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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老爺真的只是見個故人就被襲擊了,你看他身上的衣服,像是脫了又穿嗎?” “見的什么故人???我們現(xiàn)在懷疑他跟桃花殺手沆瀣一氣,說不定就是他教唆桃花殺手出去殘害他人,現(xiàn)在分贓不均,見色起意,被人家反噬了?!?/br> 嬋夏一邊說一邊往屏風(fēng)后看,怎么惹人生氣怎么說,見屏風(fēng)后還沒動靜,嬋夏心里呵呵一聲。 真沉得住氣啊,好,那她就再接再厲。 嬋夏拆于淵捆傷口的布條,碎碎叨叨拉仇恨: “我家督主說,于老大人年輕時候就不是個好餅,尤其是在男女方面,無論是年紀(jì)大的,還是年紀(jì)小的,一鍋端!為啥弄個暮色閣?說是為了收集情報,其實就是為了方便他自己。” 嬋夏三分真七分假,暮色閣的確是存在,也的確跟于家有關(guān),但于淵去喝花酒,都是她胡謅八扯的。 “大人,你不能動我們老爺捆著傷口的布條啊,還有,我們老爺什么時候去暮色閣了?!” 管家要不是被人看押著,現(xiàn)在就要嬋夏玩命,就沒見過這般無良的女子。 從身體到精神,全方位無死角的損人,于瑾到底是從哪兒挖來的這么損的人,招招穩(wěn)扎人心??! 屏風(fēng)后的女子已經(jīng)被嬋夏拉足了仇恨,頭頂都要冒煙了。 聽嬋夏解于淵的布條,情急之下挪步就要往外走,被跟著她的嬤嬤強行拽住,倆人不小心碰了下屏風(fēng),屏風(fēng)搖了下。 “屏風(fēng)怎么了?”嬋夏明知故問。 管家鼻尖冒汗。 “是老爺養(yǎng)的貓?!?/br> “老肥貓真壯,這么大的屏風(fēng)都能撞晃悠了。” 嬋夏好快樂,昨日被老妖婆子弄太陽底下暴曬的鳥氣總算出來了。 管家都不敢想屏風(fēng)后的“老肥貓”是怎么個表情了。 好在嬋夏只是嘴上叨咕一句,也沒讓人過去查看。 “你們老爺這傷處理的極糟糕,可以這么說吧,我要是不來,他可能就要駕鶴西游去了,這么深的刀口,一不消毒二不縫合,纏的這么緊,是唯恐它不化膿感染?” 雖然于淵做的那些事,弄死他三次都嫌少。 但留著他做人證,對以后扳倒太傅有重要意義,嬋夏只能忍著對這老家伙的怨念把他的傷口重新處理。 消毒,縫合,順便嘴賤。 “管家跟著于老大人多久了?” “二十余年了?!?/br> “哦,那你應(yīng)該對老大人喜歡美女的嗜好很清楚吧?” 管家氣的不愿搭理她了,這女子信口開河,就沒有一句是實話。 “你說他喜歡女人也就算了,怎么還有給別人介紹女人的習(xí)慣呢?就說十四年前吧,先帝去青州微服私訪,他就把青州第一美女介紹給先帝——說不定他自己也受用了,要不甄家后人追殺他干嗎?” 嬋夏略帶頑皮地看著屏風(fēng)后,眼神狡黠。 這一趟真不白來,既氣了太后,又找到桃花案里第四朵血桃花所象征的那個人,那個把甄霓母親介紹給先帝的人,就是于淵。 這太后要是還能忍,算她厲害。 ------------ 第223章 沒娘的孩子是根草 嬋夏之前推斷,桃花殺手一共有五個目標(biāo)。 除了已經(jīng)知道的三個受害者:都轉(zhuǎn)運鹽使司闕德、通政司右參議李得久、已經(jīng)榮休的青州前任通判高老爺 還有桃花殺手現(xiàn)階段不能動的太保符轍。 還有一個未知的目標(biāo)。 這個未知的目標(biāo),在甄家慘案中,起到了關(guān)鍵的作用,就是這個未知目標(biāo),把甄霓的母親推薦給先帝,導(dǎo)致先帝對甄霓的母親動了賊心。 這才有了甄家慘案的發(fā)生。 因為這件事比較隱蔽,不可能記入正史,嬋夏也沒有尋找此人的頭緒。 現(xiàn)在謎底解開了。 這個造成一切根源的始作俑者,就是于瑾的生身父親,已經(jīng)離開朝堂卻依然活躍在京城官場圈子里的于淵,于老大人。 嬋夏理清了思路后,又利用這個開始刺激屏風(fēng)后面的太后。 “于老大人,年輕時候就不安分,就喜歡別人媳婦,嘖嘖,到老了又惹禍上身,你說你圖啥???這一世英名毀于一旦?!?/br> 屏風(fēng)后的周太后已經(jīng)被她氣得要冒煙了,若不是身邊嬤嬤抓著,只怕是要沖出去給她倆耳光。 太后氣歸氣,可細(xì)想,又覺得無比的惡心。 她只知道于淵被刺,急巴巴地趕過來,這府內(nèi)管家也含糊不清,只說是于淵得罪了人,可得罪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 被嬋夏這欠了吧唧兒的說出來,好像真是有那么回事似的。 “管家你是不是覺得我污蔑你家老爺了?那我給你說說,你自己查看是不是那么回事,這桃花案頭一個受害者李得久,那可是衣不蔽體的死在家里了,那可真是...嘖嘖,我這云英未嫁的姑娘看了,都臉紅?!?/br> 太后聞言,覺得自己綠云遮頂。 “還有闕德闕大人,他死了也有幾天了,闕家為何秘而不報?昨兒才敢稟告陛下,說闕大人突染惡疾,連怎么死的都不敢說。” 太后眼眸冷了冷,回去她就要查闕家,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若真是于淵負(fù)了她——太后的指甲深深的陷入rou里,透過屏風(fēng)的縫隙向外看去。 嬋夏正用一根細(xì)長的針縫合于淵的傷口,針挑破rou皮,看得太后頭皮發(fā)麻,覺得被拽起來的不僅是于淵的rou,還有自己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