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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能催眠的了嬋夏,卻無法催眠自己。 那比上好羊脂玉還溫潤的觸感,已經(jīng)深深的鐫刻在心里,除了泡冷水澡降溫之外,也只能感慨一句,你,怎么還不長大...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她對他的影響。 學醫(yī)之人,眼里是沒有男女的。 但喜歡的人,卻是有。 ... 嬋夏睡到日曬三竿才醒,起來就覺得通體舒暢,就是胸有些悶悶的。 “夏姑娘,你醒了。”彩凝端著粥進來,小心翼翼地打量嬋夏。 嬋夏目若桃花,面色紅潤,看著氣色不錯。 “我怎么回來的?”嬋夏記得她在酒肆里跟他討論案情,然后好像喝多了,后面就模糊一片了。 彩凝看她這模樣,心里不由得佩服起督主的神機妙算,夏姑娘果然不記得了。 “你昨日吃酒貪杯醉了,督主抱你回來的?!?/br> 彩凝叫來丫鬟替嬋夏梳洗,嬋夏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發(fā)呆。 “彩凝,你覺不覺得我好像哪兒不太一樣?我氣色為什么這么好?” 這是一個喝多人該有的膚色嗎? 這是送命題,彩凝佯裝聽不見。 嬋夏摸著臉,若有所思。 “我想起來了!” 彩凝一激靈,你想起嘛玩意了?! “我今天要吃麻花、蜜三刀、炸麻片!”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這幾樣,心里就好甜蜜啊。 彩凝瞇眼,呵呵,吃貨! ------------ 第198章 廠衛(wèi)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銅鑼發(fā)出清脆的敲擊聲,吸引了行人的注意。 以暮色閣為圓心,穿著廠衛(wèi)制服的番役將方圓一里圍了個水泄不通。 清場后的暮色閣門前格外寂靜,路正中,一把雕花大椅格外引人注目。 椅子上坐著個笑面青年,身著白色百戶服,手斷一杯熱茶,正煞有其事地吹著茶葉,指揮手下人發(fā)傳單。 昔日讓京城官員們聞風喪膽的廠衛(wèi)番子,這會人手一疊傳單,正面無表情的給路過的人挨個發(fā)放。 這些傳單印制的內(nèi)容各不相同。 有寫著敬廉崇儉,反腐治奢。 還有寫著十年一覺窯子夢,贏得官場薄幸名的。 更有那直白的,窯子一晌歡,砍頭亂葬崗,為官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暮色閣仗著后臺硬,自詡嬋夏不敢搜樓,嬋夏就不搜。 組織好人馬,印上那積極向上的標語口號,把這方圓都圍起來,那反腐小口號喊得倍兒遛,甭管是看熱鬧的還是路過的,直接塞幾張標語。 嬋夏喝著茶水,吃著甘甜脆爽的麻花,喝著口齒留香的新茶,翹著腿看熱鬧,時不時還要對那路過的官員車馬喊一句。 “趙大人!我們廠衛(wèi)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王大人!廠衛(wèi)招納賢士,猛將如云吶!” 被她點名的諸位無不快馬加鞭,只想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這暮色閣地處京城最繁華的地帶,出了玉帶河往南走,只要在京為官,甭管你是六部還是三法司,只要是散值,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總能路過這。 嬋夏把這堵上,就等于昭告滿朝文武,暮色閣把她陳某人得罪了,誰敢再來,就是跟她過不去。 “聞人大人!”嬋夏看到熟人,放下茶杯熱情揮手。 大理寺卿聞人染下馬,徑直地朝著嬋夏走來。 嬋夏今日著正裝,看得聞人染眼前一亮。 嬋夏在這吆喝了這么久,別的官員看到她都避之不及,就這么個老實人過來了,對待老實人,自然是要熱情一點,使勁欺負一下。 “夏大人,你這唱的是哪一出???”聞人染問。 嬋夏笑嘻嘻,拽過一張傳單塞他手里:“響應朝廷號召,領(lǐng)著兄弟們過來宣傳下廉政?!?/br> 明明是公報私仇,擋人家暮色閣的財路,被她吹得冠冕堂皇,就連跟在她身后的忍冬都在心里默念了句,不要臉,不過他喜歡~ 聞人染挑眉,竟認真的回了句。 “夏大人還真是憂國憂民,大燕之棟梁?!?/br> “聞人大人有沒有興趣換個環(huán)境?我們廠衛(wèi)的待遇還是很好的。” 跟人家朝廷三品大員說這個,換做常人早就翻臉了。 聞人染不怒反笑。 “我要是去了,你那督主可如何是好?” “廠衛(wèi)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吶,你要是舍得凈身,督主他老人家這個位置——” “不得無禮。”于瑾過來就聽到她在這胡說八道。 “我家娘子口無遮攔,讓你見笑了?!?/br> 他叫她娘子?。认捏@的合不攏嘴。 聞人染也是滿臉驚詫。 于瑾他是知道一些的,公事公辦非常嚴明,這時候表態(tài),可以說是十分護犢子了。 這是怕他跟嬋夏計較,迫不及待的出來撐腰了? “夏大人快人快語,天真爛漫,督主好福氣?!?/br> 忍冬嘴角抽了又抽,差點沒笑出來。 這也就是聞人染脾氣直,說話不帶拐外的,換做旁人說這番話,怎么聽都像是陰陽怪氣。 “我家娘子出身市井,沒見過世面,也只剩下個仗義執(zhí)言的優(yōu)點了。” 有一個耿直的老實人,遇到一個更耿直的護犢子的,這倆竟還能聊到一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