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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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倒是不在意對面是誰,阮夭的本性里對所有的人類都抱著一種信賴親近的態(tài)度,人類在小桃花的心里就是天生可靠的。 林懸的手指時不時挨著少年guntang光滑的肌膚,接觸到的地方就濺起一陣陣醺醺然的漣漪。 阮夭垂著濃黑的長睫,任由林懸用打濕的毛巾給他降溫,有時還會發(fā)出吃吃的笑聲。 笑什么?林懸順口問道,不指望阮夭能聽見他說話。 誰料阮夭咬了咬嘴唇,燒紅的臉頰露出一種瀲滟的醉態(tài)。 我不知道呀,我就是想笑。他顯然還是沒清醒,軟紅臉頰靠著枕頭,唇珠像是被他銜在口中的艷色珍珠,讓林懸心癢癢的想咬一口。 想著他也就這么做了。 反正阮夭也昏沉著神思不清,他親了親阮夭無意識鼓起的唇瓣,甜津津的,不像是甜到發(fā)膩的什么糖果,清甜中帶著一點令人欲罷不能的香。 人生病的時候所有的反應都是最真實也是最無厘頭的,阮夭發(fā)燒的時候整個人現(xiàn)在就像一只燒得爛熟的糯米團子,用手戳一戳軟rou就會陷下去,還可以揉來捏扁團成各種軟乎乎的形狀。 阮夭迷迷瞪瞪的,感覺自己的臉要被林懸這個狗東西玩壞了。 好不容易降溫了清醒下來的阮夭眨巴眨巴眼睛:統(tǒng)子哥,林懸在對我的臉干嘛?他是小時候沒玩夠橡皮泥嗎? 好痛哦。他氣哼哼地抱怨。 系統(tǒng)自閉ing: 第一次遇見干反派之前先把自己嚇病的宿主,它沒有臉見其他系統(tǒng)啦! 林林懸阮夭還是沒有力氣,哼哼唧唧地拿開林懸作怪的手,別揪了,疼死了。 林懸挑了挑眉:用完就丟?你很好啊阮夭。 這話說的,好像他是什么拔吊無情的人渣,享受完了服務提起褲子就跑。 阮夭尷尬地捂著嘴咳了兩聲,心說不對勁為什么發(fā)燒嘴巴也會腫? 他狐疑地摸了摸嘴巴,看著林懸目光凜然的樣子一時間有點羞愧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說不定是什么他沒聽過的病癥呢。 阮夭主動給林懸想了個借口開脫,眼睫毛忽扇的頻率因為生病都慢下來的,本來就不聰明看著更笨了。 隨便騙騙就會自己把褲子脫了給他看看的樣子。 林懸這個臭流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限制級的畫面,舌尖舔舐了一圈因為著急上火而有些干裂的嘴唇。 阮夭:統(tǒng)子哥救命QAQ,林懸的眼神好變態(tài)。 系統(tǒng)現(xiàn)在只想冷酷地說男人,自己引的火自己澆滅。 阮夭的病斷斷續(xù)續(xù)的,好得不是很徹底,后來清醒了也是林懸好聲好氣地哄著吃了幾片藥,苦的直咂嘴,又被按在墻上親到嘴巴破。 一直到聯(lián)誼晚會的那天,阮夭還是有點虛弱,臉頰上總是泛著一點不自然的潮紅。 但是阮夭已經(jīng)分不清這臉紅是林懸狗東西搞的鬼還是因為生病發(fā)燒。 阮夭,你沒事吧?化妝的還是當初那個開學典禮的小jiejie,對阮夭一直很關(guān)心。 畢竟這樣比瓷娃娃還好看的少年真的很稀有啊啊啊??!更何況還這么乖!化妝師怎么弄都不會生氣,脾氣真的好好哦! 小jiejie內(nèi)心狂吼怎么會有這么美貌的男孩子,表面上努力憋著姨母笑用小刷子掃著阮夭嫩乎乎的臉蛋。 阮夭本身皮膚底子就很好,幾乎不需要上底妝。 小jiejie為了給阮夭化妝,還拿出了自己最貴的一套工具,勢必要讓阮夭艷壓晚會上一眾妖艷賤貨。 真的要用這個顏色的眼影嗎,太妖嬈了吧? 嗚嗚你不覺得很適合他嗎,白皮膚大眼睛的人用什么眼影都不會出錯的。 粉色眼影也很合適吧?要不試試粉色? 這太少女了吧,真的可以嗎?啊啊啊??! 阮夭任由少女們肆意揉弄,面對可愛的女孩子他總是不好意思口出狂言,也學不會拒絕。 時間幾乎過了有半個世紀那么漫長,阮夭都快睡著了,一群嘰嘰喳喳的化妝師小jiejie終于搞到大家都滿意了。 阮同學,睜開眼睛讓我們看看。小jiejie用手指抬起阮夭的下巴,笑瞇瞇地說道。 唔。困飛的阮夭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 嘶化妝室里所有的人在阮夭睜眼的那一刻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太、好、看、了。 小jiejie捂住自己的胸口:此生能化出這樣一個絕世小美人,我死而無憾了。 旁邊的人趕緊扶住她:先別暈先別暈,再檢查檢查。 