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半香 第5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小萌獸之后不淡定了、外室美妾、草原種田發(fā)家記、南鄰錦里(H)、夢洲(親父女 h)、爆ruyin奴(ai與欲)、將車子開上高速(總受合集/lunjian/雙xing/大量中出)、穿書游戲總是扮演欠日人設(shè)[快穿]、狗男人們每天都在火葬場(np)、念念
屏風(fēng)完全擋住南梔的身影,她還在看屏風(fēng)上的畫,正在此時,一個陌生男人走到她身邊,笑著稱贊她:“真漂亮!” 南梔禮貌道謝,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差點撞到屏風(fēng)。 男人伸出手不經(jīng)意攬了下她的腰,又去碰她的肩膀,輕聲道:“小心!” 南梔身體僵硬,變了臉色,她想要趕緊離開,可他又去攬她的腰,狀似好心道:“錯了,這邊走!”并伸手去拉她的手。 她用力揮開,腦海里浮現(xiàn)出孟半梁的臉,他們都一樣,借紳士之名行禽獸之事。 這個男人勾起那段回憶,南梔渾身都在發(fā)抖,她還記得當(dāng)時的厭惡與無措。 那人不死心,將她困在屏風(fēng)面前,又要動手動腳。 南梔很生氣,將手里的水潑向他,踢了他一腳,轉(zhuǎn)身欲走,他發(fā)怒,去拽她的胳膊,爭執(zhí)間,屏風(fēng)倒地,所有人循聲望過來,大家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看到一名男子沖向屏風(fēng)那邊,揮拳打倒一名男子,人群發(fā)出尖叫。 宋子儒還在與人聊天,忽然聽到了尖叫聲,連忙轉(zhuǎn)過頭去看,被眼前的場景驚訝到語無倫次:“這……月泊……這……” 他從未見過松月泊打架,一時震驚。 那名男人站起來,氣勢洶洶撲向松月泊,宋子儒見狀急忙沖過去,整個宴會廳亂成一片,侍應(yīng)生連忙前去拉架,經(jīng)理也被拉了過來。 松月泊被南梔扶著,他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將額前亂發(fā)撥到腦后,伸手理好袖口,將南梔擋在身后,冷冷道:“別再讓我看見你!” 男人冷笑:“別再讓我看見你身后的人,我可還缺一房姨太太!” 松月泊又沖過去,南梔拉住他,她很擔(dān)心他身上的傷。 好在警衛(wèi)立馬來到現(xiàn)場,松月泊與南梔扶起躺在地上的宋子儒,隨著警衛(wèi)去了警局,旁邊的目擊者也一同跟去。 最后三人安然無恙的出來,又轉(zhuǎn)身去了旁邊的醫(yī)院,因為宋子儒胳膊骨折了。 他在房間里正骨,南梔與松月泊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南梔手里拿著藥水,柔聲責(zé)備道:“怎么這么莽撞?” 松月泊笑一笑,牽動了傷口痛到皺眉,但還是接著說:“這人看著壯實,但一下就被我打翻了!” 南梔將棉簽按在他額角,反問他:“你很得意?” 他剛想點頭,南梔忽然重重一按,他立刻搖頭:“不是,我沒有,怎么會得意呢?我很羞愧!” 南梔有些想笑,但看到他紅腫的臉頰和胳膊上的血痕,忽然黯淡了神情。 她問他:“很疼么?” 松月泊握住她的手:“明天就好了?!?/br> 她拿過他的胳膊,將染血的袖子小心剪掉,仔細(xì)替他包扎傷口,松月泊對她道:“你今天很美?!?/br> 南梔不回答他,他又接著說:“今天的頭發(fā)也很好看?!?/br> 還是沒有回答他。 他有些委屈,眼簾垂下,連聲音也小了許多:“怎么不理我?” 南梔的睫毛顫了下,她抬起臉輕輕說:“謝謝。” 松月泊微笑,將她頭發(fā)撥到耳后,柔聲道:“以后不會了?!?/br> 南梔彎彎唇角,起身去丟棉簽,松月泊拉住她的手:“我跟你一起!” 他們又一起去看了宋子儒,他的胳膊已經(jīng)被包扎好,看見兩人,他輕哼一聲:“還記得我呀,不用擔(dān)心,我還活著。” “當(dāng)然記得!” 他抬頭看看松月泊臉上的傷,松月泊也看著他的胳膊,兩人笑出聲。 宋子儒問:“松月泊先生,第一次打架,第一次進(jìn)警局,感覺如何?” 松月泊佯裝沉思,然后回答他:“有些新奇,不過這種事,一次就好!” “哈哈……” 南梔很無奈,不過也跟著他們笑。 很晚了,他們趁著月色往回走,影子被拉得很長,綠色的柳枝在夜色里蕩漾,半夜魚兒浮出水面,攪動一池春水。 春日的青山嫵媚,今晚的月色迷醉。 第61章 撒嬌 遇見春天足夠歡喜 廬陽的春天美不勝收, 滿城的花開得燦爛,學(xué)生們都爭著去踏青。 