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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磊看著水面,他不傻,他功利的很,但是唯獨在姻緣上,不想被這功利給占據(jù),“姑娘身份尊貴,陸某無福!” “我早已沒有什么,那一起被救下的兩位姑娘,一個做了妾,一個被嫁給外地的商人,你可知我會如何?” “陸某并無對姑娘有所接觸,在場的人皆有眼睛,并無累及姑娘的聲譽,姑娘大可放心。” 陸磊很冷靜,拱手一禮,便隨后上了船。 楊倩兒便執(zhí)拗的上了頭,偏偏她又得了太后娘娘的歡心,楊翰林也無法左右她,只是感嘆之余,將年齡拖的越來越大。 楊倩兒溫柔嬌媚的模樣,卻又一顆堅毅的心,便是那太后提了幾次親事,她都繞過去,隱隱約約的說了陸磊英雄救美的事情,太后不是個愛點鴛鴦譜的人,便就此罷休了。 京城里礙于太后的面子,提親的也不在少數(shù),只是仔細打聽了一番,便也放棄了,這樣拖了幾年,拖到陸磊都成親了,楊倩兒依然乏人問津。 她留到了這般的年紀,楊夫人真急了起來,便一早的接觸門戶低些的人家。 楊倩兒她不愿意了,她已經(jīng)等了這么多年,竟被一個鄉(xiāng)下女子給搶了先,如何能甘心。 只是也沒轍,便是與他議親的人家也紛紛打了退堂鼓,楊夫人才用了雷霆的手段,和賈家的公子定了親。 賈家同為翰林,只是賈家實在是窮的很,至今還是租房子住,一家子擠在一個小院子里,寒酸的很。 楊倩兒久居東京,父親又是同屆,如何能不知道賈公子的為人,窮倒也罷了,楊夫人嫁妝豐厚,便是多備些嫁妝便是。 問題是賈公子長相是個文弱的書生,便是連個書箱都提不動,走路一步三搖,還十分的好色。 一雙似笑非笑的眼,便是整日里在女子的身上打轉,她一心喜歡陸磊那樣身量頎長,長亭闊步的人,如何能看得上這樣的弱雞,自然是不愿意。 便偷偷的藏了金銀交子,扮做侍女,躲在了欽差的船上在三月初就到了江都的府城。 一下了船,就直撲向轉運司的公衙。 陸磊看到這樣的楊倩兒便是連面也沒露,直接吩咐人捆了送去了燕王那里。 燕王身份貴重,只扮做了普王的侍衛(wèi),想偷偷的多看幾眼素云,如今見楊倩兒這般的行為想插足于素云的婚姻。 表面上應的好好的,轉手將人打暈賣去了瓦肆里。 這瓦肆里人來人往,聚集了各地的走商。 楊倩兒還昏迷著,就被一個外地的走商看中了,正議價的時候,被楊二娘看中了,這楊倩兒金尊玉貴的被養(yǎng)大,只在船上也沒做過什么重活,自然是水蔥般的水嫩的很。 楊二娘是個販賣瘦馬的,手里也不少的人,只一眼便看出了楊倩兒的不同,自然是強勢的出了高價,將楊倩兒給買下了。 楊倩兒醒來后,本就是極聰明人,焉能不懂,自己不曉得著了誰的道。 那楊二娘對楊倩兒還不錯,好吃好喝的供著,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求楊倩兒學了那般羞恥的伺候人的活來。 楊倩兒哪里會愿意,楊二娘干的便是這調(diào)教瘦馬的活,只不動聲色的就將個楊倩收拾了一通。 楊倩兒見自己幾次鬧出的動靜,好不容易驚動了店家報了官,結果楊二娘跟那黑瘦的通判確實熟識的,折騰了幾次,沒人理她。 便一心想要尋死,這次動靜鬧得格外大,只脖子都套上了白綾,卻又被啞姑給救了下來。 所以陸磊此刻怒火沖天,一方面對楊倩,一方面對燕王的胡亂作為。 楊倩再怎么胡鬧,總歸是官家的女眷,燕王這樣確實過分了。 便吩咐春風叫劉元進來,將人好生的帶回去東京。 正再說如何行事,那楊倩兒,情意綿綿的就叫了一聲:“磊郎,你好狠的心,我慕了你這么多年,只虛度了那許多的光陰,如今你竟要這般的對我嗎?” 這一聲呼喚,可把一屋子人都震住了。 劉元眼神閃了閃,帶著其余的人退了出去。 “楊姑娘,喜歡我家相公的?”素云沒有陸磊想象中的憤怒,而是平淡的坐下,淡淡的看著楊倩兒。 陸磊只第一次聽素云口中說出相公兩個字,正心馳神往的時候,平日里素云除非在床笫之間迫不得已叫幾聲好哥哥,便是一口一個大人的,那相公啊夫君啊一些話,絕不愿意出口的,如今聽了相公這兩個字,哪里還記得身旁還有個楊倩兒。 楊倩兒看著此情此景一口郁氣出不來,便有心報復,話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只是已經(jīng)如此的境地,也想豁出去為自己搏一搏。 只是看著素云淡然的落座,垂眸看向自己,便覺得憑什么她可以坐享其成,這男子可是她盯了許多年,也沒撈著一點好處。 頓時神色一轉,凄然的道:“我十五歲時落水,便是陸大人救得,我對陸大人一見傾心,東京城人盡皆知,夫人若不信,盡可以使人去打聽便是,我等了磊郎這么多年東京城也是人盡皆知?!?/br> 聽著楊倩兒一口一個磊郎,而陸磊始終黑著一張臉。 但他救她確有其事,實在的反駁不得,只恨不得將楊倩兒重新扔回那瓦肆里算了! 素云淡淡的笑了,“我相公這樣的人,但凡心里頭有誰,便是心心念念的都想要得到,若是很的對楊姑娘有情,為何讓楊姑娘這般的獨守空閨許多年呢?難道楊姑娘見我相公當時位低人輕,不愿意委身相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