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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瑾嘆了口氣,就聽她對著天空狀似無意地補充了句。 “星星亮不亮,月亮都在,你愿不愿意,也都得跟著我,你主動點我就對你好點,你被動以后就睡地板去吧。” “我可以等你睡著了再上去?!彼穆曇粝г谒呐慨?dāng)中。 家有悍婦,惹不起啊。 “回府,我慢慢講給你聽?!?/br> 嬋夏的意思表達的很明確了,就算他想死扛到底,她也能憑自己的實力查出真相。 與其被媳婦踹去睡地板,不如主動一些,當(dāng)然,于瑾并不覺得她有讓他一輩子睡地板的能力,他已經(jīng)是非常成熟的男人了,爬床這個技能,對他來說也不算多困難。 嬋夏得意洋洋,正待過去牽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于瑾的神色很是古怪。 于瑾只覺得有一股暖流從下至上,原本清明的頭腦漸漸混沌,看著嬋夏只覺得口干舌燥。 這股莫名的感覺,讓于瑾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被人下藥了。 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 他臨出宮前,姜長波給他端了一杯酒,說是成帝賜的。 那酒被動了手腳。 嬋夏看于瑾的臉越來越紅,忙湊過去問。 “你怎么了?” “姜長波給我下藥了?!庇阼芷届o地說出來,看了眼天問道。 “現(xiàn)在幾更了?” “快二更了?!?/br> 于瑾閉眼。 距離嬋夏滿十八,還有不到一個時辰。 盡管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但紊亂的呼吸已經(jīng)出賣了他。 嬋夏聽他說下藥,忙伸手號碼,指尖剛碰到他的手腕,他就猶如被燙一般快速收回。 “不是毒?!?/br> 嬋夏愣了下,看他的表情,突然倒吸一口氣。 “他,他,他??。 ?/br> 看她明白了,于瑾正待說什么,就聽嬋夏暴跳如雷。 “他下賤!他竟然饞你的身子!” 就算處在被藥的暈暈乎乎的階段,聽到她這無厘頭的一句,于瑾還是痛苦地扶額。 “你在胡思亂想什么?回府。” 回府還要一段時間,只要他能保持清醒,到府內(nèi)水到渠成,藥也就解了。 “我怎么是胡思亂想呢?他一個公公,對你下這種藥,想也知道沒安好心思,我知道了,他是想用那玉——” “閉嘴!”于瑾青筋跳了跳。 嬋夏委屈巴巴地閉嘴,那么兇干什么! 嘴是閉上了。 可是思想早就插上了翅膀。 腦補出一大堆畫面來。 姜長波那陰險小人,看著就很陰柔,他一定是看于瑾人高馬大,所以嫉妒了。 這太監(jiān)嫉妒起來,手段可就多了去了。 “他說不定就是想給你下藥,然后找?guī)讉€畫師圍觀——天啊,一邊用那玩意禍害你,一邊畫?!” 越想越覺得可怕。 這要不是舍不得,于瑾早就一腳上去了。 太不像話了。 平日里喜歡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投遞給京城小報,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現(xiàn)在腦補自己男人身上,還想的那么惡心! “等我藥解了再來收拾你?!彼麎阂值?。 “哦,那我找太醫(yī)過來?!?/br> “不用那么麻煩,你跟我回去。” 于瑾現(xiàn)在保持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聲音也越來越急促。 嬋夏雙目圓瞪,難道,他是想讓自己,拿那個什么,就那什么! 于瑾不用問都知道,她肯定又要說亂七八糟不堪入耳的話出來。 “從現(xiàn)在到回府,你,閉嘴,讓我聽到你說一個字,我饒不了你!” 嬋夏把他過于激烈的反應(yīng)當(dāng)成了男人那該死的自尊。 喏喏地跟在他身后,見他健步如飛的走,腦子里卻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1、2、3、4這樣那樣的畫面來了。 在她的認(rèn)知里,太監(jiān)缺乏重要零件,想要解藥,那也只能...那樣了。 她是不介意幫他的,但是這家伙好像很矯情很愛面子,過后他要是追責(zé)起來,她怕是不好交代啊。 雖然于瑾平日里很寵她,成親后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但這事兒關(guān)乎隔江猶唱后面那三字... 哎呀呀,棘手啊。 嬋夏的思緒一飄萬里,連怎么回府的都不知道。 任天堂猶如一道閃電,疾馳在已經(jīng)宵禁空曠的街道上。 宮里,姜長波仰天長笑。 于、瑾! 看你還拿什么跟老子爭! 他就是看不慣于瑾那牛氣沖天的樣子,他故意給于瑾下了藥,那藥根本解不開,太監(jiān)中了,只有死路一條。 就算是用隔江猶唱那后面的三字,也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等于瑾因為這個死掉了,成帝就算追究,也追究不到他身上。 那藥又不是毒,死后無論是大理寺的人去驗尸,還是嬋夏去驗,都不能算做毒死。 名滿天下的廠衛(wèi)提督,竟然死的這么屈辱,成帝又怎能任這樣的消息傳出去。 最后不過就是個暴斃發(fā)喪而已,除掉于瑾后,嬋夏一介女流,再能耐也掀不起風(fēng)浪。 這朝堂,終究是他一個人獨步天下。 天下第一太監(jiān),永遠(yuǎn)是他姜長波。 回到府時,于瑾下馬都搖晃,腦子里最后一點理智也被藥效燃燒殆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