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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甘露殿,疲憊的蕭裕明想趕緊躺下睡一覺,可是宋楨急急忙忙找過來?!皣珷敚?,”宋楨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趕忙改口,“陛下,”說著將從大監(jiān)屋中找出的木盒舉到蕭裕明面前,“德太妃嚷著要見您?!?/br> 打開木盒看了一眼,蕭裕明又看了一眼宋楨,“過幾日就是妃嬪出宮的日子,你可想好了?” 宋楨一聽事關(guān)徐才人,立刻跪下,“臣愿為陛下肝腦涂地,只求陛下成全我與惜文?!?/br> “你不嫌棄她曾經(jīng)服侍先帝?”隨便搬了一把椅子坐下,蕭裕明看著,“當(dāng)初我?guī)M宮,又推她得先帝寵愛,這里面有我的私心,你當(dāng)真不介意?” 宋楨搖搖頭,“若不是陛下的私心,臣與惜文也難再續(xù)前緣,臣對陛下,只有感激?!?/br> 看宋楨和徐才人,再想想自己,蕭裕明一時間竟然有些羨慕他們兩個。 罷了,事情總要一樁一樁來,慢慢料理吧,先把德太妃這一頭弄明白了再說?!皝?,”伸手示意宋楨上前,“幫朕換身衣服,跟我去德太妃那兒一趟?!?/br> 跪在地上的宋楨麻利站起來,先是拿了棉靴幫他穿上,轉(zhuǎn)身拿了衣架上的大毛衣裳給蕭裕明穿好。 擎著燈籠到了德太妃的住處,因蕭裕明發(fā)了話,宮中護衛(wèi)將德太妃這兒看守的猶如監(jiān)牢一般,賢太妃怕出事,特地換了給力的宮人守著德太妃。?ǒ?cしυъ.?ǒм(po18club.) 進了屋里,德太妃頭發(fā)半挽,穿一件紅衣臨窗坐著。聽到門吱嘎響了一聲,她木然的轉(zhuǎn)過頭,看到是蕭裕明,又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看著窗外。 “宋楨說你要見我?!卑ぶ鴪A桌坐下,蕭裕明撫平下擺,讓宋楨把木盒放到桌上。“還有什么話要說?” “大監(jiān),是不是你動的手?”德太妃回頭看向蕭裕明,她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 原本鎖著的盒子的鎖被人蠻力撬開,蕭裕明伸手開了盒子,里面是厚厚的一摞書信還有一沓銀票,“是會怎樣,不是又怎樣。這個事,你到了那邊親自問他多好?!?/br> 看她身上那件紅衣服,蕭裕明想了一會,終于記起來自己是什么時候見過衣服了,“我記得你就是穿著這件衣服嫁給先帝的?!?/br> “陳年往事,原來你還記著啊?!钡绿従徴酒饋?,“那你怎能如此狠心?他是你的兄長啊!” 蕭裕明立時勃然大怒,拿起桌上的瓷杯狠狠擲到地上,“那你獻上迷情香時可曾想過我娘是他的庶母?可曾想過皇帝與太妃茍且,沒命的會是誰!” 德太妃臉上浮起一個詭異的笑,“我豈會不知,我比誰都明白。我要是不成全了他那點見不得人的念頭,他就一輩子都想著,他一輩子都不會想著我念著我!” “現(xiàn)在想想,我真是小瞧了你啊,你忍氣吞聲這么多年,先帝的兒子都被你和你表姐害死了,太子就是你下的手吧。”德太妃若有所思的說,“太子,皇后,都是你們姐弟的手筆。我就說嘛,太子好端端的怎么就墜馬了,皇后平日里身子也無大礙,怎么會深夜暴斃?!?/br> “你既然知道,可是你卻什么都不說,”蕭裕明從袖中拿出一封信,“要不是我安排人在藥里動了手腳,又安排人勾引了你侄女,恐怕你就安排你侄女進宮,生兒育女,將來做國朝的太后了?!?/br> 聽他說起自己的侄女,德太妃怒不可遏,哥哥的長女生的美妙無雙,可是在隨母去廟中進鄉(xiāng)時與一個書生看對了眼,等到家里知道時,倆人竟然已經(jīng)珠胎暗結(jié),侄女有了四個月的身孕! 蕭裕明冷笑道,“我和表姐,也不過是如法炮制罷了,當(dāng)年的迷情香可真是好用啊。” “蕭裕明!”怒火中燒的德太妃撲上來,她要撕爛蕭裕明這張嘴,“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跟著一同過來的高福攔住了瘋癲的德太妃,蕭裕明拿起木盒中的書信,“你對皇兄一顆真心,可是這真心到底有多真呢?” “助他欺辱我的母親,他可曾正眼瞧過你一眼?”將書信扔到她的臉上,“大監(jiān)當(dāng)年與你相識于微時,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想勤學(xué)苦讀博一功名與你白頭到老,可是你呢?貪慕榮華富貴到了皇兄身邊,還允諾大監(jiān)說要與他在宮中白首到老,騙了他凈身進宮,成了你的棋子。” “若不是表姐跟我透了口風(fēng),我竟不知你竟然把手伸到了甘露殿?!?/br> 德太妃倒在地上,看著滿地的書信和銀票,紙上是情郎對自己的情意,進宮那么多年,他自己在外面,將滿腔的綿綿情思皆記在了這一封一封的心里。 到底是自己害了他,是自己辜負了他。 自己對先帝是真心的,大監(jiān)對自己也是真心的。 看她抱著滿地的書信哭泣,蕭裕明蹲下看著她,“高福送大監(jiān)上路的,大監(jiān)臨死時說他自愿殉先帝而去,只求我能饒你一命。” 揮揮手讓宋楨把東西端進來,“可我想著,他愛了你一輩子,留你自己在這世上獨活,未免太過殘忍?!?/br> 漆的油亮的托盤上放著一小杯酒,清澈的液體在青瓷杯子里,宋楨將托盤放到桌上,蕭裕明拿過那杯酒遞到德太妃嘴邊,“喝了這個,你就能去地下服侍皇兄了?!?/br> 德太妃抬頭看著蕭裕明,嘴巴張開正要說話,蕭裕明手一伸,就將毒酒灌進了德太妃口中。 這是宮里太醫(yī)剛配出來的方子,喝了之后發(fā)作的很快,受不了多少罪人就去了。 看著七竅流血的德太妃,蕭裕明又后悔起來。 應(yīng)該給她發(fā)作最慢的毒藥的。 但是這又有什么用呢,她便是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還是無法換回母親。 宋楨收拾東西,抬頭看向蕭裕明,“陛下,這些東西該如何處置?” 蕭裕明沒有說話,他想了很久,慢慢說道:“收拾收拾,和她一起燒了吧。”后槽牙幾乎都咬碎了,蕭裕明忍著心頭的恨意?!按旃菗P灰。” 宋楨大驚,趕忙回了他,低頭將東西一一收起來,出去喊人進來。尒説 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