眉是淡淡春山眉,眼是盈盈秋水目。 明眸皓齒,不可方物。 恍若是千百年前古神絕艷的魂魄附在了少年身上,闔眼是垂眸的年少神明,睜開眼睛便是世間最蠱惑人心的艷魂。 何謂宗之瀟灑美少年,皎如玉樹臨風前。 這便是了。 后臺化妝室里那一瞬間,安靜得連落針的聲音都聽得見。 阮夭搞不清楚狀況,茫然開口:沒有化好嗎?他更想說為什么大家要用這樣一副裂開來的表情看他。 好奇怪。 沒沒沒,很好呢。小jiejie立馬回過神來,扶著阮夭肩膀的手都格外放輕了一點,生怕把這尊玉質(zhì)的小小神像弄碎了。 一會兒輪到你的時候小心點,別蹭到人家身上去了。 太完美的杰作了,誰要是敢弄壞這個妝面,她一定要沖上去和那個臭傻逼拼命。 阮夭對舞臺表演算是相當有經(jīng)驗了,當即點點頭說:您放心。 他深吸一口氣,到后臺去候場。 統(tǒng)子哥,溫斯言真的會挑這個時候下手嗎?阮夭聲音輕顫,自從楚凌衣那天和他仔細分析過后,他其實已經(jīng)七七八八地信了,唯一還猶豫的就是沒有真正撞見黑衣人那滑稽可笑的玩偶面具下是不是真的藏著溫斯言那張斯文清秀的臉。 他說過期待你的舞臺,那么一定是說明等你跳完舞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事,他估計又要作案了。只是根據(jù)概率計算,這次的作案對象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可能就是宿主大人。 阮夭咽了咽唾沫小小聲地說:統(tǒng)子哥我有點害怕。 系統(tǒng)摸摸阮夭的栗子頭,機械音里也能聽出來些許溫情:別慌,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的。 阮夭攥緊了指尖:如果真的要死的話,我們可以換一個無痛道具嗎? 他很委屈地垂著眼睛:我怕疼。 系統(tǒng)微微一怔。 不管再怎么說,從阮夭剛剛化形開始算,到現(xiàn)在也不過是人類將將成年的年紀,還會怕苦怕疼。 阮夭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逼自己接受必死的結(jié)局,只是最后可憐兮兮地向系統(tǒng)求一個無痛道具。 意識海里過了良久,系統(tǒng)才輕輕地說:好。 阮夭的舞蹈天賦一直都很好,臺下的楚凌衣和林懸雖然兩個人互相不對付,但是唯一能達成一致的觀點就是,阮夭的舞是世界絕無僅有的。 修長如幼竹的肢體,從天鵝瀕死般折下的細白脖頸,到泛著桃花粉色的削蔥指尖,足尖劃過的地方就是繆斯規(guī)劃的范圍。 阮夭跳的是一首由華國頂級舞蹈家編的現(xiàn)代舞,舞蹈中揉進了月色的冷清和水光的粼粼,每一個動作都能將臺下的觀眾帶入到那個如夢似幻的水月世界。 舞蹈結(jié)束后從觀眾久久不能回過的神和延遲了將近半分鐘左右才響起的如雷掌聲中阮夭知道自己的表演成功了。 他長出一口氣,差點癱軟在地上。 后臺忙忙碌碌,各色人員人來人往雜亂無章,阮夭慢吞吞地走到更衣室去換衣服。 路過的后勤人員很殷切地地遞上一杯熱水:剛才看你表演很辛苦,累了吧,喝點水。 阮夭接過水杯,勉力笑了一下:謝謝。 你剛才跳的很好哦,我都快要陷進去了。后勤的聲音很好聽,清清朗朗又溫溫柔柔的,好像是天生自帶著吸引人的磁場。 阮夭不由得望過去。 被鴨舌帽帽檐蓋住的屬于年輕男人斯文俊秀的臉,正從容微笑地看著阮夭。 我都愛上你了呢。男人笑瞇瞇地這么說道。 手里的水杯砸在腳面上,熱水四處蔓延,燙到了阮夭的腳背。 他鞋子只解了一只,白皙腳背上一片慘烈的通紅。 但是阮夭好像沒有知覺似的,他只是呆呆地看著男人,好半天才慌亂又迷茫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溫溫老師? 明明是篤定的語氣,但是在真正揭開兇手的面目之后,一切都像是夢境一般荒謬的不太真實。 怎么可能,真的是你。 溫斯言壓了壓帽檐,唇畔笑意加大:啊,怎么不可能是我呢,阮同學。 我說了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 他很歡快地湊到阮夭的耳邊,一字一句用那種慣于蠱惑人的優(yōu)雅腔調(diào)說道:老師從來不會食言。 肌rou線條流暢的手臂隨手攬住了少年軟倒的身子,溫斯言哼著歌抱著昏迷的少年抬眼笑意盈盈地看了一眼正在記錄一切的攝像頭。 溫斯言張了張嘴,無聲地對著攝像頭說了一句話。 * 作者有話要說: 第28章 私立男高日常(28) 阮夭是在一片黑暗中醒來的。 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瞎了,視野里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色,阮夭顫著聲音呼叫系統(tǒng):統(tǒng)子哥!