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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笑嘻嘻,心里卻嘆息。 她賣貨是假,探此人身份是真。 此人雖未露正臉,身上氣質(zhì)卻絕非書吏所有。 她本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哥冒充書吏過來看熱鬧,可此人出手摳摳搜搜錢袋還沒錢,不像是那大富大貴之人... 屋內(nèi)陷入沉寂。 一雙男女不動聲色相互試探,彼此都不愿讓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底牌。 “真兇是否是流寇暫且不知,但一定是孫秀才見過的熟人,依據(jù)就是...” 嬋夏指了下死者脖頸。 “之所以說是熟人作案,皆是因?yàn)檫@幾道淺痕。死者脖頸有多處劃傷,且劃傷多集中一兩處,血液流動方向朝下,可見是人已倒下后,又被連劃數(shù)刀,若只是見財(cái)起意,不至于下此狠手。” 真相只有一個。 兇手是死者熟人。 頭部先是被重物重?fù)?,人倒地后,又以菜刀連劃數(shù)下,就是要確保人無生還可能。 查驗(yàn)后,嬋夏倒是覺得陳三被熏暈的很是時候。 這案子若是讓陳三復(fù)驗(yàn),定會稀里糊涂按著流寇處理,讓真兇逍遙法外,亡者難以安息,她來的剛好。 “潑醋,熏衣?!?/br> 黑衣人挑眉,她在命令他? “逗你玩呢,我自己來?!?/br> 嬋夏摘掉雙層手套,取出醋,潑在還燃燒的蒼術(shù)上。 霎時輕煙起,嬋夏從火盆上跨過去,煙霧熏在身上,便算是消毒。 “案情已經(jīng)查明,接下來,該說說兄臺你了——”嬋夏忽然收斂笑意,正色道,“兄臺,你并非縣衙書吏,冒充書吏擾亂本仵作查案,你膽兒也忒大了?!?/br> “所以?” 男子對她能辨明自己身份并不意外。 她能查出孫秀才案件是熟人作案,眼力絕非常人能比。 嬋夏嘎巴兩下嘴,暗示的這般明顯,他還不明白? “兄臺,我很好收買的,不要二兩不要一兩,只需五十文茶水錢,我只當(dāng)沒見過你。” 暗示不成,便換成明示。 她用這招曾輕易拿下過趙義。 但眼前這個男人,卻不似趙義那般好糊弄。 “哦?”男人好笑地看著她,不慌不忙,“我的確不是書吏??赡阋膊皇秦踝?。大燕雖不乏女仵作,但青州在冊的,卻是沒有?!?/br> 嬋夏臉色一變。 她自認(rèn)偽裝萬無一失,這人怎么看出她是女子的?! “你究竟是何人?” 男人轉(zhuǎn)身,高大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手里拋起一物又接住,正是她包裹里的藥瓶。 她隨身帶了好幾種常見藥,有合適的就推銷下,也是為了今后攢夠盤纏找督主做準(zhǔn)備。 這黑衣人不知何時拿了她的藥... 嬋夏突覺不妙,低頭清點(diǎn),眼前一黑,扯著嗓子喊道: “兄臺你拿錯了!那是大活絡(luò)丹不是治疤痕的...你回來!你拿的那個要五百文?。。∥疫@是小本生意??!” 挑著最貴的拿!不厚道!不講武德! 清脆的控訴回蕩長空,經(jīng)久不消。 陰云不知何時散去了,暖陽普照大地,午后的金光灑滿大地。 駿馬飛馳,男人伸手扯掉臉上的偽裝,帷帽遮擋了俊朗絕倫的臉龐,想到那滿身香味的丫頭急得跳腳的模樣,薄唇輕勾。 治疤痕和治嗓子的藥,大可不必。 那疤痕原本就是做出來的偽裝,聲音也是吃了特殊的藥丸變啞的。 男人右手握著的小藥瓶,標(biāo)簽以小楷寫了一行字,童叟無欺,價(jià)格公道。 落款是阿夏。 他此番喬裝前來,便是想著為孫秀才討回公道。 不曾想,這小小的長平縣,竟藏龍臥虎,有這么號厲害的仵作。 還是個身有異香的女仵作。 “阿夏么...名字不錯。”男人順手收好藥瓶,催馬離去。 嬋夏滿臉凄色,握緊雙拳,咬牙切齒。 “混球...大活絡(luò)丹成本就八十文啊,才給我五十文...” 她賠本了! 從前世到今生,從未有過??! 虧了三十文!??! 傷害不大,侮辱極強(qiáng)。 莫說是個身份不明的,前世就算是督主,想從她這得到真誠的贊美,那也是要給賞銀的! “下次別讓我遇到你...”嬋夏咬牙發(fā)誓。 小吏進(jìn)來了,滿臉欽佩。 “小仵作,你那藥方真有效,老仵作醒來了!咦,書吏哪兒去了?” “他不是書吏?!?/br> “?。俊毙±魸M頭問號,難道還有人冒充書吏不成?圖啥?看死人有癮? “此人若不是來自三法司,便是來自廠衛(wèi)..他便裝查案不想聲張,我這次表現(xiàn)尚可,應(yīng)該是合格了,他不會為難知縣,也不想聲張。為免麻煩,你只當(dāng)沒見過他?!?/br> “可是大人真的...不會為難我們嗎?”小吏唯恐被抓去打板子。 “不會,此人雖然狡詐不要臉還坑我錢...”嬋夏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咬牙嘀咕,對上小吏疑惑的眼后才清清嗓子,正色道。 “這位大人是清官,秉公辦事,不會連累你我?!?/br> 看他那窮酸錢袋,便知此人還算廉潔,不至于為難手下人,處在這種位置上的人,稍微有點(diǎn)歪心眼,也不至于連她那幾十文都坑...嚶。 嬋夏一開始還以為此人是個公子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