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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夢不滿道:“你也太不知禮數(shù)了?!?/br> 楚斯人卻并不在意道:“無妨,我也并不怕被人看?!?/br> 他笑了一下, “我雖然目不能視, 但我耳力不錯, 甚至能分辨出不同人的腳步聲,我認出了他的腳步聲?!?/br> 季薄情心中一驚。 玄衣郞能一直追到崖邊恐怕不是什么巧合,難道是她原本就被盯上了? 季薄情想到他對自己身上的氣味格外敏感的樣子……這人是狗嗎?就這么循著氣味兒追來了? 楚斯人在此時道:“我沒有想到昔日的覺心大師會有這么大的變化?!?/br> 玉長生冷冷淡淡道:“緣起性空,他變成如今這般模樣未必沒有緣由?!?/br> 楚斯人苦笑,“我以為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師再遭遇什么困境, 也無法改變自身的性情的?!?/br> 季薄情想到玄衣郞后腰上那副扎眼的紋身花繡, 出聲道:“也許是有人把他的驕傲與純粹打的粉碎。” 玉長生:“佛心入魔,是他不能堅守本心。” 楚斯人:“談何容易啊,我聽這位小兄弟的聲音,應該年紀并不大, 你只是尚未遇上改變你的變故,一旦遇上,你又怎么能保證自己一定會做的比他更好?” 玉長生開口道:“無論如何,我只要守住我的道便可。” 這樣堅定的語氣既反應了他的心意,又可以看出他實在是太過青稚了。 楚斯人沒有再多說什么。 君不夢倒是偷偷對季薄情眨了眨眼睛,暗示之后有話對她說。 季薄情點了一下頭,她的目光又落在了玉長生的身上。 她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確認玉長生的身體是否受到了影響,她手下的人實在不多,不能再減員了。 季薄情拉住玉長生,“我有事要同你說,你隨我過來?!?/br> 她之前看到酒館的后門通向一座天井小院,那里正好說話。 季薄情沒有廢多大的力氣,便將他拉了出來。 玉長生乖乖地順著她的力道前行。 兩人出后門的時候剛好撞上了探頭進來的酒館老板。 酒館老板發(fā)現(xiàn)自己一下子就被發(fā)現(xiàn),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季薄情知道他剛才是為了保住自己,才特地沒有出來,對一個沒有多少武功的老板來說,他自保的舉動并沒有什么可以指責的。 酒館老板的目光慢慢游移,落到了玉長生的身上。 他猛地睜大眼睛,“啊……” 季薄情:“抱歉,借個地方?!?/br> 她與老板的聲音同時響起。 季薄情察覺到老板的異樣,剛準備說什么,酒館老板便忙道:“好,好,好,快進去,快進去。” 說著,他就像是被攆的兔子似的一蹦一跳地從門口逃開,直接從后門跑了。 遠遠地傳來老板的喊聲:“我給你們騰地方了啊。” 季薄情一陣無語。 她帶著玉長生走到井沿邊。 井水倒映著兩個身影。 季薄情翻開他的手臂,手指搭在他的手腕處,為他把脈。 她使用了“傳說中的醫(yī)術(shù)”,卻沒有覺察到什么異樣。 果然是她的醫(yī)術(shù)水平太低了。 玉長生低聲道:“這里說話還是會被聽到?!?/br> 季薄情:“沒事,他不會說出去的?!?/br> 她知道他說的是山長楚斯人,可對楚斯人的人品她是信得過的。 而且,正是因為玉長生這番提醒,她才更要說這句話。 楚斯人是個溫和寬厚的人,她就更不可能讓他寒心。 玉長生點了點頭,“我真的沒事?!?/br> 季薄情皺眉道:“你跟我說說,筆墨點殺究竟是什么?” 玉長生:“我也是聽觀里的老人提起過,昔日覺心大師特別擅長兩種武器,一個是佛珠,另一個就是筆,他甚至自創(chuàng)了一門叫筆墨點殺的絕技?!?/br> “他手中的筆不同于一般的筆。” 季薄情點頭,“我看出來,那些筆毛又尖又韌,恐怕與鐵器相比也不差什么?!?/br> 玉長生:“我對打造武器頗有心得,但連我都看不出他筆桿和筆尖的材質(zhì)?!?/br> 季薄情吃了一驚。 “這支筆大概是由覺心他自己做的。” “他年少時頗為自得這支筆,但好像因此被寺中的長老訓斥、懲罰,說他殺心過重,他便藏起了這支筆,筆墨點殺的絕技也消失在江湖中?!?/br> 季薄情:“所以,他是用筆殺人?那他甩出的這枚朱砂印記又是什么?似乎怎么也蹭不掉……” 玉長生:“這看似朱砂之物,并非是朱砂。” 他定了定神,深深看著季薄情,“是一種毒?!?/br> 季薄情倒吸一口冷氣。 朕的天下第一人?。?/br> 她簡直心疼地要命,忍不住斥責道:“你既然知道這是毒,為何還不當一回事兒?” “你想要成仙也不是這個成法吧!” 玉長生任由她訓斥自己,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季薄情訓來訓去,見他還是這么一副樣子,忍不住道:“你居然沒有半點悔意?” 玉長生淺淺一笑,有些入神道:“我從未發(fā)現(xiàn),訓人的話語也會這般好聽。” 季薄情:“……” 季薄情簡直對他無語了。 玉長生笑道:“放心,我內(nèi)功深厚,這點毒可以壓制住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