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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箐火氣未消,只恨得用手點著,“你是個不中用的,送個女的來,你也不攔攔……” 然后突然噤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給朵朵的師父?” 素云曉得她聽進去了,忙道:“可不是呀,婆母,朵朵都六歲了,如果還讓劉管事教拳腳怕是不行了?!?/br> “哎,你說她這個小姑娘家家的,學什么拳腳啊,這磕了碰了的,傷到了臉,那可如何是好?” “婆母,你莫擔心啦,朵朵她阿耶是奉國公,祖母是二品恭人,這說破天,我們朵朵的親事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婆母還是不要擔心啦!” 一番話將梅子箐勸的眉開眼笑,忙道:“可別說,那太后娘娘賞的簪子,發(fā)冠,我都留著給我朵朵呢?我們朵朵可不像那普通的小娘子,是個沒底氣的,莫說是模樣好的公子哥,便是公侯世家,我們也要挑揀一番的。” “到時候就勞煩婆母多挑挑了,我家朵朵有個這么好的祖母,我可要享清閑了!” 婆媳兩個說著便起身回了內(nèi)院。 十年后,先皇退位,新帝登基! 陸北梁挺直了腰板,緩步下了馬車,對于一路鶯鶯燕燕的福禮,只微微的點頭便徑直入了大內(nèi)皇宮! 站在樓閣之上的新帝,望穿了秋水也未看到意中人的身影,只扭頭問旁邊的伺候的人:“陸姑娘今日為何沒來?” 那身后的人深深的一禮,聲音宛若未聞:“陸姑娘跟著她師父去了華山論劍,怕是要年后才能返回?!?/br> 那新帝一拂袖,面不改色的,只沉沉的盯著他道:“什么時候的事?” 那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三日前,陸姑娘說,若陛下問起,便將此信交于陛下?!?/br> “她真是好大的膽子,這般的任性,以后可如何是好!” 新帝自登基以來,喜怒不形于色,如此這般的斥責宮人還是第一次,眾宮人紛紛趴伏在地,額頭貼在冰冷的地磚上。 “求陛下息怒,奴也不敢得罪陸姑娘!” “不敢得罪陸姑娘,就敢得罪我了是嗎?好大的膽子!” 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哪個得罪了陛下,打殺了便是!” 新皇扭頭苦笑:“梁哥兒,這話誰都說的,唯有你說不得!朵朵怎么突然去了華山,她不是早已出師了嗎?” “哎呦,別提了,別人不曉得,你也不曉得她那個性子嗎?就是一匹脫韁的野馬,誰能栓得住她,我爹娘這番也被她花言巧語的哄著去了!” “什么奉國公和夫人也一同去了?” 新帝無奈的搖搖頭,坐下,倒了一盞茶,推了過去。 陸北梁一飲而盡,“說來你也是,換了個旁人也追隨去了,只有你被這皇宮給囚了,竟半點沒有自由了!” “你這大籠子,關了你不說,想要關我meimei,那倒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好梁哥兒,可憐可憐我一大把年紀,還苦苦的等著的份上,告訴我朵朵何時歸來吧,我雖不能鞍馬相隨,去接接總可以吧?” 陸北梁笑道:“朵朵騙你的,若她給了留了信,你可莫信,那家伙人不曉得在南城搞了什么,說要給你驚喜的,其他的我可不能再說了,若是朵朵曉得我出賣她,怕是要恨我?guī)讉€月了?!?/br> “朵朵在南郊?真假,可不要騙我?”新帝騰的站了起來。 三個月后的吉日,奉國公嫁女兒,主持婚禮的卻是她的同胞兄長和梅恭人。 新帝親迎自是熱鬧非凡,整個皇城的人都出來圍觀了,那庭宇樓閣凡是能站人的地方都擠滿了人。 面對前來赴宴的官員,新任奉國公笑的一臉僵硬,連連的將話題岔開了去! 只在松山鎮(zhèn)的老宅子里,傳出一聲河東獅吼:“你給我站?。 ?/br> 那人被揪住耳朵,刺耳咧嘴的還不忘討?zhàn)垼骸昂脣蓩蓛?,給為夫留點面子,不過喝了半盞酒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