙揉成了團要主動向齊先生承認一切,可最終她還是照著原來的信重新謄抄了一份,塞入信封里。 等寄出信后,她才開始琢磨和這個孟鸝如何聯(lián)系的事。 出于諸多方面的考慮,溫見寧最終沒有用溫家別墅的地址和孟鸝聯(lián)絡,而是從之前的那家書店寄信,由書店老板代為接收轉(zhuǎn)交。 因為先前有過和方鳴鶴見面的經(jīng)歷,這一次溫見寧熟練多了。 一來一往,兩人很快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地點還在那間青鳥咖啡館。 會面當日,溫見寧提前二十分鐘抵達,可坐下等了一個多小時后,對方才姍姍來遲。 溫見寧當時正在低頭翻看隨身帶來的筆記,突地聽到身后傳來高跟鞋跟的叩地聲。 還未來得及抬頭,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一團黑底黛綠的影子飄來,在她對面的位子上落座,隨之飄來的還有一股濃重嗆人的脂粉味。 溫見寧合上筆記本,抬頭向?qū)γ婵慈ァ?/br> 六年前她曾見過孟鸝一次,只是當年在齊先生住處匆匆一瞥,對她何等相貌并不清楚。 今日其實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正臉。 這個名叫孟鸝的女人四十多歲,一頭燙卷的烏發(fā)仿若云鬟,臉上的皮rou已經(jīng)松弛,眼尾也有了細細的紋路,甚至還蓋了厚厚的脂粉,只一雙似睡非睡的眼看向溫見寧時,仿佛還能勾人魂魄。這等年紀還風韻猶存,更不用想年輕的時候是何等美人。 她身上穿件烏絨滾邊的黑底碎綠花香云綢旗袍,戴一串珍珠項鏈,拎著玉色軟緞的手袋,正是畫報上塘西阿姑們的典型打扮。 溫見寧畢竟跟溫靜姝、梅珊那等人物同一屋檐下住了幾年,雖然交際的手腕沒學來幾成,但眼力已練出來了:孟鸝的發(fā)根已很久沒有補燙了,身上旗袍的樣式也是幾年前流行的,更何況香云綢的料子本就不值錢,那手袋倒還不錯,只是上有幾處已經(jīng)勾絲了,至于珍珠項鏈的成色,更是不堪。 她只看了片刻就收回目光,心里大致有了數(shù)。 溫見寧在打量孟鸝的同時,對方也瞥了她幾眼。 眼前的女孩生了一張秀氣的鵝蛋臉,眉眼雖還未長開,卻看得出是個少見的美人胚子。年齡大約十五六,或許還更小,只因神態(tài)沉穩(wěn),看著給人一種早熟感。一身打扮雖然樸素得如同普通學生,但坐姿儀態(tài)一看便知是好人家出身的,更何況家里還能請得起齊佩珍這樣的家庭教師,顯然非富即貴。 只是她打量人時那種小大人的神情,還是掩不住青澀。如果不是從前欠了她老師的人情,孟鸝今天才不會大老遠跑一趟見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 雖然對方遲到了很久,不過是溫見寧有求于人,她還是客氣道:“孟女士,您好。我是之前給您寫過信的溫見寧,想和您打聽家里一位親人的下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