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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惡毒炮灰每天都在翻車[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26)

分卷(26)

    為什么?愛情沒有為什么,夭夭。溫斯言愛憐地撫摸阮夭的臉頰。

    阮夭后退一步,滿臉厭惡:別碰我!

    他再多退一步就完全退到了走廊上,這個時候火災已經沖出了走廊,本來就是封閉在室內的陰暗走廊瞬間亮起凄惶而可怖的紅光,映得天花板都是燒紅的顏色。

    阮夭后退到走廊上,沒有注意踩到了什么東西,腳下一滑。

    阮夭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但是發(fā)現自己沒有摔倒。

    有人扶住了他。

    楚凌衣根本沒有走,他躲在走廊上看著阮夭孤身一人和這個神經病對峙,早就忍不住了。

    走廊上也快淪陷在火光里了,所幸衛(wèi)生間就在這個器材室隔壁,楚凌衣把所有的水龍頭都打開了,自己的衣服也全部用水澆濕了。

    先忍一忍。楚凌衣把自己用水浸濕的襯衣蒙在阮夭身上,只露出了阮夭一雙眼睛。

    阮夭看著楚凌衣光luo著的上半身,急得想把衣服給楚凌衣蓋上:你為什么不先照顧好你自己?

    楚凌衣把阮夭按住,眼神認真,衛(wèi)生間外面?zhèn)鱽頊厮寡院魡救钬驳穆曇簟?/br>
    估計很快就要找到這邊來。

    溫斯言說得對,我愛你,所以我寧愿用自己的命換你的安全。

    楚凌衣從來沒有對阮夭說過這樣的話,總是冷硬的人說一句情話就會有很大的殺傷力,溫柔得連一顆從未動搖過的木石心也慢慢變得酸澀一點。

    阮夭的目光從楚凌衣的臉一直落到他赤著的肩頸。

    一道蜿蜒的陳年舊傷落在男生寬闊的肩膀上。

    阮夭愣了愣,忽然想起很多一直一直以來都在迷惑的問題。

    現在好像都迎刃而解了。

    阮夭目光顫了顫,忽然綻開一個春花一般柔軟而艷麗的微笑:原來是你啊。

    他輕聲說。

    其實我有辦法可以救你們所有人。阮夭微笑著,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

    楚凌衣皺起眉,他隱隱覺得不詳:你在說什么,不要胡思亂想,聽見了沒有,阮夭!

    阮夭心里呼喚了一聲統子哥。

    系統的機械音里帶著破碎的哭腔:確認用一百積分兌換特效麻醉,麻醉對象楚凌衣。

    阮夭!楚凌衣的吼聲已經接近咆哮,可是仍舊只能眼睜睜看著阮夭離開,自己只能陷入黑甜鄉(xiāng)。

    溫老師。

    少年的聲音總是輕軟,甜的時候總是令人聯想到糖果之類美好的事物。

    溫斯言站在原地。

    阮夭慢慢地走到溫斯言面前,他從來沒有對溫斯言這樣主動過,少年踮起腳尖,在火海中伸出細白手臂攬住了溫斯言的脖子。

    斯言動彈不得。

    溫老師,不是說你要下地獄嗎,那就請你下去吧。明明說著最兇殘不過的話,少年姝麗眉目仍舊在火光里美的驚心動魄。

    紅唇妍麗,眸光顫顫。

    溫斯言被蠱惑了。

    他回抱住阮夭的身體,手中的尖刀當啷一聲落到了地上。

    叮已檢測到宿主身體死亡。

    宿主準備剝離

    恭喜宿主達成成就罪有應得。

    阮夭再次睜開眼睛,發(fā)現自己已經安然躺在了他的小窩里。

    光腦上有淡藍色的微光一閃一閃的,代表著有人在瘋狂call他。

    阮夭還沒完全從上個世界里清醒過來,聲音都是啞的,好像是哭過了:喂,小鹿師姐。

    光屏上蹦出一個綠眼睛棕頭發(fā)的美女,滿臉都是激動的神情:我靠牛逼啊小夭,你的任務記錄火了!

    阮夭茫然:???

    鹿翡可能剛剛在執(zhí)行治安任務,站在街頭狂拍車前蓋:你的任務實況轉播播放量達到100萬了,直接一個五星好評,你這一年的成績都有了!

    穿著制服的少女再次由衷地感嘆了一句:還是你牛逼啊,小夭,明明主線任務結局南轅北轍,攻受完全反目成仇,但是觀眾就是給你滿分好評啊我天。

    阮夭還是沒搞懂,揉著困倦的眼睛,長睫毛懶洋洋地耷拉在眼瞼上:所以?

    說明你下個任務難度會升級,你要是能圓滿完成,就升官了!

    身材火辣的美少女隔著光屏對神情呆萌的美少年熱情地送出一個啵啵。

    所以,旅途順利哦,寶貝。

    *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完了人生第一個完整的故事,雖然有很多硬傷但是看著還是很奇妙~

    謝謝大家的支持哦,啾啾!

