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愛慘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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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桀,麻煩你送櫻桃回去,我和你紀叔叔還得回喻家一趟?!?/br> “好。”程桀在長輩面前完全就是個優(yōu)良完美的好人,笑容如沐春風,非常契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傻扔鼷惏埠陀骷胰穗x開,他身上的正經(jīng)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拉松了領帶,壞笑著看她,把西裝紐扣一顆一顆解開。 “喻醫(yī)生的mama似乎很放心把你交給我啊?!?/br> 被雨濕透的夜空氣濕潤,路面的水洼倒映著他挺拔身形。風有些涼,程桀脫下外衣忽然裹住櫻桃,握著她雙臂將她拉到近前,眼底的笑一點點加深。 “那你呢?” “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家。”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彼锹燥@鋒芒的眉骨下,笑時眼尾輕瞇,老謀深算的狡猾,“我還得去你家找找,你有沒有藏我送的東西。” “……” 她被裹在他寬大西裝里,看著纖纖細細。 程桀幫她把頭發(fā)從衣服里拿出來。 櫻桃的發(fā)質柔軟,沒有染過,是如墨一樣的黑,更襯得頸彎膚色瓷白。 程桀多看兩眼,故作不經(jīng)意撫過,觸手溫熱細膩,他指尖立即一僵,看向她的眼。 櫻桃茶色密眸里竟映出他有些癡迷的臉, 程桀瞇緊眼捏住她下巴,輕聲斥:“你可真會勾引我?!?/br> “?” 什么都沒做的櫻桃有點莫名其妙。 程桀的心情時好時壞,櫻桃懶得弄清楚他在想什么。 回去路上,他總試圖套她話,想問出她到底藏著什么。櫻桃感覺出他藏不住的喜悅,心情其實有些復雜。 回家后才知道停電了,櫻桃尋找家里的備用蠟燭。 程桀用手機為她照明,倚著墻看她翻箱倒柜。 “喻醫(yī)生不會知道我要來捉臟,故意破壞了電閘吧?” 櫻桃沒理他,找出蠟燭,朝他伸手:“借下打火機。” 屋里唯一的光線是程桀的手機照明燈,混沌的光線容易暴露人面部的缺點,可對于櫻桃來說,缺點這個詞語像是不存在。光線愈暗,她膚色愈顯蒼白,愈有凄楚易碎的美感。 程桀看了她一會兒后從兜里拿東西,沒直接遞過去,而是點燃火,拉著她的手將蠟燭點在火上。 櫻桃看著蠟燭,而程桀直直盯著她。 跳耀的火苗流了一點光進他深眸,引燃濃情,櫻桃一抬眸便愣住。 蠟燭早已點燃,櫻桃忘記退開。 直到蠟燭油落到她指尖,她才如夢初醒。 程桀先一步握住她手,阻斷她退路。 蠟燭豎在兩張臉之間,程桀半邊臉烙下厚重陰影,火苗跳耀,隱隱綽綽,他眼波漸漸化作繾綣,輕笑問:“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讓我知道,你藏著什么了吧?” 櫻桃輕嘆:“你不該相信紀樣,我什么也沒藏?!?/br> “你以為我會信?”程桀其實沒什么信心,當聽到紀樣說出的所謂秘密時也是半信半疑,可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會追根問底。 櫻桃點點頭:“不信的話,我?guī)闳??!?/br> 她拿著蠟燭在前頭帶路。 這個家她剛住不久,不熟悉,蠟燭能照到的地方有限,她一不小心就撞到不知名物體。 程桀扶住了她的腰。 櫻桃聽到他低磁笑聲,穩(wěn)穩(wěn)落在耳畔,“故意的?” “抱歉?!?/br> 櫻桃側過身想避,身前高大的影子俯了下來,櫻桃雙腿忽然懸空,被他抱起來緊貼著胸口。 “程桀!”她不贊同:“放我下來。” 回答她的笑聲略?。骸伴]嘴。” 程桀抱她上樓,因為怕撞著她,天知道他有多么小心翼翼。 “哪邊?” 二樓的臥房分東西側。 他說話胸腔震顫,音色低沉,像貼著她耳朵說話,拂得她耳廓發(fā)燙。 “東側?!?/br> 程桀抱她過去。 到臥室,櫻桃說:“就是這里?!?/br> 程桀嗯了聲。 一會兒后,兩個人對視。 櫻桃無奈:“放我下來啊。” 程桀壓根兒不想放,喜歡看她乖巧窩在自己懷里,喜歡聞她身上香味,更喜歡不經(jīng)意一低頭,可以吻到她柔軟發(fā)絲。 “這樣不能開門?” “…別鬧?!惫媚锏难劬η咧烊凰猓瑵袢釡剀?。 程桀頂不住的,被她眼睛吸著,魂散了精光。 “行?!逼械男χ麖澚松?,挺小心的把她放下。 櫻桃開門進去,說:“你自己找吧?!?/br> 她去沙發(fā)那里坐下,氣定神閑的樣子仿佛根本不怕他發(fā)現(xiàn)什么。 程桀就有點沒底。 朦朧燭光灑滿整個臥房,桌上天青色花瓶里插著花,房里最多的是書,已經(jīng)擺滿了幾個書架。 程桀一樣一樣的找,找遍書架和抽屜,沒有一樣是他曾經(jīng)送給過她的東西。 從起初的滿懷期待,到現(xiàn)在指尖發(fā)僵。 他看著最后一個空空如也的抽屜,倏地笑出聲。 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自取其辱,丟掉自尊了。 明明知道她根本不曾在意過,卻總是試圖尋找證據(jù)。 所謂的秘密很可能是紀樣的謊話,他卻藏進心里,時刻惦記,分分秒秒思考她到底藏著什么。 原來真的什么都沒有。 他無足輕重。 櫻桃沒有出聲,望著他背影與他獨享此刻的落寞。 幾分鐘那么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