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美妾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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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嬤嬤所言,也很簡單明白,告訴她好好伺候大人,大人往后不會虧待了她。 還提到了云南沐王府,說老滇寧王獨獨兩個女兒,裴紹作為長外孫,也作為唯一的外孫,那是老滇寧王的心肝! 妧妧聽出來了。 常嬤嬤意在告訴她,裴紹不僅是靖國公家世子,也是老滇寧王的繼承人。 能跟著他,是女子的福分。 他家世顯赫,父親這邊如此,母親那邊就更是,妧妧以前雖然不是特別清楚具體是怎樣的,但靖-國公家世子名頭響亮,她自是也耳聞過一些。 那嬤嬤話說著說著,便拐進(jìn)了正題。 “奴瞧著大人是很喜歡姑娘的,只要姑娘把握住機會,待大人成親了后,多半會接姑娘入府,抬為貴妾的。倒時候姑娘再誕下個小小世子,這輩子還要什么?姑娘安心伺候大人,方才是正道?!?/br> 妧妧知道她是好心,但一句話未說,只是笑笑。 她們是交易關(guān)系,旁人不懂。 裴紹也不喜歡她。 他只是看起來喜歡她而已。 怕是說翻臉就會翻臉。 妧妧拎得清。 但她好像有些知道怎么對付他了…… 她對付他,倒是也沒旁的非分之想,只是想他能不能快點為她爹爹翻案…… 本只是心里捉摸,不敢也不會搞事情試探,但沒想到,當(dāng)天晚上便來了個機會…… 第三十二章---醋味 說是機會倒也不盡然, 畢竟這事兒起先發(fā)生之時,她也沒想那么多,怕都要怕死了, 還想什么…… 常嬤嬤苦口婆心地跟她說了一下午。 妧妧知道她是好心,或是也不能說是在勸,只是以一個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米都多的長者身份在告訴她, 怎樣對她來說是好的。 妧妧看得出來, 她還蠻喜歡她, 對她也很是盡心盡力的照顧。 黃昏之際, 到了平日里裴紹要來的時候,嬤嬤自然就不說了, 整個梅苑都打起了精神, 包括妧妧。 提起那廂, 她心中第一想起的是他脖頸上的那處紅痕,且不知下去沒有,亦是不知給沒給人看到。 但主仆上下準(zhǔn)備了這許久,卻發(fā)現(xiàn)人并未來。 一個多時辰后, 妧妧放松下來,但覺人今日是不回來了。 然正準(zhǔn)備要睡了, 那邊兒卻傳來了動靜。 這動靜不小,跟平時完全不一樣, 且有士兵的呵斥與拔刀弄劍之聲。 妧妧與屋中的嬤嬤丫鬟顯然都受了驚。 嬤嬤急道:“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鳳娥應(yīng)聲, 趕緊跑了出去。 接著常嬤嬤便過了妧妧身邊來。 “姑娘莫怕?!?/br> 妧妧點著頭, 小臉兒有些慘白了去, 自然還是怕的。 她膽子小。 不一會兒鳳娥和小廝一起過了來。 那小廝匆匆報著,“姑娘莫擔(dān)心,是附近有個男子鬼鬼祟祟, 已被大人抓獲。” 妧妧松了口氣,但轉(zhuǎn)念又不得不想,是誰,又為何鬼鬼祟祟? 陌生人她到不怕,卻怕是什么她認(rèn)識的。 既是已經(jīng)被服,且裴紹來了,她也壯了膽,于是起了身去。 “隨我去看看。” 嬤嬤應(yīng)聲,鳳娥與冬春趕緊去取來姑娘的披風(fēng),給人穿戴了一番,跟著一起出了門。 妧妧來到前門,還未繞過影壁便聽到了那邊兒裴紹低沉又冷漠的聲音,“誰派你來的?” “沒人派小的來,大人……小的……小的……” 聞得那聲,妧妧心下驟驚,不是因為裴紹,而是因為那被俘之人…… 她明顯加快了兩步,身后的嬤嬤丫鬟緊緊跟著。 待繞過影壁,只見倆人一立一跪。 立著的身姿頎長,暗色鶴氅,居高臨下,側(cè)身手中持著劍,對著那地上之人,睨看螻蟻一般。 那跪著的瑟瑟發(fā)抖,果然不出妧妧所料,人竟然是阿茗! 