    下一個故事終于到小媽了嘿嘿嘿(突然猥瑣

    豪門的秘密

    第34章 豪門的秘密(1)

    阮夭尷尬地扯著身上裹著的黑絲絨長裙,小小聲很為難地對系統說:統子哥,我真的要穿成這樣嗎?

    這是一間寬敞得足有一個籃球場大的大廳,華麗的吊頂水晶燈自半空里灑下流麗的光影,每個來往的賓客都穿著莊重的黑色禮服,或蒼白或青黃色的臉上帶著不知真假的哀戚。

    被大叢黃白色菊花簇擁在大廳正中的是一具棺材,案臺上擺了一張主人的黑白遺照。

    這是一場盛大奢華的葬禮。

    云城第一的顧家家主半個月前被發(fā)現死在家中的書房里,胸口被掏出一個血洞,心臟不翼而飛。

    兇手至今還沒有被抓到。

    墻上掛著滿墻的挽聯和靈幡,被擦得锃亮的大理石地板上清晰地映照出阮夭纖細高挑的身影。

    阮夭就站在棺材邊上,穿著完美勾勒出身體曲線的黑絲絨長裙,腰細的好像一只手就能輕易地環(huán)住。及腰的烏黑長發(fā)被挽在腦后,黑**眼面紗被一只銀白色蝴蝶發(fā)卡別在如云的發(fā)髻里。

    天生淺緋色的唇微微地抿在一起,深v領口露出女人修長白膩的脖頸。

    咳,系統偏過視線,這是人物設定,您必須要遵守的。

    您是一個靠穿女裝騙男人錢為生的騙子,兩年前為了能嫁入云城第一豪門顧家,您編造了假身份拋棄了前男友也就是主角攻顧瑾,嫁給了顧家的老家主顧容章,成為了名義上的顧夫人。

    顧瑾為了您和他父親決裂被趕出了顧家,歷經艱險之后回到顧家復仇,第一個報仇的對象就是您。

    阮夭低眸看似很專注地盯著遺照上面目儒雅卻難掩威嚴的中年男人,心里有點緊張:然然后呢?

    根據劇情設定,您會在葬禮上被顧瑾當眾揭穿身份淪為笑柄,最后流落街頭病餓而死。

    纖細手指不惹人察覺地震顫了一下,阮夭被迫接受現實。

    雖然但是,為了女裝也不用這么拼吧?阮夭痛苦地低頭看了一眼塞著海綿墊的胸,以及腳下鋒利又美艷的紅底高跟鞋。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一身莊重漆黑的女人偏偏足下是一抹堪稱勾魂奪魄的艷色。

    往來吊唁的賓客胸口佩戴著白花,帶著悲傷的神色同阮夭握手。

    夫人請節(jié)哀。一看就是腦滿腸肥的中年富商握著阮夭帶著一些涼意的柔軟手掌,很不引人注意地在那光滑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誰都知道云城的商業(yè)巨鱷顧容章今年新娶了個禍水一般的美人,聽說年紀剛剛過二十歲,美得光是看一眼都能讓人忘記自己姓甚名誰。

    小寡婦藏在網紗后面的漂亮眉睫好似受了驚一般顫了顫,怯怯地收回手指:謝謝您。

    或許是這幾天哭得太多了,聲音柔和之間帶著一點撩人的沙啞,打著旋似的勾著男人的心尖尖。

    他目光躲閃著不欲與男人對視,連唇珠都快被自己咬進嘴里。

    男人眼睛都看直了,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還在靈堂上,就想去拉阮夭剛剛收回的手:夫人不要見外。

    咳咳身后傳來不耐煩的咳嗽聲,男人猛地醒過神來,有人在身后不動聲色地退了男人一把。

    富商立刻白了臉,四處巡視一周看到戴著墨鏡的保鏢沒有注意這邊這才匆匆溜走了。

    那個站在富商身后的是個云城著名的政客,戴著副斯斯文文的眼鏡,看年紀也有四五十上下。

    把富商趕走了,政客這才擠出一個自認為風流的笑臉同阮夭握手:夫人節(jié)哀。

    喂喂,看表情一點都沒有要人節(jié)哀的意思啊。阮夭勉強彎起唇角,心里瘋狂吐槽。

    不過想來也是正常的事。顧容章在云城把持著百分之八十的產業(yè),把已經瀕臨破產的顧家一手帶到了鼎盛的如今。

    現在顧容章一死,整個云城的勢力都要進行一次大洗牌。

    自然對有些人來說是一個登上新階梯的好機會。

    顧家堪稱富可敵國的財富,以及留下來的可憐小妻子,都是勾的這些或大或小的勢力蠢蠢欲動的餌食。

    阮夭垂著長睫專心聽著系統在給他介紹這個世界的背景設定,也就沒有注意到周圍人落在他身上的灼熱眼神。

    難怪能讓顧容章娶回家啊,嘖,要是能和這樣的尤物睡一覺傾家蕩產也值了。

    這個腰這個腿,女明星都沒她好看。

    聽說顧家的人不待見她,說不定還有機會

    沒了顧容章,一個女人還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聽說這個顧夫人不就是看顧容章有錢才嫁的,好像還甩了自己的小男友哈哈哈。

