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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不答應(yīng)離開,陛下會殺了我嗎?” 他搖搖頭:“朕不會殺你,你若死了,他也會廢了半條命……雅蕓,朕只希望,你能離開北梁?!?/br> 我苦笑道:“可陛下莫不是忘了?我來北梁,本就是因著兩國的秦晉之好,上次離開,有諸多原因,但這次是陛下讓我走,難道不怕破壞兩國之約?” 他將涼茶灑到樹下,又倒了一杯新茶:“齊國那邊,已是新帝繼位,朕前些日子曾派信使前去道賀。新帝愿與北梁重新交好,但也提出了,若是崇寧公主不愿在梁宮,北梁不得以之前秦晉之好為名,阻礙公主離開?!彼麤_我點(diǎn)點(diǎn)頭,“雅蕓,你如今是自由的,只要你想走,便可以走。” 我忍著內(nèi)心翻涌而上的情緒,艱難道:“難道……難道只有我離開,他才能做個好皇帝嗎?” 他默了下,道:“雅蕓,你很聰明,相信你會明白朕的良苦用心?!?/br> 我搖搖頭:“我不會害他的?!?/br> 他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去,折返時,手中已拿著一個折子,“皇后如今已無法理事,雅蕓公主,便暫理六宮之事吧。” 他將折子交到我手中,“這便是你要理的第一件事?!?/br> 我打開折子。 “今聞如妃娘娘抱恙,左相之女柳文君,自請入宮侍疾……” 梁帝看著我:“你也是宮中長大,想必一看便知這是什么意思。栩兒如今,很多地方,還需要左相相助?!?/br> 我當(dāng)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他看著我:“你若要留下,這便是你要過的第一關(guān)?!?/br> 過了幾日,不光如妃病了,嘉妃和涵妃也接連抱恙。 當(dāng)然,似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般的,錢將軍之女錢妍馨,佟學(xué)士之女佟雅婧,也自請入宮侍疾。 帖子自然都遞到了我這里。 阿燦聽了,只道:“這北梁的宮中,倒是事事奇怪,一個妃子病了都有貴女來侍疾?” 我搖搖頭,只看著那帖子,提筆皆批了。 我如今協(xié)理六宮,按規(guī)矩她們?nèi)雽m,理應(yīng)先來見我,但我批帖子之時,已免了她們的拜見之禮,所以當(dāng)柳文君說想來麟趾宮見我時,其實(shí)是在我意料之中的。 畢竟,她們本就不是為了侍疾而來。 我看著眼前這個略微有些局促,生得花容月貌的女子,內(nèi)心微微嘆了口氣。 “柳小姐今日來,是不是有話與本宮說?” 她低著頭默了下:“臣女今日前來,只因入宮侍疾三日,還未拜見公主殿下,如今公主協(xié)理六宮,理應(yīng)前來拜見……” 我笑了笑:“柳小姐是入宮侍疾,專心侍疾便好。這些虛禮,本宮一向不大在意,若是無其他事,便可早些回如妃娘娘那里?!?/br> 如此一說,她才有些急了:“臣女……臣女,確實(shí)有話想與公主說,只是來了卻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我看著她:“柳小姐但說無妨?!?/br> 她想了半晌,突然跪下道:“公主,臣女與大皇子締結(jié)婚約三年,遲遲不能成婚,早已淪為京城貴女間的笑柄。臣女早聞太子殿下與公主鶼鰈情深,此番受父親之命入宮,心中也未存其他心思,只是希望公主日后可以接納臣女。臣女若能有幸入宮,不求圣寵,只求后半生能為公主分擔(dān)些后宮瑣事。公主若悶了,臣女也能陪伴公主一二,臣女的父親也會在朝堂之上為太子殿下竭心盡力……” 我摸著茶盞,淡淡道:“柳小姐,你難道真的愿意不得寵幸,就這樣在宮中度過一生?” 她咬了咬唇:“臣女愿意?!?/br> 我轉(zhuǎn)向她:“若是本宮能幫你,讓你不用入宮,而是嫁給個如意郎君呢?” 她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終是低垂著眉眼道:“臣女不敢,婚姻之事,父母之命,不可違?!?/br> 柳文君出去后,阿燦嘟囔道:“這柳小姐倒是會說,好像是來深宮陪伴我們公主的,公主有殿下陪著,何需她來陪?” 我看著院中柳文君的背影,她走得極慢,時不時環(huán)顧左右,像是在期待著什么出現(xiàn)。 只是今日嚴(yán)栩不在,她終究要失望而歸了。 “你會害了他?!?/br> 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梁帝這句話,我轉(zhuǎn)頭問阿燦:“我方才,是不是很咄咄逼人?” 阿燦搖搖頭:“公主才沒有,只是若她日后常來,倒是夠公主煩擾的?!?/br> 我看著那個裊裊婷婷的背影,輕聲道:“這不過才剛剛開始?!?/br> 我輕輕閉上眼。 果然,做比說,要難多了啊。 后面幾日,錢妍馨和佟雅婧,不知是聽到了風(fēng)聲還是怎的,也相攜來拜見了我兩三次。 這日,她二人離開后,阿燦不滿道:“什么來看望公主,這兩人話里話外,皆是在打探殿下的喜好,倒真是一點(diǎn)也不帶掩飾?!?/br> 她說這話時,我正鋪開紙寫字,手一頓,紙上便暈了一大片墨,黑黑的一團(tuán),甚是難看。 再看寫的字,也難看得很。 干脆將紙掀起扔掉,可紙的右上角卻被硯臺壓著,我想伸手推開硯臺,卻推不開。 心上突然涌起一股無名之火,我一個使勁,便聽嘩啦一聲,桌上的東西俱掉在了地上,硯臺也應(yīng)聲落地,摔破了一角。 珍姑姑和靈犀聞聲急急進(jìn)來時,看到的便是嚇呆了的阿燦,和拿著半張紙,看著滿地狼藉,一言不發(fā)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