下一瞬,她便見那高官將手中的劍丟給了方子澄,冷冷淡淡,沒得半分感情,亦是輕描淡寫地道:“拖遠(yuǎn)點?!?/br> 方子澄當(dāng)即便領(lǐng)了命,而后有護(hù)衛(wèi)上來拖阿茗,那阿茗發(fā)出驚恐的哀求聲! “大人,饒命!大人,大人饒命!” 饒是妧妧認(rèn)識裴紹的時間不長,也了解了他的做派,明白他恐是把阿茗當(dāng)做了政-敵那邊的人,此番下令是要殺人! 那她還想什么,嚇也嚇壞了,急著奔了過去。 “大人!” 常嬤嬤三人緊隨其后,臉色都白了幾分,沒想到她這般。 嬤嬤喚了人一聲。 “姑娘!” 常嬤嬤當(dāng)然不懂,姑娘管這事兒干什么! 大人的事兒不是什么都能管的。 妧妧當(dāng)然沒膽子管裴紹的事兒。 若是旁人,她害怕,自是也不會說什么,不會管。 但那人是阿茗?。∈撬钪艺\的手下! 雖然在救她爹爹之事上,最終靠的不是他,但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往昔那大半個月,妧妧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親戚朋友與那寧文彥都對她家避之若浼,她連個能用的人都沒有之時,不是人家阿茗在為她日夜奔波么! 何況她一瞧就瞧明白了,人是來找她的,沒什么惡意! “大人,別……” 小姑娘也沒顧著嬤嬤的阻攔與呼喚,已經(jīng)朝著裴紹奔了過去。 那地上被人架起來了的阿茗驟然看到她,當(dāng)然喜極。 “蘇小姐!” 妧妧只看了他一眼,目光便轉(zhuǎn)向那男人,急著解釋。 “大人,我認(rèn)得他,他是我爹爹往昔的手下,不是壞人,大人……” 小姑娘出聲過來之際,嬤嬤等人便見大人的臉色變了。 待那地上的男子喚完她,任誰都能看出他二人這是認(rèn)識的。 嬤嬤與丫鬟又是都為姑娘捏了把汗。 不管怎樣這是個男子,且適才小廝所言,意思人在外鬼鬼祟祟的,怕是也有好一陣子了。 此時已不是什么與大人官場上有關(guān)的事兒,亦不是姑娘為陌生人求情的事,卻變成了一種很,微妙的旁的事兒。 “認(rèn)識?” 裴紹斜瞥向她,目光疏離,冷聲開了口。 妧妧一見,當(dāng)然也看出了人不悅了。 他一這般臉色,她就有些害怕了。 其實是意料之中,但她卻是也不能不出來說話。 小姑娘點頭,望著那男人軟軟的道:“是,他叫阿茗,是以前妾爹爹的手下,前陣子為了見大人,阿茗沒少幫妾尋人跑腿。今日上午,秀兒來了,呆了小半天,他應(yīng)該是跟著秀兒過來的,意在問妾一些和爹爹有關(guān)之事。” 妧妧所猜自是準(zhǔn)確無誤。 阿茗雖后來放棄了,但一個多月前,蘇司務(wù)問斬之日他當(dāng)然去了法場送別,但出乎意料,沒找到人。 起先他和寧文彥與小廝猜測的一致,都以為蘇司務(wù)是沒等到那天,死在了牢中。 為此他自是還難過了一陣子,但這一個多月來也未去蘇家慰問。 畢竟這種事兒,提起一次等于揭了蘇小姐和蘇夫人的傷疤一次。 等他再度過來看望之時,妧妧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做裴紹的外室,離開了蘇家。 小丫鬟秀兒自是與他也是說小姐去給大戶人家做琴師去了。 阿茗起先算是信了,但后續(xù)大理寺卿為一個小姑娘一擲千金之事一傳出,一日,不知怎么,他便開始想那小姑娘會不會是蘇小姐。 后來拖人一打聽,得知那蘇司務(wù)根本沒死的消息,他便從懷疑到了幾乎確定,又去問了小丫鬟秀兒,但秀兒還是原本說辭。 今日得到機會,他便跟著秀兒找到了這梅苑。 本意,他自是想見蘇小姐的,但不敢靠近。 不想著這般拖著等著,等來了那大理寺卿! 他的人剛到就發(fā)現(xiàn)了他! 如此高官,阿茗當(dāng)然是沒見過的。 加之自己是被當(dāng)歹人揪出的,阿茗沒尿褲子便不錯了,確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