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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孔老師敬酒的時候,司徒玥和魏明朗拿著杯子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情愿。 喝之前,孔老師問司徒玥:“最后一道選擇題,你選的什么?” 這個司徒玥記得,劉德全傳授過她,最后一道選擇題算不出來的時候,就選A,因為太難了,出題人往往把正確答案排在第一位。 于是,她斬釘截鐵地告訴孔老師:“選的A。” “錯了!”孔老師疾言厲色道,“應該選C,三分沒有了?!?/br> “老師我敬您?!?/br> “不急?!?/br> 孔老師抬手制止她,又問:“最后一道填空題,你的答案是多少?” 這個她哪里記得???都是昨天考的了! 就不能好好喝個果汁嗎? “呃……我填的0?!彼就将h隨便說了個答案。 “又錯了!”孔老師簡直痛心疾首,“是12 !三分又丟了!” 她恨孔禿子?。?! 終于從隔壁宴廳走出來,司徒玥感覺自己脫了層皮。 雖然已經(jīng)知道自己失了六分,但她還能撐住,化悲憤為食欲。 各科老師都被敬了很多酒,劉德全的酒量尤其不行,喝醉后被套了不少話。 比如自己的私房錢都縫在衣領(lǐng)子里啊,再比如自己其實和潘艷華以前是情敵啦,不過后來化敵為友握手言和了啦,聽得五班學生們滿面紅光,“喔喔喔”個不停,仿佛一屋子老母雞。 和司徒玥有關(guān)的爆料就是原來她數(shù)學課代表的職位并不是劉德全一時興起,而是早被內(nèi)定了,是被他曾經(jīng)的得意弟子內(nèi)定的。 劉德全仰靠在椅子上,漲紅了臉,打出一個響亮的酒嗝:“他說的,讓司徒你,當……課代表,說……說你這個人啊,就是頭驢,這個……驢……驢啊,它不推不走,不眼前吊著東西,它不……不走。要逼你,誘惑你,你才……才肯走?!?/br> 有人問:“劉老師,這人誰?。俊?/br> “就……就是……”他沒說完,就靠在椅子上,打起驚天動地的鼾來。 大家失望不已。 不用他說,司徒玥也知道是誰。 除了在北京的那個狗東西,還能有誰? 謝師宴后,學生們轉(zhuǎn)戰(zhàn)KTV,老師們是不去的,任由學生們嗨。 包廂開在新天地廣場一家很上檔次的KTV,用光了五班僅存的班費。 倒霉的是,又跟一班撞到了一起。 生活委員被認為是一班的jian細,被大家按在地上猛捶。 到后面,大家還真發(fā)現(xiàn)了他是jian細,因為司徒玥上完廁所回來,看見他和一班生活委員在走廊里親熱。 司徒玥看見后,也沒聲張,躡手躡腳走回五班包廂,報告了這件事。 然后五班全體同學就一起踮著腳跑去圍觀,他們趕去的時候,正好看見生活委員一只油手,正要鬼鬼祟祟摸上一班生活委員的背。 也不知道是誰“噗”地笑了一聲。 兩個抱在一起的人立即發(fā)覺了,生活委員回頭看來,就看見他親愛的同學們的臉,以及無數(shù)攝像頭。 生活委員臉色爆紅,他女朋友把頭埋在他懷里,死也不抬起來。 “誰……是誰?你們……”他氣得已經(jīng)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眼看要來揍人。 大家忙把司徒玥推出去。 “是司徒!” “司徒告的密!” “司徒說你和妹子在走廊打啵,要我們來看!” 司徒玥氣憤不已:“你們還是人嗎?” 生活委員已經(jīng)牽著女朋友的手,揮拳揍了過來。 司徒玥扭頭就跑,邊跑邊嚷:“打壽星??!你們不能打壽星?。∥疫€不算成年??!毆打未成年要蹲局子的啊!” 一班的人也被她的聲音喊出來了,眾人七嘴八舌地解釋過后,一班的人覺得自己班生活委員因為司徒玥,丟了好大一番臉,司徒玥必須要得個教訓。 于是,他們?nèi)宄扇海?,結(jié)成一個人陣,來攔司徒玥。 司徒玥有幾次因為他們,險些被生活委員逮到,但都被她跑掉了,她長得瘦,身法輕靈,彎著身子往他們拉著的手下一鉆,人就跑出去了,跟條滑不溜手的泥鰍一樣。 五班生活委員氣得大喊:“司徒!有種你別跑!” “我不!”司徒玥回頭沖他扮個鬼臉,有意逗他。 “有種你就抓到我,打啵的是你又不是我,哈哈哈……” 她繼續(xù)扭頭往前跑,可是“嘭”的一聲,眼前突然一黑,她感到自己的額頭,與一個觸感很奇怪的東西撞到了一起。 很堅硬,但又隱約有些柔軟。撞上去的同時,頭頂還傳來一聲悶哼。 司徒玥知道了,她撞到了一個人的胸肌。 肯定是個男人,而且是個高她一頭的男人。 那男人被她撞得后退了兩三步,右手很快地抱住了她的腰,穩(wěn)住她的身體。 如此熟悉的身高差,如此熟悉的動作,還有鼻尖如此熟悉的氣味。 司徒玥不到一秒,就知道了,抱著她的這個男人是誰。 果然,頭頂傳來一聲低笑。 那人嗓音帶笑,懶洋洋地說:“小玥兒,你怎么就這么欠揍?” 司徒玥抬起頭,果然看見了自己想要見的那個人。 他的頭發(fā)比冬天時要短了些,露出俊朗明晰的五官,帥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