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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人美笑了,“此計甚妙?!?/br> “那花州之戰(zhàn)呢?” 裴宗之:“是時候拔營出發(fā)了。” “再晚些日子就要趕上花州多雨時節(jié)了。” “陛下既然已經(jīng)來到軍營中,便不妨隱藏身份御駕親征一番,也好及時調(diào)動各地軍隊,佯裝打花州,實則占魏國之地,更是為了方便追蹤玄衣郞。” “他既然能在軍營中躲得了一次,便也能躲得了第二次?!?/br> 裴宗之又與吳人美說了兩句,言談之間有安撫吳人美之意。 吳人美最終被他說服,完全同意他的計劃。 季薄情在一旁聽著簡直想要笑。 吳人美隱藏身份藏在軍營中,裴宗之卻是這支軍隊明面上官位最高的,這叫什么?這簡直是挾天子! 若說裴宗之沒有異心,季薄情是萬萬不信的。 可季薄情就怕他不生二心,人若有所欲求,就好滿足的多了。 裴宗之起身,一手扶著袖口,一手執(zhí)筆,寫下解毒藥方。 季薄情站在他身側(cè),看著他力透紙背的一手好字。 字中含風骨,筆鋒如劍鋒。 季薄情輕輕眨了一下眼睛,笑道:“由字觀人,可見裴大人心中有凌云志,懷中有不平意,皮下藏有桀驁骨,嘴里含有殺人計?!?/br> 裴宗之手腕一頓,側(cè)頭凝視季薄情。 裴宗之清淺一笑,眸光似霞光。 “楚先生所言甚妙,不過,我現(xiàn)在心中所念的卻不是這些。” “哦?” “在先生來之前,我曾為自己抽過一簽讖語?!?/br> “讖語明言:‘人家敲鏡救不得,光陰卻屬貪狼星’?!咀ⅰ俊?/br> 季薄情微愣。 這又有何意? 裴宗之神色高深,“先生,宗之小字為光陰?!?/br> 裴……光陰。 他為何要說這樣?他到底要試探什么? 季薄情頭腦快速運轉(zhuǎn),卻仍舊一頭霧水。 第74章 玩家會創(chuàng)造奇跡! 季薄情正待問清楚, 卻聽吳人美懷疑的聲音從長榻那里飄來—— “你們在說什么呢?” 裴宗之開口道:“陛下,臣正與楚先生談?wù)摮贾盀樽约翰匪愕囊回?,正與天狼星有關(guān)。” 吳人美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裴宗之卻道:“藥方已經(jīng)寫好, 臣這就安排人去抓藥、煮藥, 軍營內(nèi)臣還要再做安排,為玄衣郞下次出現(xiàn)空出一個空子來?!?/br> 季薄情似笑非笑道:“我看這軍營中的空子已經(jīng)夠多了, 還用得著故意安排嗎?” 季薄情的話讓吳人美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吳人美沉吟著,將目光投向了裴宗之, 似乎想讓他提出一些改進措施。 他不信裴宗之不明白這些,他之前命裴宗之為督軍就是有這樣的打算。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說動了養(yǎng)病在家的裴宗之領(lǐng)督軍之責,沒有想到還沒等他命裴宗之前往軍營,他自己倒是先來了。 裴宗之笑道:“這又有何妨?如今天下只有魏國才能與越國抗衡,魏國的軍隊只會比越國的更加松散混亂?!?/br> “如今這個時代, 眾人皆爛,只要我們比他們不爛的這么徹底, 就可以一統(tǒng)天下了?!?/br> 他這話說的涼薄無情又大膽至極, 簡直讓季薄情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吳人美怒氣沖沖道:“裴宗之, 這是你這個裴氏家主該說的話嗎?” 裴宗之不慌不忙道:“世道便是如此,臣也只不過是直言而已。” 季薄情簡直要笑出聲來了。 這個裴宗之的性子很有趣嘛,這是明知道自己所處陣營是泥潭,也安然自若,并出言調(diào)侃嗎? 吳人美:“好你個裴宗之, 你該不會一直心向季薄情吧?” 裴宗之緩緩道:“不, 陛下,若是天下是一輛向前行駛的馬車,越國和魏國是在往后拉馬車,而大周女帝則是在往上拉扯馬車?!?/br> 他搖搖頭, “都是一樣費力不討好罷了。” 季薄情愣了一下。 她還從來沒有聽人這樣評論過自己和自己的政策。 季薄情忍不住想要向裴宗之詢問更多,可如今吳人美在場。 吳人美聽了裴宗之的話,先是沉默,而后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搖頭道:“裴宗之你還真是……” 真是什么?他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吳人美揮了揮手,讓裴宗之先行退下。 等裴宗之退下后,營帳中就只剩下季薄情和吳人美二人了。 季薄情負著手,在大帳中閑逛。 吳人美冷哼一聲,“你在朕面前還真是沒有一點規(guī)矩?!?/br> “罷了,罷了,念在你有功的份兒上,朕也就不與你計較了?!?/br> 他眸色漸深,盯著季薄情道:“不過,你難道沒有什么要對朕主動解釋的嗎?” 季薄情轉(zhuǎn)過頭,歪了一下腦袋,“解釋?我沒有什么需要解釋的。” 吳人美深深看著她,“裴宗之剛才的話你也都聽到了,你不為自己辯解幾句?” 季薄情輕笑一聲,“我若是真的做了壞事,此時辯解才叫糟糕。” 吳人美支起身子,神色莫測地看著她,等待她繼續(xù)說下去。 季薄情道:“裴大人不愧是與崔不群并稱之人,果然是個聰明人,他剛剛是在對我出言試探,測測我的深淺,對我并無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