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愛慘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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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櫻桃吃得很文雅,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她比娛樂圈很多女明星都要漂亮,最難得的是氣質(zhì)好。 安子晨坐在她左手邊,也忍不住想對美人獻獻殷勤,剛夾起菜想放她碗里,不知道哪里扔過來的啤酒瓶把他的筷子給打掉了。 事情發(fā)生得突然,大家愣神的端著碗看向筷子扔過來的方向,程桀漫不經(jīng)心的扯起唇,笑得沒個正經(jīng):“不好意思啊,手滑?!?/br> 大家并不會覺得程桀是在針對安子晨,而是覺得他在針對櫻桃,原來程桀討厭喻醫(yī)生已經(jīng)討厭到不允許別人給她加菜了。 喻醫(yī)生真是太可憐了…… 很多人看櫻桃的目光都充滿深深的同情,可是誰都不敢得罪程桀,他雖然入行才幾年,可卻跟開了掛似的,把各種影帝獎都拿完了,普通演員遇到他都得恭恭敬敬喊一聲程老師。 “喻醫(yī)生要不來我這桌吃,我好好照顧你?!?/br> 程桀是演反派出道的,后來演的電影大多都是一些心理變態(tài),據(jù)說他笑起來的時候,很多觀眾都會產(chǎn)生陰影,現(xiàn)在他就用這樣一個標準的反派微笑看著櫻桃。 而櫻桃神情平靜:“不用,謝謝?!敝艿娇蜌獾亩Y數(shù),她在人前沒有露出任何馬腳,不會有人懷疑他們是舊識,可就是這樣程桀才不高興。她是溫柔,是脾氣好,可卻也冷漠無情。 程桀走到她的旁邊,手放在安子晨的椅子上,俯身停在他和櫻桃中間,朝安子晨微偏頭,“讓讓?” 安子晨哪敢不讓啊,趕緊端著碗去別的位置,程桀拉開椅子坐櫻桃旁邊,發(fā)覺所有人都端著碗看他,渾笑的聲音低沉:“看我干什么?吃飯唄?!?/br> 他用干凈的筷子在一盤魚rou里挑挑揀揀,挑出一塊最嫩的rou夾到櫻桃碗里,“喻醫(yī)生也吃?!?/br> 櫻桃沒有駁斥他,對于他搞出來的動靜從始至終都像旁觀者,而他夾的魚rou,她沒有動。 程桀注意到這一點后,把一盤剛剝好的蝦rou扔進垃圾桶,給自己開瓶啤酒喝。 同桌的人都覺得今天的程桀格外怪異,一個人坐在那里悶頭剝蝦,等剝好后卻一個不吃,竟然都扔了,還喝起了悶酒。 櫻桃吃完飯后先去會議室備課,這部電影的確像院長說的那樣專業(yè),要求也高,所以在培訓(xùn)方面導(dǎo)演很重視,為了給演員們奠定做醫(yī)生的信念感,這幾天都在講理論。 櫻桃備課很用心,如果這部電影真的能夠獲得關(guān)注,能讓大家更加重視心臟的健康是好事,也是她做醫(yī)生的責任。 鋼筆在筆記本上寫字,安靜的會議室只有沙沙的聲音,程桀早就過來了,一直沒進去,只在門邊看她。 櫻桃戴著金絲邊眼鏡,頭發(fā)用鯊魚夾固定在后腦勺,耳邊散落兩縷發(fā)絲,那么的溫婉清冷。 她停下來思考,看了一會兒窗外,便又繼續(xù)寫,認真的時候更動人。 后來櫻桃終于發(fā)覺他,只不過一眼就匆匆收回目光,怎么也不肯停留得久一點。 “真是狠心啊喻醫(yī)生?!彼曇舭党恋男χ?,零星嘲諷。 櫻桃沒理會。 程桀走到她旁邊,把牛奶放她桌上,“熱過了?!?/br> “我不喝?!?/br> “賞個臉唄,我特意給你熱的?!?/br> “不賞臉怎么樣?” 她的眼睛無波無瀾,靜謐得像一潭死水。 程桀和她對視一會兒,玩笑說:“你可以扔掉,反正喻醫(yī)生很擅長這種事。” 櫻桃卻沒有扔,而是把牛奶推回給他:“那天晚上謝謝你送我去醫(yī)院,我們之間早在八年前就結(jié)束了。程桀,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br> 程桀試圖在她臉上尋找一絲一毫撒謊的跡象,他總是這樣自欺欺人,無論是八年前還是現(xiàn)在。 程桀明白自己在犯賤。 他把牛奶扔到垃圾桶,坐回自己的位置,語氣很無所謂:“別誤會,我對你沒興趣?!?/br> 櫻桃說:“那就好?!?/br> * 下午的培訓(xùn)結(jié)束后,張月莘邀請所有人參加她的生日聚會,也包括櫻桃。 櫻桃本來沒有這樣的意向,可張月莘很熱情,叫人不忍拒絕。意外的是從來對這種聚會不感興趣的程桀竟然也同意去。 一行人從劇組出來,保姆車停在外面,就兩輛,人坐滿后剛好沒有櫻桃的位置。 張月莘和王華珊等人看向車外面玩手機的程桀。 傍晚的霞色鋪滿天際,烏黑的暗色之上是一層灼眼的紅,晚風吹亂人頭發(fā),程桀身姿慵懶的倚墻靠立,英朗得貴氣的臉龐有種橫亙多年盤旋留下的少年氣,和櫻桃并肩而立,畫面非常的美不勝收。 張月莘小聲問:“程老師,喻醫(yī)生可以坐你的車嗎?” 櫻桃以為程桀會拒絕,畢竟中午她才說過狠話。 可他收起手機,漫惓撩起眼看櫻桃的側(cè)臉,笑聲低?。骸俺砂??!?/br> 櫻桃微愣。 程桀撂下一句:“在這等著?!?/br> 他很快把車開過來,從里面把門推開,看著晚風中她絕麗的臉:“上來?!?/br> 櫻桃坐上去后聽見他問:“餓沒?” “沒有?!?/br> 經(jīng)過蛋糕店的時候程桀下去給她買了個小蛋糕,也沒看她,淡聲說:“這種聚會一般都喝酒,吃點墊肚子,別到時喊餓,我不想被你麻煩?!?/br> “你專程停車買蛋糕就不覺得麻煩嗎?” “……” 程桀堅持不去看她,挑起唇冷嘲:“多年不見,喻醫(yī)生也學(xué)會諷刺人了啊。” 櫻桃沒回話,也始終沒碰那個蛋糕,程桀到底沒有堅持住看了她一眼,發(fā)覺她盯著窗外在走神,發(fā)絲垂耳邊,皎白.精致的側(cè)臉被風吹得半隱半露。 兩人都沒再說話,一直到聚會的包廂,分別占據(jù)兩個最邊緣的位置坐下,程桀接過別人遞來的煙輕輕咬住,而櫻桃安靜的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