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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瑾目不斜視,以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回道:“你比他好看多了——不要亂比,自降身價?!?/br> 姜長波察言觀色,見成帝對柳荷兒的說辭深信不疑,便順著成帝的心意把柳荷兒捧到了天上。 宛若捧這么個人盡可夫的女子,就能坐享萬里江山一般。 他若只是捧柳荷兒,嬋夏就當(dāng)看了出馬猴蹦跶,一笑而過了。 但偏偏這家伙嘴賤,話鋒一轉(zhuǎn),竟說到于瑾和嬋夏身上。 “外頭百姓都夸于公公是青天在世,陛下有于公公這般的棟梁,再得了柳姑娘這般的神使,何愁社稷不穩(wěn)?” 成帝聽得舒坦,嬋夏覺得刺耳。 把這種人盡可夫的瘋女人跟政績卓然的于瑾放在一起,這是對于瑾最大的羞辱。 感受到嬋夏犀利的視線,姜長波得意地抬頭,示威一般地看向嬋夏。 嬋夏確定,這個善于溜須拍馬的陰陽人是想激怒自己。 若不是先前跟于瑾出去被他摟在懷里順了一番毛,這會嬋夏已經(jīng)炸了。 面對姜長波的挑釁,嬋夏突然跨步上前,對著成帝說道: “陛下,既然柳姑娘她天賦異稟,不如將她賜給姜公公做娘子吧,姜公公他對柳姑娘‘以身為國’的壯舉如此欽佩,想必他一定會善待柳姑娘的。” 姜長波的臉霎時漆黑一片。 “噗?!比潭粋€沒憋住,笑出聲來,被于瑾瞪了眼,堪堪憋住。 “可是圣女她得吸收靈氣,姜愛卿他——”成帝欲言又止。 按著柳荷兒狗屁不通的說法,她隔上一段時間就得睡個男人增加“靈氣”。 姜長波是個太監(jiān),不具備那個條件,柳荷兒只能找別的男人。 這對姜公公而言,頭頂已經(jīng)不是一個綠帽子了。 姜公公不懷好意把于瑾跟柳荷兒放在一起對比,企圖羞辱于瑾,嬋夏馬上反手送他一片青青大草原。 “姜公公他心系大燕,自然愿意助柳姑娘一b之力??!” 嬋夏故意把某個關(guān)鍵詞咬得很重,該懂的都懂。 “怎么,姜公公難道不愿意咱們大燕千秋萬代,不愿祝陛下萬壽無疆?” 這帽子一扣,姜長波只能跪地謝恩。 “求陛下將柳姑娘許配給奴婢,奴婢為了陛下萬死不辭!” 嬋夏看他這么不要臉,心里暗忖,若是成帝得痔瘡了,這家伙跪舔都愿意吧?嘖! 于瑾看她這滿臉壞相,嘴角抑制不住地翹了翹,蔫兒壞的丫頭。 成帝見姜愛卿這般識大體,十分滿意,當(dāng)場封柳荷兒為護(hù)國圣女,賜給姜長波一堆寶物,姜長波忍著心里的巨大怒火,裝作喜不自勝地收下。 只是看向于瑾夫婦的眼神,已是恨不得千刀萬剮。 成帝心滿意足回宮,于瑾夫婦送到門口,姜長波咬著后槽牙對著嬋夏冷笑拱手。 “督主夫人今日這般抬舉,咱家記住了。” “你要好好待人家啊。”嬋夏語重心長,氣死人不償命。 “距離陛下限期破蛇妖作祟,只剩下不到兩日了,于公公你可要抓緊了。”姜長波把視線挪到于瑾身上,話里話外都充斥著幸災(zāi)樂禍。 “該破的案我相公自然會做,該抓緊的是你姜公公啊,要當(dāng)新郎的人了,開心點呢~對了,我這有一瓶補腎的藥丸,你給圣女帶過去吧,她...辛苦啊。” 姜長波拂袖而去,再不走只怕是裝不下去了,這梁子就這么結(jié)下了。 “姜公公!常來??!我們廠衛(wèi)的大門隨時為你夫婦敞開,補腎藥丸隨便領(lǐng),不收你銀子!”嬋夏的聲音傳出去老遠(yuǎn)。 姜長波絆了一下,心里罵了句直娘賊,站你個娘親的! “你這么往他嘴里塞惡心,只怕是得罪他不淺?!比潭驹趮认纳砗笳f道。 “得不得罪的,他都不會少給我們添堵,還不如惡心到底,看誰先把誰惡心死?!眿认牟嫜?,滿不在乎。 看得忍冬瞠目結(jié)舌,忍不住轉(zhuǎn)頭問于瑾。 ------------ 第270章 太保有請 “你到底對小阿夏做了什么?” 成帝剛來時,嬋夏還蔫巴巴的,跟督主出去待了一會,回來就滿血復(fù)活了? 于瑾端正臉色,手卻很自然地握住嬋夏的,漆黑的眸子溫潤的蒙上一層暖意。 別問,問了就是,愛啊。 忍冬被這股撲面而來的戀愛氣息砸了一臉,受不了地搓搓雙臂。 “這蛇妖作祟還沒差明白,又弄出個以氣養(yǎng)國的‘圣女’出來,你們倆心也是真大,都這時候了還能膩膩呼呼?!?/br> 就連忍冬都感覺到于瑾這段時間的異常來了,看小阿夏的眼神越發(fā)詭異,就好像要把人家生吞了似的。 不正經(jīng),呸! ...... 雖然于瑾已經(jīng)提前跟嬋夏打過招呼,說過魏王大限將至,但倆人誰也沒想到,這一天來得是如此快。 斷完了被雷劈傻的圣女案,剛回到府內(nèi),就聽邊境傳來了密報。 魏王薨了。 昨日晚上沒得,早起隨從去看,人都僵了,消息傳回京城稍微費了點時間,成帝聞訊連夜召集欽天監(jiān)和新封的圣女進(jìn)宮商討,唯獨沒叫于瑾夫婦。 嬋夏心里明白,成帝這是要借著魏王的死,大作文章。 這是要把魏王死因甩鍋到天象不吉上,盡可能延緩先帝歸朝的時間——如果能徹底杜絕,那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