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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造了那么多孽,難道還不夠嗎?!” 頭發(fā)花白的老人也沖他吼道,吼完以后癱坐在地上像是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氣。 “她不過是一個小孩,你連一個小孩都不放過,胡慶山,你還是人嗎?” 你還是我的兒子嗎? “李家那邊已經(jīng)開始懷疑李一慕的死因了,等查到了我們倆身上,就等著一起下地獄吧……”男人攥著領帶,對著老婦人冷冷地叫了一聲,“媽。” “造孽啊,真是造了孽!” 老人大聲哭嚎起來,雙手拍打在地上,活像是在哭喪。 那邊男人只是厭惡地撇眉,不曾安撫一句,也不曾朝她走近一步。 “周末的時候把那野種單獨約出來,二十年前你沒做到的事,我來幫你了結?!?/br> 了結? 她猛地抬起頭,下意識地搖頭,喉嚨里像被什么東西給堵到了一般,什么也說不出來。 那可是她親手養(yǎng)大的小孩! “怎么?不忍心了?李家能讓我們生不如死,你知不知道???” “真那么不忍心的話,當初就不應該參與進我的計劃里,現(xiàn)在來裝大善人嗎?” “晚了!” 晚了…… 是呀,一切都晚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人才滿身狼狽地站了起來,那只握著手機的手在不停顫抖。 最近幾天帝都的天氣怪得很,上半夜還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氣,下半夜就狂風大作,突然下起了暴雨。 “方丈?”原本在呼呼大睡的冷厭被雷劈醒,一睜眼就看見了胡子花白的方丈站在他的床邊。 “冷厭,風雨將至時我們尚可補救,可一旦風雨交加了,那我們無論做什么都補救不了了,你可知?” “弟子不知。” 這真不能怪他愚鈍了,大半夜的不睡覺聽佛理,就連釋迦牟尼佛也要直呼好家伙的。 方丈好像知道他這人不開竅,搖搖頭,繼續(xù)說道:“你很快就會知道了?!?/br> 然后冷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方丈無情離開,根本沒有半點要為他解惑的意思。 冷厭:“……”下次別想叫我給你抄佛經(jīng)了,老禿驢。 因為這場風雨睡不著的還有寧檸,她主要是因為睡眠比較淺被雷聲吵醒了,而不是因為有老禿驢拉她研究佛理。 哪怕門窗緊掩,可那轟隆隆的雷聲還像是炸在耳邊的一樣響,寧檸瞪著天花板,滿臉絕望。 一個人也許可以沒有起床氣,但她不能沒有被吵醒的大無語。 連這個都沒有,你還是人嗎? 此時此刻,寧檸就處于這種大無語的狀態(tài)。 一只羊,睡不著。 兩只羊,睡不著。 三只羊,睡不著。 四只羊,啊啊啊好想吃羊rou火鍋啊…… 數(shù)羊把自己數(shù)餓了的寧檸抱著被子滾了好幾圈,才突然記起來胡清歌這人害怕打雷。 這么晚了去療養(yǎng)院找胡清歌肯定不現(xiàn)實,但她又突然很擔心胡清歌的情況,干脆直接給花魚白打電話。 多少有點缺德了,但寧檸一想到花魚白天天摸魚就沒什么心理負擔了。 給我乖乖加班吧,摸魚人! 鈴聲響了三兩聲,電話很快就被人接通了,寧檸剛開口叫了一句「花醫(yī)生」,那頭的人就笑了起來。 “是我,檸檬?!?/br> “胡蘿卜!”寧檸分外驚喜地喊出聲來。 然后又有幾分擔心,“你是不是怕雷???別怕哦,有我在!” “嗯?!?/br> 第141章 這實在很奇怪 昨晚在電話里和胡清歌聊了太久,以至于第二天一早鬧鈴震天響了,寧檸都有些不愿起來。 當然還是要起來的,她這人是容易犯懶,愛當咸魚,可也不想做那種耍大牌的人。 主要是因為過去跑龍?zhí)椎臅r候,她就見過不少這樣的明星,不知道吃了多少明虧暗虧。 最常見的就是那種遲到的,拖著整個劇組一起等,弄到很晚才收工,大家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 所以! 她怎么能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呢? 寧檸一個鯉魚打挺,哪怕依舊困得像一條狗,精神狀態(tài)卻很好。 就是那種隨時隨地都能提槍上陣的那種好狀態(tài)。 等寧檸快速捯飭好自己以后,放在床頭柜的手機又響起了鈴聲。 不過這回不是鬧鐘,而是有人給她打電話了。 “催催催……”寧檸還以為是霍立耳打來的電話,為了催促她動作快一點的。 其實我的動作也沒有那么慢嘛。她有些心虛地想。 畢竟她今天確實賴床了,但出于一種勇于逃避的鴕鳥心態(tài),她決定死活不承認。 要是讓霍立耳知道她半夜不睡,又用那種心碎的表情看著她怎么辦? 寧檸可招架不住來自霸總的心碎攻擊,而哄老干部這件事又超出她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了。 思來想去,最好的法子還是當個鴕鳥。 但當寧檸拿到手機,瞥了一眼屏幕才發(fā)現(xiàn)打來電話的人不是她所想的霍立耳,而是從來不會主動聯(lián)系她的院長mama。 這實在奇怪。 因為院長mama不太會用現(xiàn)在的智能機,哪怕寧檸有空時教了她好幾遍都沒能教會。 “我用不來這黑盒子,阿檸如果想我了要記得回來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