人們換上輕薄的衣衫,將家里里里外外清掃一番, 門簾帳幔都洗凈晾好,被褥平平整整地曬在門外,偶爾有貓咪蹲在上面。 南梔走去月齋, 松月泊正將梔子花搬到門外, 再過幾個月, 這些花都會開了。 他專心致志修剪枝丫, 南梔走到他身邊,投下一片陰影, 他這才發(fā)現(xiàn)。 南梔問:“江教授呢?” 他回答道:“上課去了?!?/br> “吃過早飯了嗎?” “還沒有?!?/br> “我去給你煮面?!?/br> 沒等松月泊回答, 她已經(jīng)走進(jìn)了廚房。 窗臺上擺著幾個月餅盒, 里面是南梔灑下的豌豆,如今已經(jīng)蔥蔥郁郁,她掐下最嫩的一些清洗干凈,隨后準(zhǔn)備煮一碗雞蛋湯, 煎一些南瓜餅。 霧氣騰升,她看著湯水沸騰, 青綠的豌豆尖倒入鍋里,沸騰的水平靜, 她小心盛起。 南瓜餅色澤金黃, 像每月十五圓圓的月亮。 松月泊不知什么時候走進(jìn)廚房, 南梔回頭拿東西, 驀然發(fā)現(xiàn)他正倚著門框含著笑。 他還穿著南梔去年送他的毛衣,清爽似露水。 南梔微笑:“幫我挽一下袖子吧。” 松月泊點頭,依言將她的衣袖挽上去, 隨后慢慢摟住她的腰,將下巴放在她肩膀上。 南梔動作慢下來,呼吸也變得平緩。 他們在煙火里相擁,看著鍋里的南瓜餅變得焦黃。 今日陽光明媚,南梔提議道:“我們?nèi)ゲ删釉趺礃???/br> 松月泊將碗筷收進(jìn)廚房,回答她:“好啊。” 過了一會兒,他們提著竹籃,走出街道,順著田間小路朝山上走。 有一些孩子在田野里放風(fēng)箏,南梔看著風(fēng)箏越飛越高,轉(zhuǎn)頭問松月泊:“你放過風(fēng)箏嗎?” 松月泊溫和地看著她:“兒時玩過,不過已經(jīng)很久沒放過了。” “改天我們也來這里放風(fēng)箏。” “好?!?/br> 說笑間,他們走到了山林,綠葉遮天,樹干上生著苔蘚。南梔走累了,將外衣脫下,松月泊提醒道:“當(dāng)心著涼?!蹦蠗d想了想,又將外套穿上。 她想健健康康,長長久久。 越往深處走,所見越新奇,他們彎腰撿菌子,摘野花,感受大自然的空靈以及它洗滌人心的力量。 日頭正高,估計已是正午,南梔走到一棵松樹下,抱著樹干對松月泊道:“我抱著你?!?/br> 松月泊笑著走過去,跟她一起坐在樹干下。他們吃著早上做的南瓜餅,彼此依靠,感受鳥鳴。 出一場汗,吹一場風(fēng),遇見春天就足夠歡喜。 最后一縷陽光灑在林子里,出現(xiàn)不可思議的光束,南梔移不開視線,松月泊站在她身旁道:“丁達(dá)爾效應(yīng)?!?/br> 南梔仰頭看他:“要許愿嗎?” 松月泊笑道:“想許什么愿?” 她沒有隱瞞:“長長久久?!?/br> 他猛然低頭看她,握住她的手溫柔道:“它聽到了?!?/br> 他們迎著夕陽往回走,南梔回到月齋就開始打噴嚏,松月泊摸了下她的額頭,好像有些發(fā)燙。大概是出了汗又吹了風(fēng),這種時節(jié)最易生病。 他很著急,正巧江止善回到月齋,他說熬一碗姜湯,睡覺捂一捂,第二天就好了。 松月泊立馬進(jìn)廚房熬姜湯,打算讓南梔在他的房間住一晚,若是回校區(qū),又要吹一回風(fēng)。 南梔漸漸有些昏沉,靠著竹椅閉眼休息。松月泊抱著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她陷在被子里沉睡,不再是那個笑意盈盈,明眸善睞的姑娘。他忽而恐慌,害怕一轉(zhuǎn)身她就會消失不見。 見她鼻息漸沉,眉間微蹙,松月泊端來一盆溫水,擰了毛巾擦拭她的臉頰,希望她能舒適一點。 夜幕已黑,他擰開臺燈,坐在床邊陪伴她。 若她醒來見一室昏黑,空寂無人,定會難過感慨。 書桌上有一本書,他拿過來翻閱,不知是不是動作太大驚擾了她,她不安地動了動,將手臂伸出被子之外。 松月泊將書小心放在一旁,俯身握住她的手,肌膚相觸的瞬間,她緩緩睜開眼。 滿室柔光,他在她身旁。 她聽見隔壁有人倒水,“嘩啦”一聲,復(fù)又重回寧靜。 松月泊如有所覺,扭頭撞進(jìn)她的眼,那像是一湖清水,他心神微動,情不自禁握緊她的手,十指相扣。 南梔抬起另一只手,輕撫他額角的淤青,以及鼻梁上的紅印。 她抬起眼看他,他眼眸彎起,俯身靠近她臉龐。 柔軟的氣息鋪在她臉上,她下意識垂下眼簾,睫毛刷過他臉龐,是羽毛落入他心房。 他吻住她雙唇,窗外夜柳拂動,輕輕拍打窗柩。 他也閉上眼,感受她唇上的溫度,輕吮輾轉(zhuǎn),想要更多。 南梔快要透不過氣,她摩挲了下他指腹,松月泊慢慢抬起臉,氣息不穩(wěn),嘴唇紅潤。 南梔撫上他臉頰,問他:“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