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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何時的事情,我竟不曉得,這蘇小娘的這身打扮,也不符合身份吧,我倒是想問問許jiejie,她是如何掌的家,竟讓個小娘,裝扮成這樣,若是嫌許煥的官做的大了,我與我家老爺打個招呼便是?!?/br> 那婆子見她絲毫不懼,神情大方又尊貴,只往后退退,沒有剛剛的囂張氣焰。 蘇小娘見此,只得往前一步,輕福了一禮,道:“見過陸夫人!” 素云根本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沖著那侍女道:“那誰,還不趕緊帶路!” 那侍女頓時恍然大悟,當前應該是以救出大娘子為重,當下便帶著眾人往那偏僻的小院去。 蘇娘子一張標致的小臉,青紫的一片,心里頭恨死了衛(wèi)素云,奈何她身份低微,并不能奈何。 只得沖那許文亮道:“還不去衙門里尋大人,楞在這里做什么?” 素云看到了躺在冰冷硬邦的寢被里的林晴照,當即就心疼的將手里的湯婆子,塞進了林晴照的被子里道:“如今林jiejie也將我當了外人,發(fā)生了這般的事情,如何不與我說?!?/br> 林晴照強強的扯出一個笑道:“我害meimei,被人給擄了去,哪里還有臉求救上門?!?/br> 兩人便是在那隨陽鎮(zhèn)的莊子里一別,便是再也沒見過,如今再見卻是在這種情景下,許夫人摟著懷里的湯婆子,淚流不止。 “那都是意外,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彼卦坡劦剿堇镂兜酪膊缓寐?,頓時有些難受,捂著嘴巴往外走。 第一百八十四章 蘇小娘也有孕了? 一邊對著那侍女道:“那誰,將你家娘子細軟收拾下,先跟我走。” 那侍女一臉的豬肝色,一動也不動。 許夫人虛弱的道:“meimei也別為難翠珠了,我如今哪里還有細軟,只身一個被禁在這里,那替換的衣服,都是翠珠的?!?/br> 素云頓時心里拔涼拔涼的,道:“來時的路上,還道這許煥狼心狗肺,沒想到便是猖狂到了如此的地步,那霸占娘子的嫁妝,怕是他這官也做到頭了吧?!?/br> 這年頭民風開放,女子做生意的比比皆是,一些官宦家庭,怕一大半都是靠著夫人的嫁妝銀子過日子的,只是那也要人家的娘子心甘情愿的拿出來啊。 像許煥這樣明目張膽的將娘子禁錮在一個小院里,霸占了嫁妝的事,卻還是很少的。 還有一個是石大娘子口中的傳聞,那個被害死了的大娘子。 如果她沒有遇到這翠珠,或者許夫人便是要成為這傳聞中的第二個了,想到這里素云打了一個寒顫,道:“先走,先跟我走!” 這時候,那破敗的大門又被碰的撞開了。 那虎背熊腰的許煥的老娘,又帶著一群拿著洗衣棒子的婆子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闖了過來。 看到門口站著捂著鼻子的素云,便道:“我許家的媳婦,還輪不到陸夫人做主吧?!?/br> 她今日倒是聰明了些,只心里的恨意不減。 本來陸磊這轉運使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她兒子的,如今雖然重新上了任,可這一個小小的通判,跟轉運使又怎么比。 她如今也算經歷了大起大落的人,心里多了幾分忌諱,口中不客氣,也不敢太過于放肆。 這時候翠珠正扶著許夫人緩緩的走出門來,許夫人瞇著眼,一只手扶著門框,一只手用帕子擋了擋光。 “許婆婆,你還是快些讓開的好,莫道我林晴照沒有娘家,我雖和娘家鬧了翻天,但是我老早傳了信去,將我這嫁妝分了大半出去,你道那登州的林家是管我不管?!?/br> 她瘦的厲害,臉頰都凹陷了去,一時間神色凌厲,便猶如厲鬼一般,那許婆子嚇得退了一步。 又看到如意手中那泛著寒光的利劍,便瑟瑟縮縮的躲在了一群的婆子中間,只口中還道:“你這不下蛋的雞,便是我兒子將你休了,又如何,如今不過是納了個妾,你便這般,可是不忠不孝!” 林晴照看著許婆子竟然拽起了文,說什么不忠不義? 一時嗤笑出聲:“許婆婆還是回去問問你那好兒子,便是休妻,那嫁妝可要歸還的?!?/br> 另一邊又道:“翠珠,我們走!跟我去驛站,我們回登州!” 許婆子哪里肯放她走,一揮手道:“將這不下蛋的賤人,給我抓起來。” 那些婆子們倒是拎著洗衣棒,不敢動,那前面的冷面女子,手里可是拎著一把長劍呢? 那許婆子倒是叫嚷的厲害,也是躲在后頭不敢出來,只好眼睜睜的看著許夫人被翠珠攙著,跟著素云她們一路出了側門。 便只看著那站在一旁的蘇小娘更加不滿了起來,劈頭一巴掌,將蘇小娘打倒在地,看著她柔弱的樣子,口不擇言的罵道:“賤蹄子,我許家若有個三長兩短,便與你這賤人脫不開干系,看我能饒了你!” 說著還要再打,那身旁伶俐的侍女忙道:“老夫人快些住手,我家娘子這個月小日子還沒來,身子正弱著!” 許婆子只一聽,便兩眼放光,道:“當真?” 只粗手粗腳的將蘇小娘扶了起來,道:“都怪我老婆子粗手粗腳,可傷到哪里了?” 蘇小娘低垂著眉眼,道:“無礙的,老夫人若沒事,再等這一會相公吧,我又些頭暈,小玲,扶我回去吧?!?/br> 只低垂著眉眼,輕福了一禮,在那婆子和侍女的扶持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