你在哪里? 不僅眼前看不見,連一根手指也動彈不了。 系統(tǒng)在意識海里極力用很溫和的口吻安撫他:沒事沒事,我在這里。你身體只是因為吸入了乙醚還有點后遺癥。 天知道機械音是怎么讓人想得到可靠兩個字的。 阮夭這才沒那么慌亂,遲鈍地發(fā)現(xiàn)是溫斯言在自己眼前綁了黑色的布條。 少年衣衫凌亂地躺在一張大床上,襯衫領(lǐng)口的扣子崩開了,露出一小截被蹭得發(fā)紅的白皙鎖骨。本來就巴掌大的一張小臉被二指寬的黑布一遮顯得更加孱弱可憐。 溫斯言不知道是不是對他的戰(zhàn)斗力過于放心了,連手都沒有綁起來,人也沒有在一旁看著,就這么任由阮夭在空蕩蕩的房間里昏睡。 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柑橘味的家居香水的氣味。 阮夭躺了半天等著藥效漸漸過去,終于等到能動了這才慌慌張張地摘下蒙住眼睛的布條。 整個房間昏暗得厲害,厚重的天鵝絨窗簾將窗戶遮得嚴嚴實實,連一絲光也透不進來。阮夭手指發(fā)顫,摸索著床沿坐起來。 腿還是站不穩(wěn),走路的時候還是趔趄著。 阮夭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現(xiàn)在必須想辦法先逃出去,再報警。 統(tǒng)子哥,任務只說找出真兇,并且阻止他吧?阮夭問道。 系統(tǒng)閃了閃燈:是的。 阮夭舔了舔有點干燥的嘴唇,赤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那我把他送進監(jiān)獄就可以了吧? 他不敢開燈,怕把人引過來。 小心翼翼地走到臥室門前,阮夭深吸一口氣輕輕握住了門把手。 金屬圓球在手心里帶著一絲涼意讓他亂成一團的心慢慢冷靜下來。 系統(tǒng)有點擔心:宿主大人您一定要小心呀。 每次到這種危險時刻系統(tǒng)就會難得生出機器不該有的挫敗情緒,他很恨自己等級比不上那些高級系統(tǒng),不能動用更高級的權(quán)限幫助宿主。 更多的時候它好像只是負責給宿主大人簡單介紹任務,再看宿主皺著眉為任務苦惱。 要是能再有用一點就好啦。系統(tǒng)感受到自己的機械心臟小小地失落地跳動了一下。 希望溫斯言不在。阮夭閉著眼祈禱。 但是人倒霉起來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阮夭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手還沒動呢,門把手在他手里自動轉(zhuǎn)了一圈。 堅硬圓潤的金屬硌在柔軟掌心,像是自己有了生命一般。 莫名的有一絲狎昵。 ! 阮夭一個激靈爆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把整個人都抵在了門上。 本來被推開一條縫的門又被狠狠地關(guān)上,發(fā)成砰的一聲,在昏暗且靜謐的房間里顯得格外響亮。 門外的人似乎有點詫異,推門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阮夭長出一口氣。 你醒了。對面男人的聲音隔著一扇門顯得模模糊糊的不太清晰。 阮夭背靠著房門,眼神緊緊盯著在昏暗里閃著一點光的金屬把手。 放我走。 阮夭喉間干澀得仿佛要撕裂,吐字的時候總有一絲絲尖銳的疼痛。 男人聲音悶悶地,好像在笑:夭夭,好天真。 好可愛。 阮夭全身發(fā)麻,咬住了舌尖抑制住自己想吐的谷欠望:我保證不會說出去,就當這件事沒有發(fā)生過。 我說到做到。屁,出去就把你抓起來。 男人停頓了兩秒,語氣寵溺又無奈:好吧。 嗯嗯嗯?這么簡單的嗎? 阮夭狐疑道:你說的是真的?你別騙我。 金絲眼鏡在燈光下流過一絲暗光:嗯,不騙你。 你發(fā)誓! 阮夭努力提高了一點聲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用瘦削肩膀抵著門。 男人淺紅色唇角上的弧度越來越高,被無數(shù)同事稱贊面如冠玉的臉上泛著一絲絲逗弄小動物似的神色:我發(fā)誓,要是騙你我就會死。 他說的那么輕飄飄的,好像死亡對他而言根本無足輕重一般。 阮夭眉間松了松,臉上還帶著一點猶豫。 但是力氣稍微小了一點。 男人并不急著推門,他帶著溫和笑意很耐心得等著阮夭自己開門,好像真的是個包容的家長在任由壞脾氣的孩子胡鬧。 事實上就算阮夭拼盡了全部的力氣也比不過他的。 我已經(jīng)發(fā)誓了,夭夭最好主動出來哦。