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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184了呀?!奔菊齽t在那邊反駁他。 184?什么時候長到184了?他始料未及,怎么也沒想到季正則長這么快? 驚訝了片刻,又裝腔作勢地強行挽尊,“呵,184很高嗎?185都沒有,我是看不上這種身高的,你要是長不高了,我就去找別......” “誒誒!”季正則著急地打斷他的話,生怕他聽不見似的叫起來,“我能長高!我能長高!”信誓旦旦地,像身高完全是他自己說了算,“小安,我會長高的?!?/br> 他挑挑眉,滿意地勾起嘴角,又開始唆魚粉,“那好,你以后就憋著點,給你長身體攢點勁,別整天想著干事?!?/br> 季正則沒回答他,不知從哪扯一句,“小安,你在吃什么呀?” “魚粉?!?/br> “好吃嗎?” “好吃?!彼唤?jīng)心地把筷子叼在嘴里,想了一會兒,就算季正則不在面前,還是別扭地眼神左右亂飛,“嗯......等我學(xué)會了,就,就做給你吃。” “好??!” 他聽出季正則聲音里蓬勃的笑意,心里酥酥甜甜的,也忍不住偷偷彎了嘴角。 選了我自己喜歡的,他想。 不在期末中爆發(fā),就在期末中變態(tài) 本來想著寫個年下甜攻的,但是論文和考試摧毀了我的心智...呵呵 第二十八章 國慶收假的第一天,他推著車和季正則回家,在校門口遠遠遇見一個高瘦的男孩子,沒穿校服,皮膚略黑,笑起來眉目飛揚,雀躍地朝季正則招手,吆喝了一聲,“嘿,季正則?!?/br> 季正則偏過頭掃了一眼,也飛快地揚了揚手,算打了個招呼,卻連正面也沒對上,略顯焦急地拖著他走了。 方杳安總覺得這人面熟,卻怎么也記不清在哪里見過,他是那種一件事弄不清,就要來來回回地想個不停的人。結(jié)果轉(zhuǎn)彎的時候,一不留神,車輪蹭著旁邊的地,猝不及防地偏摔下來。 “cao!”情急按在地上的手掌擦破點皮,他倒抽一口氣,倒不是疼,就是嚇了一跳。 季正則丟了車,飛快跑過來,牽起他的手輕輕地吹,心疼地碎碎念,“沒事吧小安,流血了都,怎么不看路??!” 他抬起眼看季正則,“剛跟你打招呼的是誰???” 季正則頓了一下,眼也沒抬,接著吹氣,“哦,我也不太記得了,不知道怎么認識的。” “不是我們學(xué)校的吧?” “六中的,他們還沒開學(xué),可能來我們學(xué)校玩,親親就好了啊?!比彳浀淖齑劫N在傷口周圍輕輕吻了一下,季正則仰起臉朝他笑得明媚,“還疼嗎?找個龍頭沖一沖吧?” 手像被火炭滾了一下,他飛快把手抽了回來,臉上熱得明顯,“沒事,小傷,走吧?!?/br> 被季正則的笑臉沖昏了頭腦,他暈暈乎乎,很快就把這個人拋到腦后去了。 國慶剛過就開始月考,吳醞養(yǎng)了一個月,好死不死一來學(xué)校正好就趕上月考,怨天哀地,苦不堪言。 方杳安從廁所回來,考場少張課桌,一個女孩子吃力地搬著課桌在走廊上走,他順便搭了把手,把課桌扛了過來。 被趴在最后一桌閑得發(fā)慌的吳醞逮著正著,陰陽怪氣地開玩笑,“嘖,不是我說啊,我們安哥雖然長著一張壞蛋臉,但是人天生一顆紳士心啊,鋤強扶弱,助人為 “又砸了這次,我要是季正則就好咯,嚴柏予也好啊,保送多爽啊!” 樂,唉,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考完考試,教室里開始收拾課桌,班上的人嘰嘰歪歪地對答案,你來我往的,怨聲載道,“cao,早知道就不對了,錯這么多!” “保送哪兒啊?” 方杳安對吳醞突然爆發(fā)莫名其妙,他不止一次一大早把吳醞鬧起來過,從來沒見他有這么大的起床氣,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考試照舊無聊,除了季正則暑假硬套給他的題型,其他的該不會的還是不會,盯著卷子轉(zhuǎn)著筆發(fā)呆。吳醞再次為平乏無味的考試提供了足夠勁爆的話題度,他語文考試睡著了,被監(jiān)考老師叫醒的時候一身起床氣,黑云壓頂,牛逼轟轟地冷諷,“搞什么?。靠紓€破考試還不讓人睡覺了?” “啊?我也不知道,這題沒講過啊!”說到答案兩個人又把保送那事忘光了,無知無覺地,直到一出門看見外頭洗臉的方杳安,都嚇得抖了一下。 教室里熱得憋人,班主任還沒進來,他跑到廁所沖了把臉,廁所里空蕩蕩里,里邊人說話的聲音格外明顯。 吳醞一聳肩,嘴角往兩側(cè)平扯,做了個滑稽的表情,指著他的頭,朝旁邊的人說,“看吧,壞蛋臉?!?/br> “我看你是想死!”方杳安一手撐在他桌面上,睡鳳眼翻出過多的眼白,又兇又冷,氣勢凌人地俯瞪他。 周圍的人哄笑起來。 他腦子里濾一遍,聽這聲音是隔壁班那個小矮子,年級組主任的侄子,潭同愷。 保送? 吳醞被他拍得頭磕在桌上,結(jié)果好半天沒抬起來。把方杳安嚇得夠嗆,“喂,不是吧,打傻了?” 不止監(jiān)考老師,他還連著巡考的一起罵了,考一半就被逮出去了。 另一個人壓低了聲音,卻藏不住驚羨,急急忙忙八卦地,“誰誰誰?真的假的?聽誰說的,保送?” 那人一抽氣,“挖槽,那他們還來上什么課?” 他呆滯了半響,嘴巴動了動,“哦,那個,農(nóng)夫內(nèi)心如湯煮什么的,你填的什么呀?” 被迫聽了一路答案的方杳安,低著頭邊整書邊腹誹,“叫你們多嘴。” 他恍恍惚惚地進了教室,收拾書包,班上已經(jīng)放學(xué)了,只剩下幾個人在打掃教室。他滿腦子都是保送的事,直到季正則伸手在他眼前招了招,才回過神來,“小安,你在想什么?” “人家競賽金牌,不保送?你傻吧?” “哈?《水 “你說保送哪兒?” 吳醞呵呵怪笑了幾聲,也沒坐起來,就低著頭,聲音很悶,“傻了傻了,別鬧我了啊,要考試了,趕緊走?!?/br> 他覺得吳醞哪里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監(jiān)考老師進來了,只好訕訕地坐回去。 他一掌打在吳醞后腦勺上,“滾!” “人家樂意唄,學(xué)校也是想讓他們還是參加高考,搞不好能得個高考狀元什么的,多給母校爭臉啊。但倆保送生在學(xué)校里瞎蕩悠,影響高考生情緒,所以這事就沒宣傳了。喂,你可別出去瞎說,影響了別人情緒那是你的事了??!”潭同愷滿是唏噓地感嘆了一會兒,又說,“對了,語文那個‘農(nóng)夫內(nèi)心如湯煮,公子王孫把扇搖’是那個空你填的什么?” 方杳安一動不動地,把臉埋在手掌里,水順著下頜線落下來,等那兩個人走了,才松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