    男人們猥瑣的竊竊私語在空曠的靈堂里響起,要是躺棺材里的顧容章聽見這些油膩的男人敢這么肖想他的老婆估計能從棺材里氣活。

    阮夭站得太久了,又不很適應鞋跟只有小指細的高跟鞋,從腳踝到小腿都酸的不行。

    裹在黑絲襪里的修長小腿晃了一下,幾乎是瞬間吸引住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幸虧阮夭眼疾手快扶了案臺一下,否則就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摔跤了。

    站累了就去休息一下。男人溫和卻難掩疏離的聲音驀然在身側響起。

    阮夭愣了一下,面紗下偏過泠泠的眸光。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清俊男人,穿著黑色的唐裝,盤扣一直嚴嚴實實地扣到喉結上,長發(fā)被整齊地梳成一束垂落在男人的胸前。

    他好像身體很不好,皮膚在水晶吊燈過于刺眼的燈光下白得有些病態(tài)了。

    讓人聯想到沒有生命的冷冰冰的碎雪。

    男人看到阮夭也是微微一怔,隨即便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

    阮夭聲音有點猶豫地,怯生生地問好:小叔。

    嘖,怎么這么軟,光是聽著就覺得很好欺負的樣子。

    來人是顧容章同父異母的弟弟顧容銘,自小生了重病雙腿殘疾,一直靠著昂貴的藥物維持著一口氣。

    但就是這樣虛弱的隨時都會死掉的男人,卻是顧家位高權重的二把手,看似春風拂面待人溫和,實則心機深沉,可以輕易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間,聰明得可怕。

    阮夭有點怕他,不敢真的去休息,搖了搖頭露出一個眉眼彎彎的笑來:我不累,還能再站一會兒。

    顧容銘挑了挑眉,這位小嫂嫂自進門后就在家里橫行霸道,過日子奢靡無度,幾乎是把整個

    顧家當成了自己的金庫,趾高氣揚的,稍微有一點不順心就要鬧脾氣黏著顧容章吹枕邊風,惹得所有人都厭煩不已。

    頭一次看到小嫂嫂這樣弱質纖纖的模樣,顧容銘好像有點理解他那個向來不近女色的大哥為什么會淪陷了。

    是意識到自己的靠山沒了嗎?

    擺出這樣一副樣子是故意做給誰看呢?

    顧容銘不得不承認只要阮夭想,她可以隨時從在場的男人里挑走一個作為自己新的靠山。換一個男人的懷抱繼續(xù)作威作福。

    只是想想就莫名地讓人不爽呢。

    顧容銘把這當作是自己不愿意看阮夭這樣愛慕虛榮的女人到處攀高枝的行為。聲音里莫名添了一分冷淡:那就辛苦了。

    阮夭沒聽出里面有嘲諷自己忙著找下家的意思,還挺高興:看來顧容銘人還真的挺好的,沒有那么可怕嘛。

    用兌換來的積分升過級的系統已經比過去稍微聰明了一點,起碼能看出顧容銘突如其來的陰陽怪氣,猶猶豫豫地告訴宿主殘忍的真相:他只是怕你繼續(xù)在靈堂上勾引別人,壞了顧家的名聲。

    阮夭:

    笑話,我是那種人嗎?阮夭氣哼哼地叉腰。

    為了保持人物設定,您必須為自己找一個能保住下半生榮華富貴的下家,于是經過仔細的篩選,您決定勾引顧容銘。

    支線任務一開啟,爬上顧容銘的床。

    藏在面紗下的絕美容顏霎時間寸寸龜裂,阮夭覺得如果可以的話自己寧愿去外星生活,至少

    這個地球是一秒鐘也呆不下去了!這具身體的原始數據未免也太會挑了吧!是嫌他死的不夠快嗎?

    司儀站在靈堂前拍了拍手示意大家看過來。

    接下來請各位親友子孫上前敬香。

    靈堂上安靜了一瞬。

    下一秒細細的交談聲又如蟲鳴一般響起來。

    嘖,這老頭子去年剛把自己唯一的兒子趕出門,現在好了,死了也沒有后人來給他上香。

    自己作的哦,當年聽說他兒子不同意他娶新老婆,這才跟兒子斷絕關系的。

    禍水啊禍水,今天是真的見到了。

    于是大家八卦探究的眼神又不約而同紛紛落在了一身黑裙的女人身上。

    沒有兒孫,自然就由顧容銘這個親弟弟和阮夭來主持了。

    阮夭接過燃起的線香,一粒細灰落在白皙如瓷的手背上,阮夭下意識驚叫了一聲。

    上個世界死在火海里對阮夭來說陰影實在很大,如今碰見一星半點的火星還是會恐懼。身邊

    同樣拿著香的顧容銘微微斜過眼看著阮夭蜷曲起來的粉嫩手指。

    嬌氣。顧容銘心里浮起這兩個字。

    阮夭自己也意識到這有點不妥,微紅著臉握緊了手里的香。

    靈堂外卻在這時候突然響起了刺耳的剎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