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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兒舉起托盤,上面被燒黑的令牌清晰可見。 這令牌跟于瑾曾經(jīng)給嬋夏的那個一模一樣,這是于家的令牌,憑這個可以調(diào)動全國各地于氏一族的鋪面和暗衛(wèi),是身份的象征。 “老爺讓我給于公公捎句話,這世間再無于瑭,也不會再有于家二公子,讓公公好自為之?!?/br> “我×××!”嬋夏聽得火冒三丈,干了壞事還這般囂張,撂狠話給誰聽呢? 她抬腿就要把托盤踹翻,肩頭被于瑾按住。 風(fēng)卷著燒糊的氣味吹過來,嬋夏眼底翻騰的怒火一點點熄滅。 于家的意思很明顯,想以于瑭的死平息這場戰(zhàn)事。 至于死的是不是真的于瑭,追究下來已經(jīng)沒有意義。 于家從此不再有呼風(fēng)喚雨的二公子,于瑭活著或是死,對成帝已經(jīng)不再有任何威脅。 令行禁止,三方休戰(zhàn)。 這不僅是于家和太傅的意思,更是太后、成帝的意思。 若真是一查到底,朝廷將腥風(fēng)血雨不得安寧。 案情的真相除了嬋夏和于瑾已經(jīng)不再有人在乎,成帝要于瑾過來,也不是為了查驗,只是變相告訴于瑾四個字。 顧全大局。 上位者眼里的真相,便是大局。 大局,即是真相。 “回去告訴于淵?!庇阼_口,按著嬋夏肩頭的手卻是微微用力。 “我與黑暗,勢不兩立?!?/br> 于府 鶯兒把于瑾的話傳給于淵。 昔日在朝堂上呼風(fēng)喚雨的于淵,此刻卻像是喪家犬,頹廢地坐在椅子上雙目出神,好半天才道: “他真的,這么說?” “是,于公公從頭到尾都表現(xiàn)的很冷靜,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般,倒是他身邊跟著的陳嬋夏,情緒似乎頗為激動?!?/br> “是啊,他冷靜,他從來都是那么冷靜...”于淵閉上眼,雙拳微微握緊。 他能想象于瑾說這話時的眼神。 冰冷,無情,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通透的嘲諷之笑。 一如當(dāng)初送他入宮時,那孩子看他的眼神。 彼時于淵本想做出一副慈父不舍的模樣,說幾句為父也是身不由己之類的,對上于瑾洞察一切近乎無情的冷靜眼眸,這些虛偽全都憋在了舌尖,怎么也說不出口。 “他心里必然是恨透了我,恨我送他入宮,恨我偏愛瑭兒...” 一夜間,他兩鬢生出許多白發(fā),看著更蒼老了幾分。 大管事過來,將一封宮內(nèi)帶出來的密信交到他的手上。 于淵穩(wěn)了穩(wěn)心神,攤開信紙,勉強(qiáng)看完,本欲站起身將信紙燒掉,剛起來就覺眼前一黑,攤在椅子上。 大管事忙扶著他。 于淵勉強(qiáng)提起一口氣,示意管事的將信燒掉。 紙上只有八個大字:大勢已去,趁早收手 那字體婀娜多姿收筆卻顯得力氣不足,字如其人,曾經(jīng)最尊貴的女子,此時已日薄西山,無力回天。 蒼白的紙在火光中化為灰燼,風(fēng)一吹便散去。 無論于淵承不承認(rèn),從于瑾成為廠衛(wèi)提督的那一刻起,于家就已經(jīng)走了下坡,正如這落入火炭中的紙,縱然出自太后之手,也無力挽回。 “收手...呵呵,現(xiàn)在就算是我想收,那孽種也不會放過我。” 于瑾這一查,硬是把于家架在了火上,更讓于瑭成了廢子。 他的“好兒子”,終究是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而太后的密信也傳遞了一個信息,他于淵,已經(jīng)成了這盤棋里無用的廢子。 于淵睜開眼,撐著一口氣,攤開紙奮筆疾書。 于瑾要拖他于氏全族下地獄,他便要送于瑾個“大禮”,就算是死,也要拖上于瑾一起。 風(fēng)雨暫歇。 但結(jié)局,還早。 ------------ 第178章 世俗禁錮靈魂 “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回府的路上,嬋夏欲言又止,憋了好一會,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恩?” “你跟于家為何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很少有父子把關(guān)系處成這樣。 “你覺得是因為什么呢?”于瑾不答反問。 嬋夏把身子往前挪了又挪。 馬背就這么大點地方,她實在躲不遠(yuǎn),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我說了,你不能打我的...那啥、不能敲我的頭、更不能捏我的臉!” “好?!?/br> 嬋夏小心翼翼斟酌用詞,扭頭偷瞄他的臉色,見他此時不像生氣,才斗膽道: “就是因為...奪蛋之仇?” 于瑾被她豐富的形容詞弄得表情微妙。 “你懂我的意思的?!眿认母煽葍陕?。 對這個答案,她真的很好奇。 尋常人就算嫉惡如仇,也很少會如他這般,死磕自己家里。 有悖人倫。 唯一能解釋的通順的,就是他記恨于家讓他進(jìn)宮。 都說太監(jiān)因為身體的殘缺而變得心理扭曲,但嬋夏觀察很久,也沒看出于瑾有什么扭曲的地方,他比尋常男子更磊落——出了特別喜歡欺負(fù)她之外。 所以這個問題困擾了嬋夏很久,今兒總算是鼓起勇氣問出來了。 察覺到他面無表情帝看著她,嬋夏心里七上八下的,唯恐他下一刻抬手照著她頭來那么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