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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夏邊吃邊說。 在她來查驗之前,王妃是沒有任何防腐措施的,就是為了方便仵作紀錄,只有嬋夏這邊說查好了,王爺才能找人做防腐,并套上水晶棺,也就是冰棺。 皇室停靈時間與尋常人不同,要停夠八月,這些防腐若不做,唯恐尸體腐敗,所以魏王心急,一個勁兒地派人來催。 魏王越急,嬋夏這邊越不慌。 轉(zhuǎn)過天。 “四喜又過來催,問你可有進展?說實在是不能再等了?!?/br> “不等也得等,我?guī)煾竿袎艚o我,說今日也不能開棺——我發(fā)現(xiàn)王府的茶也格外的香甜,等走時記得帶上一些給師父?!?/br> 四喜將嬋夏的回答告訴魏王,魏王勃然大怒。 “這都三日過去了,她再推脫人都要爛在棺材里了!還有,她師父好好的活著呢,托什么夢?!” 這個死丫頭就差把“胡說八道”四個字刻在臉上了。 一只信鴿停在窗前,四喜解下綁在腳上的小竹筒交給魏王。 魏王從中抽出信,正是于瑾寫來的。 上面就一行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魏王氣得將紙條揉成一團。 怪不得嬋夏在他府內(nèi)橫行霸道的。 有這么個無條件護犢子的師父在身后撐腰,她不囂張才怪呢。 于瑾這哪里是千里傳書,他這分明是給他徒弟撐腰,告訴魏王,若不信任嬋夏判斷,便不要求他。 現(xiàn)在不要求,以后也不要求。 敢懷疑他于瑾的徒弟,那他魏王府的事兒,以后跟于瑾毫無瓜葛。 “再給她一日時間,明日再不查案,她師父也救不了她!” 魏王罵罵咧咧,他以為是嬋夏給于瑾發(fā)了求救信,于瑾才飛鴿傳書的。 其實并沒有。 嬋夏不想因為自己的這點“微不足道”小事分于瑾的心。 是彩凝看嬋夏一直氣王爺,擔(dān)心嬋夏繼續(xù)這么氣下去會惹禍端,這才弄了飛鴿傳書,請于瑾幫忙勸勸嬋夏。 于瑾不僅沒有勸嬋夏,還一紙傳書到王爺這。 翻譯過來就一個意思,信不著,我們就撤。 沒有消除王爺?shù)呐?,還火上澆了油。 一轉(zhuǎn)眼,又是一天。 四喜早早地守在嬋夏的院前,苦著臉等著問這姑奶奶今日可否查驗,王妃還等著做防腐吶。 丫鬟出來,用比四喜還苦的臉,哆哆嗦嗦地遞上一張紙條。 “夏姑娘主仆二人一早就出了門,臨出門前讓我轉(zhuǎn)交這個給您?!?/br> 四喜接過紙條打開一看,呼吸不暢,頭暈?zāi)垦!?/br> 上面就一行字: 天氣甚好,出去走走,王妃暫不會腐壞,請王爺放心。 放心個鬼?。?!四喜心里的小人已經(jīng)要噴火了。 他完全不敢想象,王爺看到這紙條后,會是作何反應(yīng)。 此時的嬋夏正愉快地在城內(nèi)暢游,手里抓著一大把吃食。 “這個好吃啊,彩凝你試試。”嬋夏把手里的糖糕遞到彩凝嘴邊。 “夏姑娘,我們出來也有一會了,王爺那——” “啊,那是灌漿饅頭嗎?我要吃!”嬋夏丟下彩凝美滋滋地排隊去了。 有了王爺這個大肥羊給與的金錢支持,她現(xiàn)在也實現(xiàn)了吃食自由,想買就買想吃就吃。 彩凝苦哈哈地跟在嬋夏身后,看著她一路吃一路買,愁眉不展。 繼續(xù)這么玩下去,王爺會不會一怒之下砍了夏姑娘? 還有,夏姑娘每日這么能吃,為何見她總是那么瘦呢... “吃的差不多了?!苯K于,嬋夏很滿足地拍拍自己的肚子。 彩凝大喜,正待問她是否要回府,就聽嬋夏說道: “是時候看看城內(nèi)義莊了?!?/br> “???”彩凝一頭問號。 王府里躺著那么大個死人你不查驗,跑到義莊看別的死人? “師父若是微服私訪,到一個地方肯定先去義莊,地方官是否稱職,只看義莊便可知一二,死人有時候比活人靠譜多了?!?/br> 彩凝其實想說,刀都懸在頭頂了,你再不回去,只怕義莊躺的就是你了。 “記住我說的,死人比活人靠譜,這義莊咱還非得去一趟?!?/br> ------------ 第110章 不會有好下場 魏王封地富庶,義莊建得也比旁處完善。 分為太平房和長生屋,太平房內(nèi)停放遺體,長生屋放棺材,有專人看管。 聽聞嬋夏是王爺府出來查案的,看管義莊的老者不敢怠慢。 嬋夏客氣道:“老伯,我看你這收拾的干凈,氣味也不重,可見這會沒幾具尸身吧?” 老者拱手。 “姑娘說的極是,這會有兩具都停在長生屋內(nèi),都是來這經(jīng)商客死異鄉(xiāng),只等著家人過來認領(lǐng)?!?/br> 越是富庶的城鎮(zhèn),經(jīng)商的便越多,有些外地的死在這,便會先停在義莊,只等著老家來人運回去,講究個落葉歸根。 “官衙仵作都來驗過,一個是正常病死的,一個是...哎,年紀輕輕的,太不知節(jié)制了?!?/br> “哦?可否帶我看看?”嬋夏起了興致。 老伯帶著嬋夏進了長生屋,來到一具棺材前,看嬋夏是個姑娘,忍不住勸道: “姑娘,這你看...不合適吧?” 嬋夏接過彩凝遞過來的手套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